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抉擇

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當中的麒麟在五行聚集之後,終於是醒了過來。他這才發現自己一個人漂浮在空中，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就連自己的兩個結拜兄弟都不在身邊，如此情形讓麒麟一下就感覺到了事情有點蹊蹺，但是問題出來在哪裡，他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二弟，三弟，」沒人答應，「阿木，阿火，你們在哪裡，出來讓我看看。」還是沒有人應聲，這下麒麟就著急了，平時寸步跟在身邊的兩兄弟怎麼就不見了呢？雖然有點心急，但還是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想起來。可是阿火和阿木自曝的那段時間裡，麒麟是昏迷的，隨便他怎麼回憶，還是想不出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呃，這是怎麼回事，我昏倒前還只有兩屬性的，現在卻已經五行齊全了，不對，不對，這地方哪來的另外屬性本源，一定是出事了，」麒麟閉上的眼睛睜開來，裡面流露出懷疑，驚訝，還帶了點驚喜的味道，「啊，這。。。。這是。。。這是阿火跟阿木的本源屬性啊，怎麼也跑到我身體裡面來了，糟了，肯定是出大事了！」

發現五行屬性本源集聚完全的驚喜一下就被沖得了無蹤影，焦急與擔心一齊爬上麒麟的心頭，如果不是現在漂浮在空中，恐怕已經在地上轉圈圈了。滿頭的汗水粘著頭髮絲流下，眼睛里一陣刺痛，汗水流進眼睛，活像正在哭泣時流出的淚水。

身邊一陣模糊，等到穩定下來，麒麟才發現已經不是剛才的那地方了。四處的打量一下，這是一間簡陋的不像話的屋子，說是屋子還不如說成亭子來得恰當一些，四周灰濛濛的，根本就看不到一絲空間裡面應該有的光線，除了寂靜還是寂靜。麒麟使勁的張大了眼睛，才發現亭子的中間擺著張小茶几，四四方方，簡潔的粗線條構成的茶几四方，坐著兩男兩女四個看出年紀的少年。

『咦，那不是老祖宗嘛，怎麼他老人家也在這裡，他不是說喜歡睡覺的嗎？怎麼還有空坐在這裡喝茶聊天呢？還是過去看看再說』，麒麟的心裡轉了幾個念頭，一時半會就知道現在是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趕緊走上幾步，來到炎家老祖宗的身邊，稽首作揖：「老祖宗好，不知您把孩兒招來有什麼吩咐。」

「麟兒啊，你先見過其他的幾位長輩，說起來你還是第一次見他們，」說著指著坐在右手邊上的少年道：「這是我大哥青龍，你先見個禮吧！」「去，去，去，見什麼禮，大哥也真是的，板起張臭臉做什麼啦，麟兒來一次不容易，大家就隨便點吧，來，麟兒，我是老二白虎，到我這來坐。」麒麟剛要給青龍少年行禮，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更是一把拉過麒麟坐在自己的身邊。「呃，二姐，你這樣會寵壞麟兒的，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呀。」炎家老祖宗一臉無奈的朝青龍抱怨。

「好了好了，麟兒也難得來一趟，我看大家就不要給臉色看了，晚輩嘛，將就一點好了！」坐在左邊的少女也開了口：「麟兒啊，我是老三綠龜，你也不要和這兩傢伙講什麼輩份了，真要說起來，你跟我們幾個的年紀差不多，只是你的意識蘇醒得比較晚罷了。」

「罷了，既然有二妹三妹說請，那我也將就點不生氣了，」青龍和炎家老祖宗的臉上一樣浮現出無奈的神色，「不過一碼歸一碼，你先前所做的一些事情，實在有點讓我們四個生氣，有些生物雖然低劣了點，可是你也不應該一棍子打翻一船人，何況你那只是一船人嗎？」嚴厲的雙眼瞪著麒麟，浩瀚的壓力撲面而來，『撲通』，麒麟還是被壓在了地上，嘴角也流出了粘乎乎的血絲。

「好了，大哥，麒麟他不是不知道嘛，你也不看看當時的情況，那是他能夠控制得了的嗎？瞧你，把麟兒都弄傷了，你先起來，我們不是找麟兒來受罵的，不要把正事忘了，反正那寫人也轉世了，只是時間上有點長而已，大哥你至於這樣子對他嘛？」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投起跪在地上的麒麟，手再一伸，麒麟所受的傷立馬就給還原，貌似根本沒那回事一樣。「三妹，你這是幹什麼，惡人歸我和四弟來做，你們倒充老好人了，哎，算了，反正每次都是我和四弟吃虧，這次就隨便你和二妹吧。」

「就是就是，三姐，你也不能老護著麟兒一輩子吧，這樣下。。。。」

「炎凰，你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抽你，哼哼，皮又癢了是吧，」炎家老祖宗的話還沒說一半，就被對面的二姐打斷了,可是他聽到這句話后非但沒有再說下去，反而和霜打的茄子一樣腦袋耷拉了下去，渾身還一顫一顫，感情他平時可沒少被對面的二姐修理啊。

「好了，既然你們倆護著麒麟，那就說正事吧，麟兒，我先把你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給你說一便，然後你再和我們說說你今後的打算。」青龍接下來簡短的把阿木和阿火自曝的事情說了一遍，知道了阿火和阿木自曝的事情后，麒麟從心底里爆發出一股毀滅整個世界的**，身體周圍的空間也隨著胸部高低起伏泛起陣陣漣漪，上牙咬著下嘴唇都流出血來，青紫青紫的嘴唇看著都讓人心碎。青龍白虎等四人看在眼裡，痛在心裡，這要讓一個在他們眼裡還是小娃娃的麒麟怎麼承受得了。「孩子，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點的。」綠龜拍拍麒麟的肩膀，輕柔的說道。

