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這樣嫁人了
雲父雲耀祖聽到動靜,從裡間出來了。手裡拿著捲煙,黝黑的臉龐,乾瘦的下巴,一雙眼睛如老鼠提溜轉。
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下意識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鬧什麼呢!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當家的,這死丫頭居然拿著彩禮躲到人家身後去了,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徐鳳香看到雲耀祖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開始告狀。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拿老子的錢,你別以為有這個男人在旁邊,老子就不敢打你了,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雲耀祖眼神駭人,如陰溝里的老鼠窺見天日一般,看的雲漸語不由得瑟縮。
「我的……給我的錢。」雲漸語拉著池硯舟的衣服在他身後怯懦的說道。
「桂姨,聽說小弟娶媳婦還有三轉一響,我要個自行車不過分吧!」池硯舟有些心軟,也正好借題發揮,不是說不偏心的嘛!
徐桂花聽到池硯舟的話,就頭皮發麻。在池硯舟十六歲時去當兵,八年未歸,再回來探親徐桂花已經拿捏不住他了。
甚至還有些害怕。
「是……要給你準備的,但你不是要回部隊嘛!我們就想著把錢給你,你也好去部隊再買。」
徐鳳香聽到,立馬站出來:「不行……三轉一響和彩禮都是給我們的,你要是不給,別想把人帶走。」
「那成……我這個條件,找個對象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叫你閨女把錢拿出來,我現在就離開。」池硯舟看著徐鳳香,眼神同樣嫌惡。
吃相可夠難看的。
雲漸語聽到池硯舟的話,剛想要從他身後出來,把錢還給他,但剛有動作,就被池硯舟給拉住了。
雲耀祖剛好抽完了一根煙,他站出來說道:「彩禮兩百,人你今天就可以帶走了。以後我就當沒有這個女兒。」
「桂姨,你把彩禮給他們吧!我們也好早點回去。」池硯舟看向徐桂花皮笑肉不笑。
「我這也是想給的,但是我身上沒有那麼多啊!」徐桂花身上只有兩百是池建軍給的,剩下的那可是自己的啊!
池硯舟冷笑:「沒有這麼多嘛!那就算了,我還是回部隊等領導介紹吧!」
「等下……看的出來,你也是喜歡鳳香家丫頭的,我看看身上有多少,差的我在回去給他們送過來。」徐桂花在口袋翻找起來。
也只找到了一百八十塊錢,她笑著跟徐鳳香說:「鳳香妹子,我身上確實沒帶那麼多錢,等會回去了,立馬託人給你送來,你看怎麼樣?」
徐鳳香也拿不定主意,回頭看了眼雲耀祖,只見他點頭了,這才敢答應。
「沒問題,我們倆誰跟誰啊!你要沒空送來,我也可以上你家去要。剛好串串門。」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徐桂花只能含著笑說:「好,那你把你家閨女的身份證明給我吧!再找村長開個證明,我們家硯舟身份特殊。」
「好,我現在就去請村長過來,就在隔壁,你們等一會兒啊!」徐鳳香把錢給到雲耀祖,就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再回來,徐鳳香身後就跟著一名穿著灰色粗布衣服的中年人,剛好跟雲漸語記憶中的村長對上號了。
「這就是魚丫頭的相親對象?幹什麼工作的?多大年紀了,這麼著急結婚?」相較於雲耀祖和徐鳳香,這個村長更像是雲漸語的長輩。
池硯舟站出來回答:「我叫池硯舟,是一名軍人,今年24歲。結完婚後,我就要帶著她一起去部隊隨軍了。」
村長聽到是軍人那一刻,眼神都亮了幾分:「軍人好啊!好好對魚丫頭,她是個好孩子,能下地還能幹的一手好家務。」
又看了眼一旁的雲耀祖和徐鳳香說:「就是命不好……小時候過的苦啊!」
池硯舟對村長敬了個軍禮:「我以軍人的名義發誓,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照顧好她的。」
這也算是幹部下鄉,精準扶貧了。
很快,村長就把證明寫給了池硯舟:「好小子,我相信你。有時間了就回村看看啊!」
「我還要改名字…叫雲漸語。」雲漸語小聲的在池硯舟背後說道。她才不想一直用著那樣的名字過一輩子。
要不是池硯舟聽力好,恐怕都聽不見雲漸語說話聲音了。
「麻煩村長在寫一張改名證明,改成雲漸語。以後她就跟雲家沒有其他的關係了。」
村長不由的多看了眼池硯舟,但沒有說什麼,點頭答應了。寫好證明,就交給了池衍舟。
徐鳳香又在這時把戶口本拿了出來,笑容諂媚的說道:「女婿啊!你用完了在回門的時候一起帶回來吧!」
「那……親家母,我們就先回去了啊!到家了我在託人把錢給你送過來。」還沒等池硯舟回答,徐桂花就先站出來說道。
她還要回家去叫池建軍把她出的兩百塊錢還給她呢!還想要三轉一響,美的他。
徐鳳香笑著喊:「好,我們也不招待了。路上小心啊!」
已經出了院子的徐桂花翻了個白眼,就算你願意招待,我還不願意吃了,也不知道飯菜乾凈不幹凈。
村長雖然有些看不慣,但只能對徐鳳香說:「還不給魚丫頭收拾幾身衣服,讓她帶去。」
「不行……她不能帶走我們家一點東西,這些都是給我外甥毛娃的,要給他娶媳婦。」徐鳳香板著臉說道。
在徐鳳香生下雲漸語后,不知道為什麼,就很難在懷上孩子了,這麼些年別說兒子了,女兒也沒生一個,大概就是遭報應了吧!
在徐鳳香大哥家兒子毛娃說會給徐鳳香和池耀祖摔盆后,兩人便寵著毛娃,跟寵自己兒子一樣。
池硯舟深深的看了徐鳳香和雲耀祖一眼,沒再說什麼,跟村長道謝,就拉著雲漸語離開了。
「回去我給你買,這天不早了,我們早點回去,還能趕上。」
雲漸語不知道為什麼,非常的相信面前的男人,可能是種花家人,都對穿著軍裝的男人有著天生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