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通話

第183章 通話

他僅管腦子不算靈光,但到底認了出來。

這種規格的包裝,一般都是……

「沒有……這和我一點關係沒有的……你們不信可以調監控,這肯定是有人害我,肯定不是我!」

嚴宗衡百口莫辯,他被塞進警車的那一瞬,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在酒店開房偷腥了。

施采押著人回到了局子里。

拜靈光的腦袋瓜所賜,她好像記起了那對姐弟……與此同時還有她叔叔的音容笑貌從記憶深處山呼海嘯地湧來。

是……贛城的案子?

施采想起她休假那段時間得到的些許線索,神情不由得晦暗沉寂了下來,她叔叔肯定不是意外墜河!

只恨那時她還年幼,沒能幫得上忙,反而自作聰明地將所有發現的線索毫不藏私避諱地分享出來。

她幾乎能確定,她叔叔就是從那天後被人盯上的!

那樁肯定不是自殺的案子……絕對別有洞天,牽連甚廣,最後甚至拿她叔叔賠了條命。

施采開始調喻姝的檔案。

*

喻姝一直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她撥通了華呈的電話,表示想見一見蔣廷龍。

對方問得很有意思:「郁少同意嗎?」

他很快改了用詞,「您肯定和郁少說過吧?嗯?」

「我要是在他地方得了許可,就直接來見了。何必和你商量。」喻姝知道點這位的性子。

說難聽點,叫自大欠揍。

說好聽點,叫別具一格。

反正不是尋常保鏢或者助理的做派,裘凈辦事說話的風格,似乎就是這位的真傳。

時不時陰陽怪氣一番。

「誒唷,這就有點為難我了?」華呈可記得他在鵬城港城一無所獲累得比狗慘的日子,一時應付道。

「他妹妹想見一見哥哥,說不定會有奇效。」喻姝斟酌著語言,試圖組織出能動搖對方的理由來。

華呈嘿嘿笑了兩聲:「什麼奇效?人早都招了,你再晚點打來,可以直接叫他妹妹開追悼會了。」

以他家郁少正常的處理方法,這位在明日就可以登上去國外的航班,然後……成為某個土壤或者江河的養分。

「不,不是的……你們把我哥哥怎麼了?你們這是違法犯罪的!」蔣芹一直豎著耳朵聽,在聽到追悼會三個字后,人徹底瘋了,二話不說地搶過了手機吼道。

「是是是,你可趕緊錄音記得找好律師起訴!加油哦!」華呈完全沒臉沒皮,顧慮到喻姝有著吹枕頭風的能耐,他還是稍稍客氣道。

「我聽命於郁少,他沒吩咐我是不會同意你帶蔣家妹妹見蔣廷龍的。抓緊時間吧。」

他說得十分爽快大聲,一掛電話就對上外頭走廊處郁拾華陰惻惻不懷好意的眼神。

華呈毫不畏懼地走過去,一臉邀功:「看吧,人保准馬上打電話給你。」

他作為郁拾華御用的保鏢負責人之一,當然聽說了午後喻姝拒絕專車和保鏢的事情,結合他家郁少怎麼都放晴不了的臉色,在腦海中拼湊出了勁爆的事實。

郁少被人甩了?