「我不哭，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那幾個畜生，為阿木他們報仇。。。。。。」麒麟歇斯底里的聲音從心底發出，沙啞的音調帶出地獄般的效果，讓在坐的四人感覺到背上涼颼颼的如芒在刺，說完這句話后的麒麟一頭栽在地上暈死了過去。「哎，看不出來，這孩子和他們倆已經有了這麼深厚的感情啊，天意呀天意，罷了，就讓他們重新轉世一次吧，三妹，這轉世的事情就由你去做吧。」開始還板著臉孔的青龍這時候也露出慈眉善目的笑容，看老他對這次麒麟的表現非常的認可，就連和坐在對面的三妹綠龜說話時臉上都是笑容，這可是這無數年來他們四人之間都發生不多的事情。「好的，不過我覺得還是徵求一下麒麟好點，」綠龜考慮了一小會，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恩，三姐的想法我覺得可行，畢竟這孩子已經把他們當成了親兄弟一樣，」炎家的老祖宗炎凰也說出了心中所想。青龍聽到兩人都這麼說，也稍微的思考了下就做出了決定：「好吧，我讓麒麟自己做主吧，我還有個想法，過下等麒麟醒來后再和你們說說我這個想法的可行性。」等到四人都點頭后，青龍對著倒在地上的麒麟點出一簍藍色的光絲，而麒麟在接觸了這簍藍色光帶后，慢悠悠的醒轉了過來，睜開的眼睛里流淌出兩滴鮮艷發亮，隱隱散發出五行屬性的本源之氣來。

「啊，大。。。大哥，這孩子已經傷到本源，五行之氣已經失去平衡，再繼續下去只怕命不久以，三姐，你趕快救救他啊，快啊，」炎凰的語氣里已經帶出哭腔，焦急而又無能為力的他已經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掌握生命法則的三姐身上。四相聖獸本來是不可能掌握像生命這樣至高的法則的，但是在重新結合后本源也產生了變異，由此也就相應的得到了一寫原本不屬於他們的功法準則，比如綠龜的生命法則，青龍的水火本源結合后產生的雷罰規則等等。

「四弟，你先不要著急，這對於我等四人來說還不是分分鐘的小事，關鍵是這孩子的本心，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我們就是治好他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你還像過去一樣繼續封印下去？」青龍不失為當家作主的老大哥，關鍵時刻還是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地。「難道真就讓他這樣繼續下去不成，要不我去剮了那小爬蟲。」「胡鬧，你是什麼身份，怎麼能這樣欺侮小孩子呢！」青龍老大立刻制止了炎凰的胡言亂語，如果再讓說下去的話，搞不好還真的親自動手去了，「你還是等等再說，我先和麟兒談談。」青龍也不搭理還在那兒嘀嘀咕咕的炎凰。對著麒麟又彈出一道亮光，這次不是藍光了，而是燦爛的一點星光，只見星光停在了麒麟的眼睛正前方，一下就把麒麟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朦朧的混沌中，四個龐大的軀體成四方站在一起，各自從龐大的嘴巴里吐出藍紅白綠四色的液體，液體從他們的嘴裡吐出來后就相互的糾集在了一起，慢慢的變硬乃至石化，這樣子吐啊吐的，也不知道持續了多長的時間，直到四個身體也慢慢的石化變成四個龐大的星球才停止下來。四色液體所化的石頭在四個軀體石化之後緊接一閃，從這片朦朦朧朧的空間里失去的蹤影。畫面一轉，液體所化的石頭出現在了那四軀體之一所化的火球邊上，這時候的軀體所化的四個星球已經遠隔了不知道多少星球的空間。一前一後，石球來到火球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少年，甚至都可以看到那個少年的臉上還透露出的頑皮表情來。只見此時的少年所做的事情和臉上的表情是天壤之別，少年張開雙手，兩隻手在虛空中放大直至握住四色液體所化的石球，然後一帶就把石球放進了和火球同在的平行空間里，反正是從外面再也看不到石球了。流年似水，直到有一天，火球的虛空中石球再次出現，只是現在的石球燃起熊熊大火，流星一樣向著火球墜落而去。然後就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火球的高空中。一個看起來象是傳說中的龍頭上頂著一根散發出七彩光芒的螺旋形獨角，剛勁有力的四肢揮動間殘影重重，雄壯的身軀上布滿紫色細蜜的鱗片，兩隻若有若無的白色火焰翅膀扇動間，一片黑得發亮的的異空間盤旋在翅膀的上空，流質一般的各種能量紛紛被吸了進去。過後就看到一個粉雕玉鐲的娃娃漂浮在空中。

畫面放到這裡就快進起來，期間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人物，尤其是兩個只會幾下三腳貓功夫凡俗間被稱為『大俠』的老者與中年人，被另外幾個眉毛鬍子全白的老頭的託孤，如何發誓保護，如何以身作則。

畫面再進，出現三個少年在眾多人物的圍攻下怎麼樣被封印，又怎麼樣逃出升天的事情。場景再換，這次出現的是兩個少年為了保護兄弟，在危急的關頭犧牲自己換取兄弟的性命，而自己的願望也終於實現，那個被保護的兄弟也活得好好的，最後五行吸收完全。

光幕到了這裡就『波』的一聲破裂開來，而麒麟也從看官的角色里醒轉過來，此時的麒麟已經被淚水包圍，周圍的空氣都透著一股潮氣。過了好久，麒麟不再流淚的眼睛里透射出兩道刺目的彩光。「我決定了，我要重新找回我自己的兄弟，我要親自手刃仇人，以血此恨，你們可以幫我的，我都聽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