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128:那相似又不相同的人
漆黑的巨劍一分為三,帶著不詳與黑暗突兀的盤踞於天空之上。
那劍有數十米高,劍尖指於大地,劍柄指於天空。
天空的浮現的烏雲被聚在一塊,那之中,逐漸形成了一副猙獰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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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名:暗之護封劍
卡片類型:永續魔法
卡片效果:此卡發動時的一定範圍內的所有生命體,只要此卡存在於魔法陷阱區域,就無法進行任何戰鬥,及和戰鬥有因果聯繫的行為。
暗之護封劍會在發動15分鐘後送去墓地。
光帶來制約,暗形成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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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重新運動起來之後,不論是剛被揚起一半的鏈球,還是已經揮出去一半的棍棒,全部被一股無名島力量制約住,明明全身的力氣都已經用上,但是就是無法揮動出哪怕任何一下攻擊。
「發生了什麼……」
在場的每一個人眼中都只剩下了驚駭,當他們的餘光不小心瞥見了天空的異樣后,幾乎是本能的一併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中,那震撼的漆黑護封劍。
人類會本能的對巨大至極的東西產生畏懼。
甚至少部分人會產生難以言說的巨大恐懼。
這就是巨物恐懼症。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它們會如此巨大。
因為不理解為什麼會有如此巨大的東西存在。
因為不明白這樣巨大的東西究竟會對自己產生怎樣的影響。
這些源自原始的恐懼,此刻就是在場所有人的真實寫照。
為什麼會有如此巨大的劍懸於天空?
怎麼會有這樣巨大的劍?
它對我做了什麼以至於我手中的武器無法揮動分毫?
「情況不太對,先撤!」
先前還咄咄逼人甚至不惜動用汽油彈的傢伙,在壓倒性的未知局面下,倒還算反應果斷,見況不妙立刻就開始拔腿後撤。
剩下的一些反應慢的,在被從不知道是震撼還是恐懼的狀態回過神之後,立刻慌張的轉身,跌跌撞撞的跟上了先一步撤退的人。
甚至有的人過於緊張,手裡的武器都脫手掉在了地面上,與那些破銅爛鐵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
看見原本包圍自己的敵人轉眼間就化作鳥獸散了。
拿著鏈球的那個人,本該鬆口氣。
但是此刻的她正死死的盯著頭頂的巨劍,目不轉睛。
「這是……什麼……」
如果沒猜錯……
從外界的視角上來看,那就是龍門天空突然烏雲密布,然後3把漆黑的,如同大廈般巨大的利劍,便自天穹之上突兀的顯現,就像是天災一樣,帶著不詳與死亡的氣息籠罩了整個龍門外環。
舉目皆驚。
「這下子,怕不是那幫傢伙都要被驚動了……」
對了……
她好像還聽見了一句話……
就在這些巨劍出現的前一瞬間。
就在她手裡的鏈球揮動的那一刻……
有人好像說了句什麼……
那個聲音……好耳熟……
「啪嗒!」
似乎是有什麼碰到了地面上的廢鐵發出的聲音。
「?!」
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下一秒,手握練球的傢伙就扭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但是很可惜,在那道聲源和她只見的,是一道熊熊燃燒的烈焰。
那些火焰不斷翻湧著,散發出刺鼻的臭味,以及極度遮擋視線的黑煙。
「是什麼人?」
火焰與煙霧的阻擾,讓她只能看見火焰的那一邊有一個人影。
「敵人?」
那道身影似乎拖著什麼重物,正向著她這邊走來。
剛剛的那種響聲,便是那個人不斷踢開擋路的破爛而發出的。
「不對,這個方向,這個距離……」
從這個角度向自己靠近的人,只有可能是從之前看見的建築里走出來的……
除此之外,這個方向上的一切早在之前被追逐時就已經盡收眼底了。
是誰……
究竟是誰?
如果引導自己而來的門票是最終的入場券。
那麼此時此刻這個彷彿從終點返程的傢伙,又會是誰?
那個帖子幕後的發帖人?
這一切荒誕爭端的發起者?
