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也不算太糟糕

一時間三派成員都有遭難，霸天虎撞針，汽車人通天曉，還有銀翼城的飛旋。

環翼感到不安，一直以來他都害怕什麼時候飛旋忽然就想不開了結束自己的生命，生存本能是生物共性，然而當壓力過大時，這種本能就會被拋棄。他必須確保飛旋「健康」的狀態——至少不是非常消極。

因為一系列糟糕的經歷飛旋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伴隨著愛麗絲綜合症，他分辨不清愛和恨，自身感知失衡，容易將痛苦當做快感，後者環翼糾正了很久才將其掰回來。

然而前者癥結所在卻沒有解決。

飛旋無法清晰地辨認愛，也無法接收到愛，長期處於精神負壓狀態，這點，環翼就算對飛旋說無數次他愛飛旋也沒用。

死亡的悲歡不相通。因為飛旋心理出了問題，他甚至無法與飛旋——他的親哥哥共鳴。

同源火種兄弟的羈絆那是天生的，然而飛旋將自己封閉起來了，那種羈絆消失了。

不過對應了一句話「可是恨的人沒死成」。

無數的輾轉來回卻敵不過一次墜入深淵。

環翼還是覺得通天曉和飛旋有點像，搖晃不定，過於天真，通天曉投降了，那飛旋呢？通天曉的選擇很有可能也會對他造成影響。

他害怕飛旋會想不開，所以他規定每一個大周期都要給他回個消息，但現在已經過了……

在災難面前，信任是很淺薄的東西。

「不去嗎？」領證上刃戳了戳紅球。

紅球四處蹦躂：「該出手時就出手——時機未到。」

領證上刃翻了個白眼：「我討厭謎語人。」

「嗯……我們都是謎語人。」紅球給予了一個肯定的回復。

他比劃了一下試圖掐紅球，但一顆球……確實不好掐，而且還是會飛的球。還是請「雷公」來吧，他就一普普通通的小跑車。

看著天邊墜機的紫色和紅色的小飛機，領證上刃默默擦汗，那看著就疼，藍色的某機優哉游哉地跟在後頭嘲笑他們倆。

去他渣的同僚情誼，反正只要和領證紅蜘蛛扯上邊的組合多多少少都有損友兼塑料屬性。

被天火趕走了的領證紅蜘蛛決定回去啃個領證大白鵝出氣。

「鬧翻天！我詛咒你！」領證紅蜘蛛生無可戀地說道，他是非自願性墜機，罪魁禍首就是拉著他墜機的那個紫色的傢伙。

「你們倆真是……」領證驚天雷拉起兩個僚機。

領證鬧翻天抱住了領證驚天雷的脖子，這下三個人摔成一團了。

領證驚天雷：……笑早了。

「他怎麼惹你了？」紅蜘蛛走了過來，他還沒到呢就看天火追著某個紫色的傢伙砍。

「沒什麼。」天火看到是紅蜘蛛窘迫地收回自己的劍。

他想要將紅蜘蛛掌控其中……一個無傷大雅的秘密。

紅蜘蛛困惑地看了天火一眼猜測天火今天又發什麼癲，反正只要是擋在他前面的，那都要擠下去。

和天火日常拌嘴時威震天來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紅蜘蛛趕緊帶人溜了。

威震天本來想就著紅蜘蛛的問題和天火談兩句，這時候聲波來了，他說道：「銀翼城開啟了一級戒備。」

銀翼城向來低調，基本只進不出，防護罩開得那跟防賊一樣，他們都猜銀翼城城主可能有點社恐，畢竟誰來了都不好使，現在威震天知道了，某人也確實有點社恐了。

不知道有沒有副城主，有的話，可能對方也是個社恐。

微妙的聲響，直至走向光明。飛旋透過蜂窩狀的格子看到了震蕩波，他難以置信地詢問道：「你瘋啦？」

賽博坦生物研究法規：不得輕易拿賽博坦人的機體做研究。

飛旋是知道震蕩波的，至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曾經他們也曾平起平坐，不知道是誰總開玩笑說他們倆這是在打擂台。

「水晶城的震蕩波、神思新城的飛旋。」紅球忽然愉快地說道。

「什麼？」領證上刃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但也僅僅是耳熟。

「嗯……那時候你沒醒，沒聽過這句是當然的，」紅球似乎有些得意，「那時候稱我為『天之驕子』也不為過——雖然我對這個詞無感，但誰會不喜歡讚揚呢？

震蕩波在我印象里是個很有學術范的人，謙和有禮，光我聽過的傳聞對他的讚譽就數不勝數了。只可惜，後來被趕出了水晶城。哎呀，和我一樣倒霉呢~」

他有些幸災樂禍的，卻說不上是難過更多還是同病相憐的悲哀更多。

「謙和有禮……」領證上刃試圖把這個詞和那個燈泡精聯繫在一起……算了，那太恐怖了，重度ooc了屬於是，「那他後來幹了什麼？」

「讓我想想——和我一樣違反了生物研究法規。醫學研究那是特例……反正我和他就前後腳的順序。有時候我覺得我和震蕩波才是親兄弟。」紅球又嫌棄地撞了領證上刃一下，然後他被自家蠢弟弟抱著啃了。

紅球：……服了。

「你啃我幹什麼！」紅球炸毛了，又一次把這個愚蠢的弟弟創上了天。

「看到可愛的東西就想侵略一下嘛！」領證上刃也很委屈，這種本能根本無法遏制啊！

紅球一時間有些失語，渣的，他好像也有這種本能怎麼辦？他又默默地把這個蠢弟弟放下來了。

「回頭我要啃回來。」

「哈啊！一顆球想啃我！」

「……先不說這個了，總之，至少那段時間我很開心。」

可是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機會……他還是會這麼選，他想往上走，有才華為什麼要憋著？領證飛旋一時間無法分清到底是傷害更多還是得益更多。

如果他沒有展露在生物學上的天賦就不會被選中，也不會和艾薩起衝突更不會進入那個地獄。

可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驚鴻一瞥，他也無法在與領證紅蜘蛛的衝突中佔上風……他「以前」從未喜歡過生物學。容易被操控……他真的完全被欺騙了嗎？其實早已有猜測，只是一個逃避的借口而已。

不可觸碰的其實不是禁區，而是邊界線。

至少，那段時間他真的很開心——如果這就是自己心情好的代價的話……似乎也值得。等價交換，這是應該的。

「也不算完全糟糕。」領證飛旋緩緩說道。

*

人物分散多視角，但飛旋們的對話是相互銜接的。

6.18……購物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