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稀客棒梗

「沒本兒！沒票！」

「下一個到我們啦，姐姐~奶奶說沾點這個吃白薯干就不會再拉肚子啦」

「服務員阿姨我要五分錢的醬油。」說完小當遞出京城二商局發的居民購貨證，「這孩子真懂事。」

「小當帶著妹妹幹嘛去？」回家的路上總能遇見一些院子或隔壁的鄰居，看著兩個扎著衝天辮子的可愛的小女孩，總會忍不住問她們。

「阿姨我去打醬油去。」槐花奶聲奶氣的回答，「哥哥今天去哪玩了，又不帶我們去，昨天的雞肉真好吃，就是可能沒洗手就吃了，我們都拉肚子啦，老師常說飯前要洗手的，槐花你要一定記住了！」，「恩，我記住了！姐姐。」小當給了妹妹一個摸摸頭。

四合院里。

「棒梗回來了，哎喲我的乖孫，怎麼又躺下了？肚子還痛？到底吃了什麼東西告訴奶奶，幫你去出氣，誰這麼缺德害我的大孫成這樣？」

「還不是那個大傻茂！他的雞有毒，我就吃了一點，把我害成這樣，他……他！他得賠錢！」棒梗為自己巧妙的解釋而自豪，機智的在心裡給自己誇了一個乖！我賈梗果然打小就聰明！這下有錢得了！

「不對啊，許大茂的雞被石頭在院子里找到了，棒梗，你老實告訴媽，你昨天是在哪裡撿來的雞？」一旁在整理昨晚屎尿已晾乾的衣服的秦淮茹向棒梗發出了直入他腸胃的一擊！

「我我剛才都說了是在許大茂那個雞籠附近撿的，這院子是大家的，誰知道是誰的雞，我撿一隻雞來吃有什麼錯！我不撿也會有人去撿的，我是怕浪費糧食啊！我不管，都是許大茂害的，他要是不養這隻雞，我怎麼會去撿，我不撿來吃，怎麼會拉肚子怎麼會肚子痛，怎麼會讓傻柱在醫院花了十五塊？！傻柱的錢也是我們家的錢！」

「我乖孫棒梗這孩子就是打小就聰明，沒錯，傻柱的錢就是我們的錢!」賈張氏說完就拉著棒梗出去，要找許大茂討個說法並要他賠錢！

「媽，許大茂沒有丟雞啊，你和棒梗去幹嘛啊！」秦淮茹把這人攔在門口，賈家智商最高的人在這，總算臨時還沒有鬧出事。「你兒子受委屈了我去找人問幾句有啥問題？」

「媽這不是，許大茂的雞沒有丟啊，找回來了，沒人能證明棒梗是在許大茂家裡撿的雞，這雞到底是誰丟的媽你搞明白了沒？棒梗而且這是撿嗎？人家會說是偷……」秦淮茹還算是一個正常人，小聲的對她婆婆分析。

「那我家棒梗不是白白吃虧了？不行，我們得想個辦法。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憐我的乖孫子喲~」賈張氏雙手在大腿一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因為承受了不應該承受的壓力而發出了「卡吱」的響聲。

何雨柱在他屋裡也是興奮的來來回回走來走去，今天又借了十五塊錢給秦姐，秦姐明天要介紹她的妹妹給他介紹，叫什麼來著，秦京茹，嘿嘿，聽名字就感覺很漂亮，可能和秦姐一樣，嘿嘿，一臉含春的樣子讓剛想進屋的何雨水感到很噁心，本想問他哥有沒有吃飯要去聾老太太家吃飯的，不問了，有情喝水飽算了。算了，「哥，聾老太太讓我叫你去她那裡吃飯。」

「恩」何雨柱鬼使神差的應了一聲，其實他腦子裡全是秦姐和他這兩天的歡聲笑語。見他哥應了，何雨水就走了。

「雨水，你哥還沒來？」一大爺看著聾老太太屋裡的鬧鐘時間，已經等了十分鐘了。

「算了不等了，柱子八成又是去和秦淮茹洗衣服聊天什麼的，大家吃飯吧，東梅，多虧你的照顧我的身子好了，現在胃口好很多了」還好沒有提葯膳，要不然中海就會找東梅去幫他二口子治病了，桂花生孩子這種事她老太太可不想摻和，要是萬一東梅不會，二邊的人都得罪了，吃力不討好的事聾老太太從來不會作。