還是真的如同傳聞里的那樣——是找尋到了至純至潔之物的傢伙?
究竟是什麼人!
「刷——」
就在腦中閃過無窮思緒的時候,一陣狂風突然襲來,地面的灰塵,石子都被一併揚起到了空中。
雖然此刻帶著面具,但還是下意識的伸手略微遮擋著風沙。
風猛烈的吹拂著,正常人此刻應該別過身去,但是如此猛烈的風,能夠吹走的,可不止有地面的沙塵。
火焰如同被利刃切割,裂開了一大道口子,原本濃郁的黑煙也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此刻顯得七零八落。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看見了——那火焰之後的一切。
光沿直線傳播。
當你能看見一個人時,對方回頭也能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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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人影的視線彼此碰撞此刻彼此交匯在了一塊。
「……怎麼會……是你……」
就是這麼5個字,卻彷彿要用盡全身上下最後一絲的力氣,方能斷斷續續的說出口。
火焰對面的人,一隻手裡不知拖著什麼物件,正緩緩的想著她靠近。
那個人身上穿這一件純白色的誇張風衣,頭上帶起了風衣上的寬大兜帽。
但是詩懷雅不會認錯的……
兜帽下的那張臉……
還有,那另一隻手裡握著的,黑色的小盒子。
「你看見我好像很吃驚嘛……詩懷雅小姐。」
林羽放下了手裡的傢伙,就這麼看著火焰的另一邊,看著那邊的詩懷雅。
重物被放下,碰倒了不少地上的破爛。
詩懷雅低下頭,看著自己捧著鎖鏈的雙手。
一時間,太多回憶在她的眼前一晃而過。
門票的爭奪,龍門的事端,警局的種種……
最後一切都定格在了那天的下午。
自己剛給林雨準備著驚喜,一個陌生的男人卻一把推開了通向外界的大門。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這裡……」
詩懷雅似乎實在質問著。
不過主語都沒有說出,這到底是在質問火焰那邊的男人,亦或是在詢問身在此地的自己了?
「詩懷雅。」
林羽開口,但是並沒有回答詩懷雅的問題,而是用一種平淡的語氣這樣說道。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那至純至潔之物。」
這是一個,雖在常理之內,卻又顯得那樣殘酷的答案。
就像是有人在你的耳邊,戳破了你一直憧憬的童話一樣。
「是……這樣嗎。」
明明如此殘忍的話就這樣如同一把利刃一樣直戳進了少女的心中。
但是少女的反應卻顯得有些平淡。
沒有歇斯底里。
沒有出口駁斥。
沒有反手質問。
林羽的話說出去之後,就像是往填空題的留空里,寫上了答案一樣。
詩懷雅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也不管已經滑落大半的兜帽,就這樣再度抬起了頭。
林羽再次看見了詩懷雅的面龐。
她在哭。
眼淚就這樣溢滿眼眶。
就這樣劃過臉龐。
就這樣落入嘴裡。
詩懷雅在哭。
但是她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在無聲的哭泣著。
為什麼流淚?
因為明白自己這段時間的一切努力都被殘忍的否定了。
此刻她的手上佔滿了灰塵和鐵鏽。
她的身上滿是沙子和臟污。
此刻她就站在那裡,哪裡有一點碧翠克斯家的大小姐的樣子?
為什麼不自己衝破火焰去看一眼真相?
「因為……你早就設想過無數次這樣的結局了吧。」
林羽的話落入了詩懷雅的耳中,她沒有回話,只是想要伸手去擦一下越來越止不住的眼淚。
但是剛抬起來了手,手裡的鏈接著鏈球的鐵鏈就不小心滑落在了地上。
似乎是下意識的,肌肉的記憶讓詩懷雅機械的停了下來,想要伸手去撿地面上的鎖鏈。
手剛剛伸出,卻又意識到了現在的狀況,停了下來。
「已經不用再戰鬥了……是嗎?」
詩懷雅帶著哭腔,這樣問道。
林羽看得見,詩懷雅伸出去的指尖在顫抖。
這一刻,似乎是有無數話語壓抑在二人的胸口,但是千言萬語都在此刻化作了無聲。
這一切終於到了頭啊……
林羽微微點了點頭。
詩懷雅收回了撿起鎖鏈的雙手。
結束了?
