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搬空侯府

第3章 搬空侯府

草草原名叫王曼玉,是沈明月十年前在街上撿的。

婆婆丈夫嫌棄她不能生育,竟然下了軟筋散還有臟藥用她賺錢。王曼玉也是個狠的,自己咬破了嘴,清醒一點,爬到街上,被八歲的沈明月救了。

兩天後,她家房子走水,王曼玉火球一樣跑出來,手和臉燒傷,他婆婆同丈夫葬身火海。

從此她就自賣自身,跟在沈明月身邊。改名草草,寓意像野草一樣堅強。當然,沈明月沒去去官府備案,她還是自由身。

王曼玉娘家是開鏢局的,後來敗落了。

王曼玉自小就習武,武功出類拔萃,尤其擅長飛檐走壁,說白了就是上房揭瓦的功夫。

沈明月看草草滿頭大汗,示意花花倒水。

「先說再喝水。」草草也是急性子。

花花就把侯府一家人,明著暗著說的話,又一字不落地說給草草。

草草不像花花那樣衝動,低頭思忖了一會,道:「擺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出來,桌椅動靜有點大,需要用點手段。」

「草草姐,不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沈明月擔心草草一生氣,失手把侯府燒了。

「放心吧,姑娘。哪能給你惹麻煩。」

說著從荷包里拿出一個葯條,「迷幻藥,死不了人,就是讓人有幻覺。看到了也以為是在做夢。

沈明月拍了拍草草,「草姐姐,你們的命比什麼都重要。記住,永遠不要拿命換不重要的東西,比如銀錢,咱們不缺的就是銀子。」

草草眼睛濕潤,扭過頭去擦了一把,「我和花花對侯府了如指掌,明日全部調換出來。」

花花一臉氣憤:「姑娘的嫁妝,硬要去最多得就是侯夫人,其次是司馬柔兒。

有幾幅名貴字畫被侯爺要去了,掛在前院的書房裡。」

草草皺著眉說:「就是司馬意院子里不好辦,畢竟在軍中待了三年,即便沒上戰場,警覺性也會非常高。又年輕力壯,萬一失手,被抓住把柄不好收場。」

「司馬意院子里的東西先別動,等和離后,再去要,我想他還有點血性,不會賴賬。」沈明月囑咐草草和花花。

「好。」

夜黑風高,侯府寂靜如雞。子時,侯府後門外,停著五輛馬車,靜靜地等著。搬進去一堆,一刻鐘后,又搬出來一堆。

十多個人,悄無聲息地把大半個侯府搬了個空,又重新填了個滿。

連鄰居的狗都沒聽到動靜。

卯時,侯府有了動靜,司馬意要上朝。

司馬侯爺不用上朝,朝廷不需要鬥雞架鳥的臣子。

起得很早,因為要去雞市鳥市,拿著沈明月賺來的錢淘換名貴鬥雞、鸚鵡。

侯夫人李氏,侯府小姐司馬柔兒,自從沈明月嫁入侯府後,每日早膳,必吃一碗血燕窩。

每餐,都是侯府一家人在一起吃,沈明月不用到瑞福堂,李氏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需要用銀錢,用貴重補品時,才把沈明月召喚過來。

