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選擇
A11抱著一大堆材料飛回汽車人基地,他搖搖晃晃地落到地上,伸腳探了探,很好,不是階梯,他可以安心地完全降落了。手一松,一堆材料就掉到了地上。
銀翼城的土特產。
還有一盆藍色的花,A11將它擺在艙室里最顯眼的位置。
小藍花,他的。
領證驚天雷,還是他的。
A11得意地翹起尾巴一個勁兒地晃,就一傻狗樣,雙頭龍被沖雲霄揍完哭唧唧地跑回來了。
「好大兒啊,要不你換個人打?」A11尋思著這也不是辦法。
「可是我莫名想打他。」雙頭龍誠懇地說道。
膽小的頭比他更加誠懇地說道:「你打架就打架,別帶上我。」
A11這個老父親尋思著要不要把自家好大兒打包一下送到霸天虎基地,這架勢看著都快被拐走了。
「兒啊,咱們投敵吧。」A11一臉嚴肅。
膽小頭大驚:「那老大會殺了我們的啊!」
「巨猙獰永不為……呃……」科學家頭想說「永不為奴」,但又感覺怪怪的,磨磨蹭蹭地把話卡半路了,也不知道說啥好。
「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A11很順溜地接道。
科學家頭急了:「我是想說……一山不容二虎!對!就是這個!
「二虎?咱們倆?」膽小頭轉頭狐疑地看著另一個頭。
「那不一樣。」科學家頭拒絕和沖雲霄同處一個陣營。雖然沒了記憶,但被沖雲霄暴揍還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導致他見到這個世界的沖雲霄的第一眼就身體開始幻痛了。
「算了,我再奮鬥幾年吧。」A11看著自家逆子,搖頭嘆氣。
【A11:對了,你應該沒有亂撩轉輪吧?】
【飛旋:哦,這個啊,以前和他在一個學校進修,當過一段時間的情侶,後來出了點事就分了。他好像沒承認過分手來著……這不重要,總之我們分了。】
A11想把飛旋拉過來暴打一頓,坑同位體啊這!
飛旋交際花的名頭不是蓋的,他的前任數不勝數。
銀翼城,飛旋看著通訊面板眯了下光學鏡,還有最後一筆賬要清算……
桌邊的人瑟瑟發抖地看著飛旋。
飛旋將這幾年的財政報告以及基礎設施建設和行政規劃和執法管理報告看完了,差點氣得仰倒,渣的,他花兩百萬年建設好的軌道行省,他那愚蠢的弟弟花了兩百年就給他毀了。
在算賬前還是努力打工吧。
累了,都毀滅吧,我就一大冤種。
飛旋疲倦地靠在椅子上。
「二進位螺栓鐵鏽腦袋,總有一天要把你們改成十六進位——把這個名單上的所有人員內線都給我,以及讓這幾個來見我。」飛旋面目猙獰,他的假期……
「明白!」一群人拿著兩份名單如獲大赦一般連滾帶爬地走了。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提頭來見了……
兩個飛旋都開始奮鬥了。
A11經過無數次暴走撞牆終於成了一名合格的醫生,他用行動證明了沒有什麼是生來不行的,反骨仔表示自己很快樂。
但是吧,跟著救護車接近權力中心A11就發現了一件不妙的事。
「老大怎麼總是自言自語?」A11小聲問道,這看著還怪滲人的,其實光是自言自語說思路提醒自己還好,但是吧,那種明顯跟人對話式自言自語……A11努力往救護車後面縮。
救護車瞥了眼擎天柱說道:「幾乎算是瘋了,沒全瘋,遇到這種情況繞道走就好。」
還好擎天柱正在和「那個人」聊天,反正這裡有還救護車,他對救護車還是相當放心的。
A11好奇地看著擎天柱,他感覺擎天柱身上有東西在吸引他……
「回神啦,當心被投熔煉池。」救護車在他頭雕上敲了一下。
A11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看得太入神了。」還是好饞……
「你能量塊吃飽了嗎?」救護車感覺那眼神很奇怪,就像……餓了許久的人見到了能量塊?把擎天柱看作能量塊?腦模塊生鏽了嗎?
「飽了……但餓。」A11誠實地回答道。
救護車踹在他小腿上。
簡直是餓死鬼投胎。
最近A11能量需求增大,看上去還更嗜睡了(其實是在解密)。
要不是救護車給他做過檢查了都還以為他火種分裂了呢。汽車人里也沒人和A11走得近,就算有了估計就是克隆了。
倒霉的大黃蜂被威震天一槍爆了頭,本來他們不打算救大黃蜂的,還好零件夠用,這才給他升級了機體造了個金飛蟲。
這些天被綁架的通天曉也出來了,他試圖拉攏六面獸打爆擎天柱狗頭,但是吧,六面獸不摻和私人恩怨,而且還有更多同僚等著他救呢。
而且擎天柱這個神經病只想著打爆威震天狗頭,通天曉這個叛逆的歐豆豆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所以你到底是狼是狗?」通天曉百思不得其解,一隻狼卻有二狗子的性格,很怪。
紅白的狼蹦到通天曉懷裡:「這不重要鴨~」
通天曉手一抖差點把六面獸摔下去,即使戴著口罩都遮不住他嫌棄的臉色:「你們跟誰學得?」
「紅副說這樣可以拉進距離鴨。」六面獸歡快地將前爪搭在通天曉肩上,他的狼形態背上還有看上去神似翅膀的東西,通天曉挼了下,手感超級棒。
單純的六面獸被忽悠撅了,當然,紅蜘蛛也成功被忽悠了。
通天曉掩面,他就說,這幾天的噩夢經歷原來是這麼回事。
六面獸說「鴨」,這可以想象一個肌肉壯漢一臉嬌羞地說「哎呀,討厭~」,畫面太美,或者也可以代入張飛「歐尼醬」的表情包。
霸天虎里人均「鴨」結尾,通天曉一個人承受了太多……
領證驚天雷深藏功與名。
他們倆轉角遇上一個燈泡精。
震蕩波:盯——
通天曉恍然,這些年他頗有種「我不做惡人好多年」的感慨,但當一個受害者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切切實實地意識到自己還是那個大惡人。
罪孽永遠無法消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