誒唷。

大快人心的好事。

他就覺得,有錢也不能無敵在每個領域啊,談個戀愛就是愛得死去活來的真愛,真他么不公平。

留點餘地給窮人吧。

起碼讓窮人覺得自己還有感情還有愛。

郁拾華滅了煙,瞟了眼和死狗差不多的蔣廷龍,抬腳就往外頭走去,喻姝從不打誑語。

既然中午和他說得那麼擲地有聲……想來這段時間不會再……

不等他思索完,手機歡快跳起了蔣芹的名字。

華呈賊兮兮地湊過來。

「噢喲,這就不算自己來找你了是吧?」他摸著下巴分析。

郁拾華摁下了接通鍵。

如果不是她的聲音,他立刻掛掉。

「郁總!你還記得我嗎?」高分貝的聲音立刻穿透耳膜。

他不禁皺眉,將手機拿開了點,開了免提。

「我哥哥真的只是聽命於人,那人故意把我哥哥騙到燕京來,就是想他來頂罪的!」

喻姝聽著蔣芹理直氣壯毫不心虛的求饒,倍感無語。

真是非同一般的福氣。

華呈看穿某人的想法,添油加醋:「這可不是咱們人淡如菊的喻秘書,這聲音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換作平時,郁拾華會理這種聒噪之人?

還不是期待著盼望著誰誰……

戀愛真是可怕。

因為開著免提的關係,不說蔣芹,連旁聽的喻姝都聽到了這意有所指不懷好意的言語。

蔣芹剛想把電話讓給喻姝,對面卻開口了。

「騙?意思是車是全自動的?你哥純是坐在駕駛座上?」郁拾華罕見地給了回應。

蔣芹這時顧不得什麼了。

她直接大叫:「那是別人拿我的照片威脅他,他是我親哥啊,他當然不捨得我身敗名裂。」

這詞,是她新學會的。

雖然和她的想法不太吻合,但用在這句話里還算符合情景。

「所以我該死?」

郁拾華更平淡了。

「不是郁總,郁少,我求求你,我真的……你放我哥哥行不行,坐牢也行啊,你別干其他事兒。」

蔣芹這回帶了哭腔,有點求人的語氣了。

喻姝莫名想到郁拾華曾經對她的青眼,心上無法控制地突了下,明明想著和他分開,可……

一旦有了其他可能,她還是忍不住去思索。

「你們在哪兒啊?我能不能見我哥哥一面。」蔣芹沒得到郁拾華的回應,心一下子慌了,咬牙決定先見到人。

求情,見面求更管用。

郁拾華依舊沒說話。

華呈撇了撇嘴,都快一分鐘了,等著誰開口呢,人啊,真是複雜的動物,幾年前不珍惜,這會兒上趕著了。

喻姝沒能抵過蔣芹充滿絕望和破碎的眼神,主動拿過手機,輕聲道:「她求到我地方來。我想著,郁總能不能給她哥哥一條活路?」

求到喻姝地方?

這是哪路子神仙給蔣芹指的路?

郁拾華聽懂她話里的暗示,淡淡道:「我等你半小時。」說完就把手機扔給了華呈。

「地址發過去。」

「嘚了。」華呈坦然點頭。

又有一場好戲看啰。

希望唱戲的人給力點,別叫他一個看客失望了。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以及自身形象的維護,華呈破天荒地地吩咐人給蔣廷龍收拾了下儀容儀錶。

