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除惡
雙清剛一入水,便喝了兩大口河水。驚慌之下,便忍不住大聲呼救起來。
岸上的庫爾勒被雙清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他反應倒是極快,聽到雙清呼叫,馬上丟下藥筐,縱身跳進湍急的河水中,向雙清游去。
庫爾勒生於斯,長於斯,自小在河中嬉戲,水性卻是極佳。此時在水中如游魚般靈活,三兩個起伏,便到了雙清身後。左手探出,從她身後抓住她長發,(人在溺水時,求生的本能會死死抓住能抓住的任何事物。所以水中救人時,千萬不能從溺水者前面去施救,不然,人沒有救到,反而把自己搭上。那就悲劇了。)然後,從後面抓著她的肩膀,向岸邊游去。
不一時,便到了岸邊,他將雙清托上岸,自己也爬上岸去,來到雙清身邊,看她是否昏迷。
誰知道他剛到雙清面前,便看到她正瞪大眼睛看著他,倒是把庫爾勒嚇了一跳,同時也鬆了口氣,他彎腰問道:「昝小姐,你還好吧?"
雙清心中正自迷糊,聽到庫爾勒問話,突然驚醒,想起來姐姐還在水中,忙一把抓住庫爾勒的小腿,著急的喊道:「庫爾勒,快救救我姐姐!快!她還在水裡!」著急之下,手上用勁,差點捏碎庫爾勒的腿骨。直到庫爾勒忍不住失聲呼痛,她才訕訕的鬆開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庫爾勒此時方才明白,不會水的雙清,幹嘛傻乎乎的跳水。
他輕聲安慰道:「放心,我這就去。」說完,轉身躍進河裡,向河中游去。
適才救雙清時也聽到了雙英的聲音,此時便循聲游到雙英身邊,問道:「你怎麼樣了?「
雙英已經筋疲力盡,若不是仗著身手卓絕、內力深厚,怕是早就支持不住了。此時喘了口氣,勉強說道:「我的腳被水裡的石頭夾住了!」
庫爾勒一聽,深吸口氣,一頭扎進河水裡,因為天黑,河水裡視野模糊,什麼也看不到,只能順著昝雙英身體向下摸索,心中卻是不停狂呼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輕薄冒犯姑娘,我是真的看不到你的腳在哪裡啊!」
庫爾勒為了避免與昝雙英身體敏感部位接觸,特別注意,身體在水中下潛了一會,估計到了昝雙英小腿位置才敢伸手出去摸索那塊夾住她腳部的石頭。
摸了好一會,才摸到那塊石頭。庫爾勒雙手沿著昝雙英腳踝,抓住石頭,緩緩用力,將石頭慢慢從昝雙英腳踝處挪開。
不知道過去多久,庫爾勒因為憋氣時間太長,已然感覺耳鳴心跳加快,胸口發悶,實在是堅持不住,忙浮上水面透氣。
休息約半盞茶時,庫爾勒正欲再次潛入水中,卻聽昝雙英輕輕說道:「小哥,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謝,日後定當回報於你。現在,我們可以上岸了。"
庫爾勒一愣,頓時反應過來:「你……你的腳……"
昝雙英不答,借著水的浮力,慢慢的轉過身去,輕輕道:「我在水裡泡得久了,渾身無力,還要麻煩你將我帶上岸了。"
庫爾勒馬上答應:"好,我們上岸。」
在庫爾勒的幫助下,昝雙英終於獲救。
一上岸,昝雙清便撲到雙英懷裡,死死的抱住她,壓抑了許久的悲傷與無助,頓時如火山般爆發,眼淚似不要錢樣嘩嘩的流淌,邊哭邊搖晃著她濕漉漉的身子,哭泣道:「姐姐,我好想你!你知道我是有多擔心你?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和你分開過。你……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天是怎麼過來的!你要是有個什麼事,讓我怎麼辦?!救人是好事,但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安全,不要自己的小命呀!」
昝雙清邊哭邊抱怨,昝雙英輕輕笑著,流著淚,慢慢的撫摸著妹妹濕漉漉的秀髮,柔聲道:「嗯,是我考慮不周,讓你擔心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安全!"
