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悔不當初
而如此廢物般的司必盛竟然還妄想著逃離,真是對他司必勇的莫大諷刺。
於是帶著報復的心理,司必勇緩緩蹲了下來,終於他與司必盛的視線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而不是他俯視著司必盛了。
但是從司必勇口裡說出的卻是殘忍的宣告,「四弟啊,你已經在這裡面了,你的錢我收了,我的錢你也賺了,走,你認為可能嗎?啊?」
司必盛清楚的感受到司必勇說的那是疑問句,也不是反問句,而是嘲笑,是的,這是司必勇對他赤裸裸的嘲笑。
同樣的仇恨也在此刻在司必盛的心底蔓延。
曾經他們應該是最親密無間的血脈兄弟,可從這一刻起,他們各懷鬼胎。
窩囊的司必盛回到家后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誰也不見。在此之前,他還下達了一條命令,家裡的人不準再收他二哥也就是司必勇的任何東西,即刻執行。
而司必盛的清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他的妻子在一番大肆shopping后滿意的回家就聽到了司必盛這個留下的莫名其妙的規定,滿意變成了極其的不滿意。
她甚至等不及司必盛從書房出來,而是穿著來不及脫下的高跟鞋,踩著「蹬蹬」的高昂步調踏過鋪設了柔軟波斯羊毛地毯的樓梯,徑直來到了司必盛的書房門前。
雖然購物消耗了司必盛太太的大部分精力,但她拍打房門的書還是十分的有力,木門隨著她的手掌擊打發出「啪啪啪」的聲響,也預示著司太太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高興。屋裡的傭人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味於是早早的就避開了全都在縮在一樓沒活找活干,沒有人敢在此時去二樓打擾主人們的交流。
「司必盛,司必盛,你出來!」司太太敲了半天門,司必盛沒有給她絲毫的反應,原本不滿五分的不滿現在已經升到了十二分,因此拍打房門的聲音變得更大了起來,原本的手掌擊打,變成了握緊的拳頭,一聲又一聲,「咚、咚、咚」。
「滾!」終於司必盛給了反應,卻是簡單粗暴的一個滾字!
「滾,你竟敢讓我滾,好啊,司必盛,當初娶我的時候寶寶親愛的,把我哄得團團轉,現在不開心了,就一個滾字,」司太太聽到司必盛的滾字,十二分的不滿瞬間炸成了百分百,她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司必盛,你有種給我滾出來!」
司太太踏著她的極細的的足足有五公分的高跟鞋急走到了樓梯口,朝著一樓看似忙碌的傭人大喊,「人呢,死哪兒去了,給我把二樓書房的鑰匙拿過來!」
傭人們的動作因為司太太的這一聲吼齊刷刷的停住了,最後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人有任何的動作。
「傻站著幹嘛,花錢請你們來當老爺的嗎,1分鐘內鑰匙不給我送過來,你們通通給我滾蛋,都別幹了!」司太太對著傭人們大吼,絲毫沒有一點平日里女主人的風度。
所以永遠不要去招惹一個處在暴怒中的女人,如果實在避不開,那麼她想要什麼都儘可能的滿足她,這是最好的忠告。
於是剛剛還呆站著的傭人瞬間動了起來,1分鐘也就是60秒,上個樓梯就要花去10秒,找鑰匙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好在鑰匙很快就被找到取出,最後還是一個跑得快的女傭幾步踏上樓梯來到司太太的面前,將鑰匙畢恭畢敬的遞到司太太的面前,時間正好58秒,沒有超時。
所有的傭人都鬆了一口氣。
司太太看到鑰匙並沒有拿,反而是盛氣凌人的瞥了女傭一眼,「愣在那兒幹嘛,開門啊,難道要我自己去開?」司太太伸出她花了上萬保養的纖纖玉手,就連她的指甲都是精心養護的。原本今天她還做了新的美甲,心情還挺好,看著上面嫣紅的顏色,原本舒爽的心情因為司必盛此刻也陰雲密布。
司太太朝自己做好的美甲輕輕吹了口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女傭立刻低著頭,弓著腰,來到了書房的門口。
司必盛就在裡面,他回來時下了命令說要靜靜,誰也不能打擾。
這一點女傭很清楚,於是她對著鑰匙孔,朝一旁的司太太看去。
可司太太卻忙著吹她那精美的指甲,沒有賞給她一眼。
女傭簡直是欲哭無淚了,可以想見開門是死,可是不開門也是死,怎麼做?想著站在旁邊的司太太,女傭知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今天是逃不過被解僱的命運了,算了,死就死吧。
鑰匙最後順利插入了鑰匙孔中。
隨著鑰匙的扭動,咔噠一聲,門緩緩的被打開了。
「老爺……」女傭打開門剛開口,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力道朝她砸來,她直接被砸懵撞倒在了一旁,血,跟著就下來了,可是女傭完全顧不上擦,或者說她不敢擦,她立刻調整姿勢蜷縮的跪在地上,迎接司必盛的怒火。
後來女傭才看清那是一個彌勒佛的陶瓷茶盅擺件,製作的還是個有名的大師,當初老爺是花了大價錢把它買來的,之後一直就放在他書房的書桌上。
此刻這個茶寵就掉在女傭的腳邊,上面還沾了女傭額頭上的鮮血。
茶寵本身就是遇熱水變色的,此刻上面沾了鮮血,顏色倒是沒變,只是好好的彌勒佛腳趾上沾了血應該算是毀了吧,老爺想必不會在要了,畢竟,誰會把一個帶血的茶寵放在自己的書桌上當擺件呢。好可惜,好幾十萬呢。
女傭跪在地上,淡淡的想,明明現在她應該擔心自己小命,卻還有這個閒情逸緻擔心這個茶寵的命運。仔細想想,這個茶寵還要好幾十萬呢,比她值錢多了,真是何其的諷刺。
「司必盛,你這是幹嘛呢,又是鎖門,又是砸人的,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直接說,能過過,不能過就離!」看到司必盛砸人,司太太自然也氣急,倒不是在乎女傭的傷,而是她讓女傭開的門,此刻女傭被砸,司必盛砸的哪兒是女傭啊,那是砸她的臉面了!
「離、離、離!好啊,你也想逃是吧,那就離!戶口本,結婚證拿著,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司必盛此刻正在氣頭上,到哪兒他都在裝孫子,現在到家還在要裝嗎!NND,他司必盛不伺候了,於是火上加火,司必盛騰地站了起來,翻著抽屜就要找證件,大有拿了東西就要立刻辦了的架勢。
原本還是盛氣凌人的司太太看到司必盛來真的態度立刻軟了下來,臉上也展露出笑顏如花的表情,本就是二十多的年齡,如花似玉的容顏。她的聲音也不再尖銳,而是變得甜甜的,像裹了層蜜似的,「幹什麼呢,人家和你開玩笑呢!」說著司太太笑著俏皮的拍了一下司必盛的肩膀,帶著三分的嬌嗔七分的風情。
「不是你要離婚嗎?」司必盛沒好氣的看著司太太問她,但到底沒有再繼續翻抽屜找結婚證了。
「還不是你先嚇我嘛,還不允許我發發脾氣嘛!」司太太立刻順著杆子往下爬。
司必盛才在位子上坐下司太太便立刻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一伸便摟住了司必盛的脖子,以一種極其嬌俏的姿勢坐在了司必盛的懷裡,撒嬌的說道,「我一回來聽說你誰都不見,直接進了書房,還以為你是在這兒藏了哪只小狐狸精進來,我也是急了,才想著要進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