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年
半個月後,已經可以看到寥寥炊煙,蓮花樓中李蓮花卻憂心忡忡,婉言已經昏迷半個月了,他身體一天天好轉,只能抱著那隻雪狐坐在婉言床前。這次第二次看到昏迷不醒的婉言了,這次還是因為他,他心好疼明明解毒前答應過他好好保護自己,懷中的幼狐察覺到李蓮花的情緒,舔了舔手指。李蓮花點了點小狐狸問道:「你是不是跟阿言心意相通。」幼狐哼哼了兩聲,李蓮花摸了把狐狸尾巴,說道:「以後就叫你了,小狐狸。」
小狐狸輕輕咬了咬李蓮花手指以示抗議,李蓮花把小狐狸放在婉言身旁,走下樓去他可還記得有個車夫。他現在要照顧婉言也無暇駕車,他需要去跟車夫溝通好雇傭的價錢。車夫一聽李蓮花想談雇傭的價錢,急忙揮手並告知李蓮花,他們都是鬼谷的人,費用谷中會結算給他們。李蓮花卻並不想跟顧軒仁的人有所牽連,卻不得不牽連,他只能想其他辦法。
夜間,他夢到婉言坐在他床邊,對他說讓他先好好恢復身體,不要思慮過甚,自己一直都在他身旁,小這隻眼睛可會替自己好好看著他,如果他不好好休息,自己就會晚點醒來。李蓮花心中暗暗記下婉言的叮囑,醒來就看到趴在床頭,心想這小狐狸還真是小眼睛。天道空間之中,婉言悠閑的看著面前的小老頭。
小老頭狠狠地瞪了婉言一眼,把手中的卷宗朝著婉言丟來。婉言給小老頭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笑著開口:「消消氣,這不是沒什麼太大影響嗎?」「沒事,不是我趁著你暈倒把你元神拘禁過來會沒事。」婉言氣得拍桌而起,「小老兒,我救自己的愛人有錯咯」說罷還把幽月變幻出,拿在手中,只要這小老頭敢說一句有錯,就宰了他。
看著婉言這樣,小老頭只能嘆口氣,坐會桌前商量道:「丫頭,商量一下,你在這空間待幾日。本來按你原來情絲不全,我放你回去不會改動李蓮花的氣運,可你現在情絲被補全,讓你回去不拚死護著。」婉言喝兩口茶問道:「所以您是想讓我在這待上幾日呢。」小老頭伸出一隻手晃了晃,婉言一想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這小老頭想留我五年,花花要多苦呀,她要談談條件。
李蓮花此時已經離開崑崙已有三月,他已經能感受到天地間微薄的靈力,夢中見到婉言的次數也有所增加。他從婉言那裡知道一些稀奇之事,雖然不能理解卻一一記下。按著婉言給的地圖行駛來到一個隱秘的山谷,蓮花樓停到溪水邊就看到不遠處有一排院落,李蓮花進去查探一番,發現物件齊全,不染塵埃。他又四周探索了一番,確定這個山谷無人居住。抱著婉言進了屋內,狐狸精和跟在身後。
空間之中,婉言看著李蓮花順利到底,笑了出來,一旁的小老頭懟了一句,滿意了。「能不能不要突然冒出來,很嚇人的。」婉言遞給小老頭一盤點心,小老頭接過吃了起來。婉言雖然答應了呆在這個空間幾日,卻給李蓮花爭取了不少利益。比如這座無人的山谷,她也可以下去陪陪李蓮花。
李蓮花入住山谷的第三個月某日早上釣魚歸來,剛進屋就聞到了飯菜香,跑到廚房一看看到是婉言正在灶台前忙碌。婉言感覺身後人的懷抱,脖頸處有淚水劃過,轉過身就看到流淚的李蓮花。忙哄著好久不見的心上人,她可是灌醉那小老頭偷偷下來的。安撫好李蓮花就聞到一股糊味,她給李蓮花熬的糖糊了,嘆口氣只能重新熬了。餐桌上擺滿了李蓮花愛吃的,李蓮花拿著筷子吃了起來,他好久沒有吃的婉言做的飯菜了,婉言昏迷的這段時日他可是做熟就行。婉言給李蓮花夾著他愛吃的,這頓飯吃完李蓮花才安心下來。
婉言醒了之後,李蓮花笑容都多了起來,早上起來練功,下午陪著婉言喝茶閑聊。時間不知不覺就快到兩月,婉言趕在小老頭酒醒前回了空間,李蓮花醒來看到床頭書信。還沒看完就跳上了床榻,舔著李蓮花的手指。李蓮花抱住,擼了一把抱怨道:「你那個壞主人又跑了,下次我可要有點利息啦。」
婉言回來時小老頭還沒醒,婉言給小老頭蓋了件衣服就去查看李蓮花的氣運被誰偷走了。這一推算就算到跟萬聖道有關,婉言聽到有動靜,趕緊裝睡。萬聖道封磬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他急著跟單孤刀彙報事務,又是初春也沒往自己被人盯上了想。