昝雙清聞言,哭的更凶了,她哭泣著捶打著姐姐的肩膀,發怒道:「下次注意?還有下次?不許再有下次!你聽到沒有!」
說到後來,已然變成了嘶吼。
昝雙英心中暖暖的,知道妹妹是擔心自己,哪裡會生她的氣?知道她此時內心是崩潰的,遂緊緊擁抱住她纖弱的身體,柔聲安慰道:「好了,是我的錯,沒有下次,沒有下次。"說著話,偏過頭輕輕依偎在雙清肩膀上,柔聲道:「妹妹,我餓了,而且很冷。現在渾身無力,能不能先帶我去找點吃的?」
昝雙清發泄了一通情緒,此時聽到姐姐的話,才想起姐姐在水中浸泡了許久,衣衫盡濕,身體疲憊不堪,肯定又累又餓又冷,便停了哭泣,嬌嗔道:「哼!餓死了,活該!叫你讓我擔心!」她話雖然如此說,但是心中卻又捨不得,便對昝雙英道:「嗯,姐姐,你還能不能自己走?」
昝雙英深深吸了口氣,輕聲道:「我試試。」說著話,她伸右手扶著雙清的肩膀,慢慢的站起身來,試著抬腳往前走去,忽然,一個趔趄,重心不穩,往前栽去!
昝雙清反應極快,忙反手抓住雙英的右手,縱身躍起,伸手攙扶住她,驚慌道:「姐姐,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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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雙英皺了皺眉頭,苦笑說道:「我的腳受傷了!站不起來,看來還是只能讓你們攙扶著我走了。」
昝雙清抬頭看看天色,此時已是深夜,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便對雙英道:「姐姐,你腳受傷,行動不便,我來背你吧!」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庫爾勒忙走了過來,躬身行了一禮,說道:「昝小姐,還是我來吧。只是,從這邊上岸,那麼高,怎麼上去呢?"
雙清道:「無妨。我帶你們飛上去吧!」
說著,昝雙清抓住姐姐手臂,足尖點地,「嗖」的一聲,飛上了山道。然後將姐姐放下,又躍下山道,來到庫爾勒跟前,抓住庫爾勒的手臂,再次飛了上去。
庫爾勒來到昝雙英面前說道:「姑娘,得罪了,我扶你回家。」說著話,轉過身背對昝雙英蹲下身子。
昝雙英皺了皺眉,心下甚是不願,但腳部受傷,只能事急從權,勉強伏在庫爾勒背上。但臉上已然羞紅一片。
庫爾勒感受著雙英柔軟的身子伏在背後,不禁浮想聯翩,但隨即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種齷齪的想法,便擺了擺頭去掉這個念頭,站起身來往寨子走去。
雙清撿起葯筐跟在後面。
半個時辰后,兩人回到了寨子。
在門口與守門的大漢打過招呼,進了寨門。在此時,族長多格還未休息。雙清二人前去採藥,到此時還未回來,族長自然擔心二人安危,哪裡睡得著?
雙清本不願打擾族長,但是進門就發現,族長正守在事先為雙清準備的居所門口。
族長見三人回來忙迎上前來,見兩人出門,卻回來三個,心中甚是訝異,上前幫雙清,接過葯筐,四人一起進門,來到卧榻之側,將雙英放下。
還未等族長發問,雙清便將此行經過大概與族長說了一下。隨後說道:「族長,能不能麻煩你準備點吃的東西?我姐姐已經餓了幾天了。再麻煩您幫忙準備點清水和乾淨的衣服,我們的衣服打濕了!」
族長答應,轉身便去籌辦。
不一會,諸般事物準備齊全,送了過來。兩個男人退了出去,雙清姐妹洗漱完畢,換上了乾淨衣衫。
雙清扶著雙英來到外間桌旁坐下,小桌上已擺上了飯菜,雙清為姐姐盛上一碗飯,放到她的面前,說道:「地方太小,沒有什麼好東西,就勉強湊合著吃吧!"