就在詩懷雅這樣想的時候,林羽的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狂笑。
「哈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剛剛放鬆下來的詩懷雅再次繃緊到了極致。
「你剛剛……是不是拖著什麼東西……」
詩懷雅還記得,剛剛林羽走過來的時候,他的姿勢,以及地面上的聲響,絕對是拖拽著什麼重物。
「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這笑聲是如此的歇斯底里,全然不像是正常人能夠發出的。
林羽彎下腰,伸手似乎拽住了地面上的東西,然後一把提起到了詩懷雅能面前看清的高度。
詩懷雅也直到現在方才看清了。
那可不是什麼重物,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而且很不巧,詩懷雅也認得他。
「他不是,那個事務所的……」
「阿,對吧?」
林羽接著詩懷雅的話說了下去。
「現在他不過是一個誤入不該窺探的領域而失去理智的傢伙罷了。」
失去理智?
詩懷雅看著被林羽拎著的阿。
此刻的他,雙目渙散,嘴裡時而發出笑聲,時而發出意義不明的低語。手腳也是不是抽動一下,完全看起來不省人事。
「他……」
詩懷雅不是的為什麼,看著這樣的阿,她的心底里升起了不可名狀的恐懼。
「他收集了我的血,應該是上次被弩箭射中之後去他那裡取下的時候。」
林羽鬆開手,任由阿重現滾落到地面。
阿收集了他的血,然後進行了化驗。
不對。
應該是阿收集了每一個由他做過手術人的血。
哪怕不多,甚至可能失去了活性。
但是他就是這樣做了。
然後他就和之前每次一樣,化驗分析了林羽的血。
在之後……
林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太過專註然後被急劇衝擊性的發現給摧毀了精神?
還是單純的窺探了不該窺探之物?
在那次用掉神之宣告之後,就連林羽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
但從阿的樣子上窺探,應該不是什麼能拿出手炫耀的變化就是了。
瘋子和天才竟有一線之隔。
而現在的阿,便是一個瘋掉的天才。
「詩懷雅,是誰告訴你門票這個東西的?」
林羽看著滿臉淚痕的詩懷雅問道。
「……」
詩懷雅沒有和林羽一問一答,她的視線正死死的盯著林羽腳邊的阿看。
答案不言而喻。
「真是可怕的傢伙……」
現在的阿剛剛被吃了林羽兩下猛的。
不然他現在恐怕正在廢鐵廠的一角,擺弄著那些試管裡面林羽的血,等待著拿著門票的人走上門吧……
「你打算拿他怎麼辦?」
顯然,詩懷雅逐漸理解了一切。
聰明如她,林羽幾句話就讓她大概猜到了來龍去脈。
雖然她還有很多問題沒得到解答,但是此刻已經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
說實話,其實林羽想要把阿丟著這裡一走了之。
畢竟是他手賤,偷偷化驗別人的血。
這個傢伙在理智歸零之後,就開始了所謂的計劃,分發那些「門票。」
「但是誰讓這一切的源頭還是來自與我這個傢伙了……」
說罷,林羽一抬手。
「陷阱卡發動,
盜墓。」
一張蓋卡憑空掀開,上面詭異的插圖讓人有些許不適。
「藉由它的效果,我發動位於墓地的魔法卡——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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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名稱:洗腦
卡片類型:通常魔法卡
卡片效果:進行一次洗腦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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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懷雅的眼裡,她對面的男人伸手一台抬,兩張像是紙片的東西自地面被掀開之後一閃而過。
「噗咚。」
詩懷雅順著聲音望去,阿突兀的癱在了地面上,雙眼緊閉不省人事。
「好了,他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了。」
林羽說著,伸手一攤。
「結束了。」
就如同這句話的字面意思一樣。
真的結束了……
……嗎?