免得那一身血腥嚇到了兩個嬌滴滴的大美女。

可饒是如此,蔣芹一看到傷痕纍纍的親哥,還是立刻掉下了一串串眼淚,直接撲到了蔣廷龍身邊。

「這…這是怎麼了。」她一邊哭一邊確認著哥哥四肢的完好,又用仇恨的眼光看向了郁拾華。

彷彿最先惹事的不是她哥哥一般。

「怎麼可以把你打成這樣……」

真情實感最動人。

華呈嘖嘖了兩聲,好心提醒:「蔣小姐趕緊起身吧,那塊地上都是不乾不淨的東西,還有你哥哥的屎尿呢。別弄髒了你衣服哈。」

他一說完連帶著旁邊幾人都笑出了聲。

不管郁拾華多麼凜然,多麼尊貴,底下總少不了干臟活的人,而底層人的素質,永遠是那副德性。

不能指望一個謹守八榮八恥的好公民干這些事,能對抗無賴地痞的人,自身就是更大的惡棍壞蛋。

蔣芹氣得不行,又擔心自家哥哥,還是聽話地起身,一下直接跪在了郁拾華腳邊。

「真的,郁總,我做什麼都行,你放了我哥哥吧,或者坐牢也可以啊,你隨便教訓!真的!」

郁拾華壓根沒看她,他的主視線落在前方的虛空中,餘光則不由自主地望向喻姝的方向。

「郁總!」蔣芹再度拔高了音量。

華呈不免掏了掏耳朵,他見識過自家少爺以自己為中心的本事,極其容易把人逼瘋。

郁拾華眼裡哪裡會有蔣芹這個人呢。

連『一見鍾情』的喻姝都花了兩三年功夫才走進他的心。

「你是來見我的嗎?」他主動開口。

蔣芹於他根本不算,他哥更是無所謂,他比較關心喻姝。

喻姝沒否認,溫順笑道:「是的。」順便來確認一下事實,僅管她覺得這個事實,會把蔣廷龍送向更加萬劫不復的處境。

郁拾華靜靜等待她的下文。

「華呈,請問你們有檢索過他的手機嗎?」喻姝問了個令人措手不及的問題。

「手機?」華呈懵逼狀。

「嗯,我想問問他有關我的事情。」喻姝沒什麼避諱,大大方方說了出來,有些事是包不住的。

她選擇由她自己來點燃。

「有關你的?」華呈有點沒明白,可郁拾華卻彷彿捕捉到了什麼。

他一目十行地在回憶里掠過這蔣廷龍的生平,雖然都是浮於表面的事實,但其中和喻姝有可能的交集被他拎了出來。

贛城。

高麗貸。

可是喻姝……她有提過贛城嗎?

「那些照片,是你給閻仕淮的嗎?」喻姝問得平靜,卻彷彿一道驚雷劈在蔣芹和郁拾華耳邊。

於蔣芹而言,什麼照片?誰的照片?

不是閻仕淮拿她照片逼她哥哥的嗎?

郁拾華當即大步走來,一把拉住喻姝,又以極度冷漠的眼光看向在他心底已經堪比死人的蔣廷龍。

華呈盡職地蹲下身,拍了拍蔣廷龍的臉:「說啊。郁少和喻小姐問你呢。」

蔣廷龍困難地抬起腫成一片的眼皮,模糊看到了一個高挑纖細的人影,白凈如夏荷的臉龐漸漸清晰起來。

與照片里的五官完美融合成了一張臉。

他只盯了喻姝片刻功夫,便挨了郁拾華的一腳,驚呼聲痛后無力地歪倒在一邊,惹得蔣芹忍不住拿包打了下郁拾華,趕緊去扶自家哥哥。

「哥!」

「郁拾華,這是燕京,你這樣和私刑逼供有什麼區別?!」蔣芹渾然不懼地叫嚷道。

「你認識她?」郁拾華的冷漠終究被滿心的怒火所取代,他不加掩飾滿眼的狠厲,一字一頓問。

蔣廷龍渾身都疼得離譜,但他還是聽清了這四個字,勉強搖頭否認:「不認識。」

只是碰巧那些照片落到了他手裡而已。

「實話?」華呈跟著郁拾華多年,立刻上道地揪住蔣廷龍的頭髮,嘴角滿是滲人的笑。

「你放開我哥哥!」蔣芹想拉開華呈,又想把哥哥扶起來,眼看郁拾華拿她當空氣,立刻轉向了喻姝。

「你幫幫我吧,我從沒害過你的。今天我也只是聽了閻仕淮的話,來找你而已。」

乖乖。

哪壺不開提哪壺。

喻姝一聲長嘆。

隨著閻仕淮三個字的提起,郁拾華的戾氣像是四溢的煤氣一下子被星火點燃了。

他拽開了華呈,直接揪住了蔣廷龍血跡斑斑的衣領。

「你自己說,還是怎樣?!」

「喻姝!」蔣芹不由分說地死死扯著喻姝過來,又看到了駭人的一幕,再度撲過去拍打郁拾華。

喻姝不想郁拾華因她髒了手,不假思索地握住了他空著的一隻手,溫聲道:「他這個年齡,干這行才多久,估計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發現的,然後用來討好閻仕淮的。」

