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威震天去哪兒了？

「來探監的人還挺多的——其實大部分都是失去戰友的人，憤怒控制了他們的電路。

「假如再給我三天……」

「光明？」詐騙順嘴接道。

飛旋搖頭：「時間。三天可以完成一次我預計的裝甲升級。」

「威震天呢？」詐騙忽然問道。

「好問題，被我藏起來了，只有我和震蕩波知道。」忠誠協議將他的邏輯擠了下去，將他的智商都給吃了。

汽車人早就知道飛旋將威震天藏了起來，他們對震蕩波進行了審訊，比起一個油鹽不進的倔種，還是從邏輯上說服震蕩波更好。

驚天雷猶豫了許久，躊躇著是否要去看飛旋，上刃比他先跨過那道門。」

看到這裡，A11有點想把領證驚天雷拉入汽車人，畢竟這傢伙自己寫得同人文里就成了汽車人，肯定也有點心思在裡面的。

但他忽略了一點，這和他們原本的世界是顛倒過來的。

【A11：我合理懷疑你在報復。】

【異世界驚天雷：如果沒有忠誠協議，在絕對沒有勝算的情況下你不可能跑回去救他。】

【A11：那誰知道呢。既然你依舊是霸天虎，那應該還是有點榮譽感的，怎麼同人里跑汽車人這邊來了？】

【異世界驚天雷：假定鬧翻天被紅蜘蛛坑死了。】

【A11：啊？真慘。】

A11毫無感情地發了一句。其實對於他自己是異世界的飛旋這事……根本沒有任何代入感啊！滿身反骨的A11在考慮要不要喪偶。

喪偶的話……

其實那個大飛機也挺好的……雖然總說追殺他卻沒有真正傷害他，而且會寫劇本……雖然寫得是霸天虎劇本，他不愛看的那種。

而且這個驚天雷還會信任他誒！也可以算作誇讚。

第三個加分項A11真的瘋狂心動。

救護車不會誇他，其他人更不會，但這個大飛機會……

勉強……好吧，一點也不勉強。

但光這點就作伴侶也太草率了。

所以還是……他喪自己不行嘛！

有道德原則的A11陷入了糾結中。

好像又抓錯重點了……異能！

A11的光學鏡一下子蹭蹭亮起來了，如果是屌炸天的異能那他不用靠雙頭龍也能直接殺回去了！

他在機體里找了找，異能的原理還沒人徹底研究出來，塔恩剛開始可以讓機器失靈，現在可以穩定傷員火種情況，還能短暫的給敵人造成痛苦。鬧翻天是使空間扭曲進行瞬移，驚天雷是高分貝聲音對接收器造成損傷，近距離還會造成機體實質上的傷害。

他熱切地希望自己的異能和塔恩一樣酷，他喜歡控場地感覺！

但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他將手放在一塊合金板上，合金板迅速熔化。

啊這……跟造雨師小隊差不多啊……這真的算是異能嗎？

A11嘆氣，行吧，有異能也差不多了，不能奢求太多，太貪心可沒有好下場。

典例就是領證威震天。在他的想象里，是最高領袖威震天和他最信任的顧問擎天柱，或者說奧利安.派克斯，然而誰都知道他們倆是死敵。

A11倒是不記得領證威震天，但他還記得sg擎天柱的悲慘經歷，紅蜘蛛和威震天他都想要，結果一個都沒得到。

養一隻巨猙獰真的好費能量塊……A11看著自己逐漸變得空空的星際賬戶，表情漸漸麻木，下回打死他也不養這種巨型生物了。

好消息是，現在他戰力多了兩項：異能、雙頭龍。

因為A11成功地創造出了巨猙獰，後面的一年裡雙頭龍也立了大功，所以他成功升職了。算是變相的父憑子貴了。

同時，千斤頂也開始著手機械恐龍計劃了。

霸天虎那邊不知道，反正汽車人科學家多多少少都有點瘋的。

飛旋坐在自己椅子上，向大黃蜂詢問一些行動計劃細節，看到這裡A11就不得不佩服飛旋，汽車人里的交際花，為數不多能完美處理與其他人的衝突的，反正這一年裡他就沒見到飛旋和其他人爭吵或打架。

不一會兒的功夫大黃蜂就和警車吵起來了。

飛旋正和轉輪商討著實驗呢，突如其來的噪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警覺地轉頭，十分熟練地從位置上起身退至三步以外，大黃蜂被警車砸向他剛剛站得位置。

