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驅 蠱
殷利亨聽到她這一聲″殷六弟\",又是高興又是心酸,眼睛情不自禁的紅了,強行忍住眼角將要滑落的淚水,深深的吸了口氣,嘶啞著嗓子,低聲叫了一聲:「五嫂!″
雙英姐妹聽到這一聲\"五嫂」,反應各不相同,雙清以手掩口,嬌笑不已,一邊嬌笑一邊揶揄看著雙英,一副「我看你怎麼接招「的態勢。雙英臉皮本來就薄,此時更是羞澀的滿臉通紅,待見到雙清那揶揄的表情,更加窘迫,低頭抬手輕輕掐了雙清左臂一下,輕啐道:「死妮子!討打!」
不過,她害羞歸害羞,心裡卻甜甜的,也沒有拒絕否認。因為她心裡,早已經將張翠山當作自己一生唯一的愛人。
雙清笑嘻嘻承受著姐姐的「怒火″卻也不惱。只是眉毛一挑,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一抺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側過身子,偷偷覷了殷利亨一眼,又回頭對姐姐伸伸舌頭扮個鬼臉,笑咪咪道:「嘿!五嫂!」
雙英聞言一愕,瞬間反應過來,妹妹是在取笑她。當下臉上紅暈更甚,頭垂的更低了,口中低聲叱喝道:「小妮子!討厭!」聲如蚊蚋,幾不可聞。
殷利亨見她紅暈滿臉,更加嬌俏明艷,一時間,不由得痴了。
雙清見到他二人臉上神色表情,不由嘴角微翹,連聲咳嗽。
殷利亨聽到雙清一咳,頓時反應過來,面露尷尬之色,連連向雙英作揖致歉:「五嫂,對不住,小弟失禮冒犯,請恕罪則個!」
他身上傷勢本就嚴重,此時全憑雙清為他所敷的藥物與意志力壓制,他激動之下,對雙英行禮動作過大,頓時將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牽扯破裂,鮮血頓時浸潤了衣服。傷口劇痛之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雙英雖然在害羞之下,低頭不語,但是作為一個醫術精湛的神醫,僅僅從身邊之人散發的氣息,及呼吸頻率就可以知道,此人是不是健康,是否有隱疾傷痛。
此時,殷利亨就站在她身前不到五尺,憑感覺,她便察覺到他傷勢極其嚴重。
愛屋及屋,因為他是心上人的兄弟,擔心關懷之下,便也顧上害羞,微微抬頭,對殷利亨慢慢的伸出右手,指指床邊,輕聲道:「殷六弟,你且坐下,伸左手讓我好好把把脈搏,你的傷勢可耽誤不得。若是你五哥知道,我能給你治療,卻又不給你治,都不知道他會怎麼埋怨我呢!」
殷利亨見她臉上紅暈未褪,使的她本因大病初癒,顯得蒼白的臉上,呈現一抹病態的紅,更增一種楚楚可憐之色,讓人止不住的憐惜心疼。
當下便道:「五嫂,你這才剛剛大病初癒,當好好休息,待你好了,再給我看也不遲。我的傷,剛剛雙清妹子已經幫我看過了,你放心,不礙事的。」
雙英扭頭看著雙清,目露詢問之色。
雙清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沉聲道:「嗯,我確實看過了。不過,姐姐,我相信,憑你精湛的醫術,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殷六哥傷的有多嚴重。」
雙英嚴肅的點點頭,目光從殷利亨身上掃過,當看到他身上那一道道幾乎深可見骨的鞭笞傷痕,雙眸忍不住眯起。
她自己就是一個用鞭高手,對於鞭打用勁大小,所造成的傷勢,深淺大小,那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此時見到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百餘處傷口,忍不住心裡一痛,伸左手輕輕撫摸著他肩膀胸口上一道道深深的傷口,柔聲道:「六弟,痛么?究竟是誰那麼心狠手辣,將你傷成這樣?告訴姐姐,讓姐姐為你報仇雪恨。」
殷利亨聽到這話,心裡不由一暖,他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感性之人,聽到她對自己如此關心愛護,忍不住熱淚盈眶,只覺得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楚與委屈,都值得了,當下哽咽著說道:「謝謝五嫂關懷憐惜,傷口已經不痛了。至於傷我的人,」說到此處,頓了頓,臉色凝重道:「此人位高權重,心狠手辣。在此處一手遮天。更兼心思過人,善於用毒。要不我也不會被他們輕易拿下。五嫂,妹子,趁他還沒回來,我勸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免得他回來,你們再遭了他的毒手,那我可就百死莫贖了。」
雙清姐妹聽到這話,禁不住面露詫異之色。雙清疑惑道:「啥?位高權重,善於用毒?隻手遮天?你說的莫非是那個矮個子的混蛋,大祭司?」
殷利亨聽到這話,大驚失色。驚慌道:「妹子慎言。那大祭司一向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容不得任何人對他有絲毫不敬。我知五嫂與妹子能力過人。但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還是36計走為上吧。」