「都是應該的，我一直在奶奶家白吃白住呢，奶奶都沒有嫌棄我呢，來一大爺你也來嘗嘗，這是雨水炒的菜，我沒吃過柱子的菜，不好作評論。」東梅心想這手藝在港城開個小飯店一定很賺錢，吃在羊城，港城也是美食天堂。那邊的很多有錢人對吃很有追求，這個時代內地還沒有開放這些，都是國營飯店食堂為主。

「這孩子說哪的話嗎？東梅不是外人，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一大媽也是很高興的，本來她的身體就不太好，有時還要照顧老太太，雖然她人很善良但是心有餘力不足，這馬東梅來了后，她的身體每天有足夠的休息也恢復了不少，易中海也高興，聾老太太才是這院子里的老祖宗，只要有聾老太太在，他辦什麼事都有底氣，老太太身體好，易中海只要抱緊大腿，晚年就算沒有子女一樣也能過得不錯，他知道老太太真正的實力，畢竟老太太以前就是他的東家，有很多事他從來沒和作何人說過，低調才能過好日子，他現在的身份就是紅星廠的八級工人，這個院子的管事大爺。

何雨水很高興，再過一些日子，東梅說可能最多幾個月，等她聯繫好人就能去港城了，開自己的飯店，外面的世界很大，她想去看看。

劉海中家裡，王小明吃飯後繼續在屋子裡裝看書，其實意識已經在小世界里搗鼓著，還得研究改良藥材雞，棒梗是位面之子，就是他了，明天還要放雞出來，讓有緣人棒梗撿到。他哥劉光天跟三叔賺到錢了，給他媽每月交了十塊錢后就沒人管他了，「光天這孩子能賺錢了，老劉以後不用去廠里求人了，你求了那個廠長几次，禮也送了還不是沒當上車間小組長。」

「別提了，他看不上我，易中海說的，除非要送大禮，我還想舉報他呢？什麼玩意？等光福以後考上中專進廠當了幹部我再好好找他聊聊，欺負我小學文化？哼！」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老劉，少喝點，差不多就得了，唉……」劉馬氏也是心痛自己的丈夫，能當小組長最好，就少干很多體力活了，每天就是統計安排工人就行，當不上只能每天在廠掄大鎚做苦力，老劉這年紀大了，職業病也不少，只是平時沒有說出來怕孩子們擔心，都是自己在硬撐，男人就是這樣，心裡有事情只會喝悶酒。哎，光福啊，但願今年能考上吧。

「哎喲，剛吃完葯怎麼還這麼難受，可惡的大傻茂，都是你害得我！」榛梗大半夜起床一路小跑去上廁所，就在許大茂屋前面，何雨柱家左邊的位置，棒梗一邊在旱廁裡面蹲，一邊還能聽到許大茂家後門養的雞在咕咕叫，「等我明天再撿一隻雞來補補身子，我的肚子哎喲喂呀……」他的二個妹妹就吃了一點雞肉，王小明在空間小世界飼養的這隻雞差不多有十斤重，他殺雞的時候沒注意，吃的最多就是他，藥效一直還在榛梗身體里殘留還沒有排乾淨，他當時裝睡也沒和醫生說吃了多少雞肉，都是他媽和醫生在說肚子痛，所以沒有真正對症下藥，所以棒梗這二天臉形明顯都有點瘦了，賈張氏和秦淮茹看在眼裡，心痛但也沒有辦法，只想著再過多幾天就好了，也沒有再帶棒梗去醫院複診。