雙英也是餓了,也不多言,便端碗拿筷吃了起來。
不一會,雙清見姐姐吃完,便將她扶到房間里躺下,然後開始為她治療腳上的傷勢。
雙英二人師出同門,不過雙英主修醫術,雙清習的卻是諸般下毒解毒之法。用她的話說就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毒藥也是一般。懂得諸般毒藥的搭配煉製之法,行走江湖便多了一個保命之道。而且醫術里不是還有以毒攻毒之術么?
所以雙英腳上之傷,不過是被石頭夾傷,導致足踝關節腫脹造成的行動不便,這點傷,對雙清來說,不過是小兒科。在她手指推拿按捏之下,很快好轉。
雙英疲累的不行,此時吃飽之後,又被雙清幫她治好了足上傷勢,不過一會兒便沉沉睡去。雙清也是累了一天,甚是疲倦,又見姐姐平安歸來,擔了一天多的心事便也放下,見姐姐睡去,便安心的依偎在姐姐身旁,也沉沉睡去。
一宿無話。
早上雙清姐妹精神奕奕的起床,走出房門,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見族長已經率領著全寨之人候在門外,見她二人出來,忙恭敬上前行禮問好:「二位姑娘,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雙清姐妹忙上前兩步,躬身回禮道:「多謝族長大人厚愛關心,我們休息的極好。不知族長大人一大早到這裡,有何貴幹?」
族長皺眉道:「不是說好叫我多格大哥么?怎麼又叫回族長大人了?」
雙清俏皮一笑:「怪我咯?你不是也叫我姑娘啊?說好的叫我雙清妹子。這就叫做禮尚往來。」
多格搖頭嘆了口氣,苦笑道:「我說不過你。令姐平安歸來,可謂是天大的喜事,本來一大早,不該來打攪二位清夢,但昨天,我派村民出去打探強盜消息,得知他們找了一個大幫手,要過來對付你,所以我想請妹子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雖然妹子身手不凡,武功高強,但終究人單勢孤。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謹慎點好。不知妹子意下如何?」
雙清聽得此言冷冷一笑,不屑道:「什麼阿貓阿狗也值得放在心上嗎?在這片窮山僻壤中,哪有什麼高手?我一人都可以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何況我姐姐也已經到來。原本我想放他們一馬,但他們自己不知死活,而且禍害鄉鄰。現在還要打我的主意,我焉可放過?他們不來,我還要找上門去,為民除害。大哥,你且告訴我強盜巢穴在哪?我殺上門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昝雙英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妹妹,不可大意,強中更有強中手。凡事皆要小心,那強盜既然放出話來,必然有些手段,確實不可不防。不過,這些強盜既然為禍鄉里,那我們便打上門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多格見姐妹二人,皆是這般說法,還待勸阻,雙清見狀,擺了擺手,輕笑道:「大哥不必擔心,我姐妹二人聯手,量那區區幾個毛賊,能翻出多大浪花?」
這倒不是她們姐妹二人自負,她二人雖然年輕,一身武功已然登堂入室,若是不碰到那不出世的幾個老東西,當今能打過她們,的確實是屈指可數。
他們雖不知道雙英身手如何,卻知道雙清的能力,他們昨天已經見識過了,但雙英身為她的姐姐,身手想必不會弱於她妹妹。
當下不再多言,卻抬頭問道:「那你們便吃過飯再去。那你們此番前去,要準備什麼東西,帶多少人去啊?請吩咐下來,我當儘力為你們備好。」
姐妹二人搖了搖頭,雙英道:「不用做什麼準備,也不用帶什麼人,就我們兩姐妹足矣!若是大哥不放心,可派十多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帶上竹筐扁擔,為我們帶路前去。」
多格諸人心下奇怪,不由問道:「帶上竹筐做什麼?」
雙清輕笑道:「打完了,把那裡的戰利品帶回來呀!」
她倒說的輕描淡寫,可卻將多格諸人嚇了一跳,他雖知二人武功卓絕,但二人打上百號人,終究心裡沒底,況且對方還請了個大高手幫忙,怎麼想都覺得不是那麼靠譜。
當下說道:「我請了附近寨子的人幫忙,他們一會兒就到,加起來也有上百號人,到時候我們再殺上門去,人多勢眾,才會沒那麼危險。」
雙清心下古怪,對多格問道:「怎麼,信不過我們?還是覺得我們打不過那些強盜?你附近的寨子,離這邊很近嗎?」
雙英微笑著搖了搖頭,對妹妹輕輕耳語了幾句,雙清還想再說什麼,但張張嘴卻放棄了。
多格見二人不再說話,便說道:「兩位先去吃點飯吧!"
