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坦白與坦誠

睜眼便是熟悉的房間，鼓勵的話語猶在耳旁。環顧著藍白色可愛風格的兒童房，方舟每一處都充滿了童趣。有著很多現下玩具與暢銷童話書籍。凱文看著屬於自己的小床……心想

「你已經不適合我了啊」

「道理我都懂，可是現在我才2歲左右吧……」

「這該怎麼辦呢？之前光顧開心了……」

緩步來到巨大的小床旁的鏡子邊，鏡面之中映照出男孩俊秀的身影。

男孩有著卡斯蘭娜一族特有的祖傳白色頭髮，左半邊還有一小縷粉色的挑染。略顯這個柔和的臉蛋上有著一雙澄澈如同天空的碧藍眼睛，瞳孔的深處現有粉紫色的菱形印記。臉龐的兩側截然不同的尖尖的雙耳，如同精靈一般。這些以前就有的變化但在激活融合了崩壞獸因子之後更加的突出。透過鏡子近距離可以仔細看出他的皮膚更加白皙，2歲本該是嬰兒狀態的皮膚也不存在毛孔粗大一說，現在的他更加光華白皙，身後原本的短髮長長了一些，已經垂直肩膀之處。

凱文快步小跑的來到牆邊。看著牆上貼的可愛風測量卡尺，這是塞西莉亞媽媽為他們兄妹準備的。在前幾次的測試當中，自己的身高應該在1米07左右。而經過這一次的強化身高長到了1.25M，整體的身高向上拔高了一截。凱文此刻他的外貌應該定格在了七八歲左右的樣子。

「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說呢?自己離開了多久呢？」

看著床邊的鬧鐘。他記得回到房間的時候是下午的1點鐘左右，而現在已經到了5點15分。

也就是說讓他真正消失了4個小時15分鐘的時間……

「聖痕空間的時間和外界是同步的嗎?」凱文猜測兩者之間的時間應該是相同的。畢竟兩個世界是相互依存的關係。

「算了，不想了。還麻煩的事要去想……」

「在房間里待了4個小時。走出去就長高了那麼多。」

沉思良久，凱文還是決定出去了。反正該來的總是要來，該發生的總是要發生。

「放鬆……放鬆……」深呼口氣之後，凱文邁開他的雙腿懷著趕赴刑場般的勇氣，轉動了門把手向著外面走去。

當他出現在客廳中時，便看到了他的小妹琪亞娜此刻正神情嚴肅的看著自己身邊的積木，猶如在做一件偉大的藝術。

凱文看著她把最後一塊代表房屋頂部的三角形積木，放置在了最後該放棄的位置。繼而神情放鬆下來，舒展了皺著的的小眉頭露出明媚般的笑。

「嗯，終於完成了~哈哈哈哈。」

「琪亞娜天才，琪亞娜最棒了。」

啪啪啪~啪啪啪~

此情此景，凱文漫步走向琪亞娜，上讚美的掌聲。

小琪亞娜問聲轉過頭，便看到一個比他大很多的哥哥來到自己的面前，朝自己微笑~

「你是誰呀?為什麼你會在我家裡呀?」小女孩睜著的可愛的碧藍空靈的眼睛萌萌看著，眼前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大哥哥。

不待凱文開口回答。

小女孩兒便不再理他，自顧自的埋頭苦想中……

這次凱文也不再回答，靜靜的等待妹妹的答案.

幾分鐘后，琪亞娜，有些迷茫的抬起了她的頭。此刻，他有些懵懵的，心中有一個朦朧的答案。望著面前的身影，越來越和自己腦海中的人影重合。

「你是哥哥啊……」震驚中的有些喜悅，喜悅之中帶有一些崩潰。

自己的哥哥雖然比自己大一點點，但之前也是小小的一隻啊，眼前這個白毛為什麼辣么大啊?

「我們的琪亞娜，真聰明。」

「是哥哥喔，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等凱文說完，琪亞娜便自顧自的哭了起來。神情憂傷.

