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妖怪?
她深呼吸,「我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能否令本公主信服,令百姓信服,全看你自己。」
白星點頭,「多謝。」
白星沒有為難其他人,他徑直走向地上哭叫的婦人,一步跨出,靈識隨即侵入婦人的腦海,令其強行『清醒』過來。
婦人迷惘的抬頭,卻對上一雙幽暗的眼睛,那雙眼睛彷彿有魔力,令她失了神。
白星卻在此時站起身,叫來一旁的小孩,把他帶到婦人面前,問:「他是不是你的兒子?」
婦人低頭看去,搖搖頭:「不是,他不是我兒子,我沒有兒子,我兒子已經不在了,我兒子已經死了。」
說著,她的眼角無聲落下一滴淚來。
「啊,我想起來了,她是城東那邊的王嬸兒,她是個寡婦,丈夫和兒子都死了好多年了。」人群中有人說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她,聽說她丈夫還是個都頭嘞,可惜好景不長,成親后不久她丈夫就死在了戰場上,偏生這時候她身懷六甲,孩子也跟著沒了,她公婆天天以淚洗面,沒過幾年也沒啦,可憐啊。」
眾人一陣唏噓,白星頓了一下,話音一轉,換了個問題:「你昨晚都給孩子吃了什麼?為何這樣做?」
「給孩子吃了什麼?白曲菜熬煮的湯,那東西吃下去看著像是中毒,卻不會要那小孩的命,只不過是受些苦頭罷了。」
「為何會這樣做?」她低喃著,忽然她感到腦中炸裂般疼痛,捂著腦袋呻吟起來。
白星的臉色微微一變,靈識探了出去,
這時,虛界道:「壞了,她被下了禁咒,只要她開口,就會頭痛欲裂,七竅流血而亡。」
白星眸光一沉,「可有辦法解除禁咒?」
「區區低級咒術,還難不倒我。」
白星頭冒黑線,眼看著王嬸的情況越發嚴重,眼角已經溢出血痕,但術法已施,無法中斷,不肖片刻,她就會說出來。
「那你還不快解咒?」
虛界頓時支支吾吾的道:「這個,那個,主人,我的力量就快要耗盡,解...解不了。」
「你當初吸了我這麼多靈力和雷霆之力,你跟我說即將耗盡?」
虛界頓時低下了頭,「主...主人,您忘了嗎,之前您被反噬,我用了許多力量才勉強將其壓制。」
白星:「......」
白星嘆氣,「你需要多少力量?抽吧。」
虛界眸光一亮,「不多不多,一絲絲就好,如果有雷霆之力就更好了。」
「行。」說著,白星悄悄運轉雷霆之力,隨後,戒指傳來一股吸力,將白星的能量吸入。
力量被吸食的感覺並不好受,白星強忍著不適,任虛界汲取。
虛界也知道白星的身體狀況,沒敢多吸,也就比一絲絲多一絲。
隨後,白星就看到,虛界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兩人之間,白星臉色一變,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虛界道:「安啦,主人,只要我不願意,他們就無法看到我。」
白星的臉色緩和下來,隨後就看到虛界飄了過去,一指點在其眉心處。
不肖多時,王嬸逐漸安靜下來,血跡也在同一時間消失。
與此同時,城外的一處陰暗的洞府內,一道戴著面具的身影猛地睜開雙眼,噴出一口鮮血。
他抬手抹掉血跡,「倒是我小瞧你了,神醫。」
他的目光直視潯鳳城的方向,彷彿能透過層層障礙看到白星,目光幽暗蝕骨,如毒蛇般陰冷。
白星眼皮子一跳,「這就好了?」
「主人,低級禁咒而已,暴力破壞即可。」
「你這樣確定不會傷到她這裡嗎?」白星指了指腦子。
「不會不會,主人你要相信我的技術。」
白星扶額,「這一天天的都跟七七學了些什麼啊。」
從王嬸抱頭呻吟再到如今的恢復正常,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眾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王嬸像是頭痛般抱著腦袋痛呼了幾聲。
不過鑒於之前王嬸的瘋癲表現,也沒有太過在意。
只聽其道:「是一位仙人告訴我,不久后五公主攜神醫到訪,神醫是個妖怪,人人得而誅之,只要我按他吩咐做,讓那妖怪身敗名裂,他就能幫我超度我的丈夫和孩子,讓他們下輩子投個好胎。」
「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沒想到第二天,公主當真來了,還帶來了一個自稱神醫的傢伙,自從看到老張恢復正常,我就知道這件事八成是真的,神醫就是妖怪,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妖法,背後又有多少人因此喪命。」
白星嘴角抽搐,這也太好騙了,都死這麼多年了,要投胎早該投了,還能等到現在不成?那不得成惡鬼、怨鬼了?
等等,這裡有鬼這種東西嗎?白星陷入了沉思。
如此說來,只剩魂體的鳳翊算不算鬼?
那叫神魂體,應該不算......吧?
都說鬼青面獠牙,沒有腳,是個阿飄。鳳翊除了沒有身體外,一切都與常人無異,應該不算吧?
還未等白星深思,眾人看白星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他真的是妖怪嗎?別說,什麼醫術這麼厲害?能夠立竿見影?你們聽說過嗎?」
他們搖了搖頭,「這事兒我看吶,八成是真的。」
「......」
議論聲越來越大,白星嘴角一陣抽搐。
武清雙見事態不妙,不得不出手干預。
議論聲漸止,白星繼續問道:「你可曾見過他長什麼樣?是男是女?」
王嬸搖搖頭:「沒有,他/她戴著面具,穿著寬大的斗篷,看著很高大,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也聽不出來年齡。」
「她們又是怎麼回事?」白星接著道。
王嬸的目光順著白星的視線看過去,有一瞬間的茫然,「她們是我找來的盟友,仙人說了,只要能降住那妖怪,便能滿足他們一個願望。」
「哦~」白星嘴角勾起,打了個響指,王嬸的雙眼瞬間恢復神采。
她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又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