剛吃完飯,附近寨子的人已經到了。約有七八十號人,多格上前,將事情說了一遍。諸人聽說有兩個大高手帶領他們前去,皆是興高采烈,心中底氣更足。
當下,在雙英姐妹帶領下,由庫爾勒及幾名年輕人帶路,多格同行,外面來的幫手加上本寨二十多人,合計也有一百多號人,浩浩蕩蕩往盜賊巢穴殺去。剩下的人便留守家裡。
一路無話,不會一會兒到了盜賊巢穴山寨前。
盜賊早都收到了消息,在山寨門前擺開陣勢。
兩方對壘,多格這邊以雙英姐妹為頭,對面卻不是當初那個山大王為首了,這是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身影瘦削,雙目陰鶩,雙眉下垂,雙手摟於胸前,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但淵亭岳峙氣勢不凡。
姐妹二人皺了皺眉,尚未說話,那老者已然陰陽怪氣開口:「喲喲呵!還是兩個小丫頭片子。我還以為是什麼前輩高人呢?這麼囂張!像你們這麼貌美如花,又年輕的小姑娘,就應該過來陪陪我老人家,只要你們跟著我,好好伺候我,我保證讓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那不比你們在外面漂泊要強得多嗎?,」
姐妹二人聽得此言,當時面目便冷了下來,雙清一聲嬌叱:「不知死活的老東西!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雙英皺了皺眉,上前一步,冷漠問道:「老先生,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原本沒什麼過節,何必說話這麼難聽?我敬你年紀大,稱呼你一聲老先生,但你也不要太過分了,別登鼻子上臉。我們今日過來,是想要問一聲,原本山寨之人,到我們村寨要些吃喝用品,尚可原諒,並無大惡,但你們現在竟然劫掠殺人,搶掠婦女,如此罪惡,罪不容誅!現在,將上次被你們劫掠來的少女,快點交出來。我們還可以放你們一馬。」
語氣雖然平靜,但卻自有一股威嚴。
老頭子聽得此言,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不知在哪裡學了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卻想學人出頭!沒得叫人笑掉了大牙!」
雙清怒道:「姐姐,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別跟他廢話,揍他!」
雙清性烈如火,可不像雙英那麼溫柔好說話。
「老狗看劍!」雙清一聲嬌叱,雙足輕點,縱身躍起,右手一揮,長劍在握,刷刷刷三劍,急如星火向老者頭胸腹刺下。那老者身形半轉,輕飄飄躲過了這雙清三劍。
雙清見到老者躲過自己這三劍,心中更是火大,抬手又是三劍疾刺老者左右雙肩及面門。來勢又快又急,老者不動聲色,左手急抬輕輕掠出,頃刻間,抓住雙清劍尖,手指用勁一拗,便欲將她劍身扳斷。
他內力甫發,便見雙清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驚覺不對,要撒手退開已然不及,只見雙清手腕一抖一揮,長劍已然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從絕不能的方位刺入老者左胸!鮮血飛濺!