李蓮花在山谷待了三年,身體已經大好,靈力也快到達金丹期,他決定出谷繼續尋找師兄的遺體解開當年的迷局。他心中心結已解,身側又有愛人相伴,婉言偷偷告訴他說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歸來。李蓮花駕駛著蓮花樓以游醫的身份開始探尋,一路走走停停李蓮花的名聲越來越大。江湖上流傳神醫李蓮花活死人,肉白骨的傳言。
萬聖道封磬看著這幾年,越來越入不敷出的賬本頭都是大的,招募進來的人也不齊心,他都不知如何向主上交代,婉言在空間中看到萬聖道的處境笑了一笑,她很清楚萬聖道借用了李蓮花的氣運,現在萬聖道能否起來就看運氣了。鬼谷之中顧軒仁在紅姨帶著萬師傅去泉州就被老谷主傳授了絕學,閉關苦修。等他出關只收到了李蓮花的消息,他帶著冥燁就去找李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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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軒仁找到蓮花樓的時候,李蓮花正在準備午飯。冥燁沒等顧軒仁出聲就喊道:「李公子還請出門一敘。」李蓮花聽著聲音感覺熟悉,出門一看,心中暗嘆不好。李蓮花笑呵呵問道:「不知道顧公子何事來尋李某。」顧軒仁:「家妹婉言何在?」李蓮花快速思索著怎麼回答,這位可是個煞神,他摩挲著手上的戒指,婉言在空間中感覺到戒指發燙。她剛想推算就被一旁的小老頭打斷,本想留你多陪陪小老兒,如今是不能了。婉言聽到這話還有什麼不明,道謝后急忙往李蓮花處飛去。
婉言在隱秘處換了身衣衫,往蓮花樓走去。蓮花樓外劍拔弩張,婉言跑過去就看到顧軒仁抓著李蓮花的衣領,婉言忙把兩人拉開給李蓮花整理衣衫。李蓮花看著眼前的婉言,撫摸上婉言的臉。手中的觸感讓李蓮花心中激動不已,還沒等他開口,顧軒仁就拉著婉言要帶她離開。李蓮花把人拽了回來,婉言夾在兩人之間,只好開口問道:「顧公子可是有事必須我去。」
半個月後,蓮花樓停在了鬼穀穀口,婉言看著面前有些熟悉的谷口大門,深吸一口氣拉著李蓮花的手走進了鬼谷。顧軒仁在前方領路可不高興了,他本來只想接婉言回來參加爺爺八十壽辰,現在李蓮花也跟來了,等於自家妹子快出嫁了。顧軒仁帶著婉言和李蓮花來到顧老谷主的住處,李蓮花到了門口才鬆開婉言的手。見禮過後,顧老爺子就讓人領著婉言回房,留下李蓮花。
李蓮花從顧老爺子房中出來,笑容滿面的來到婉言房中,顧軒仁卻在顧老爺子房中面色陰沉,「爺爺,你怎麼就這麼答應他了」顧軒仁問道。「你沒看出來,婉言對他的感情嗎?」顧軒仁當然知道婉言對李蓮花的感情,這一路歸來他沒少看甜蜜場面,他只是不甘心。李蓮花在老爺子壽辰后就準備帶婉言離開,顧老爺子沒多留,只叮囑李蓮花好好對待婉言。
李蓮花和婉言四處行醫查探,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十年後,李蓮花出門行醫,婉言在家收拾衣物。婉言收拾好準備出門接李蓮花回家,就聽到門外的聲音。看到風火堂的人堵住李蓮花,她剛想幫忙解圍就聽到周圍的大娘來了句,李神醫你回來了。婉言開門聲自然引起了風火堂的注意,風火堂的人自然聽說過李蓮花妻子是個毒醫的名號。只好先告辭,畢竟江湖流傳婉言心情不好,下毒不留情。李蓮花看著風火堂的人離開,笑著帶著狐狸精進了蓮花樓。
金鴛盟新址角麗譙正布置著陳設,有人進來通報說萬聖道來人了,角麗譙現在聽到這幾個字就頭疼不已,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攤上這麼個合作夥伴,隔段時間就要來找自己打秋風。萬聖道的那本賬本竟是爛賬,她嘆口氣收拾好心情出去見見萬聖道這次來有何事,盟主快要出關了,她可要把這些事處理完。
萬聖道的人回來,封磬看著那可憐的銀兩,就知道角麗譙對自己打秋風的行為越來越反感,他看著現在的萬聖道也煩,可是主子想要復國只能咬牙干。封磬突然想到當年宣公主留下來的錢財自己要不要拿來用,本來也就是為復國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