A11一臉同情，看這熟練的動作，顯然是被殃及了無數次。

當然，警車也確實不是有心砸飛旋的，只是警車往丟順手了就往那邊丟，飛旋也是脾氣好，從來沒有計較過。

就是警車他們的打鬥殃及飛旋以後都會有段時間電路會出問題。

救護車坐在離擎天柱最近的位置，他對這兩人造成的亂象萬分嫌棄。

警車和大黃蜂可能真的八字不合，見面就會從冷嘲熱諷變為爭吵然後演變為鬥毆事件。

爵士和彈跳還在湊熱鬧，擎天柱在發獃——等等？擎天柱發獃？救護車又看了一眼。好吧，作為擎天柱為數不多的親信，他實際上是知道一點的，但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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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頂和轉輪就這剛剛的課題聊，飛旋站在角落裡安靜地看著那倆人打架。

鐵皮看著就很想上去摻和一腳……

算了，沒幾個靠譜的。他轉頭看向A11，這傢伙更離譜，看上去心早就不在這兒了，而A11的「好大兒」雙頭龍的兩個頭正在聊天。

救護車一時間不知道這算不算「自言自語」。

A11此刻正和領證驚天雷聊天，時隔一年，他終於有了點修改那篇同人文的建議。

【A11：我對擎天柱和威震天不怎麼感興趣，我對你和鬧翻天更感興趣。沒有波折，可以加一些比較激烈的衝突改到NC-17等級，尤其是監獄這種，囚禁play。】

【會誇我的大飛機：……飛旋，你這樣會失去我的。後面一條是你擅長的，我不擅長。】

領證驚天雷發過去一大串資料，都是A11沒失憶前造的謠，黃色和暴力他是一個都沒少。

A11隻能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

領證驚天雷不知道為什麼，從文藝風逐漸走向沙雕向……

原本的故事走向就是單純的威震天失蹤，聲波被拉入暗影空間，重刑犯被執行死刑，主要就是圍繞領證世界的飛旋、驚天雷、上刃、紅蜘蛛奇怪的四角展開，還有擎天柱和救護車微妙的對話。

一種奇異的撕裂感。

領證飛旋在自我與忠誠間徘徊，領證驚天雷恨紅蜘蛛又確實愛他，以及和領證飛旋未言明的曖昧，上刃在帶著失去記憶的飛旋和讓飛旋就這樣靜靜地死去間猶豫，而紅蜘蛛遺憾鬧翻天的死未對威震天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又確實是有一點點後悔。

擎天柱試圖在他和威震天之間找到平衡點，然而他的責任不允許，最後他也沒有找到威震天。

【A11：有一個漏洞，『我』會把威震天藏哪兒？如果他不重要的話，那他出現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牆上有一把獵槍，那在最後一幕前就一定要響，然而直到最後也沒解釋威震天去了哪兒，這是個小瑕疵。

【會誇我的大飛機：但威震天的去向不好解釋啊，我還沒想好。】

【A11：按照邏輯推演，『我』估計就在被捕前救活了威震天，說不定威震天會捲土重來，這是轉折點之一，只要威震天和擎天柱見面了，那中間可寫的對話就多了，使命與責任、野心與熾愛的衝突，他們之間的愛隔著山海也可以聽到迴響，兩人都心知肚明卻無法回應對方。展現無奈與宿命更有虐感啊！】

【A11：再比如那種「反抗其實也是命運的一部分」，這種戲劇化被操控的無奈感。還有可修改空間就是忠誠協議，難道這個協議只是用來保證忠誠嗎？那為什麼不幹脆給紅蜘蛛使用？雖然一個野心勃勃的副官確實可以保持清醒，但這種絕對忠誠顯然用在副官身上更合適，為什麼獨獨選擇『我』？】

A11想嗨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然後他意識到自己就是領證飛旋，也就是說，他身上有忠誠協議……淦！

【會誇我的大飛機：我有在研究他們倆的關係，但還是感覺有點不太理解，可能和我沒那麼了解擎天柱的性格有關。而且我對領導模塊確實沒什麼感覺。忠誠協議我再問問，我僅僅知道它可以保證忠誠而已。】