老者大驚失色,左手揮出一掌,拍向雙清胸口。
只聽勁風呼嘯,這一勢夾雷霆之力,擊向雙清胸口,眼見著老者手掌堪堪觸及雙清衣衫,卻猛然變拍為抓,直抓左側高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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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清見狀,又羞又怒,右手長劍圈轉,削向老者腦袋,左手握拳同時擊出,隔向老者手爪。
雙清后發先至,在魔爪抓到之前,已然封住老者攻勢。
老者見雙清擋住他的攻擊,不由一聲冷笑,手上內勁爆發,抓向雙清手掌。
只聽啪的一聲輕響,只見二人拳爪相觸,二人身體同時一顫,浩瀚的內力湧出,同時向對方攻去!
雙英愕然,沒想到雙方剛開始便比拼上了內力。
不過雙英還是心頭惱火,沒想到這老頭這麼不講武德,大欺小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輕薄她的妹妹?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她若是這樣,還能忍得下去,那可真就怪了!
當下也不廢話,縱身躍起,一掌擊出,拍向老者后心!口中一聲嬌叱,「鼠輩放肆!看掌!」
看似打了招呼,實則與偷襲無異。
她們姐妹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屑做卑鄙無恥的小人,但這老者實在太過分,雙英護妹心切,也就顧不得江湖規矩。
那老者與雙清正在比拼內力,又見雙英從身後攻來,左足微轉,身形右側,帶著雙清轉了個身,讓雙清去承受雙英的掌力攻擊,意圖讓她們姐妹倆自相殘殺。
雙清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邪笑,口中說道:「姐姐,你退下,讓我來收拾這老頭,哼,想占我的便宜,我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雙英以手撫額,微微苦笑一聲,心中為老者默哀片刻,便毫不猶豫轉身退下,她知道,這老頭悲劇了。
雙清本是古靈精怪之人,平常都會沒事找事,惹事生非。
在尼泊爾,當地流傳著一句俗語:寧見閻王鬼,莫惹雙姐妹。說的便是她姐妹。雙清之名,由此可見一般。
這老頭現在找了她,招惹了她,還會有什麼好下場?
雙英剛剛退下,便聽到啪啪啪幾響,那老者臉上已挨了雙清幾耳光!
那老者又驚又怒,他想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有著如此恐怖的身手,與渾厚的不符合她年齡的內力。他原本想著,這個年齡的女孩子,了不起身法敏捷一點,劍術高超一點,論內功修為肯定不是自己對手。沒想到這一交手,打臉了!
這丫頭,不光武功高,劍法強,還特別腹黑卑鄙!明明用武功可以碾壓他,可是她居然還用了毒!
那老者心中哀嚎,這他么,誰打得過呀?
適才他與雙清正在比拼內力,突然感覺手掌又癢又麻,然後麻癢感從手掌迅速蔓延到手肘,肩膀,直到全身無力,正要癱倒在地,誰知道這丫頭又出奇招?
只聽雙清一聲嬌叱,一掌凌空拍出,口中大聲罵道:「老東西,你居然敢占我便宜,你看我怎麼殺了你?!看招!"
口中喝罵,手腳卻是不慢,在老者倒地之前,一掌正中老者胸口!
那老者口中鮮血狂噴,栽倒在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雙清憤怒之下,用掌力擊傷。其實在忚中掌之前已然毒性發作,才導致吐血倒地。
不知道這丫頭到底弄的什麼毒,無色無味不說,而且身體表面沒半點中毒癥狀,讓老者面色如常,沒半點變化,吐出來的鮮血,居然是紅色的?眾所周知,中毒后吐出的血不是黑色的嗎?這實在是讓人搞不懂。
雙清臉上潮紅一片,憤怒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不找你報仇嗎?裝可憐?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說完,忍不住大哭起來:「姐姐,我不活了,以後怎麼見人吶?」
雙英聽到這話,不由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同情的看了老者一眼,心中不由得為老者默哀幾句,心中吐槽:到底誰才是被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