「為什麼？為什麼……」她神情悲憤，彷彿遭受到了莫大的背叛。

「哥哥變大都不帶上我。你嫌棄琪亞娜了嗎？」

「琪亞娜.琪亞娜也想快快長大……」琪亞娜十分聰明，她常常因為自己的哥哥明明是和自己同一天出生而不同感到不解，還有深深的羨慕。

琪亞娜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傷心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

凱文聽著這麼傷心的哭聲，頓時也著急了。急忙的走向前去，輕聲安慰道：「琪亞娜也會長大，成為美麗的月光女神。」

「哥哥我這麼會嫌棄可愛的妹妹呢」凱文扶上琪亞娜的頭，輕輕安撫著去了小情緒的妹妹。

「怎麼回事啊？琪亞娜小姐……」這時被哭聲吸引出來的薇諾探出頭來，神情有著些許困惑。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了長大了一點的凱文。想要問出的話語硬生生卡在了嘴裡。

「嗯……嗯~凱文？凱文.卡斯蘭娜對嗎？」監護人小姐這時有些許不安的詢問著。楞誰一個小孩突然長大都會不安。

「是的，薇諾姐姐，我是凱文。」

「因為一些特殊的關係，我得到了一些小小的成長。」

「不必驚訝，放輕鬆，放輕鬆。正常正常習慣就好……」凱文試圖上前安撫眼前這個有些三觀崩壞的成熟大姐姐。

「放輕鬆？正常情況？你告訴我這是正常情況？」薇諾的語調都隨之上揚了八個度，伸出雙指微微顫抖的指著眼前的男孩。

一個2歲的孩子能說能走而且相當的聰明就已經非常神奇了，但是這個家有兩個，相對來說也就並不奇怪了。這勉強可以說不奇怪可以歸咎於崩壞能。畢竟，崩壞能無所不能元素力軟弱無力嘛。

身高在一段時間內發生了兩次變異。一切歸結於聖痕初次的覺醒，那這一次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情況我怎麼跟塞西莉亞女士，齊格飛先生交代？」一個然後是經驗豐富的大姐姐也無能為力。

「關於這個問題我會回答的，坐下來好好說。」

「這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親愛的薇諾女士。」

凱文雙手抱起心情不佳的琪亞娜，琪亞娜也順從的停止了哭泣雙手環住自家哥哥的脖子，以固定自己的身形讓自己更加舒服。

三人就這樣坐了下來，薇諾與琪亞娜我神情專註的等待凱文的結果。

「簡單的一點來說，就是卡斯蘭娜家族的血統覺醒……」

「這一次並不是聖痕，而是單純返祖現象」

凱文神情輕鬆的為他們解惑。自己也鬆了口氣，事情當面對的時候，他才覺得坦白並不是什麼的困難事情。有些事說開了就好。

「那為什麼你突然就覺醒了呢？」薇諾抓住了凱文話中的重點，接著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我見到了先祖。卡斯蘭娜一族的血源的起點……」

「卡斯蘭娜的先祖？」琪亞娜吮吸著自己的小手疑惑詢問

「是的，這應該算是偶然的情況下，我前往了一處神秘的空間，遇到了我們的遠祖。」

「小傢伙，你為什麼如此確定呢？」薇諾害怕自己看護的小傢伙上當受騙.。

「嗯，為什麼？因為他也有一頭白髮。標誌的藍眼睛。這不都是卡斯蘭娜一族的標配嗎？」

「而且他非常強大。我在那處空間中看到了他的回憶……」

「而最最關鍵的是他也叫凱文，我也是凱文。我們倆非常像。」

「所以我可以確定，那一定是我們的先祖。不然，人不會那麼相似。」

聽著凱文的訴說，薇諾漸漸的失去了表情管理。聽著從凱文口中離譜的話語，她有一瞬覺得自己在做夢。但這麼多年來的女武神經驗告訴他，眼前的小孩並沒有說謊，他的表情很自然。可往往越是如此事情就越是離奇。越難以被人所接受。

