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借你師父
下朝後，首輔大人也沒回家，直接去了沈明月家裡。王伯同他已經混熟，也不再裝背彎腿腳不利落的老人了，每次精神抖擻的迎接首輔大人的到來。
牽馬喂馬洗馬一氣呵成，蘆葦在家蘆葦做，不在家，王伯親自做。每次做完，都要和馬說一會話，摸著馬的溜光水滑的毛，稀罕的不得了。
歐陽長空的汗血寶馬見到王伯就尥蹶子撒歡，有時歐陽長空輕斥，眼皮子淺的東西。
歐陽長空現在來王宅也不用通報，自己直接進到院子，在門口打招呼。
「王伯母，我來了。」
「進來吧。」
沈明月迎出來，「大哥來了。」
歐陽長空微微笑著，「來了。」
沈明月有一絲的羞澀，如脂玉的臉上有兩抹胭脂，更加的光彩動人。
歐陽長空心跳的飛快，白皙的臉有些紅潤。
「大哥，你是不是熱？」
「是，天氣太熱了。」歐陽長空用手扇著風。
王沖沖在廳堂聽著，不由啞然，她的明月還是單純的傻孩子，純凈的令人心疼。
歐陽長空進屋后，行了禮，「長空又來打擾伯母了。」
「家裡只有我們幾個人，你常來熱鬧。」
「伯母，北地的使團就要到了，你們盡量不要上街，北地的人未開化，被衝撞了鬧心。」
「知道了，月兒聽到了嗎？」
「娘親，聽到了。」沈明月口氣有些像小女孩，實是在她母親面前撒嬌。
歐陽長空暗笑，在外面裝的成熟穩重，在家還是一個小女孩。對啊，女兒就應該寵著的。
心裡想著，莫名的有些渴望，明年春天快快到來。
「伯母，南師父不在？」歐陽長空看了一圈，沒有南瑾的影子。
「她去了玉山，明日可能回來。明月歸家，她說有時間了，要教導明月武功。省得像上次一樣被打得遍體鱗傷。」王沖沖說起明月被打的事情還有些憤怒。
「那兩個侍衛已經死了，至於懷樂，也不會有好下場。自作孽，不可活。」歐陽長空眼色深深，淡淡的說道。他也不可能說的透徹，他和皇上只是猜測，還沒有確鑿的證據。
「伯母信你！」
「我也相信大哥。」
用完膳以後，歐陽長空同沈明月在花園裡走了一圈。
歐陽長空試探道:「明月，你身邊的草草姑娘不在？」
「大哥找她有事？是不是有為難的事情用到我師父和草草姐？」
「真是冰雪聰明。」
「那當然。」
歐陽長空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花花，雖然不像第一次見到時那樣花痴，但是被別人在背後虎視眈眈的盯著總有些不舒服。再者，他說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沈明月看到歐陽長空看花花，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花花，你去拿壺茶，送去池塘上的亭子。」
花花看了亭子一眼，四面見人，說了聲，「好。」飛快地去了。
「明月，我說出的話一定保密。我同皇上懷疑瑞王有不臣之心，他同懷樂勾結，屯武器，搜羅匠人造火藥彈。假如他們成功，戰火起，大景朝的百姓會流離失所，民不聊生，國將不國。我想借你師父和草草姑娘，探查一下瑞王府。我懷疑武器藏在瑞王府的地下密室，我輕功功力尚淺，害怕打草驚蛇。」
「大哥，師父一定會幫你，草草姐更不用說。大哥，我的輕功也還算好，你來追我。」沈明月說完，縱身飛出亭子，沿著圍牆跑了一圈，又飛到樹上，勾著一根樹枝，穩穩地落地。
「怎樣？」
歐陽長空只躍上了牆，飛到樹上真無能為力，從心裡由衷佩服，「大師級別，甘拜下風。」
沈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師父說，我小時候偷懶只練習輕功，忽略了其他的功夫。我練的是劍，可一般三流的武士我也打不過。現在，師父每天強化訓練，我現在武功大有長進。」
沈明月說起來，仰起頭得意洋洋。
歐陽長空聽著，心裡如喝了蜜水一般，甜得都蕩漾在臉上。
沈明月一抬頭，被笑容晃瞎了眼。
哎呀，這笑得太妖嬈了吧，怪不得整天肅著臉，不然誰受得了。
歐陽長空拉起沈明月的手，小手被包在溫暖的大手裡。沈明月的臉紅的像抹了胭脂，害羞的低著頭。
歐陽長空悶笑道:「習慣就好了。」
「好。」沈明月握緊了歐陽長空的手，心裡坦然了很多。
江湖兒女，就要大氣一點。再說自己的未婚夫，拉手也不為過。
沈明月覺得被拉著手，心裡有那麼一點點，不，很多愉悅的感覺，像什麼呢？像喝了果酒，微醺時，飄飄欲仙的快意，可是又比那真實，說不出，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兩個人就這樣拉著手，慢慢的往主院走去。
花花端著水壺跑過來，看著他們倆拉著手的樣子，默默的跟在後面。心裡美的就差高聲歌唱了，真養眼，話本子說的什麼來，一對璧人。
光顧著看美人，沒注意台階，一不小心，跌了下去。幸虧有功夫，腳尖一點，一擰身，站穩了。沈明月同歐陽長空已經走遠，花花跺了跺腳，跟著去了廳堂。
歐陽長空說道:「你的婢女差點跌跤。」
「我聽到了，故意沒回頭，省的她尷尬。大哥，她不是我的婢女，跟著我去侯府是保護我的。我當時嫁到侯府是高攀，娘親讓我隱藏武功，省的被人看低。」
「委屈你了。」
沈明月揚起明媚的笑臉說道:「真的沒有，李氏不約束我，是為了讓我給侯府掙錢，好維持她榮華富貴的生活。我以此為掩護做我自己的生意，各得其所。司馬意回來后，帶回外室還有子女，我就想和離了。」
「明月真聰慧。」
「嗯！」
花花跟在身後，想捂臉，姑娘怎麼也不謙虛點呢！在首輔大人面前還自己認聰慧，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到了堂屋，沈明月又把青黛和花花支出去，同王沖沖說了歐陽長空要借師父和草草去辦點事情，王沖沖滿口答應。
歐陽長空作為首輔，欠她們人情越多越好，到時用著的時候也方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