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長生的消息
太虛真人見長生聽了這事,見他著急回去,便以為自己的話沒說明白,再次仔細道來。
「在修仙界,只要是能修鍊的人,都會傾盡一生修鍊,爭取活更久的壽命,與天同壽。」太虛真人頓了頓,又這些道:「待學有所成之後,呼風喚雨,排山倒海不在話下。」
長生被說得心思微動。
只要是個男人,面對這樣的好事,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若是老婆孩子這會兒都在,長生這會兒定會喜不自勝。
可現在只他孤身一人在此,親人好友相隔兩地不說,關鍵是他離開的時候,還是那樣的方式消失,不知情的定會以為他已經身死,長生一想到媳婦孩子以為他死了后的凄慘模樣,只覺得他一顆心揪得疼。
太虛真人活了幾百年,也是個人精了,哪裡看不出來長生的顧慮,又接著勸道:
「你放心,只要我們出了這無盡之林,待我回到宗門,布一座傳送陣,你就能把孩子和我那徒兒一道兒接過來。」
長生眼睛頓時一亮,「那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林子?」
若是這地方真如太虛真人說得那麼好,他就把媳婦孩子接過來,到時候,他們一家人就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了。
「這無盡之林,覆蓋面積極大,我們想從這兒走出去,第一就要從那些妖獸的口中活下來,再下山回宗門,這期間花費的時間,少說幾個月,多則幾年,也有可能葬身此地,讓某一隻妖獸飽餐一頓。」太虛真人耐心道。
最重要的是,這無盡之林不能飛行。
若是有人在林子上面飛行,定會被林中的妖獸群起而攻之。
因此,這幾天,二人在山裡只能用兩條腿走。
這一走便走了三天,倒也平安無事。
但太虛真人知道,這時的平靜只是暫時的。
他修為已經到了金丹,自然不懼這裡的妖獸,但長生一個凡人卻不一樣,隨便被碰一下,都有可能喪命。
太虛真人便只能硬著頭皮,傳長生一套長青訣。
他打算給長生試一試,看看他有沒有靈根。
沒錯,太虛真人就是用這個看對方有沒有靈根的。
若是能練就說明有靈根,若是不能練,那就說明沒有靈根。
可巧,長生有靈根不說,修鍊起來也很快。
在外面爬滿了幾百年的太虛真人,原先帶在身上的那些家底,早就被敗完了,如今連一個檢測靈根的傢伙都沒有,說出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不過,長生修鍊進度快,靈根自然不差,他們白雲宗就差這樣的好苗子。
雖然長生現在起步晚了一些,但也不是沒有機會追上那些同齡的修士。
長生不知道太虛真人在心裡琢磨了那麼多。
他已經聽出來了對方話里的意思。
長生掃了眼四周,只能認命一邊趕路,一邊努力修鍊,爭取快些回家。
長生做了決定后,一點一點地從太虛真人口中得知此處的情況。
太虛真人猜得沒錯,平靜只是這暫時的。
在第四天,長生和太虛真人果真遇到了一隻大妖。
長生也徹底長了一次見識,什麼呼風喚雨,排山倒海,真不算什麼。
一甩手便是一片火海,抬手便是一根十幾丈長的水柱,可算是讓長生開了眼。
長生如今雖剛入門,只是個小小的鍊氣,卻仗著以前的身手,幾次從那大妖攻擊逃出生天。
又因有了這次經驗,長生修鍊越發賣力。
他要回去,要活著從林子出去,活著回家!
……………
侯府的喪事已過,在看賬本的沈蓉絲毫不知道,長生不僅活著,還一直都在盼著回家。
沈蓉算好這次的賬目,將各府送來的奠儀全都登記了一遍,以後回禮,也好也按照之前的來。
如今太夫人去了,陳氏也被送到了家廟,府中沒了個長輩,一切都只能靠沈蓉自己摸索。
幸好她跟著太夫人學了一段時間,應付府中的生活倒足夠。
府中接連少了兩位主子,下人也縮減了一些,府中一時間有些冷清,六爺爺六奶奶住進來后,府中才熱鬧一些。
長生的消息久久沒有傳回來,沈蓉發了瘋似的,每晚不睡,都用來打坐,練師父給的長青訣。
只是,她每次練著練著,都會發現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夠似的。
沈蓉說不出來是什麼,每次被迫停下來后,總覺得不舒坦。
可一想到,她是整個平陽侯府的主子,平陽侯府上下都是她在撐著。
沈蓉又不能放棄,只能每晚咬牙堅持練著。
別看沈蓉整夜不睡覺,可精氣神一點兒都不差,甚至精神面貌隱隱有些比以前看著更好看了的趨勢。
不過,沈蓉的努力也沒白付出,在這段時間裡,沈蓉手裡的那團綠光終於大了一圈。
沈蓉看著手裡大了一圈的綠光,心裡總算有了點安慰。
六爺爺和六奶奶住進了侯府,依舊歇不下來。
二人張羅著準備再次把醫館開起來。
沈蓉想了想,便沒有攔。
每個人都有想做的事,沈蓉這才沒有阻攔。
她這一年要守孝,別人家是不能去的,但,可以去她的那些鋪子。
開春后,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了起來。
沈蓉由襖子換上了春裝,整個人也輕快了起來。
在沈蓉的期盼下,王慶快馬加鞭終於回到了京城。
沈蓉一聽到王慶回來的消息,立馬狂奔至側門處。
當沈蓉看到王慶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兒,整個身體都有些站不穩了。
她的身體忍不住往兩邊搖晃了一下。
「長生有消息了嗎?」沈蓉嗓子有些失聲。
王慶搖了搖頭,「在下尋訪了一路,沒有找到侯爺的蹤跡。」
王慶說到這兒,忍不住打起了精神,「不過,在下遇到了一山中老獵戶。
從他口中得知,那獵戶救了落崖底下的一個人,只是那人在被救下來沒多久,人就斷氣了,那老獵戶將人埋到了土裡,在下將那墳挖開,只見那屍體面容模糊,看不出來身份,倒是他身上的衣裳與那山匪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