薇諾「卡斯蘭娜的先祖嘛……那麼距離現在有多久了呢？」

凱文「多大了？大概有5萬多年的歲月了吧。」

「5萬多年!那麼真是神明大人嗎？」琪亞娜萌萌的問道。

「神明嗎？大概是吧……」凱文想著老祖的經歷，先驅者，亞當的老爹，上帝。亞瑟王的魔法師梅林大法師……

「但我覺得他更像是個英雄，對抗崩壞的英雄。」

「那就是說，男人他活了5萬多年，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薇諾還是有很多的問題縈繞在心頭。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東西。融合戰士……」

「簡單來說就是把崩壞獸的因子融入在人體當中，讓人類擁有崩壞獸的力量。但這樣的力量並不完全，到一定間隙之處很容易被獸性所影響，從而變成完全的獸，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就像德麗莎大人一樣，對嗎？」聽到凱文的解釋薇諾他頓時明了。但有了新的問題出現。

「融合崩壞上的基因可以做到活那麼長的時間嗎？」大姐姐狠狠的羨慕了。

「嗯，是的。為了融合戰士之後時間大概不會在身上留下痕迹了，身體個機能衰老能都會非常緩慢，甚至是停止。」

「就是會停留在他們做實驗的那一刻起。而且崩壞獸擁有著漫長的生命，不出意外的話會活很久很久。可以說是近乎永恆青春常駐。」聽著凱文的回答，薇諾的眼神越來越明亮。到最後似乎可以散發出光。

「好呢，我也想要不老的身體永遠美麗。」此時薇諾無比羨慕，大概沒有一個女孩可以拒絕永遠不老的身體與永遠美貌的容顏。

當然男人也一樣。

「那非常危險，姐姐……」凱文看著幾乎想要去找大主教完成實驗的阿~姨，不禁出口提醒。真的很害怕這個腦子有些脫線的人會做出些什麼……

「那你是怎麼獲得的？」

「我？因為我是卡斯蘭娜啊!」凱文理所當然的回答著。

他無比慶幸自己是個卡斯蘭娜，激活了基因的他也變相的得到了永生。雖然對於卡斯蘭娜是人民護盾這一個話的理解並不夠。但是排除其他，凱文怎能不自豪，怎能不激動？

「這就是激活基因的好處。你們基因還有這東西……」有些人真的羨慕不來呢。

「因為我們算是第一代融合戰士的血裔吧，所以血統中自帶這些東西。」

「是根據老祖的說法，並不是所有的卡斯蘭娜的都可以去激活這份血統。」

「意志不堅定或者天賦不夠的人是不可能完成融合。只會變成野獸。等待他們的也只有死亡而已。」

「我的話也算是一種取巧的方式。普通人用不來。」

對這核心的事情，凱文並不打算對普通人說。至於奧托主教，或許他應該知道了。畢竟他曾經研究過第一律者非常久的時間。他可能已經擁有了猜測，就只需要凱文自己去證實這一點。

正好，凱文也打算去那麼做。之前束手束腳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凱文猜想他們此刻的對話大概已經傳到了奧托主教的手裡吧，或者此刻正在看著也說不一定。不過，凱文還是打算等薇諾將此事上報上去，等待奧託大主教的召喚就好。

雖然他打算坦白，但也不能上趕著自己去送，對吧？此刻凱文只需等待就好。

「這就是所謂的天龍人吧……哎，你能讓我們普通人怎麼辦？」薇諾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氣餒。

「你不要這樣，薇諾女士不也是a級的女武神嗎？」

「大姨媽和我說，A級女武神已經非常厲害了。」

「天內部也就只有三位s級女武神而已。」

凱文出聲安慰道。

「哥哥，哥哥，琪亞娜也可以嗎？琪亞娜一定行的，對不對？」琪亞娜滿懷期待。

面對妹妹滿含期望的目光，凱文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我們的琪亞娜只要快快的長大，未來的琪亞娜一定會成為天命最強的女武神。」

