第347章 接見眾人(上)
聯軍的騷擾戰效果也十分有限,審配和尹楷把軍隊也分成兩三班,聯軍的疲勞攻勢也被對衝掉了。
審配和尹楷深諳城防和夜防的關鍵,二者也都有這方面戰鬥的經驗,所以把城池防守得滴水不漏!
期間聯軍也曾經有試探性的攻城,都被弩機,弓箭手,投石車給擊退,甚至連使用攻城車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十日的時間兩軍都進入了僵持階段。誰也奈何不了誰。
在僵持之處,袁尚與賈詡有一段秘密談話。
賈詡提醒袁尚有些事情需要注意:「主公,敵聯軍士氣已經被我接連挫敗,目測兩軍會進入僵持階段!既然主公已經有在敵軍中安插一股軍隊,何不找時機反攻敵軍?」
袁尚看了看賈詡,眼神中帶有一種老謀深算的感覺,和他現在的年齡是完全不符合,他說道:「的確如先生所言,張合,高覽,田豐還有并州的兩萬兵馬都在敵軍中潛伏。但是僅憑我軍還有這兩萬兵馬想徹底擊敗敵軍恐怕還是沒有勝算。先前鄴城外我聽取先生的計策迎戰敵軍,儘管已經在將領和士氣方面佔據巨大的優勢,但是實際作戰中,依舊無法擊潰敵軍!而自己的軍隊也有比較大的死傷。
我若再戰,曹操和袁譚必不與我進行傳統的將領廝殺,而是統統改為陣戰,這樣一來,敵軍的數量優勢就會體現無疑。我還是無法消滅敵人,至多是把敵軍打跑。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效果,我要的是儘可能的全殲敵軍,尤其袁譚的軍隊!
所以現在我軍還不能聯合潛伏的并州軍團作戰。只是打疼,而沒有打死袁譚,則會出現他撤回平原郡,之後攜冀州北和幽州的兵力與鄴城與并州兵力相持的交戰狀態。冀州和幽州復原廣闊,難道真的要我一城一池的去一個個的攻打下來?
那樣子的戰爭沒有三年五載打不完,而起留給曹操和袁譚喘息的時間太久。變數也會增大,所以現在只能等。只能等!」
賈詡明白袁尚的心思,想一次性的打垮袁譚,畢其功於一役的收回北方三州。若是只是打退袁譚,則留有無窮後患。袁尚一個個的去消滅,主力軍顧東難顧西,顧北難顧南。曹操再冷不丁趁著主力軍團不在偷襲一些城池,這種「泥潭戰爭」是袁尚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根本耗不起打不起的。
可是想一口氣吃下這麼多的敵軍,尤其是曹軍人員素質優秀,謀士智慧深邃,十分困難。袁尚目前的確沒有這個一錘定音的實力!賈詡知道袁尚還缺點什麼,但是具體缺什麼,就連他這個謀主也不知曉!似乎袁尚早有成策,但是始終沒有對自己言明。
賈詡素來知道伴君如伴虎,當初離開曹操,是因為自己謀害過他的兒子和愛將。如今袁尚自從回到鄴城后,在劉夫人和甄夫人死後,性情變得陰鷙,喜怒無常。很多時候,袁尚看自己的眼神都讓自己脊背發涼。
不過賈詡也很清楚,自己還是要盡忠職守,該說的該提醒的還是要說到才行,於是還是繼續勸道:「主公如果一直等下去,恐怕并州軍團以及那幾位將領和謀士都會十分危險。袁譚內部派系林立還好說,但就怕曹操那邊的郭嘉荀攸等人看出端倪,察覺出異樣,把關節說給袁譚聽。主公率軍從袁譚軍包圍圈撤離后,其實明眼人是能看出端倪的。那日會議上鄧辰(陳登)就曾懷疑乃至看破,何況郭嘉等人?所以主公能否把并州軍團召回城中,以保留他們的實力將來能為主公所用!」
袁尚目光此時愈發的深邃和冷酷,他似乎也曾經這麼對自己說過,并州軍團和這些將領謀士放在敵營實在是太過危險!稍有不慎,露出馬腳,只怕會全軍覆沒!