侯府的幾個人都坐到桌前,等著灶房的人送早膳。當然包括李婉娘和龍鳳胎。

等一樣樣的精緻飯食擺到桌上,侯夫人眼眉立即立了起來,呵斥道:「怎麼沒有血燕窩?」

灶房的李婆子,趕緊跪下,「稟夫人,已經沒有了。」

「怎麼會?明月不是按時補進來嗎?」

「聽說少夫人身體不適,沒有出門,雲間月的人伺候著,也沒空閑出去買?」

「昨天還好好的,什麼大病,太嬌氣了。去把她傳來,怎麼管的家?真是小門小戶的,越來越無規矩了。」

李氏因為沒有吃上血燕窩,把昨天還假意維護的沈明月貶斥的一文不值。

杏花低著頭,撇嘴,「什麼東西,一堆白眼狼,以為自己多高貴,沒有小姐你們連個屁都不是。」

李氏的丫鬟迎春趕緊去了雲間月傳人,見著沈明月還算恭敬:「少夫人,夫人請你去瑞福堂一趟?」

「所為何事?」沈明月斜靠在床頭上,臉色暗白,精神也不好,可能真的病了。

「今早,血燕窩沒有了,侯夫人發了老大的脾氣。」

「奧,昨日世子來告知我,掌家權同鋪子都交給……侯夫人的堂侄女,今日一早,就交出去了。侯夫人難道不知?她侄女難道沒說?我身體有恙恕不能前去。請母親見諒,就這樣回吧。」沈明月說完還有氣無力地嘆息了一聲。

迎春哪有不明白的,這是氣病了。

迎春有些同情沈明月,侯府的人一邊用著她的銀錢,一邊還嫌棄。唉,真是可憐!

侯府的下人們,對沈明月都很恭敬,自從沈明月嫁進侯府。他們的工錢從沒有拖欠過,如果幹的好,還有獎勵。

沈明月對下人也很溫和,只要用心做自己的事情基本不會處罰下人。

也不知道,這個…堂侄女怎麼樣!

迎春邊想著心思,就到了瑞福堂。

侯夫人抻著脖子,看迎春後面沒人,火氣一下就拱到頭頂。

「怎麼,這麼沒規矩?不肯來?」

「稟夫人,少夫人說,世子把管家權收回去了,鋪子也收回了。今早就把鑰匙賬簿送到君意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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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說完,低著頭,再也不多說了。

侯夫人急得一下站起來了:「那怎麼行?婉娘你收了?」

「夫君執意要給,不能違逆夫君,沒辦法就收了。」李婉娘聲音柔柔地說道。

侯夫人癱坐在椅子上,手摸著扶手,扎了一下。

竟然扎破了。

侯夫人的尖叫聲,侯府樹上棲息的鳥都被嚇跑了。

沈明月嫁進來后,侯夫人看到嫁妝里,有一套黃花梨木的桌椅。並且做工精緻,雕刻精美。

話里話外,讓沈明月為侯府的臉面著想,這樣好的桌椅在她這偏遠的地方,湮滅了它的光華,就該讓它在侯府顯眼的地方,大放異彩,為侯府撐門面。

沈明月無所謂,這東西也用不上,是她母親執意置辦的,她自己擺了一套沉香木的。侯夫人嘮叨兩次以後,就讓人抬到了瑞福堂。還好,侯夫人李氏不來她的小院。沒看到更貴重,更能撐臉面的沉香木。

從那以後,侯夫人坐著賴來的桌椅,渾身舒坦,覺得飯都比以前可口。

每到吃飯時,她就提前坐到椅子上,撫摸溫潤的扶手,三年來,都讓她盤出了了漿。

今天又下意識地撫摸,沒成想扎了手。

這還了得,「柔兒,你去叫沈明月,看看沈明月是真病了還是裝病,真是給她臉了,竟敢使性子。」

司馬柔臉露鄙夷,保證道:「娘親,一定讓她現原形,還裝病,能的她。」

司馬柔兒帶著一行人,氣勢洶洶又勢在必得去了雲間月。

走了一刻鐘,到了雲間月院門口。

裡面靜悄悄的,門口也沒有婆子守門,司馬柔兒一腳踹開門,大聲吼道:「沈……」

「啊啊啊…」一聲尖叫,響徹雲霄,驚起鄰居家樹上的一群鳥。

草草帶著面紗,聲音涼涼地問道:「沒有手嗎?用腳踹門,教養呢?禮儀呢?端莊呢?,奧,都沒有過。」

「你這個丑八…」

司馬柔兒話沒說完,就被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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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離了,誰還養著你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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