現在想來那時朝汽車人靠近的也不單單是領證飛旋，領證驚天雷自己就是其中一個。

A11看到這裡，忽然皺眉。

領導模塊……sg擎天柱也有一個……

【A11：領導模塊有什麼問題嗎？】

【會誇我的大飛機：其他的我不好說，但它有次確實將汽車人引向滅亡——汽車人和霸天虎都差點在水澤星全軍覆沒。】

【A11：說不定是有什麼東西吸引它。反正命運這種說法一向不太好。】

【會誇我的大飛機：你就凈關注汽車人去了。還有，鬧翻天其實相當於是我哥。】

【A11：你認真的？腦模塊沒燒糊塗吧？】

這個世界的鬧翻天靠譜又成熟穩重，那麼反轉一下就是一個超級不靠譜的傻狗，可能還會背刺紅蜘蛛。

【會誇我的大飛機：軍校時期都是比較激進的他在出主意，我是後來才成為那個拉狗繩的。】

A11欲言又止，行吧，神奇的seeker小隊的關係，他不懂，大受震撼。

地位上前期紅蜘蛛＞鬧翻天＞驚天雷，中期偏紅蜘蛛＞驚天雷＞鬧翻天，後期驚天雷自己跑了。相處關係前期和地位前期一樣，中後期那是驚天雷＞紅蜘蛛＞鬧翻天。

可以說，他們一直在內鬥……

我們相愛，但我們互相對立。

【A11：所以忠誠協議到底是什麼？絕對忠誠下，『我』是否還是『我』？到底是依照『我的』邏輯推演得出的結論還是僅僅作為忠臣的做法？】

他感到局促不安，這關乎他自身，沒人希望自己身上安裝著一個定時炸彈。

【會誇我的大飛機：叫叫沒有回應我，可能還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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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1：我——】

「你們研究組頂個尾氣用！還不都是我們行動組在干！」警車和大黃蜂忽然統一戰線猛烈地拍了下桌子指著千斤頂和轉輪，爵士和彈跳臉上也有不滿之色。

這一聲把擎天柱的思緒拉回來了，還把一旁摸魚的A11拍醒了。雙頭龍也停止了「自言自語」。

大黃蜂挺直了腰板，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有氣勢些。

飛旋還貼心地搬來了一張凳子供大黃蜂站上去。

雖然這看上去更加不禮貌了……

總之這一次會議又是不歡而散，他們顯然也習慣了。

A11思考著自己從這場戰鬥中全身而退的概率是多少，最後可悲的發現概率為零。

汽車人和霸天虎的戰鬥，他自己的戰鬥。

哦！歐米伽！有必要這樣嗎！這種兩難選擇非要將他逼入死角是嗎？

至於到底是歐米伽還是元始天尊，他不在意。或者用另一個發音稱之為普萊姆斯？都是一個東西為什麼要搞這麼多稱呼？

「救護車，我們是醫生嗎？」回去的路上，A11忍不住問道。

救護車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我是，你不是，不是嗎？」這是顯而易見的答案。

A11有一瞬間感覺所有的都在離他遠去，救護車、雙頭龍、醫療室……

「是的，你說得對。」他艱難地說道。他忽然間覺得自己就是被某個人專門創造的，可到底為什麼創造他？為什麼非要給他設置一個開關？難道必須要他像另一個世界的六階一樣嗎？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創造者到底是誰。如果救護車是他的創造者，為什麼他總是學不會如何連接傷員的線路？醫生，生物學家，界限非要這麼鮮明嗎？

他喜歡模糊不清的界點，因為他就處於這個位置。安全感？也不是，只是一種微妙而協和的東西。

A11覺得他必須弄清自己到底是誰，究竟為什麼而存在。如果有人願意給他這個答案的話。

「A11？A11……」模糊不清的聲音使得他不安地環顧了四周，然而沒有任何人。

聽聲音應該是位女性，但他和她們都不熟，他僅僅是聽說過她們的名字，比如風刃、艾麗塔、阿爾茜、克勞莉婭這些，或者見過一兩面，比如科研組的星霧，見過聽過，確實不熟，僅此而已。

「A11，前進吧，」那個虛無的人這樣說道，「我在終點等你。」

終點？哪裡是終點？A11不禁產生了這樣的疑問，然而，這一次，那個聲音卻沒有回應他了。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他的錯覺。可他確信自己確實捕捉到了那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就彷彿在另一個世界，在一個黑洞里，或者世界的盡頭呼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