清早，王小明習慣的早起，出去，到公園周圍沒人的地方，進空間小世界搞東西出來吃，在這個時代吃飽真爽，家裡面都沒什麼油水，王小明也不敢多吃，怕引起老劉夫妻的注意，穿越者的飲食習慣怎麼能和這個年代的人一樣呢？馬東梅是港城人而且會醫術，很好的掩護了她平時的一些習慣，家裡條件也好，聾老太太愛屋及烏也不會注意的，在大家眼裡，劉光福是一個老實孩子，天天被爹打，雖然現在成績好但是大家的成見不會有太多的改變，和聰明沒有聯繫，都是老劉棒下出人才，得出到別人不熟悉劉光福的地方，王小明才能有機會自己立人設，還是得苟。

早起的人不止王小明，馬東梅和何雨水也一早起來練詠春拳了。「姐，練了幾天就覺得身體好像不一樣了，有一股什麼勁我說不上來。」雨水邊練邊和東梅閑聊，她們都在聾龍太太屋左邊的大樹旁邊練習。

「強身健體，有益血氣，你看你，以前吃一頓少一頓身體都弱成什麼樣了，你哥也是的，自己妹妹都不管飯，還好你現在年輕，現在慢慢養回來，身體會慢慢恢復好的。」馬東梅的一招一式讓屋裡在窗旁邊偷看的聾老太太感嘆不已，「果然是港城那邊的丫頭，羊城那邊的人就是好武，不錯，這招式這氣勁看來不比老二老三他們差，年輕人血氣足，好！好哇！這套連環拳真不錯，可惜我老了，哎……」聾老太太正想轉身回去，一個意外的人出現了。

「棒梗？！他想做什麼？他去許大茂的雞籠那裡要偷雞，快，何雨水快去叫一大爺，抓賊要抓贓！」

「沒錯，東梅說得好！」聾老太太對馬東梅的表現很合她當年的作派，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丫頭了，說不定我的信物可以傳給她，老太太心想，同時也大步邁向許大茂家，棒梗你這小子這一次人贓俱獲！看你怎麼狡辯！

棒梗美滋滋的熟悉的抓著一隻雞爪上綁有繩子的老母雞，正在想著怎麼炮製雞肉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幾個身影，「同志，跟我走一趟吧！」何雨水帶著小片警高大全和他的同事張保國，身後還有幾分鐘後會到達現場的院子一大爺和一大媽，馬東梅和聾老太太，眼前三人包圍了十幾歲的初中生同學賈梗，棒梗一時竟然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這隻雞是我先發現的，我先撿到的，你們誰也別想從我手裡搶手，先問問我手中的木棍，我可是有備而來，就問你們怕不怕？！」棒梗想到雞會跑會反抗起來用雞爪來抓他，所以他準備用木棍給它一下，直接帶它，讓它無痛超度，誰知竟然來了這麼多人和他搶吃雞，棒梗也怒了，儘管他在這些人之中年紀是最小的，有志不在年高，於是棒梗開始搖人：「奶奶！媽媽！傻柱！救命啊，有人要搶我的雞！救命啊，一大爺你來得正好，何雨水和這二個人要搶我的雞吃，傻柱快點來管管你的妹妹吧！」

賈張氏大清早一聽到大孫子的求救聲，跑得飛快，馬上就來到了案發現場，秦淮茹穿好衣服也來到了，有她出現的地方必然不能沒有何雨柱，只見一會圍觀熱心的群眾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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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同志，跟我走一趟吧！你偷雞我們全看到了，證據確鑿！」高大全斬釘截鐵的說道，旁邊的同事也就是他的師傅一位中年男子張保國迅速的拿出了手銬給棒梗戴上了！

「棒梗，你怎麼能在院子里偷雞呢？啊不是，你怎麼能做犯法的事情！棒梗！」今年的優秀四合院評選泡湯了，一大爺心裡苦啊，怎麼出了這個傻子，偷東西竟然說成是撿？真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他奶奶和他媽？這孩子真的廢，還是聾龍太太說的對，光福比他強多了，棒梗打小就聰明到底這種話是誰在亂傳？騙子！以後都不要說賈梗是我們院子里的人，我們沒這號人，易中海生氣極了，二大爺和三大爺也來了，圍觀群眾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沒錯，賈張氏平時就是沒有教育好孩子，你們看我就作得不錯，劉光福現在成績上升了畢業就考上中專，我家劉光天也不是誰誰說的街遛子！現在會自己出去找工作了，以後要裝修房子就找劉光天！」劉海中抓住時機，狠狠地打臉了那些平時在他背後說三道四的老娘們。

