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懷疑
章節名:164懷疑
……
大清早,白雪壓著屋頂,灑下一地清輝,城主府內一片安靜。
軍師過著厚厚的皮草來到墨宸所居住的別院,將他叫到跟前來問話。
因為得城主器重,他現在的衣著已不像最初那麼簡單了。穿起了錦緞華袍,黑色腰帶,烏黑的長發利索的束了起來,很是英姿。
軍師愈加確定對他的種種猜測,此人出身絕不簡單,假意混在邯川城內,絕對不懷好意。
軍師放下了暖茶,撩起眼帘冷冷的掃了墨宸一眼:「御景,你父母因為不久前的那場瘟疫雙亡,那你可還有別的親戚?他們的生辰八字,你可還記得?」
墨宸似乎愣了一下。
軍師微微一笑:「怎麼,親妹妹的生辰都記不得嗎?」
墨宸搖了搖頭,道:「只是有些奇怪軍師為何會這樣問。舍妹已出嫁,今年十六,生辰為七月初七,辰時一刻生。」
扮演這個角色,他是下了苦功夫的,對原主已經了如指掌。別說問原主妹妹的生辰,哪怕是她的衣長,鞋碼,他都一清二楚。
軍師翻開手裡的一卷典冊,他的手指點住了御悅的名字,七月初七,辰時一刻。
分毫不差。軍師蹙了蹙眉,眼前這人,裝的很逼真。
軍師不死心的又問道:「其他人呢?」
墨宸道:「另有遠房親戚,但皆不在邯川城內,現今邯川城嚴禁進出,無法取得聯繫,至於生辰八字,我倒記不清了。」
回答的滴水不漏。
軍師眼見從這方面吃不住他,轉而從袖中取出一張白色信箋,道:「你父親為武師,你母親亦是武術世家出身,為何你寫得一手好字?」
信?!
墨宸抬起了臉,看著他手裡的信箋。
軍師緊緊盯著他的臉,試圖從他的眼睛里發現什麼,他的眼瞳卻中未見波瀾。
墨宸感覺當兩道猜忌的目光射來,淡淡道:「大人說笑,我大字不認識幾個,怎會寫信?大人莫不是在訛我?」
軍師心中非常失望與他的表情,握緊信箋,無聲的笑道:「你說話這麼斯文,要說不識字,恐怕沒人會相信。」
墨宸道:「大人,如您所言,我父母皆是武生,我不識字,有何不妥?」
「嘴巴皮質倒是厲害!」軍師板起了臉,一再的發難都被太極拳軟綿綿的送了回來,他已經失去了跟這個小角色周旋的耐心,「城主一向輕信他人,才會被你輕易蠱惑,但是有我在,你別指望在邯川內動什麼手腳。」
墨宸見他有些氣急敗壞,暗自好笑,面上卻是無辜:「大人所言何意?」
「還裝蒜!」軍師大怒,「你到底是誰,來到城主府有何目的,老老實實交代,我許能饒你一命!」
這種恐嚇,放在別人那也許奏效,在墨宸這兒就有些小兒科了。
他不卑不亢道:「我是城主請來的人,若軍師對我的身份有異議,我大可與您同去城主面前對峙。」
軍師怒道:「小小士兵,竟敢拿城主壓我?!」
墨宸道:「軍師為邯川城的建設出力良多,但這裡畢竟是城主府,還望軍師不要失態。」
「放肆!區區武夫,膽敢出言不遜……」軍師心生惱怒,「只要我在城主面前一句話,你以為你還有命嗎?」
墨宸抱拳道:「我並沒有冒犯之意,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我計較。」
軍師自知在他嘴裡套不出任何話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轉頭便走。
坐著馬車回去,軍師想起小士兵在眼前出言不遜的模樣,越想越是不痛快,徑直就去往府衙面見城主。
城主在內議事,軍師在廳堂等候,詢問道:「城主近來可是和御景走得格外近?」
徐英賠笑道:「也不知道那士兵給城主灌了什麼迷魂藥,城主對他格外的信任。」
軍師哼了一聲,沒再多話。過了片刻,城主便出來了。軍師見到城主,沒有直接說要把墨宸怎樣,只道:「城主大人。」
城主道:「軍師為何事而來?」
軍師道:「河神祭近在咫尺,具體的安排還未確定下來,我們還得和鍾家兄弟見面再協商一番。」
城主點頭同意。河神祭是大事,他可不想在祭祀上出什麼簍子。
軍師又道:「關於那御景……屬下有個提議。」
「嗯?」城主的眉頭蹙起來了。
軍師道:「下官知道城主信賴御景,但是此事關係重大,謹慎些總是好的,我想著,不如在宴會上試探他一番。」
城主皺眉:「如何試探?」
