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慶功宴

第212章 慶功宴

除了慈寧宮外,整個皇宮都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院中,趙瑾熙與孟鸞月分坐太后兩側,圍坐一團。

孟鸞月被太后牽著手,兩人玩得不亦樂乎。最終,太后做主,讓李嬤嬤取來她珍藏的竹葉青。

趙瑾熙在一旁皺眉勸阻:「皇祖母身體不好,還是少喝為好!」

太后回頭,輕輕拍了拍趙瑾熙,眼神里滿是「你懂的」的意味。

不久,李嬤嬤捧來一壺佳釀。那是一個不起眼的陶罐,樸素無華,透著歲月的痕迹。

李嬤嬤放下酒罈,太后的眼神變得柔和,指向孟鸞月和趙瑾熙:「這酒的釀造方法,是令尊還在當皇子時,從一位江湖豪傑那裡學來的。總共只釀了三壇,配方後來不慎被火燒毀,只剩下了這一壇。」

太後邊說邊流露出溺愛之情。孟鸞月望著太后,心中湧上幾分心疼。太后雖貴為皇后,但皇后態度的轉變,讓她更加懷念往昔。此刻,太后願意分享這壺酒,或許是因為孟鸞月她們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親生子女。

孟鸞月心中不禁感慨,皇室的權勢與財富,真的如此重要嗎?

「鸞月!」一聲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

太后的一聲叫喚,讓孟鸞月從沉思中驚醒。

太后問孟鸞月為何發獃,孟鸞月微笑著搖頭否認。太后見她瘦弱,略帶疑慮地問:「鸞月,敢不敢嘗嘗?」

孟鸞月也不推辭,擺擺手表示沒問題。

趙瑾熙站起身,將孟鸞月拉到身邊,對太后說:「太后,放過她吧,她不能喝酒。」

太后眉頭一皺,這對祖孫的性格簡直如出一轍。

「瑾熙,我說過了,今天我不做皇太后,只是一個普通的外祖母陪孫媳婦喝點酒,有何不可?」

趙瑾熙無奈,只能嘆氣坐下,隨他們一同飲酒。

太后見狀,瞪了趙瑾熙一眼:「怎麼,你也想喝?」

趙瑾熙認真地點點頭。

太后樂得合不攏嘴,握著趙瑾熙的手,連連歡呼:「李嬤嬤,快去倒酒!」

「是。」

李嬤嬤將美酒斟滿,太后舉杯對二人說:「我先干為敬。」

孟鸞月連忙攔下,雙手挽住太后的手臂:「太后,您是長輩,怎麼反倒是您敬我們酒呢?」

太后拉著孟鸞月的手臂笑道:「鸞月,今天我們就是要暢飲一番,別顧慮那麼多,今天咱們就干一杯!」

孟鸞月見太后如此豪爽,不知是未飲已醉。

趙瑾熙對孟鸞月微笑搖頭,示意她放心。

孟鸞月看了看太后,又望向趙瑾熙,攤了攤手,隨即舉杯。

太後接過杯子,又道:「當初我對你們的婚事頗有微詞,差點讓你錯失良緣。好在你現在過得很好,我也就安心了!」

三人舉杯共飲,太后一飲而盡,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或許,酒能解千愁!

太后並未醉,因為她清楚,這些孩子是她的依靠。皇帝許久未來慈寧宮探望,若非這些丫頭們早早來賀壽,慈寧宮怕是要冷清許多。

兩人一飲而盡,太后招呼李嬤嬤再倒一杯。

「有你在我身邊,我很欣慰,謝謝你,有你,我就無所畏懼了!」

太后與孟鸞月碰杯,再次一飲而盡。孟鸞月剛欲開口,太后已將酒一飲而盡,仰頭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李嬤嬤踏步向前,正欲為蘇漓斟上一杯佳釀,卻被太后輕輕一擺手制止,親自執壺,將蘇漓的酒杯注滿。

此刻,太后的臉龐已泛起紅暈,持杯之手微微顫抖,孟鸞月連忙伸出援手,穩住了她。

美酒滿溢,太后凝視著杯中液面,自語低喃:

「瑾熙啊,時間飛逝,你也已長大成人,到了議婚論嫁的年紀。記得你還是個愛哭鼻子的小不點,整天跟在我身後轉悠。」

話語間,太后的聲音略顯哽咽,未再多言,只一舉杯,向二人道:

「哀家先干為敬!」

言罷,竟未與杯沿輕觸,徑直一飲而盡。

見太後面色不佳,孟鸞月連忙攙扶起她,她身子一斜,倚在椅背上,對孟鸞月言道:

「鸞月,這皇宮如牢籠,哀家實不願瑾熙登基為帝。帝王之路,免不了諸多無奈。瑾熙,哀家不願你重蹈覆轍,活成皇帝那般模樣……」

孟鸞月緊緊握住太后的手臂,示意李嬤嬤領她入內休息,卻被太后猛然推開,厲聲責備:

「都是你,都是你這妖女,竟勾引了我的孩子!」

孟鸞月與趙瑾熙面面相覷,連忙將太后攙扶起來。

「皇祖母,您醉了。」

趙瑾熙扶著太后,一路護送回宮。孟鸞月則安排李嬤嬤熬制解酒湯,待兩人服下后,方才離去。

孟鸞月心稍安,於院中尋一凳坐下,仰望夜空。雖夜色依舊,但心境已變。

身為尊貴無上的皇后,萬眾景仰,實則內心空虛。她最渴望的,非權勢,而是自由。

思緒至此,孟鸞月抬眸,恰逢趙瑾熙自大殿走出,四目交匯,他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柔情。