「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我很痛心，棒梗犯了法我們院子里的每個人都要反省自己，以後一定要深刻的教育好自己的子女！哎，都怪我平時沒有嚴格要求棒梗，我作為管事的三大爺，也是有一定的責任啊！」痛心疾首的解老師搖著頭暗暗感嘆。

「恩，老大說的，我也做的不夠好……」一大爺後知後覺。

「還是知識分子強，所以我常常教育我家光福要好好學習，向三大爺學習，用知識來報效國家，有文化才能建設好國家！」二大爺繼續補刀。

「這位領導，還有這位同志，你們給一個機會棒梗吧，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他病了幾天了，肚子餓過頭了才會這樣的……」秦淮茹終於說話了，賈張氏召喚術不能使用，否則一個宣揚封建迷信她就完蛋了，只能附合著她媳婦，「是啊，這孩子還小，請大家高抬貴手，給個機會我家棒梗，我一會馬上回家好好教育他！撿東西怎麼能讓那麼多人看到了，這孩子太老實了，餓暈頭了才會做這糊塗事啊。」

「我的老母雞上次不見了，這次又差一見又不見了，多謝警察同志幫忙！還有各位鄰居！謝謝大家！我的雞它的爪子上綁有繩子的。」許大茂和婁小娥聽到聲音后，穿好衣服也出來了。

「苦主來了，沒錯，是他的雞，你是說上次也不見了？」高大全詢問許大茂。

「是的，警察同志，後來院子里的石頭找回來了。」

「警察同志，我要舉報這個棒梗，上次他在外面撿了一隻雞吃了，說不定也是偷的！」聾老太太抓住時機，也不能落後，三位三大爺都出面了，她作為院子里的老祖宗，不能一聲不吭保持沉默。

「老太婆你亂說，上一次我也是在這裡撿的雞，我吃了還拉了幾天的肚子，都是這大傻茂害我晚上拉屎在床上，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他，你們這些人真是多管閑事！放開我，你們這些壞人！奶奶，媽媽快來救我啊！啊！！」榛梗看來是腦子壞了，賈張氏一聽這孫子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激動竟然犯傻成這樣，默默的離開了，秦淮茹還要一點臉面，又不能象她婆婆一樣一走了之，只好對高大全說：「真是給大夥添麻煩了，有可能是棒梗這幾天發燒了，有點神智不清，讓警察同志帶去少管所教育幾天也是應該的，呵呵……」說完也走了，留下了大喊大叫，無法無天的棒梗，最後還是一大爺跟著二位警察同志帶上棒梗離開，院子里的住戶也慢慢散開了，該上班的上班。

馬東梅扶著聾老太太回去了，老太太還在想著怎麼才能讓棒梗離開這院子，雨水也上學去了，這學期應該高中畢業了。二大爺和三大爺也上班去了，大家對於棒梗發生這樣的事早就有心理準備，平時小偷小摸沒人注意，今天是當場抓獲，必須讓他去接受一些教育，好好改造！王小明遠遠在家裡看著，深藏功與名，是他讓何雨水報警的，因為他說何雨柱上一次如果石頭沒有找到雞，說不定為了秦淮茹去頂罪，那何雨水頂著一個偷雞賊妹妹的名號，以後還怎麼做人？可惡的秦淮茹！必須要報警！何雨水速速找到對她有好感的小片警高大全，絕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

高大全心想，為人民服務是我的職責所在，不用感謝我的，這個孩子一定要好好改造，懲前毖後，治病救人。

經過所里研究決定，賈梗在大清早四合院里偷雞的這件事上，由於認罪態度比較差，安排進少管所教育三個月，表現好的可以減少時間提前出來……

京城某少管所里。

「喲，稀客啊！你是怎麼進來的？」房子里的幾位少年看到有新人棒梗來了，於是向前問道，棒梗肚子還沒有好，突然一個抖機靈，一股熱流全倒在褲襠裡面了。

「臭死了，你以為會串稀我們就不會教訓你了？張三，王六，給他來個三件套！讓這小子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