可是袁尚還是下了決定,他喃喃的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想獲得完整的勝利,就必須要冒一些風險,在賭桌上想把對方的籌碼贏光,自己怎麼可能不投入籌碼?戰爭始終是一場博弈,一場賭博,我用一個并州軍團賭一個大獲全勝!這個風險我承擔的了!
十日,十日!十日之後便是中秋佳節,勝負應該會在那個時候見分曉!」
賈詡見袁尚如此狠辣,已經不亞於自己這個「毒士」之名的謀士了。用兩萬人的性命和很多將領謀士的人頭去豪賭一場,自己的主公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只是有一點賈詡始終不明白,袁尚似乎在等待一個契機,可以將敵軍一口吞下的契機!而且這個契機並不是并州軍團和他們的將領,而是另外一個因素!袁尚就這個關鍵因素一直瞞著賈詡,所以是有意不讓自己知道!賈詡作為官場老人精,自然知道這種事情,主公不說,臣子是不能問的。一旦問了就會遭到主公的猜忌!那對於賈詡來說就太危險了。
於是賈詡只能中斷這場因自己擔心而發起的對話,他盡到本分把可能出現的最不好的結果告訴袁尚,剩下的就看主公如何抉擇了。賈詡是個聰明人,知道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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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他回到自己府中,始終在思考那個縈繞心頭的疑問:主公在等什麼呢?尤其最後袁尚雲里霧裡說的十日之期,中秋節之時,到底會有什麼發生呢?
且說曹軍和袁譚軍每天夜以繼日的鏖兵,但鄴城之內還算平穩安全。無論從百姓到官府,都對這場戰爭有信心。畢竟聯軍前面幾番戰鬥,都以失敗告終。
袁尚每日除了練兵,巡查城防,也別來無事,於是打算見一見鄴城中的這些貴客們!
首先女眷們有兩府人,分別是呂布的家眷和陳留郡吳氏姐妹。她們不同於那些戰爭俘虜,例如夏侯楙夏侯霸等人,女眷們都是住在各自獨立的宅邸中,只不過是被軟禁不能出宅邸的。
袁尚先去見了吳莧吳芫兩姐妹,同時也帶著甘寧,因為袁尚答應甘寧可以做陳留郡吳氏一族的女婿。算是變相為甘寧提升了社會地位,和賜予家族背景。
吳莧和吳芫兩姐妹同時被接見,兩位佳麗都是貌美如花。
單純從容貌角度,反而是吳芫的容貌更好一些。吳芫輕移蓮步,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風。她的肌膚白皙如雪,眉眼如畫,朱唇不點而紅,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間。雖美若天仙,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幼稚和膚淺,彷彿未經世事的少女,純真而無知。然而,正是這種天真無邪的氣息,使得她更加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甘寧也不住的偷眼觀瞧於吳芫,二人其實在從陳留郡回鄴城的路上救已經暗生情愫。兩個人在袁尚面前倒是眉來眼去了幾番,袁尚倒沒有斥責。
吳莧微微頷首,向袁尚行禮,動作優雅大方。她的目光不時地與袁尚交匯,但始終保持著適度的距離和謙遜的態度。她的神色堅定而沉穩,透露出一種超脫塵世的寧靜。袁尚暗自讚歎,此女不僅相貌出眾,更難得的是那份從容與端莊。
吳莧的容貌雖然也很美,但是略遜於妹妹吳芫幾分,但這氣質和心性,後者卻無法同姐姐相提並論。
姐妹二人此時其實是被袁尚軟禁在此,準備強娶的,實際上身份尷尬又略有些屈辱。因此吳莧的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著實難得。
袁尚索性讓甘寧帶著吳芫去另外的房間敘話了,讓他們有個獨處的機會,甘寧十分感激和高興的與吳芫到隔壁說話。
袁尚則單獨和吳莧對話。
袁尚走到吳莧身前,對低頭頷首狀態的她,用手指輕輕的勾住她的下巴,讓她仔細看看自己。
袁尚輕輕的問道:「本帥可入卿的美眸?」
其實這是袁尚在撩吳莧,這個動作相當於三國時代的「壁咚」了,雖然動作輕浮,有男女授受不清的舉動,但是尋常女子會很容易被袁尚這俊朗和權勢所征服。畢竟袁尚容貌可比美周郎,錦馬超!