雙英尚未說話。雙清卻撇了撇嘴,不屑道:「哦?你說的是那個大祭司庫爾德遜嗎?呵呵,他早下水,去餵了王八去了。要回來,那也是下輩子的事了。你現在就安安心心的在這裡養好傷再說吧。」
殷利亨聽到這話,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半天才反應過來,一臉不可置通道:「什麼?我,我沒聽錯吧?他,他居然死了?他怎麼死的?誰殺了他?他怎麼又下水去餵了王八?這到底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
雙英也是滿臉詫異。怔怔的看著妹妹,好奇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是你的傑作么?」
雙清宛爾一笑,悠悠道:「這就叫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他一直以河神之名欺騙大眾,結果河神顯靈,說他辦事不利,懲罰於他,將他收了去。」說到此處,她忍不住眉梢眼角俱是笑意。
雙英與殷利亨,面面相覷。一起驚訝道:「什麼?河神顯靈了?這是怎麼回事?」
雙清嘻嘻一笑,樂呵呵的道:「這件事問童桐他們就知道了,他們是親身參與者。」
雙英更是奇怪,不解道:「這件事跟童桐童安又有什麼關係?」
雙清抿嘴笑道:「這個中原由我也不知。昨日上午我醒來時,便被綁在了木筏上,要被獻祭。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一個身穿黑衣,黑紗蒙面的女子,自稱是河神神使。當時,我還以為那女子是你呢!後來見她行事,冷漠無情,視人命如草芥,雖然僅僅是針對那老王八犢子,又輕功超卓,和你完全不同,便知道那不是你了。然後兩頭大熊,帶著一個自稱河神的人出現。說是大祭司大人辦事不利,要給河神大人一個交代。於是河神大人便處死了他。然後河神大人和神使一起慢慢沒入了河中。這件事族長和眾村民都親眼所見。」
說到這裡,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肚子,不顧形象的大笑出聲。
雙英二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大笑,也陪著她乾笑了幾聲。方才問道:「你笑什麼呀?說出來。讓我們也開心一下?」
雙清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伸出來擺了擺,笑著喘息道:「不行了,實在太好笑了,讓童桐他們給你說吧。\"
雙英皺了皺眉,朗聲喚道:「童桐,進來。我有話問你。」
站在門外的童桐聽到雙英呼喚,忙答應一聲,快步奔了進來。他來到雙英面前,躬身行了一禮:″大小姐,有話請吩咐!\"
雙英皺眉道:「童桐,二小姐說,大祭司死了。這是怎麼回事?你且說說。」
童桐答應一聲,將來龍去脈細說一番。
當他說到,他們下水游不多遠,便碰到了兩熊和那黑衣人時,兩姐妹的臉色都是黑了下來。兩人狠狠的瞪著童桐,臉色不善道:「嗯?你們早幹嘛去啦?早游過來,不就沒這些事啦?害得我們姐妹遭這些罪。你們是不是找打?是不是覺得我們這兩個主人太好說話了?哼!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童桐聽到二人語氣不善,忙跪下說道:「兩位小姐,小的不敢哄騙兩位。當時真心沒想到,我們會游泳。鳴鳳灘之事,因為小的,大小姐險些喪命。事後小的心裡便有了陰影。一看到水,便下意識的覺得,我會被淹死。要不是童安提起,我都忘了我會水了。不過,好人有好報。若非大小姐受傷,二小姐要為大小姐找葯,也就不會到混蛋祭司家地窖里去找葯,因而碰到殷六爺。因緣際會又救了殷六爺。說起來小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請大小姐,二小姐饒過小的這一遭。小的一定將功折罪。戴罪立功。」說著話,又磕了三個響頭。
雙英二人本無意罰他,只不過想敲打敲打他,讓他下次不會再犯。況且,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若非這一番陰差陽錯,殷利亨更要多受些苦楚了。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主人的威嚴也不可冒犯。雙清當下沉聲道:「哼!這次看在殷六哥份上。且放過了你。若有下次,定不輕饒!對了,那黑衣女子與兩隻大熊,究竟怎麼回事?」
童桐低頭道:「此事究竟如何,小的也是不知。不過據黑衣大哥說,那黑衣女子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是別人托她來幫二小姐的。具體如何?還需問他方才知道。」
雙英二人,愕然相顧。心中疑惑,百思不得其解。這藏區,自己也沒有什麼朋友啊。至於神通廣大,能請動黑衣女子這般人物的,更是想不到還有誰。至於阿爾莫利婭公主鞭長莫及,想幫也幫不了。況且她年紀尚幼,還不會有這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
難道是師傅?想想也不可能。他老人家乃是一介武痴,保不定此刻躲在哪個山旮旯里練功呢?
