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都城大亂
「先不要招惹此人，他既然幫了庄武那便證明對我們沒有敵意。」
「大周暴政，民不聊生，天下有志之士無數，或許這一位便是其中一人，沒準日後還會成為我們的助力。」
北涼王沉默了片刻，道。
一尊宗師不是他們現在能招惹的，他們現在最緊要的是聯合各地反叛勢力形成聯盟，一同起兵對抗大周。
大周有多亂，秦長生並不是很清楚，他在乎的只有他的一畝三分地，只要不亂到他這裡來就好了。
畢竟誰能關注一個小小的獄卒呢。
歲末年關，除夕大年，整個京城一片繁榮景象。
街市之上人聲鼎沸，有文人舞文弄墨，有街市小販放聲吆喝，還有世家貴族子弟流連街市小巷之中。
連遠在奴族的小院里也掛起了兩個燈籠。
秦長生也在秦志和秦月的一番鼓動下在門上題下了一行字。
上善若水，厚德載物！
兩個人看著門上的八個字兩個人看了良久，似懂非懂，等秦家的人來拜年時更是看著門上的字發了神，恭敬的向著小院一拜。
從那一夜天牢劫獄，明月樓的人被殺之後他們便將秦長生視作了一位高人。
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這一位絕非凡人。
除夕夜，秦長生反而更忙了一些，來來回回的出入天牢，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被運往火葬坑，雖然很忙但秦長生的臉上卻掛滿了笑容。
「撿取成功，獲得屬性點16.2。」
走出天牢，踏在雪地之上，凝望遠方的萬家燈火，秦長生將所有今夜撿取到的屬性點都加在了體力一欄上。
「轟！」
寂靜的雪地里憑空的響起了一聲輕響，就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破了。
從秦長生的體內湧出了一股血氣，瞳孔中更有兩道銳光直射天穹，伸出一手，虛空一握竟有空氣炸裂聲。
即便閉眼都能感知周圍百米方圓，這是靈識，宗師的標誌。
可內視五臟六腑，外視周天大地，洞察千米之外，捕捉常人所不能察覺到的細節微末之處，遠遠強於先天境界的修行者。
「姓名：秦長生。」
「體力：2030.7（宗師一重）」
「悟性：182」
從天牢劫獄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秦長生終於是達到了宗師境界，算是在這世上有了立足之地。
走到院門時見到了早已等候了多時的秦志和秦月，兩人也換上了一身新裝，雖樸素，但亦有一番朝氣蓬勃的感覺。
「師父。」
「公子。」
兩人遠遠的便迎了上來，秦長生也笑著迎了上去。
「怎麼不回家去看看呢？」
秦長生撫著秦志的腦袋，問道。
「父親讓我們來陪陪師父，秦家的人有很多，但師父只有一個人，師父比父親更需要我們。」
秦志睜著一雙大眼睛，說道。
少年年少，仍懷著赤子之心。
一旁的秦月看著秦長生，雖儘力掩藏著少女萌動的春心，可落在旁人眼中卻非常明顯，秦長生笑著帶著兩人進了屋。
這一夜所有人似乎都忘卻了往昔的痛苦，都在慶祝著這一個盛大的節日，可這些就像是空中樓閣，恍惚之間便都沒了。
大周的一品大員兵部尚書反了！
長夜未曾破曉便有黑壓壓的軍隊衝過長街，殺向皇城。
昨夜的繁盛瞬間被踏破，馬蹄之下來不及躲閃的人瞬間鮮血淋漓，整個大周都城都是一片哀嚎慘叫。
「殺！」
「誅暴君，肅天地！」
滿城儘是喊殺聲，兵部尚書掌控兵部，早已暗中培養了一支大軍，就等這一日長驅直入，直搗皇城。
「吱啞～」
秦長生推開小院的門，看向了遠方皇城。
「先生，是有人造反了嗎？」
後面的秦志攥緊了手中的木劍，眼中有一抹緊張，還有一抹期待。
他能感受到從皇城方向傳來的血腥味，僅僅瞬間的短兵相接已經不知道死去多少人了，整個大周都城都亂了。
大周暴政，總會有這一日的。
秦長生點頭，晉入宗師境界，他的目光看得比兩人遠了許多，甚至能看到一個士兵泄憤一般砍殺了一個勛貴子弟。
噴濺的鮮血染紅長街，有強大的武者出手鎮殺一個個的亂兵。
「有點亂。」
「不過亂點也好，方便渾水摸魚。」
秦長生說道，隨便拿了一把秦志從雪地里撿的鐵劍，然後便出了門，再一次踏足奴族之外的地方。
都城大亂，這是他的機遇啊。
造反就意味著會死人，往後還有許多人會被關入天牢，這些人都是他的經驗寶寶，他該感謝造反的人。
秦長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穿著一身陳舊的長衫，挽著一個工整的髮髻，看起來很像是進京趕考的秀才。
雖背了一把劍，但看起來依舊人畜無害。
「秀才，還不躲起來，想死嗎？」
一片死氣沉沉的街上，秦長生在每一具屍體都會停頓片刻，許多時候秦長生還會笑著撫摸著屍體的額頭。
這一舉動很是怪異，有躲在兩旁屋舍中的人忍不住的喊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無論生者死者都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小生願意送他們一程，為他們送葬。」
秦長生回道，讓許多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看著秦長生的背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撿取成功，得到屬性點0.3。」
「撿取成功，得到屬性點0.2。」
「撿取成功，得到屬性點0.1。」
……
秦簡就像是一個勤懇的農民，撿取著豐收的成果，越走嘴角的笑容越是燦爛，完全不理會周圍人怪異的目光。
當然，地上躺著的人也不見得都是屍體，有的人秦長生不理會，但有的人秦長生會將他變成屍體。
就比如一個說自己是什麼太傅之子的人，說是讓秦長生救了他他會許諾秦長生一個太傅貼身侍衛的職位。
秦長生十分溫柔的讓他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秦長生還遇見了一個十分霸道的後天九重的高手，在身後一群追兵的追殺下要讓秦長生當肉墊，被秦長生一巴掌抽飛了腦袋。
「何必呢。」
秦長生搖了搖頭，看向那一群追兵，一群追兵皆是渾身一顫，追得有多快逃得就有多快。
居然遇上了一個先天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