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嘴硬鴛鴦
司厭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男人,何況這女人,欺負了他的人。
紅酒在燈光下泛著光澤,彷彿下一秒就要潑上去。
但,插曲太多。
這酒還沒發揮它該有的作用。
「呀。」的一聲,白薇的左腳不小心絆了右腳,手裡的一支香檳好巧不巧的潑到了Miya的臉上。
她嚇了一跳,立馬道歉,「抱歉抱歉,是我不小心,我幫你擦。」
Miya推她的手,「不用。」
白薇才不管她用不用,每一下都擦的十分用力,終於把Miya沒被面具遮擋的下半張臉,擦的亂七八糟。
她又大叫一聲,「哎呀,你脫妝了,毛孔怎麼這麼大,你是不是有黑頭,唇毛好像也沒有脫乾淨,好醜。」
這些問題都是她瞎說的。
把Miya說的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用力扯開白薇的手,「你走開。」
「呀。」白薇又來一聲,「你牙好黃,好像還有口臭。」
自然,這些問題都是沒有的。
在場的所有男士女士,有這個身份地位,細節保養上,都是全方位做到位的。
就是因為不可能有人有這個問題,白薇這麼說,才更讓Miya覺得丟臉。
白薇戰鬥力還在繼續,「你臉用的什麼粉底,都流白湯了,乾脆我幫你洗洗乾淨吧。」
說著將另一杯香檳又潑到Miya臉上,滿意道,「這樣就舒服多了。」
Miya忍無可忍,推開白薇,又覺得周遭很多人看她,她捂著臉,哪還有繼續搭訕司厭的心情,轉頭就跑。
夏妗旁觀整場,Miya捂著臉跑下來的方向,朝著她。
她不動聲色,微微側身。
又在Miya路過她時,悄無聲息的伸出一隻腳。
聽到『哎呀』一聲,Miya摔倒在地,她立刻收回腳,走到離的最近的酒台,背對Miya的方向,假裝挑酒。
司厭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眉眼蕩漾出一抹笑意,抬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Miya從地上撐起身,回頭。
盲掃一圈,完全沒辦法確定是誰故意絆她,只能咬唇,起身離開。
站在曲靖川身邊的黑裙抹胸女人,突然覺得壓迫感好足。
看了眼離她很近的白薇,她咽了下口水,端著手裡的酒杯,溜了。
「兇殘,太兇殘了。」
曲靖川朝白薇抱怨,「你攔司厭的桃花就算了,連我的桃花都嚇跑了。」
白薇瞥他一眼,「你小心得病。」
「走了。」
這樣的晚宴沒什麼意思,司厭主要是陪夏妗來,Miya她也見了,想問的她也問了。
長夜漫漫,干點正經事才對。
「阿厭。」
司厭朝夏妗走過去,白薇跟在他身邊,提議道,「我們去酒吧玩怎麼樣?」
司厭拒絕,「不去。」
「去嘛,還這麼早。」
「累。」
「阿厭。」
白薇還不肯放棄,曲靖川一盆冷水潑過去,「行了你,阿厭最討厭死纏爛打你不知道?」
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
白薇狠狠瞪了曲靖川一眼,但也沒繼續遊說了。
司厭的確是討厭被人纏的。
只是——
馬上司厭就回國了。
她心裡有點失落,不過轉念一想她隨後也會去海城,幫司厭解決他不喜歡的相親對象。
就又不覺得失落了,到了海城,她人生地不熟的,司厭總要照顧她的。
本來就是為了幫他才去的。
白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注意,走到夏妗身邊后,司厭的手伸了出去,被狠狠拍了手背,才放棄了牽手的想法。
夏妗有點無語。
深深看了眼司厭,讓他反省自己剛才的行為。
白薇還在,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被女朋友撤回一隻手,司厭只能把被嫌棄的那隻手,插進口袋。
「走了。」
他跟夏妗說,「太晚了,各回各家。」
夏妗明白意思『嗯』了聲。
從教堂出來,脫離暗黑色的舞會氛圍,外面的夜色格外的明亮開闊。
司厭和曲靖川都喝了一點酒,請了司機。
白薇又想上司厭的車,被曲靖川直接塞進了自己車裡。
「我跟你不順路。」
她在車裡大叫。
曲靖川,「你住哪我還不清楚?跟我不就隔了半條馬路,我都不順路了,誰還能順路。」
兩輛車駛出去沒多久。
司厭手機收到一條消息,「記著,又欠我一次。」
曲靖川的。
這個情他領,司厭回,「給你記兩次。」
放回手機,司厭的手,終於又能落在夏妗腰上了,他們並排坐在後座,司厭將頭搭在了夏妗肩上。
清醒的說,「好像喝多了。」
這是喝多的樣子?夏妗將他推開,「別挨著我。」
司厭輕笑,「生氣了?」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夏妗陰陽怪氣,「沒和美女喝上酒,是你生氣吧。」
司厭,「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夏妗知道他是故意的,哼一聲,「裝什麼裝?」
「哪有美女。」司厭說,「就沒有美女要和我喝酒。」
「哦。」夏妗呵聲,「原來我說錯的是美女兩個字,那就是沒和女人喝上酒,你很生氣了?」
司厭算是見識到了女人胡攪蠻纏這方面的功力了,但,感覺還不錯,有被取悅到。
「吃醋了?」
司厭慢悠悠開口,心滿意足的舒暢。
「我才不吃醋。」夏妗嘴硬,「我是替你可惜,興趣正濃被打斷,怪不得轉頭就要走,還不理白薇,是生她氣吧。」
「是氣她。」
司厭手被夏妗推開,反搭上椅背,漫不經心的回她。
夏妗原本和他鬧著好玩的,她沒真以為司厭想和Miya喝酒。
現在他這麼說,證實她的猜測。
她瞬間就炸了,「你竟然真的想和她喝酒。」
一雙漂亮的眼睛瞪的圓圓的,眉頭也緊緊皺在一起,毛毛蟲一樣。
「還說不吃醋。」
司厭撐在背椅上的那隻手,手指勾了一縷夏妗的頭髮,輕輕的攪慢慢的纏。
「什麼都好,就是嘴太硬。」
「你亂說。」夏妗不服氣,一側頭,司厭繞著的那縷頭髮,扯住頭皮,猝不及防的疼,她嘶了一口氣。
司厭立刻鬆了兩圈。
低眸看她,「還知道好疼,不容易。」
「我哪有喊。」
夏妗還是不承認。
「還說嘴不硬。」司厭輕笑,「等你百年了,孫子送你去火化,全身都成了灰獨獨剩一張嘴,比石頭還硬。」
「說什麼呢?」
怎麼提到了孫子。
夏妗不自在,繞過去,「說的你嘴不硬似的,你嘴不硬,明明對我有興趣,還說對我沒興趣。」
她倒是很會倒打一耙。
不過,他也不冤。
沒得反駁,司厭乾脆接受,「那我們就做一對嘴硬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