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記憶與明日

戮天影感覺自己身上很痛，都怪飛旋這個老賊，下手陰的很。

蘇醒之時飛旋不在，似乎是去尋找東西了。

這是個天大的好機會！

在努力掙脫開束縛之後他抬頭就看到了顯示屏，畫面定格在一個時刻。為什麼那聲音如此熟悉彷彿聽過無數次，即使午夜夢回也無法忘懷。

懷揣著無數的問題他翻找著自己的記憶。

好像……想起來了，那些消散在風中的低喃，總是會有一個人鼓勵他繼續前行，哪怕他們從未相識。

如果命運的手推著你走向絕路，而你明知道結局，會如何選擇？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

無端的憤怒燃在他的火種中，從內到外侵蝕著他的每根線路。

到底是誰在操控！到底是在當棋手！不安的又殘破的命運，為何他們就該如天上的風箏飄搖不定？

「如果那孩子長大了那一定很酷吧畢竟原型就這麼帥氣了……真想快點見到他啊。」

「如果現在的我們能見到未來的他就好了！」

他看見陌生的人群簇擁著他，年輕的女孩笑著對他招手，他們隔著人群跨過百萬年的時光遙遙對望。

她說：「你將會是和平。」

直至他輕眨了下有些酸澀的光學鏡，一切都消散了。

這就是未來。

戮天影逃離了這裡順帶著把這個蝸居地毀了個乾淨。

那麼我將直到擊潰所有陰謀再回到屬於我的地方。

最後一次他終於下定決心回到一切故事開始的地方。

「我不玩了！」

他獨自踏上旅途在混亂的洪流中尋找著一線生機，帶著孤注一擲和堪稱叛逆的決心他向著唯一一處浸滿黑暗的地方跑去。

那是顆陌生的星球，戮天影降落之時四周空無一人滿是死寂了無聲息，就連塵土也未揚起半分。

「保佑我，阿莫斯。」

探尋著零碎的記憶，他堅定地走向一個位置，拂去地表的灰塵露出了密碼鎖。

密碼是三位數，稍加思索他便毫不猶豫輸入了三個數字，觀測開始的時間，他蘇醒的那一天。

等了許久就在他以為錯誤之時一聲輕響過後通往底下的門開了，武器系統盡數啟動，熱追蹤彈在這時派上了用場。

「敵襲！他們過來了！」

聽著裡面傳來的尖叫聲戮天影在心裡糾正：錯了，是「他」。

最後他飛入雲層之中借著掩護向地下實驗室發射了最後一枚彈藥。

一聲震天巨響過後半顆星球都被炸毀了，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那天在那顆星球上發生了什麼災禍，路過的人也只是似乎聽到了龍的悲鳴之後再無其他。

戮天影看到了許多個自己和自己的弟弟，遠方有光芒在靠近，他極速落到地上找到中央主控電腦輸入新的指令。

［看看這個美麗的新世界吧，作為自己。］

不想成為任何人的附屬，更不想成為工具，他想要公正與和平。

不知何時光學鏡里已經蓄滿了清洗液。

可是啊，命運不公，總要有人犧牲才能換來大家的互相體諒。

不是他就會是她。

他疾馳向夢中那棵樹找到了與之相連的宮殿，在中央的祭壇上他看到了一面鏡子，裡面映照出自己的身影卻並沒有樹影。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自私又扭曲的控制欲。」

鏡中的影子消失了出現了一張模糊的女人的臉，她在笑，笑聲如此尖利：「我的孩子，我相信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戮天影一拳打碎了鏡子，可笑的命運之神，既定的死亡結局屬於她，那這一次就由他來替換結束這詭異又操蛋的事件。

他一步步走上祭壇，鋼鐵之軀踩在地面上，每一步都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的火種也趨於平靜，抬頭看了眼遠方他笑了起來，清洗液終於流了下來：「我愛你們，一直，一直……」

指尖觸碰到星輝之力的那一刻他又一次感覺腦模塊震動，是星系文明毀滅又重生的畫面，他看到了數以萬計的生靈在一剎那都化為了塵沙，裡面甚至有許多他見過的人。

當意識到手上的疼痛時他下意識收回手，接觸的地方已經被灼傷，自檢了下系統，他機體全身溫度都高的離譜，光球與他接觸過得地方更是發出了絲絲縷縷帶著不祥的紅黑色絲線。

趨利避害是本能，是鋼鐵意志終將超越軀體本能，得讓身體知道誰才是主人。

他再一次將手放在光球上，感謝旅行贈予他的見聞增加他的記憶量，他感覺自己的記憶正在逐漸被剝奪，剛開始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直到來到他原本的時空，他知道一切都快結束了。

光芒終於接近了，他看到她伸出手想要將他帶回來，他無聲地笑了。

永別了，姐姐。

有的人即使從未相處過一天卻覺得如此親切讓人眷戀，她之於他便是如此。

視野之中戮天影看到自己的手正在消散，不用低頭他也知道自己全身都在一點點消失，回退的記憶里屬於夥伴們愛人的身影逐漸模糊，直至徹底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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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的身軀轟然倒地砸向一旁的宮殿，裡面傳來尖銳的尖叫。

「我要殺了你們——！」

就連巨龍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時間循環結束了。

光球周圍的空間逐漸扭曲，就好似下一秒格力扎就要登場一般，最終顯現出藍金色的高大身軀，目測50米左右，而後逐漸縮小定格在6.8米，看了眼戮天影消失的地方，祂變成了戮天影的模樣。

「我是……我叫飛旋。」卡頓了一會兒后他揚起了明媚的笑容，似乎沒有注意天邊的光芒一般直接打開時空隧道跳了進去。

「喂……這到底怎麼回事……」雷莉婭目瞪口呆，不是啊，那本書上也沒記載這樣的事啊！

*

前段劇情本應是戮天影被困在幼時的記憶中，直到感知到一切都是他的回憶才會蘇醒。

重新執筆之時心境已經變了許多總感覺自己寫不出以前那樣激蕩憤世嫉俗的話語了。

時間循環是初時設定雷莉婭將飛旋他們投放到其他世界，而她自己和隊友一個個走向死亡結局，飛旋會一路追查真相直至碰到其它時間線還活著的雷莉婭，無論多少次總會隔著一條死亡時間線相遇，此為一個循環。

結局是戮天影將自己對公正自由的渴望傳遞出去催生出了一個新意識，祂擁有戮天影的記憶但也殺死了自己的影子，所以祂是「飛旋」，有點類似神代劍的意識反奪舍異蟲，精神上的死亡才是真的死亡，所以不管是戮天影還是飛旋或者A11都無法說徹底死亡。

結局是驟轉，很糟糕，只能說是給十八歲前的我的青春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