既然想不到是誰,也就懶得費那份心思。
當下還是以治療殷六爺傷勢為重。
雙英雖然大病初癒,精力不濟,但把脈問診,卻是無礙。
當下由雙英診斷開藥,雙清和童桐幫忙打下手。
殷利亨外傷雖然嚴重,除了幾處傷及經絡骨骼,損傷了武道根基,有些棘手之外,其他的都是皮肉之傷,並無大礙。
至於內傷,卻是相當棘手,他不僅僅被庫爾德遜強行灌下了化功散與軟骨粉,庫爾德遜知他武功高強,怕他恢復了武功,對他不利,所以在他失去內力無力反抗時,毫無人性的強行以鐵鎚擊打他胸腹部,也不管他死活的重擊之下,造成肋骨斷裂,腹部軟組織嚴重受損,傷了丹田要害,讓他失去了行動與自我運功修復能力,無法行動,更無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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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算,還以巫蠱之術,在他體內種下噬魂蠱,只要數日內不服他親自配置的解藥,那蠱蟲就會迅速在他體內繁殖漫延,慢慢的啃噬他的皮肉精氣骨血,直到他精幹血枯而亡。
可以說,若是不碰到精通醫術與毒藥的雙英姐妹,不知道如何治病驅蠱,殷利亨基本上已經完了,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而且,若要驅逐殺死蠱蟲,必須要先治好他身上的內傷外傷,否則在驅逐蠱蟲時,蠱蟲一旦反噬發作,沒有強橫的體魄,分分鐘就會完犢子。
正因為這個原因,雙清在鐵籠中才只是用藥丸壓制殷利亨的傷勢,而不是直接動手治療。畢竟,下毒解毒才是她所擅長,治病,小病還行,大病及疑難雜症,那還是算了吧。
專業的事,還是得專業的人才行。
此時,在雙英這位名醫國手之前,便沒了男女之別,叔嫂之分,殷利亨也顧不上好不好意思,為了治傷,此時已經在童桐幫助下,除去了全部衣服,只是留下了一條底褲。這在現代,好像沒什麼事,在當時,可是離經叛道,不可理解與原諒的大事。
在她神醫妙手之下,外傷、內傷皆迎刃而解,在她雙手銀針之下,止血,化瘀,舒筋,通絡,清創,活血,生肌皆是信手拈來。
不一會,雙英與殷利亨頭上,身上冒出裊裊白氣,渾身上下大汗淋漓,雙英原本因害羞而泛紅的俏臉,又變成蒼白一片。手也止不住的微微發抖起來。
要知道,雙英本人也是重傷垂危,剛剛才醒過來。氣血兩虧之下,治療如此重傷又病情複雜的病人,本來就是費心勞神的事,此時能堅持下來,就已經是靠著強大的意志在撐著。
因為她知道,治療要一氣呵成,若是半途停下,不僅會前功盡棄,殷利亨也會受傷勢與蠱蟲反噬,當場一命烏呼。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哪怕拼了自己的小命,也在所不惜。
當雙英將最後一枚銀針刺入殷利亨丹田,雙英一直強行壓制的鮮血,再也控制不住的噴吐而出。身子也搖搖欲墜。
雙清滿臉擔心的上前一步,彎腰上前扶著姐姐肩膀,輕輕在姐姐耳邊道:「姐姐,你休息一下,讓我來吧。」
雙英無力的一笑,聲音虛弱卻語氣堅定的道:「妹妹還是我來吧。醫術非你所長。待我治好了他的內傷外傷,祛除蠱蟲之事就要煩勞你了。」
雙清輕輕點了點頭,她知道姐姐說的都是實話。心疼的用帕子輕輕擦拭著,姐姐臉上的汗水,心裡卻在尋思驅蠱之法。
雙英閉眼微微休息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手微微凝神屏息,強行壓制顫抖的雙手,低聲道:「妹妹給我一粒蓮花清瘟散。一粒雪花玉露丸。」雙清依言取出,遞給姐姐。
雙英伸手去拿,卻不料手一抖,抓住了蓮花清瘟散,卻弄掉了雪花玉露丸。幸好雙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它,又端過一碗水,送到雙英唇邊,一手將藥丸塞入她口中,待她將另一枚藥丸也含入口中,方才慢慢的將水喂她和葯吞下去。
雙英喝下藥丸,閉上雙眸,長長的吐了口濁氣,慢慢的平復了一下心口不斷翻湧的氣血,慢慢的睜眼,強行壓制發抖的雙手,雙眸一凝,貝齒緊咬,雙手起落如風,在殷利亨渾身上下不斷遊走,拍拿點按,揉搓捏捶。
又過一頓飯時,雙英蒼白的俏臉又是紅暈滿臉,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從她額頭臉頰,順著纖細修長的脖子不斷流淌,頃刻之間,便淋濕了上身衣衫。
雙清見狀,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卻又無可奈何。心中想學醫的念頭,卻是更加強烈了。