孟鸞月淺笑,今日之事,讓她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感慨,亦有喜悅,更有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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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悲傷,因無人能懂她的苦楚。

欣慰的是,自己的苦衷有人能懂。

慈寧宮的庭院中,孟鸞月孤身一人,依椅而坐,痴痴地仰望星空。趙瑾熙則在廊下,同樣怔怔地望著她。

月下獨酌,何其浪漫,但此時趙瑾熙僅是簡單寬慰幾句,太后的話語令他心緒難平。

隨後,他與孟鸞月並肩而坐。

李嬤嬤靠近蘇漓,好奇問道:

「王爺、孟姑娘,聽嘉儀殿的人說公主與楚小姐都不來了,不知孟姑娘是打算留在慈寧宮,還是住這裡呢?」

李嬤嬤得到回應后便離去了,孟鸞月吩咐她先回嘉儀殿。

趙瑾熙沉默不語,孟鸞月察覺到他的異常,轉頭關切地問:

「你還好嗎?」

趙瑾熙眨眨眼,搖頭示意無礙。

孟鸞月不信,拉過凳子,挨著他坐下。

見趙瑾熙低頭,孟鸞月探身向前,將臉貼近他。

「別裝了,明顯有事,快老實告訴我!」

趙瑾熙輕輕推開她的頭,強顏歡笑,示意自己沒事。

孟鸞月見狀,上前一步,握住他的雙手,定睛注視,眸中似有光芒閃爍。

秋風送爽,令人心情舒暢。

趙瑾熙與孟鸞月目光交匯,輕哼一聲,不願孟鸞月為此憂心,反將她的手握得更緊,說:

「鸞月,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趙瑾熙真心想對孟鸞月好,他認為孟鸞月從小就背負家族重任,不願她在他面前受苦。

他只求每日見到孟鸞月的笑臉,足矣。

他移至桌旁坐下,拿起筷子,感受到孟鸞月的目光,又放下筷子,轉頭笑道:

「小姑娘,今天我蒙住你眼睛時,你還挺鎮定的。」

趙瑾熙另尋話題,試圖轉移注意力。

孟鸞月聞言展顏,挺直腰板,傲然回應:

「那當然!」

趙瑾熙見此計生效,心中踏實,望著孟鸞月那驕傲又可愛的面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繼續道: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難道不怕對方是壞人?」

孟鸞月往後一靠,抱臂道:

「有什麼好怕的,我還以為是宮裡的人盯上我了,若被發現,那才真麻煩。」

趙瑾熙也放鬆下來,饒有趣味地打量孟鸞月,調侃道:

「你那一腳踢得可真狠!」

孟鸞月眨眨眼,對趙瑾熙擠眉弄眼。

「我就知道是你,故意的。」

見趙瑾熙抓狂又無奈的樣子,趙瑾熙苦笑搖頭,喃喃自語:

「為何我會遇到你這樣的對手?」

見他心情好轉,孟鸞月也安心。她的目的,就是要他放鬆戒備!

宮人入內詢問是否用膳,孟鸞月揮手讓他們退下。

一陣涼風吹過,孟鸞月不禁打了個寒顫,趙瑾熙即刻起身,脫下外衣,遞給她。

孟鸞月連忙拉住他。

「不用了,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

兩人一前一後步出慈寧宮,小徑上,他們的身影一高一矮,彷彿重演了早間的那一景。儘管月光灑落,皇宮深邃的牆縫間仍是一片幽暗,兩人靜靜地立在那裡,周遭一片沉寂。

這時,孟鸞月忽地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趙瑾熙,我們之間的約定,你還記得吧?」

趙瑾熙一愣,詫異地望向孟鸞月,不明其意。而孟鸞月自答道:「你說過對我毫無隱瞞,但我必須告訴你,愛是相互的,不能讓你獨自承擔所有,否則我會於心不安。」

孟鸞月直視著趙瑾熙,黑暗中,她的眼睛閃爍著真誠與深情的光芒。她的話語在空曠的小徑上回蕩,也激蕩在趙瑾熙的心田,不由自主地,他伸出雙臂,將孟鸞月緊緊摟入懷中。

孟鸞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她輕輕撫摸著趙瑾熙的背,在月光的拉長下,兩人的影子顯得格外悠長。

片刻之後,孟鸞月感到肩頭一片濕潤。

他在哭?

那位素來心狠手辣、決策果決的昭王,竟流下了淚水。孟鸞月一時愣住,再看趙瑾熙時,發現他的淚水已被悄悄拭去。即使悲傷,也要強忍,孟鸞月難以想象他內心承受了多少苦楚。

此時此刻,孟鸞月顧不上多想,雙手捧起趙瑾熙的臉龐,凝視著他,堅定地說:「趙瑾熙,有我在,姐姐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趙瑾熙心疼地望著孟鸞月,重重地點了點頭。

孟鸞月遣散了院中的僕人,與趙瑾熙一同返回大殿。她泡了一杯薑茶遞給趙瑾熙,關切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趙瑾熙端起茶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脆弱,良久,他終於開口:「實話說吧,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孟鸞月聞言,瞬間愣住了。關於趙瑾熙的母親,她從未聽聞,無論是在宮內還是宮外,沒有任何傳言提及,眾人皆知趙瑾熙是由太后撫養長大。更不用說,趙瑾熙還提到今天是母親的祭日。

死亡!

他早上還能神色自如地與太后飲酒、玩牌,誰又能知道他內心的痛楚有多深?

孟鸞月心情難以平復,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暗自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現在,正是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必須讓他感受到溫暖。

孟鸞月的手不禁顫抖,上前握住趙瑾熙的手,盡量平靜地說:「所以,你今天去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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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作精醫妃只想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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