閻仕淮。

郁拾華閉眼念了一遍這個名。

「是啊,這都是閻仕淮那個王八蛋!你沒本事找他給你女人出頭,打我哥哥做什麼!你去找他啊,把他也打成這樣試試?」

蔣芹當即氣得跳腳,她哥哥算什麼,就是個聽吩咐的嘍啰罷了。

「還是查查他手機吧。」喻姝將男人慢慢同蔣廷龍拉開,她生怕郁拾華一時氣急敗壞,把人弄死了怎麼辦。

人命關天。

這不是單靠權勢能抹平的。

「華呈,把人叫上。」郁拾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也會有這種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可怕思想。

偏生,他沉浸在失控的情緒中,只覺得自己已經壓抑到了極點,已經理智到了極限。

要不是顧慮著閻仕淮背後的恆天以及郁閻兩家本就不諧的關係,他早把閻仕淮大卸八塊了。

「郁拾華。」喻姝立刻抱住了他的胳膊,「我們不鬧事,好不好。鬧大對我不好。」

郁拾華自然停下了腳步,凝眸注視著她的誠懇和訴求,半晌才道:「要不是顧忌這些,你以為……閻仕淮現在還能好好兒的?」

他忽的想到一種令他神智錯亂的可能,直接捏了她小巧的下巴,冷聲道:「你……沒有喜歡他吧?」

喻姝輕笑了聲,答得很有水平:「不管我的答案是什麼,你難道會動搖嗎?」她最喜歡郁拾華的一點就是,只以自己為中心,勇往直前。

然後在最近半年,他漸漸周全了她的感受。

這種轉變,比一開始就溫存體貼要更容易打動人。

也變相證明,人都是犯賤的生物。

「怎麼不會。你要是喜歡他,我可能真的會把他的腦袋扭下來。」郁拾華能接受彼此冷靜一段時間的說法,但絕對不可能接受她見異思遷的事實。

「我……」喻姝還想勸他。

郁拾華目光冷凝如霜:「那些他在藍度給你的照片,為什麼不能告訴我?」監控里,她小心翼翼的做賊模樣如此刺痛他的心。

喻姝被秒殺了。

閻仕淮作的孽太多,她不想郁拾華和他正面對上,不是對郁拾華沒有信心,恰恰相反,她對郁拾華太有信心了。

她怕的是郁拾華在閻仕淮那張嘴的刺激下,作出一些超脫常規的舉動來。

他可是郁寰集團的話事人啊——

一旦聲譽受損,恆天不知該有多得意……她幾乎覺得,恆天的詭計要得逞了,閻仕淮說不準能以此得到老爺子的青睞……

「蔣廷龍送去就醫。」郁拾華沒再多理會兩個女人,她想要的空間和自由他絕對給,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解決閻仕淮,他和喻姝之間怕是永無寧日。

他甚至覺得,要不是那些照片,說不定這會兒喻姝已經戴上他特意從歐洲訂做回來的戒指了。

她明明是喜歡他的呀。

一番折騰下來,最高興的就是蔣芹,最後那句話落在她耳邊無異於天籟之音,不管往後坐牢也好追責也罷,那都是常規流程,她哥哥總歸保住性命了。

「喻小姐。」

森琪很適時地出現。

郁拾華對她的上心程度確實到了嘆為觀止的地步。

連這樣的細枝末節都考慮到了。

喻姝看著揚長而去看不見蹤影的車群,直截了當問:「你知道郁總去了哪裡找閻仕淮嗎?」

總不能直接去人家的地盤吧。

「不知道。」森琪被問傻了。

不過她很快給了個令喻姝出乎意料的答案:「我的許可權,能看到郁總那輛車的定位。」

這麼高?

