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老狐狸
當司伯青帶著簡一、司伯苒、慧谷來到大廳,人群已經自動的分了幾波。
葉語笙依舊十分的扎眼,看到簡一他們還笑嘻嘻的蹦躂著和她們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要不是礙於身邊的幾位師兄在場,估計就要直接過來了。但熱情活潑如葉語笙也在看到簡一身後的慧谷時微微一愣。
葉語笙倒不是對慧谷有意見,畢竟慧谷一個前出家人,和他們學道的也沒什麼矛盾。只是慧谷這人在行業里其實挺特殊的。
今天來司家的幾位大師,幾乎可以說是整個玄學圈的大拿,除了社會上已有的名望,還因為他們的師承也都完整,大師的師傅自然是厲害的大師,之所以大師大師能傳承下來,出身很重要。
這個出身並不是指打娘胎里出來時冠的那個姓,而是指你師承何派。就像葉語笙,年齡不大,但是出來人家都對其十分尊敬,並不是因為她功夫了得,更多的是因為她師出清泉觀,路南市最有名的道觀。
所以之前葉語笙在司家大張旗鼓的找殭屍,司家也由得她去鬧,並沒有人出面阻止,這就是態度。
而慧谷的特殊在於他原本是有出身的,這也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慧谷原來是安濟寺的和尚。
但是慧谷已經還俗了。
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按理來說慧谷已經和安濟寺沒有關係了,所以慧谷等於沒有了身份。
這個身份並不是指社會上的身份,畢竟有名有姓,有身份證,那你的公民身份就在安穩的在那兒不會變。當然,如果慧谷還俗后做個普通人,自然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可他偏偏回來了,他回到了玄學這個圈子,單槍匹馬,單打獨鬥的闖出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現在慧谷的名望甚至比一般有師承的幾位大師還要高上一些,這就有一絲尷尬了,畢竟玄虛的這個圈子裡雖說是以真本事論英雄,但是對師承這一點卻也是十分的看重。
而更尷尬的是安濟寺這個小寺院最近百年都沒出過一個有本事的大師,而且慧谷也從來沒說過他的本事是從安濟寺學的,所以安濟寺在慧谷出名后雖然也因此多了些香火信徒,但是和慧谷的關係也從不主動宣揚,都是那些人自己主動了解后找上門來的。
安濟寺內的住持也幾次聲明過安濟寺不求神問卜,只青燈禮佛,可惜依舊擋不住那些慕名而來的人。
而慧谷也就在玄學圈成了這麼一個獨一無二的異類,沒有來處,亦沒有歸處。照理說,慧谷出名后應該自立門派廣收門徒了,可是他也沒有,從頭到尾就一個人,不擴張,不收徒,不開館。
你說他淡泊名利吧,見得都是有權有勢的客戶,每次諮詢收費都不低,不說日進斗金,但也覺得夠他過上紙醉金迷的富貴生活;可你說他貪財好權吧,現在住的還是一間租得房子,地方不大,連100平都不到,過的也是十分簡樸的生活。
慧谷,一直是一個謎。
他為何離開安濟寺,他的本事來自哪裡,究竟師承何處,他究竟想做什麼……一系列的問題都沒有答案。
而唯一能解釋的那個人卻從來不開口說自己的問題。
可今天卻似乎有點不同。
因為慧谷是和司伯青一起進場的。
慧谷投靠了司家?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點,所有人都在猜這種可能,所有人也都沒有問出這種可能,所有人、僅僅只是在不動聲色的觀望著。
「二哥。」司伯棋依舊是看到司伯青就立刻靠了過來,見到簡一也乖乖問了聲好,至於簡一身邊的司伯苒,司伯棋倒是有些意外,「苒苒姐也在啊,什麼時候來的?」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司伯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給司伯棋,「我?我上午就來了啊。」
「上午?」司伯棋一愣,細細回憶道,「上午沒看到你啊。」
【這個死小孩,長大了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司伯苒心裡不斷的吐槽著,表面依舊十分鎮定的說道,「那是因為你就只圍著你二哥轉,眼睛里自然看不到別人。」
「是嗎?」司伯棋疑惑的歪了歪頭,一副無辜的樣子。
「就是。」司伯苒肯定道,說著還挽起了簡一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大有如果司伯棋不識相的再繼續問下去,你得幫我解釋的意味。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看著手挽著手站在一起的司伯苒和林希音,司伯棋疑惑,女生之間的感情真奇妙,一下子就能變得這麼親密嗎,什麼時候司伯青也能和自己這麼要好呢?
「這麼羨慕嗎,羨慕死你!」司伯苒朝司伯棋做了個鬼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今天這副御姐的造型做鬼臉是多麼的違和。
而司伯棋呢,光顧著羨慕了,就沒想過要是司伯青真的和他手挽著手親密無間的站在一起那是多麼恐怖的一個場景。
只是司伯棋轉頭又疑惑了,司伯苒和林希音認識嗎?但是今天的司伯苒似乎對他火力值全開,於是司伯棋聰明的沒有再主動提問去招惹司伯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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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過場了?」司伯青見司伯棋和司伯苒的交談算是告一段落了,才出聲問道。
司伯棋點了點頭,「是四伯開的場。」
司伯青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竟然是司必盛。司必謹呢?似乎今天都沒有見過司必謹,除了司必勇出殯時司必謹現了身,之後人就不見了。同樣不見的還有溫伯。
這兩人一起不見蹤影總不是什麼好事,司伯青不由的注意起來。
「司伯夷呢?」司伯青又問道。
「剛剛陸家的人來了,」說著司伯棋湊到司伯青的耳邊輕聲說道,「說是陸永年不見了,他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我們這兒,所以過來問,大哥正在處理這事兒呢。」
「陸家,陸永年。」司伯青念著陸永年的名字,出了一會兒神,突然問道,「溫伯呢?」
「溫伯?沒看見,對啊,今天都沒看到溫伯,往常這個時候他總是在的。」說著司伯棋也跟著四下張望了起來,「在那兒呢!」司伯棋看到了和司伯夷一起走進大廳的溫伯。
司伯青自然也看到了他們,隨即和司伯棋說了句,「照顧好他們」便往司伯夷的方向走去。
司伯青說的他們應該是林希音和司伯苒,或許還包括了站在一旁的慧谷。總之就是讓司伯棋留下的意思。雖然也想跟著過去,但是司伯棋還是乖乖聽話的站在了林希音的旁邊。
司伯青剛走到司伯夷面前,當著溫伯的面開門見山的問道,「殺蘇酥的是陸永年?」
溫伯笑著看向司伯青目光十分的欣慰,隨即對司伯夷說道,「大少爺,我就先退下了。」
司伯夷點了點頭,看向司伯青時,目光卻帶了一絲嫌棄,「能不能穩重些,今天是正式場合,別什麼都毛毛躁躁的。」
「司必謹親自審的?」司伯青卻依舊毫不客氣的問道。
司伯夷無奈的看著司伯青,「那是你大伯,尊重些。」
司伯青不想在稱呼上繼續和司伯夷扯皮,「行,大伯,他親自審的?」
「……算是吧。」司伯夷緩緩道。
「他也發現蘇酥的不同了?」司伯青繼續問道。
「你妹妹是一點不裝,那麼明顯,連我都看出來,你覺得能瞞得過他?」司伯夷吐槽道。
「老狐狸。」司伯青暗罵了一句,「這事兒他就這麼快接受了?」當時司伯青自己接受確認都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期間更是反覆質疑過,怎麼司必謹這麼一個老傢伙思想這麼前衛嗎,比他接受的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