這一場治療,從卯時直到午時,整整四個時辰下來,雙英累的幾欲虛脫,渾身衣服便似水洗了一般,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將她曼妙的身材,襯得更加誘人。
此時,雙英半趴在床上,渾身便似沒了骨頭般,虛弱無比的低聲道:「妹妹幫我把六弟身上的銀針取下。我實在是沒力氣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說完這話,便暈了過去。
雙清知道姐姐這是用力過度。雖然暈去,但卻無生命危險。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餵了一顆雪花玉露丸。然後招呼童桐諸人過來。將姐姐扶到一邊躺下。讓她好好休息一番。
但殷利亨不同,他的傷勢才剛剛治療完畢,之後的驅蠱才是重頭大戲。
此時殷利亨已經慢慢醒轉。雙清讓人將剛剛煮好的牛肉與羊奶端上來。讓他吃了一點,略微補充一下體力。因為他被關在鐵籠中,餓的太久,一下子也不能吃的太多。
半個時辰后,雙清見他休息的差不多了。便與他面對面盤膝坐下。從懷中掏出七八個顏色,形狀各異的小瓶。打開瓶塞。倒出幾個顏色各異的小藥丸。左手掏出一把鋒利小刀,讓他伸出左手。然後伸出小刀在他左手拇指上輕輕一劃。然後輕輕一擠。一滴殷紅帶著黑色血絲的,鮮血流了出來。那血剛剛流出來,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雙清皺了皺眉。放下小刀,拿手旁備好的紅綠兩色藥丸,用勁捏碎,將藥粉撒在他的手指刀口上。頃刻之間,原本淡淡的清香。變成了濃郁的腐臭味。
雙清嫌棄的抽了抽鼻子。放開他手,再次捏住小刀在他胸口。畫了一個小小的十字。然後手臂下垂,在他腹部丹田處又劃了一個小小的十字。然後用手捏住兩顆黃色的藥丸。捏碎了,輕輕的塞入他的傷口中。
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打開盒蓋,伸出兩指,輕輕從裡面拈出兩隻綠豆般大小的瑩白色小蟲。那小蟲剛剛出現。便有一股冰涼觸感蔓延開來。將小蟲放在他胸口、丹田傷口處。殷利亨剛剛才感覺到傷口處一陣冰涼,還沒有反應過來,那蟲子聞到血腥味,頓時鑽了進去。
雙清見兩隻小蟲鑽入殷利亨體內,不由鬆了口長氣。口中喃喃低語道:「小乖乖,全靠你們吶。你們可別讓我失望哦!」抬頭又望了殷利亨,低聲道:「要不是怕你身體受不了,我早就讓′惡魔之吻′出手了。」
就在這時,殷利亨緩緩睜開眼來,望著她微微一笑。低聲道:「妹子,不用在意我的身體,儘管放手去治療。我承受得住。」
雙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輕啐道:「哼,要不是你是我殷六哥,我真想大耳括子扇醒你。你知道'惡魔之吻』是什麼存在嗎?那可是我師祖師傅和我三輩人的心血,培養出來的至寒、至陰、至毒之物。任你武功如何高強,內力如何深厚,手段如何高明,碰到它?呵呵,那你的命也就交代了。」
殷利亨聽到這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渾身哆嗦了一下。
忽然間,一股刺痛冰寒之感蔓延全身。接著他便看到一層晶瑩的,白色冰霜蔓延全身。接著眼皮便如山般沉重。慢慢耷拉下來。接著陣陣困意不受控制的襲來。他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睡去。
雙清見他渾身布滿冰霜。那冰霜正在逐漸增厚。慢慢變成了冰塊。將他漸漸冰凍了起來。忍不住面露訝異之色,低語道:「沒想到這冰魄魂蟲效果居然如此之好。哼,庫爾德遜,你這老混蛋,怎麼也想不到,你的蠱蟲那麼輕易就被我幹掉吧。呵呵,你那蠱蟲是純陽炙熱之物。而我的剛好與你相反,兩相相剋。以至陰克純陽,以水克火。我看你老小子還怎麼玩?」
說話間,殷利亨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冰塊。將他體內的蠱蟲也整個冰凍了起來。在極低溫度之下,那蠱蟲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更不要說去繁殖了。只能一個時辰后等冰塊融化。通過冰魄魂蟲的指引,找到蠱蟲的棲息之所。用刀劃開皮膚,將它取出即可。
雙清默默的坐在旁邊。靜靜等候時間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