那個男人說完這句話后詩懷雅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默默擦著從面龐上滴落的眼淚。
整個廢鐵處理廠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詩懷雅的理智告訴她,這一切或許真的結束了。
但是她的內心深處卻感到些許不安。
就好像仍然有東西藕斷絲連,仍然有什麼還在悄然繼續下去一樣。
她想到這裡,睜眼看向了火的對面。
但是那個男人卻沒有和它對視。
詩懷雅看見了一個背影。
林羽轉過了身去,邁開腳步漸行漸遠。
詩懷雅的看著他邁出一步又一步。
每當那個背影走遠一分,不知為何,她心中的不安就加劇一絲。
不對……
「等一下!」
少女的叫喊響徹在了這廢鐵堆疊而成的山間。
聽到了呼喊,林羽停下來腳步側身看向了那道逐漸熄滅的火牆。
是的,本就是劣質的汽油彈,根本沒辦法支撐火焰持久燃燒。加上這裡環境潮濕有沒有可燃物,那熾烈翻騰的火焰已經開始變得微弱。
遮擋視線的火焰變得稀薄,詩懷雅終於發現了讓她心中不安的源頭。
「你不是說已經結束了嗎?」
「嗯?」
林羽微微歪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是的,結束了。」
從他的動作上看,似乎是並不明白為什麼詩懷雅會這樣問。
「既然已經結束了……」
詩懷雅眼角泛著淚花,抬起了一隻手,指向了林羽的身上。
「那你現在拿著那個盒子又是要到哪裡去?」
詩懷雅對林羽的了解並不多。
但是每一次見面,幾乎都伴隨著戰鬥。
而林羽在龍門流通的情報里,指出他是一名高超的源石技藝施法者。
因此和林羽打交道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回去留意他的「法杖。」
詩懷雅親眼目睹了一次又一次,林羽的卡片使用。
雖然她不清楚實際原理,但是每一次卡片的使用,每一次戰鬥時的施法,她都看見林羽拿出來一個漆黑纖薄的盒子。
第一次見面是這樣的,後面每一次戰鬥都是如此。
「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那你拿著那個盒子打算和什麼去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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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可以把盒子收起來。
至少企鵝物流那邊是這樣形容的。
非使用以外的場合,林羽不會把那個盒子放在能被他人視線觸及的地方。
但是現在。
林羽的右手任然緊握著那個盒子。
就好像凱旋的士兵手裡,依舊端著上好了膛的弓弩一樣。
詩懷雅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有可能只是林羽的神經緊繃著,一時間忘了收起來而已。
但是既然已經結束了……
詩懷雅希望這是能讓她安心下來的結尾。
「……」
林羽沒有回答。
不經意間他也撇開了視線,沒有在看向火的那一邊。
詩懷雅感覺的到,她心裡的不安再度加重了幾分,她的直覺告訴她,或許不該繼續追問下去了。
但是……
「我不了解什麼是決鬥者,但是能請你回答我嗎?那個盒子究竟代表了什麼?」
少女的面龐被火光映襯著,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情緒。
「你好像對我,對龍門的很多方面都好像有著不一般的了解,你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不止一次走進絕路的時候,是你出現把我帶了出來,我知道現在的我欠了你很多很多……」
說著,不知道為什麼,詩懷雅的感覺自己的情緒跟著激動了起來,她一把踩過已經變得微弱的火苗,站到了被火的所分割另一端。
「但是這一切已經結束了不是嗎?為什麼我仍然感到不安?為什麼我從你身上任然感受不到一點放鬆?」
「為什麼還要舉起那個盒子,明明就連你也不明白它究竟意味著什麼不是嗎?」
詩懷雅真的感覺自己一無所知。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
是那天洪德路的出警,自己卻被家族橫插一手,只能在一邊看著嗎?
還是在那之後的那次行動,為了表現自己,硬是承接了超出自己能力範圍都事,以至於九被拖進了事故中嗎?
還是說,就是在這個瞬間,明明一切都好像結束了,但是自己卻仍然被未知的不安包裹著,甚至無法從中掙脫嗎?
究竟是什麼……
是什麼在讓她感到不安?