「就像媽媽一樣對不對，黑淵白花聖槍解放……嘿嘿嘿~嘿嘿嘿……」琪亞娜歡快的說著，右手還拿過了放在沙發旁的兒童雨傘一下沒一下的划拉著。

「嗯，我們的琪亞娜一定會像塞西莉亞媽媽一樣成為英雄的……」

聽著凱文肯定的回答，琪亞娜的雙眸閃閃發光，從凱文的身上跳下。輕靈的轉過身來清澈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哥哥。用勤快而堅定的語氣對其發出了邀請。

「未來，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哥哥。」

聽著稚嫩而又堅定的聲音，凱文有些恍惚了。他彷彿看到了那個為了正直勇敢，果斷聰明的金髮女神。比安卡嗎？突然的有一瞬間，凱文想讓時間慢下來。

「未來有些不敢想象的呢。」

下午6:50分，三人坐在大廳長桌上用餐，今天的30是牛排，土豆沙拉加義大利面，還有一杯新鮮的橙汁。爸爸齊格飛因為有任務，所以並不回家。媽媽塞西莉亞因為康復訓練，這一段時間在做封閉式訓練。所以也不能回家。

所以，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會是坐在凱文對面的薇諾姐姐負責他們的飲食起居，當然還有他們的安全。

當然還有時時的向我們的主教大人彙報卡斯蘭娜兩小隻現在的情況。說到這個就不得不說，我們的主教大人牽紅線的本事還是非常棒的。在不妨礙自己做實驗的前提下，還能讓本該是互相聯姻的兩個家族的繼承者真正因為感情而結合，而非只是單純的利益關係綁定在一起。天命御三家的紐帶也因此一代又一代變得更加緊密。

阿波卡利斯家族為核心，沙尼亞特家族作為輔助，卡斯蘭娜家族作為戰力，共同抵禦著崩壞。

在現如今大主教是奧托的情況下，其實應該是一拖三。過500年的經營現在的天命可以說是奧托的一言堂。他以自己個人的能力與魅力統治著天命。是當今世界上真正的無冕之王，此刻的天命統一了大半個地球。

也因此，沒有什麼是奧託大人不知道的消息。這取決於他想不想。正如此時此刻……

位於天命浮空島大主教的辦公室中，正如凱文所想的一樣，我們的主教大人正光明正大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他眼前的畫面正是薇諾胸前帶的最新式微小針孔攝像裝置，實時傳輸的畫面。聽著凱文的自述與其他二人的對話。我們的主教大人也理清了前因後果。本以為是卡斯蘭娜與沙尼亞特聖血的結合過於奇特，還導致了凱文現在的樣子。但繼續往後聽下去，他解鎖到了新的關鍵詞。卡斯蘭娜血統。融合戰士。與凱文相似的卡斯蘭娜。5萬年。

他驚喜的發現似乎又有一先行者蘇醒了，來自上一個世代前文明的戰士。他現在身邊就有一位這樣的存在。

「真是有趣，不是嗎？奧托，想不到凱文已經醒了呢。」虛空萬藏有些愉悅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我知道，但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們並不是敵人，不是嗎？」

「或許還可以互相幫助也說不一定。畢竟我們都為了對抗崩壞嘛。」奧托輕鬆的擺了擺手回答道

「你只是順便而已……」對於奧托的話與虛空萬藏表示不屑。

但也不得不同意他的話語，畢竟現在部分的崩壞都是由天命在阻擋。他真的在保護這個事情。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這個。

「虛空萬藏，人的言行不能因為最終的目的，而忽略的結果。」

「人們不會看到我說了什麼，他們只會看到我做了什麼。」

「你要知道~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啊……」的話語間多少帶有一些遺憾。

「我們的小可愛已對我開誠布公。那麼我也該聊表謝意。」

「或許我們的計劃也可以藉此稍稍做些改動。」

虛空萬藏並沒有回答奧托，祂當然明白。只是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懟奧托而已。畢竟他把自己困在身邊了5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