軍師道:「他如若真的身份有問題,無非兩種可能。一個是鍾家兄弟的細作,一個是城外岳家軍的人。鍾家幾斤幾兩我們都清楚,安插細作這種事他們做不來,八成還是後者。岳家安插細作,一定是為了挑起邯川內亂。想要挑起邯川內亂最好的辦法,就是激起城主府和鍾家軍的矛盾。一旦我們雙方撕破臉皮鬧起來,城中自是亂成一鍋粥,給外面可乘之機。」
城主點頭:「繼續說。」
軍師道:「我想,不如我們謊稱將刺殺提前,在河神祭前的雙方會面上讓他去行刺鍾亘。倒時候我們再臨時取消這刺刺殺。」
城主道:「這又是何意?」
軍師道:「據我所知,他嫁入軍隊一年有餘,也就是來到邯川城至少一年,可謂蟄伏已久。辛苦這麼久,當機會近在咫尺,他怎會放棄?如果他願意放棄刺殺,我就相信他的確可信;如果他不管不顧的腰刺殺鍾亘,那他保管就是外面的人。」
「你說的這個想法是不錯……」城主猶豫,「但……如若他當真當眾殺了鍾亘呢?」
軍師篤定道:「如果是在河神祭出岔子才麻煩,而這次會面至多也就鍾家十幾人,外加我們這邊十幾人,想要封鎖消息,並不難。」
城主默然的聽著,雖然心裡覺得多此一舉,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雙方的會面很快到來。會面的地點在城主府的西廂別院,鍾亘、鍾元兩兄弟都來了,外帶十幾個保護的侍衛。
城主盛裝出席,熱情款待。雙方相談甚歡,談到喜時,城主便請武師上前來舞劍。
由墨宸領著的五個武師都入了場,表演一場劍舞。
軍師一直盯著墨宸,手裡捧著一隻金樽,何時發起進攻,由他發暗號指揮。
他心中很是緊張。這次試探墨宸的事情,城主雖然同意,但顯然是並不太樂意的,如若未能取得成功,只怕將來城主對他的信任也會大打折扣。
他很確定墨宸絕非那個死了爹娘的御景,只不過這人深藏不露,不會輕易露出馬腳。
「城主這是從哪裡請來的伶人,舞劍舞的好看!」鍾亘兩兄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笑哈哈的看著表演。
城主笑道:「便是城中的伶人,只不過平日多是叫女伶,男伶叫的少。」
鍾亘大笑道:「這男人也有男人的味道不是。舞劍多好看!」
兩人在旁說說笑笑,軍師緊緊的看著墨宸。今天的墨宸,用銀色面具覆蓋住了臉,看不清表情,舞劍的動作,不像平日那麼清朗了。
軍師的嘴角漸漸浮起了一縷笑意,事到臨頭,他也會緊張吧?逼近成功的感覺,是會讓人控制不住自己。
軍師眼看著他的動作越來越狂躁,似乎迫不及待就要衝上來將鍾亘斬殺之時,做出了退下的指令。
這時,劍舞也到了尾聲。
墨宸領著眾人作別,離開了會場。
城主不經意的瞟了軍師一眼。
軍師微露尷尬之色。
「上下個節目吧。」城主拍拍手。
第二個節目是舞蹈表演,一眾舞姬綵衣飄飄,飄然而至,尾隨處一位戴著面具的琴師抱著古琴,不緊不慢的跟了進來。
幾人相談甚歡,軍師尚在為墨宸的事情鬧心,誰也沒注意到這位琴師不遜的眼神。
音樂響起,舞姬們翩翩起舞,琴聲入耳。那琴師抱起琴,愈走愈近,忽然便是飛身而起,凌空一劍刺出。
這一下子來的太迅猛了,刺的卻不是鍾家兄弟,
兩人在旁說說笑笑,軍師緊緊的看著墨宸。今天的墨宸,用銀色面具覆蓋住了臉,看不清表情,舞劍的動作,不像平日那麼清朗了。
軍師的嘴角漸漸浮起了一縷笑意,事到臨頭,他也會緊張吧?逼近成功的感覺,是會讓人控制不住自己。
軍師眼看著他的動作越來越狂躁,似乎迫不及待就要衝上來將鍾亘斬殺之時,做出了退下的指令。
這時,劍舞也到了尾聲。
墨宸領著眾人作別,離開了會場。
城主不經意的瞟了軍師一眼。
軍師微露尷尬之色。
「上下個節目吧。」城主拍拍手。
第二個節目是舞蹈表演,一眾舞姬綵衣飄飄,飄然而至,尾隨處一位戴著面具的琴師抱著古琴,不緊不慢的跟了進來。
幾人相談甚歡,軍師尚在為墨宸的事情鬧心,誰也沒注意到這位琴師不遜的眼神。
音樂響起,舞姬們翩翩起舞,琴聲入耳。那琴師抱起琴,愈走愈近,忽然便是飛身而起,凌空一劍刺出。
這一下子來的太迅猛了,刺的卻不是鍾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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