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激進的表達方式
「投降？你以什麼身份投降？汽車人軍事指揮官？還是僅僅是你——通天曉？」
尖銳的聲音在方舟上響起，幸運的是這一帶沒什麼人，環翼仰視著通天曉。
「我沒說我要投降。」通天曉表情有些哀戚，汽車人看上去已經走到末路了，如果戰爭就這樣結束就好了。
「不，你說了，而且你確實是這麼想得，」環翼想到了飛旋，怯懦，但從未考慮過投降這一條，「你退了，可擎天柱不會，威震天也不會，他只會利用你對付你昔日的好友。」
「唐豪瑟門之戰我們並肩作戰……我想試著說服他。」通天曉垂眸。
「如果他是你的救贖的話那根本不會是現在這樣！而且你是汽車人的指揮官，必須明白你身上背負的是什麼！」
「還有艾麗塔，她很優秀。」
環翼氣到發抖：「你是不可替代的！感情根本不可能替代！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
他想摔門而去表現自己的憤怒但這兒沒門，於是他走得活像自己有百八十噸一樣把地板踩得哐哐作響。
一個屑指揮，一個屑哥哥，不幹了！
今天主要是飛旋偵查，他從銀翼城上方飛過。
「有情況隨時報告。」到底是新人，天火還是叮囑了一句。
飛旋心不在焉地點頭向外頭飛去，剛剛他發現自己的通訊頻道被監聽了，一看就是聲波的手筆。
果然啊，威震天還是懷疑他，算起來，他們上萬年沒見了都。
「我們需要一個新的標誌，新的名字，然後改革。」那一次他們就坐在長凳上聊天，威震天目光堅定，飛旋放空思緒發獃。
「只是改革？」飛旋對這有些抵觸，他喜歡安穩的生活，僅此而已。儘管現在的生活很不如意。
「所有人都應該平等地坐在一起聊天，去他的階級！」威震天捏碎了瓶子，「你要加入我們嗎？」
飛旋搖頭：「不，我不喜歡衝突。抱歉，你的理念我很贊同，但我不想冒險。」
「沒志氣。」威震天遺憾地說著這個事實。
「沒志氣也好，怯懦也罷，就這樣挺好的。以後我們別再往來了，我很麻煩。」飛旋起身匆匆離去。
權力鬥爭的遊戲，他終究是怕了。
一切的初心都是好的。
後來怎麼會演變為兩派戰爭呢？
激進的表達方式讓所有人都漸行漸遠。
威震天和鈦師傅，飛旋和上刃，現在擎天柱和通天曉。
搖擺不定的帆船隨時都會被海浪掀翻，他們需要一個平衡點。
飛旋沿著巷子飛，無可避免地嘆息了一聲。
人心啊，難測。
所以還是穩妥點比較好。
躁動不安的心，直至現在依然是這樣，銀翼城……他是決策者嗎？或許吧。太虛幻了。
快點吧，再快點吧，結束這一切吧，哪怕是死亡也好……
銀色的戰機高速駛來將他撞在房頂，他懵了一下，平衡儀失靈的他變形時差點沒站穩從高處跌落——那將會是飛行單位的恥辱。
「你怎麼了？」飛旋倒先擔憂地詢問道。
「為什麼你總在迴避？」上刃解除偽裝坐了下來，「如果必須有人選擇犧牲，為什麼那個人一定要是你？你憑什麼就能確定你的犧牲一定會得償所願？我想要一個答案，明明錯的不是你為什麼你要拿這些懲罰自己？」
飛旋捏緊了拳頭，他看上去相當焦躁：「我錯了！我錯得徹底！2741！這還僅僅是記錄在內的數量……我……即使做得再多，他們也回不來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在說這件事——我不在乎！旁人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親哥哥，我不想要眼睜睜地看著你離去！」
「沒有人可以陪你走到終點站。」
他們如同虎兄虎弟里的兩兄弟一樣，一方弱勢就必然有一方強勢，飛旋逃避的態度終究是將原本的兄友弟恭演化為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不是你想那份備用計劃的理由！」上刃捧起飛旋的臉頰，「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你騙了我，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麼重要。」這就是他討厭通天曉的地方，過於看輕自己，就和飛旋一樣。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這讓我感覺我不是你的兄弟而是無關緊要的外人……你又憑什麼決定我接下來的道路？我不是你的複製品。」
「我沒想要讓你——」
「你想讓我成為銀翼城城主，可他們愛的是你。」
「你沒必要成為我的樣子，管理有很多種方式。」
「但他們愛現在的城主，你明白嗎？你是最適合的那個：百分之百適合，你擁有一切，」上刃緊緊地抱住了飛旋，「那些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你，你是我唯一的兄弟、家人，我們只有彼此，所以別丟下我好嗎？我愛你，銀翼城的所有人都愛你，我代替不了所有，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做不到像你一樣博愛，他們也不會愛我。」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情感，放手吧，晚痛不如早痛。」
「沒有人應該被犧牲！他們也不會記得你的付出！活著才是一切！」上刃激動地站了起來，飛旋半蹲著也累了，跟著起身。
「死亡是新生，向死而活，本來就不是每個人都能被記進歷史里。」飛旋拍了拍上刃的肩膀。
「沒有人因此責怪你——死亡不代表一切都歸於平靜了，你不能忽視那些暗潮。」
「我想……也許可以結束。」飛旋最後變形離去。
角落裡蹲著的領證上刃在兩人走後起身蹦躂了幾下以告慰自己差點蹲廢掉的雙腿：「他們關係好奇妙，好像很好，又充滿矛盾。」
「你沒碰到？」紅球繞著領證上刃轉了幾圈。
「去太晚了，劇情結束的差不多了，」領證上刃拍了拍腦袋，「好像有點熟悉，不太確定。」
「啊……是遭了難卻沒有遇上奧利安的一種可能性啊。」紅球懶散地說道。
「他像你？」
「同位體嘛，總會有微妙的相似，其他幾個都差別不大，就我在各個世界設定差很大……」紅球怨念森森。
「這麼可愛的同位體，想日啊。」紅球真誠地感嘆道。
領證上刃默默地遠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