「是命運。」
就在少女逐漸陷入了迷茫之時,她聽見了一個聲音。
是林羽。
他依然側著身子,不過這次,他舉起了一隻手,將卡盒舉到了胸口。
他看著那個卡盒,目不轉睛。
「命運?」
不對……
「它彷彿承載著難以分割的命運,它彷彿引導著受困其中的人類。」
林羽任然看著那個卡盒,他將卡盒舉得更高了些,讓它和自己的視線平齊。
「它是一切都開端,也鑄就了新的未來……」
有哪裡不對……
對於林羽突如其來的的回答,詩懷雅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他在回答她的問題。
但是詩懷雅只感覺那環繞著她的不安再一次的變得濃郁。
「你知道嗎,我已經理解了一切,詩懷雅……」
不對不對不對……
詩懷雅看著林羽將那個卡盒舉過了頭頂,漆黑的天穹映襯著漆黑的卡盒,那龐大的護封劍如同最好的裝飾,彷彿此刻所有的焦點都聚焦到了卡盒之上。
漆黑的天空……
天穹之上的護封劍……
詩懷雅猛地轉頭,看向了此時的林羽,他的目光依舊落在卡盒上,拿目光熾烈而又狂熱。
原來……如此……
詩懷雅終於明白自己的不安來自於那裡了。
她終於明白是哪裡不對了。
「叮鈴——」
正在欣賞著卡盒的林羽,聽見了異樣的聲響。
微微瞥過去目光,哦,那是鎖鏈的之間互相碰撞發出的脆鳴。
那麼又是那裡的鎖鏈了?
似乎這個問題,就只有一個答案。
「你是誰?」
少女再一次握緊手裡的鏈球。
這一次,她的眼裡沒有茫然。
「哦?這個問題,可真是有些意義不明。」
「林羽」這麼回答著。
「林羽那個性格的傢伙怎麼可能在龍門城裡用這樣的法術,鬧出這樣的動靜……」
「嗚——」
一聲悠揚的警笛聲在遠方響起。
「哦?」
舉起的卡盒被放了下來,帶著兜帽的男人抬頭環視這天空。
「你是誰!」
詩懷雅邁開了步子,她再次問出來那個三個字。手裡的鏈球也擺好了攻擊的準備。
為什麼會不安?
因為詩懷雅從眼前的傢伙身上感到了——陌生。
她想起來了。
她已早經問過了關於卡盒的問題。
那個盒子究竟是什麼?
她記得當時林羽的反應。
他在沉默,他在迷茫。
就如同剛剛的自己。
彷彿對於這個盒子,他所知道的,可能並沒有比詩懷雅這樣的局外人多多少。
但是現在……
她眼前的這個傢伙……
他卻彷彿一直深信著,一直都對這個卡盒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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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眼神,舉止,還有行為。
「回答我,你究竟是什麼人……」
少女的聲音,再說到這句話最後時已經在顫抖。
而「林羽」,他面對著詩懷雅的逼問,居然笑了出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那種笑容,如同是發現自己的玩笑被戳破時,發出的笑聲。
又像是歇斯底里時癲狂的聲音。
宛如聽見了寒蟬鳴泣時的悲鳴。
「你問我是什麼人?」
詭譎的笑聲在持續了幾秒后戛然而止。
「林羽」伸出了雙手,扶上了兜帽的兩側。
詩懷雅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她感覺全是的血液都在高速流動著。
「刷——」
那是兜帽一把被掀開的聲音。
詩懷雅也終於看清理自己面前男人的真容。
那面龐,確實是被稱為「林羽」的男人的面龐沒錯。
那張臉並不出眾,帶著些許少年稚嫩,但也和難看不掛鉤。
就是這張面龐,險些讓龍門的灰色勢力被攪了個底朝天。
但是此刻的這副面容上,卻褪去了那漆黑的髮絲。
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純白的短髮,當注意力順著劉海下移動,就看見了那雙同樣純白色的雙瞳。
是林羽,但又不是林羽。
詩懷雅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此刻的狀況了,她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我只不過是他心中真正的自己罷了,給我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