喻姝壓下淡淡疑問,看了眼謝天謝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蔣芹,以及死裡逃生,神智有些恍惚的蔣廷龍。

「跟上去,拜託了。」換作從前,喻姝不覺得自己有能耐摻和這種級別的事兒,郁拾華不會因她改變,不過自取其辱而已。

現在嘛,她意識到了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分量。

況且,這事和她算是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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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閻仕淮大搖大擺到了找打的地步,他居然直接去了藍度,直接引得程善北親自下來接待。

倒不是忌憚他的身份,而是這小子心比較黑,不定憋著什麼大招呢。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程善北很有東道主的樣子,直接給他倒了杯酒。

閻仕淮滿臉受寵若驚:「當不起當不起。」

他四下張望著藍度的環境和人,內心說不出的扭曲和失衡,註定有人命那麼好,一生下來就不用爭什麼。

郁拾華好歹父母離婚有個添堵鬧心的妹妹,而這位聽說連個分家產的人都沒有。

更可惡的是,他們和自家大哥算是發小。

閻靳深能有今天,撇開他也有的能力不談,發小不經意的幫襯和項目的傾斜,十分重要。

他突然有點期待。

如果喻姝坐實是二房的女兒,按照他叔對原配的感情和愧疚,必定得扣一部分家業餵給喻姝,好叫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這部分,會動了誰的蛋糕呢。

他又理了理喻姝今後在郁閻兩家扮演的角色,二房失散多年的大女兒,有可能分潤閻靳深產業的堂妹,以及閻靳深發小心愛的女人,他不禁有些期待。

閻家的水越渾,他越有機會渾水摸魚。

算算時辰……

郁拾華真是比是王八還能忍,他就差當著他的面和他搶女人了?這都不計較?

大局觀那麼強,那麼不為情緒所動?

還是他高估了他對喻姝的感情?

不至於啊。

那戒指難道一點其他含義都沒有?

幸好,閻仕淮等來了自己的目標人物。

哦豁,感情挺深?

程善北沒料到自家酒吧今日如此蓬蓽生輝,貴客盈門,自打某人迎回寶貝秘書,每晚都有了固定項目,很少踏入他這兒來解悶。

今兒吹的什麼風?

被甩了?

又辭職了?

不等他開口調戲發小,眼看郁拾華沉著臉走過來,二話不說對著閻仕淮就是一拳,打得又狠又准,伴著酒杯落在瓷磚地上的聲響。

一時間,作陪的姑娘紛紛尖叫,迫不及待地離開。

「郁少平時鍛煉得當啊,真是人不可貌相。」閻仕淮一點不覺得難堪,反而似笑非笑地繼續作死。

郁拾華很少動手。

他身邊從來不會缺保鏢,此時保鏢已經盡數和閻仕淮的人對抗在了一起,邊上則是程善北那群目瞪口呆的手下人。

一邊是訓練有素一板一眼的高薪保鏢,一邊是素質低下一步一個腳步走上來的底層小人物。

沒到生死關頭,後者一般不如前者。

場子上,郁拾華佔了毋庸置疑的上風。

他連話都不想和閻仕淮說,這張嘴能說出什麼東西來,不是侮辱喻姝,就是挑釁自己。

兩人很快打得有來有回。

程善北看得齜牙咧嘴,有點無動於衷,底下人有樣學樣,只控著兩撥人的程度,別過分就是。

反正他坐鎮在藍度,不可能看郁拾華吃虧。

嘖。

連格鬥技巧都上了,看來郁拾華是下定決心給閻仕淮一點顏色了。他全然沒有被牽連的擔憂,只有若隱若現的笑。

閻仕淮也好樣的。

這會已經調整身形對著郁拾華的面門橫向打出一招肘擊,都是行家裡手,挺地道啊。

郁拾華雖然用雙手護住了臉部,但必然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好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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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喻而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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