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心虛
「長生?」司必盛聽了一臉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看向司必清和司必燕,「什麼長生,長生不老?」
見司必燕和司必清兩人都沒有說話,司必盛頓覺的無趣,撇了撇嘴,又覺得是蘇酥在瞎胡扯,正要接著再問,就被司必清打斷了,「走。」
「去哪兒?」司必盛茫然的看著司必清。
「去見見二哥。」司必清冷靜的說道。
「哈?」司必盛一臉你瘋了吧。
「怎麼,不想去?」司必清冷冷的瞥了司必盛一眼,態度很明白了。
「不是,好好的,去那個冰窖幹什麼呀?」司必盛的確是很不願意,這一晚上折騰的,他連個安穩覺都沒有睡,現在還要去見個死人,犯不上啊,雖然那個死人是他二哥,可是人都死了,有什麼好見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這麼多人都在說看到二哥詐屍了,就沒有人去求真一下嗎?」司必清看著蘇酥,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是真是假,不過就是走幾步路的事,我二哥到底是詐屍了開槍傷了我那大侄子,還是有心人胡亂編製謠言,在這兒妖言惑眾搞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寧,去看一看就真相大白了。」
簡一聽了司必清的話忍不住又拉住了司伯青的手,好在她此刻正背對著眾人,因此大家也看不到她臉上擔憂的表情。司伯青安撫的將自己的手覆在簡一的手上,目光則同樣投在蘇酥的身上。
「我不去。」林希音立刻出聲說道。
「你在心虛?」司必清冷笑著問。
「不是心虛是害怕,司伯夷那麼好的身手都被傷了,我們幾個過去……」林希音將目光投到司必清等人的身上,鄙夷的表情很是明顯了「是嫌死的不夠快么?」
「是啊,姐,那兒又冷又凍的……」司必盛也是一萬個不想去,畢竟放屍體的地方能好到哪兒去。
「閉嘴,」司必燕卻是在司必清出聲前就呵斥了司必盛,「那兒有大哥的安保人員守著,能出什麼事。」
「可我們就是在那兒出的事,反正我不去。」林希音反應很快,現在可不能去,畢竟他們的計劃本就是趕鴨子上架,都是臨時布置起來的,他們想到利用司必勇,但誰會真的去動司必勇的屍體啊,這時候去,謊言一下子就被戳穿了嗎,所以這趟是決不能去的,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你不去就是心虛。」司必清卻咬著這點不放,像是鐵了心一定要抓住蘇酥說話的證據。
「你說心虛就心虛唄,反正我問心無愧。」誰知蘇酥卻是不接招,乾脆耍起了無賴。
「你!」司必清沒想到蘇酥直接和她耍無賴,這是打算完全的油鹽不進,破罐子破摔了,但司必清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既然軟的不行,她也不介意來硬的,「今天你自己去最好,不然,」司必清一把抓住了蘇酥的手,「你不去也得去。」
林希音沒想到司必清一把年紀了竟然會用槍!一時猝不及防還真被她給控制住了。也是這具蘇酥的身體太過虛弱,不然要是按她平日里的狀態哪會如此被動,現在更是連甩開司必清鉗制的手都費勁,真是太丟人了!
「說笑了,不過是去一趟地下室,我們走一趟就是了,三姨何苦冒著得罪父親的風險來欺負蘇小姐呢。」
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眾人一驚,看向門口,此刻靠著門框站立的不是司伯夷是誰!
「你怎麼出來了?」司伯青一臉的不贊同,尤其看向司伯夷此刻的襯衣重新被鮮血染紅臉色更是難看了起來,幾個跨步就朝司伯夷走去,但是越靠近,越覺得不對勁,直到來到司伯夷跟前,才確定了那被血染紅的襯衣TMD又是假的,雖然做的逼真,但是憑著對司伯夷的了解,司伯青還是很快就確定了,這又是司伯夷弄得糊弄人的小把戲,白擔心一場!
「這不是叔叔阿姨們不放心么,偏要在我院子里用那麼大的聲音說話,不是說給我聽的,難不成是說給你聽的?」司伯夷似是有起床氣般,口氣不是很好,反正現在他受著傷呢,也的確不用顧忌別人,該發火就發火唄。
「伯夷,瞧你這話說的,」司必清的握著蘇酥的手沒放鬆,司必燕便出來打圓場,「我們也是好心。」
「你們的好心我剛剛已經收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還,還以為能讓我緩緩,哎,所以說,這禮啊,不能亂收,一個不留神,都變成了債。」司伯夷意有所指的說道,不過也順利的把之前司必清他們送禮來看望自己是要談公司交接這項彼此心知肚明的關係直接給轉換成此刻去看司必勇屍體的事了。
這個彎轉的不可謂不妙。司必清他們及時立刻反應過來,此刻也不好直接明說了,畢竟如果現在他們要糾正那就得留下來好好掰扯掰扯送禮的事兒,但是如果就此認了,又覺得太虧,實在是這一招噁心壞了司必清等人。
當然司伯夷也不給司必清等人將話題重新拉回去的機會,直接說道,「只是從我這兒去父親那兒的院子還有段距離,還勞煩三姨松個手,讓蘇小姐好來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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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伯青不能扶你嗎?」司必盛看司伯青就站在司伯夷身邊,可司伯夷還開口讓蘇酥過去,總覺得裡面有貓膩,便下意識的反駁道。
「他?」司伯夷斜了司伯青一眼,「這可是叛出司家的人,連我這個哥哥都不認了,怎麼會來扶我呢,是吧,弟弟?」
司伯青這次倒是配好的,向後緩緩退了幾步,每走一步還十分挑釁的看向司必盛,一臉【我靠的近,但我不扶,你繼續說呀】的模樣。
司必清看了司伯夷一會兒,又看向蘇酥,突然說道,「沒想到你和蘇小姐相處的這麼好,想必大哥一定很欣慰。」隨即又笑了出來,「蘇小姐好本事,想來要是哪天通知要喝你和大哥的喜酒,我也不會奇怪了。」
司必清這話說的實在是噁心人,而林希音也的確是被噁心到了,但是面上卻強撐著,不甘人下的回道,「好說好說。」
看著蘇酥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司必清露了個來日方長的笑容,手,瞬間鬆開了。
脫了桎梏的林希音握著自己的手腕揉了揉,今天還真是倒霉,之前被司伯夷欺負,此刻又被司必清這個老巫婆欺負,可憐她的手腕,好不容易退的握痕,此刻又泛紅了。
林希音在心裡還沒有罵完司必清,司伯夷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而且很不客氣的一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
林希音被司伯夷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壓的一個踉蹌,好在很快她自己穩住了身形,但又立刻斜了司伯夷一眼,【算了,看在他剛剛幫自己解圍的份上,忍了!】這般想著,林希音壓下心中的怒氣,勉強算是扶住了司伯夷。
「麻煩了,蘇小姐。」司伯夷笑著說。
「不麻煩。」林希音皮笑肉不笑的虛偽回應道。
「好了,客氣完了,可以走了嗎?」司必清卻懶得再看司伯夷和蘇酥假客套,出聲提醒。
「當然。您先請。」司伯夷笑著看向司必清,做了個請得手勢。
「不敢,你們走前面。」司必清剛剛還嫌棄司伯夷他們的虛偽,可此自己也虛偽上了。
「這是讓我們打頭陣,要我們衝鋒在前呢,萬一有什麼危險,我們兩個傷員定著,他們好先逃。」林希音第一個看不慣司必清的即當又立的行為,嘴裡說著不相信,行動上卻不願意走在前面,這是在顧忌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對此她是一點也不慣著,直接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