吳莧眼中的袁尚,身著一身麒麟軟甲,英姿颯爽,面容俊秀。他的眉宇間流露出一股英氣,眼神堅毅而深邃,透露著一種不可違逆的氣場。他的鼻樑高挺,嘴角微微上揚,給人一種自信和堅定的感覺。
他的臉龐線條分明,輪廓深邃,透露出一種雕塑般的高級感。他的皮膚白皙細膩,散發著健康的光澤,讓人不由得想靠近一些,去感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和魅力。
袁尚身材挺拔,肩寬腰細,整體氣質非常出眾。他走路間步伐穩健有力,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一種從容和自信。
不得不說,袁尚歷練至此時,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朝堂之上,袁尚都展現出了非凡的魅力和實力。他就像一顆璀璨的明星,照耀著整個天空,讓人們都為之傾倒。
然而吳莧的回答卻是一絕,只見她不驚不喜的答曰:「妾面前者惟有妾未來之夫爾,無他!」
這句話極有深度,意思是,吳莧無論怎樣都會做到一個妻子的本分,至於丈夫容貌是怎樣的,是美是丑,她可以說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樣的回答十分巧妙,一來免得回答得過於花痴,而顯得吳莧自己輕佻;二來表明自己和袁尚的身份,既然是未來的夫妻,袁尚就該尊重禮數,禮遇自己的妻子。而不是用這麼輕佻的方式對待自己。
袁尚有些吃驚吳莧的定力與智慧,也果然收了自己的輕浮動作,而是禮遇於面前的女子,而不是像對待大恆歌舞團的女子那樣。
隨後袁尚問起吳莧如何看待這場鄴城攻防戰的。
吳莧則坦言道:「妾不懂軍國大事,更不曉得戰爭勝負。但是卻能感覺到這民心所向和社會安定。妾聽聞鄴城百姓與世家大族皆與將軍同仇敵愾。而鄴城之內井然有序,未有紛亂,似乎都不像是在打仗。
但妾惟願將軍能勝!」
袁尚感覺到吳莧是不一樣啊,芳齡二八的年齡,能有這種大氣女人才能說出來的質樸之話。不愧是在三國原史中,二婚嫁劉備當蜀國皇后的女人!一瞬間袁尚從她身上看到些許曹憲的影子,只不過吳莧比曹憲更加端莊大氣。
袁尚也投桃報李的許諾吳莧,一旦打退敵軍就會娶她為妻,只不過袁尚此時有妻子黃月英,將來誰為主妻,還需要再做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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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莧面色不改,叩首謝恩。
另一個房間,甘寧已經上手了,拉著吳芫一頓拍胸口許諾,說自己會立更多戰功,未來給吳芫更好的生活和地位。吳芫還把自己的一塊手帕給甘寧當定情之物。
這一幕被袁尚和一同送出來的吳莧都看在眼裡了,袁尚回頭看向吳莧,意思是「甘寧都有定情信物」的待遇,我這個做主公的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吳莧也是被逗笑了,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因為她這邊沒有長輩,所以她其實也是一直在端著。畢竟十六七歲的年紀,還是內心充滿憧憬和對袁尚十分滿意的,這麼漂亮的夫婿天下難找!
於是吳莧從自己的頭上解下金釵一支,雙手奉上。
正巧甘寧別了吳芫手拿手絹興高采烈的出來,袁尚用手接過吳莧的金釵,順勢還冷不丁在吳莧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吳莧瞬間臉頰緋紅。
甘寧則只當沒看見,隨著袁尚大踏步離開軟禁二女的府邸。
袁尚對吳莧很滿意,只是即便滿意,也無法立她為正妻。因為還有黃月英以及「她」!黃月英此番守城的功勞很大,而且可以定為軍功。一個有軍功的妻子,地位肯定要比吳莧高!而「她」又更是極為特殊的存在,當「她」成為自己的妻子后,主妻必須留給她。
接下來,袁尚讓甘寧去訓練軍隊,隨後帶著高順一同去見呂布的女眷們。
呂布的女眷有三人,呂布的妻子嚴氏和呂玲綺在一處居住,呂布的妾室貂蟬在另一處居住。
袁尚選擇先見嚴氏和呂玲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