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射箭

殷川被殷存義帶到靶場，與索百射等人的一番唇槍舌劍之後，決定要與索百射的一名親信索多射，比試箭術。

「聽說殷公子極擅馬術和騎獵，不知道軍中的弓箭能不能拉得動。」

「這就不勞索百射擔憂，不知索多射可敢一試？」

殷川看著臉色憋成豬肝色的索多射，嘴角微笑，目光似挑釁一般的看著他。

平常在軍中作威作福的他，哪裡受得了這般挑釁。

「來！怕你不成！」

索多射說完，就要轉身朝弓箭走去，就聽見一個挑釁的聲音傳了過來。

「索多射，如若單純的比試，豈不是太無聊，不若加點彩頭如何？」

聞言定身，扭頭看著殷川略顯挑釁的模樣，索多射的心中愈發的氣憤，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好啊，如果你輸了，不如就在我手下當兵，我也好多指教你一些。」

周圍的士兵一聽，面面相覷，這明顯是公報私仇啊，殷公子要是輸了，在他手裡能有好日子過？

就連索百射聽到這句話，也是微微動容，心中想著：這族弟，表現的也太明顯了，畢竟殷公子是殷將軍的侄子。隨後，用餘光瞟了一眼殷將軍，發現後者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輕輕呼出一口氣。

殷存義看著眼前這一幕，表面上風平浪靜，其實心中也是非常氣憤的，他不能容忍軍中出現小人，你可以嫉惡如仇，但不能睚眥必報。

「索多射如此確信我會輸？既然是彩頭，不知索多射能夠拿出什麼？」

聽到眼前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子不斷的挑釁自己，他已是被氣的火冒三丈。

「好啊，如果你贏了，你來當多射，我在你手下任憑處置！」

看著已是臉紅脖子粗的索多射，殷川心中嘲笑：如此氣量，難堪重用，呵呵。

隨後，兩人來到場邊，拿起弓箭。

此時，四周的士兵也聚過來，看起了熱鬧，知道兩人的賭注不小，還是很關注兩人的比試的，而且也希望殷川能夠教訓一下這個索多射。因為這個殷川看起來並不像傳言般那樣紈絝無能，反而這個索多射，平時仗著和索百射的關係，在軍中作威作福，處處吃拿卡要，找他們的麻煩。

弓箭入手微沉，和平日里他遊玩狩獵用的弓箭明顯要重上一些，殷川掂量著手裡的弓箭，心中琢磨著上一世在部隊里打靶的經驗，就算再不濟，自己也是受過專業的系統訓練，怎是他們比的了。

一旁的索多射看著面色沉思的殷川，心中自然是看不起這個面相清秀的公子哥。

「殷公子，6支箭，靶心多者勝，請吧。」

看著索多射嘲諷的表情，殷川挽弓搭箭，三點一線，手臂用力拉開弓，穩住胳膊之後，瞄準靶心。

只聽「嗖～」的一聲，手中的箭離弦而去，在空中擦出「嗖嗖」的音嘯聲。

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飛出去的箭上，只見離弦而去的箭直奔靶心，看到這一幕，就連殷存義和索百射都屏住了呼吸。

「噔」的一聲，箭身的震動還略帶迴響。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只見殷川射出的箭直直的釘在靶子下方的木棍上，竟然連箭靶都沒射中。

噗嗤一聲，人群中不知是誰，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越來越多的士兵笑了起來。

就連索百射也是憋的滿臉通紅，礙於身邊還有殷將軍在，也只能是憋著，粗喘了幾口氣。索多射看著殷川的箭靶，譏笑道：

「殷公子射的還挺准，木棍比起箭靶可要小多了！」

士兵聽到索多射的訓話，閉著嘴不出聲，但一個個的臉上也都憋著笑聲。

說完，便朝著箭靶射出一箭，只見那支箭快准穩的釘在靶心紅色的邊緣處。

看著索多射嘲笑般的看著自己，殷川也是滿臉的尷尬，自己剛才瞄的挺準的，純粹是這軍中的弓箭比平日里用的有些重，未能算好力度。

「這下丟人了……」

殷川想了一下，然後對著索多射說道：「很驕傲嗎？」

其餘的士兵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就連殷存義也是面色疑惑，但看到殷川自信的樣子，他決定還是再看一看。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殷川這次將瞄準點往高處瞄了瞄，為了防止箭偏離的太多，也只是稍微提高了一點。

只見殷川再次拉滿弓，然後對著箭靶屏住呼吸，隨後慢慢鬆開捏箭的手指。感覺到箭即將要離弦，殷川猛然鬆開手指。

「嗖～」

這支箭的速度明顯比上支箭的速度更快，而且看著箭在空中筆直的旋轉，比之前那支箭穩定了很多。

索百射看著射出去的箭，瞟了眼身旁的殷川，心中感覺這個少年好像有點不一般啊。

「噔」、「嗡」…

箭離靶心只有幾公分，穩穩的釘在上面。

此時，所有士兵看殷川的表情，再也沒有之前的不屑與嘲笑，反而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殷川。

就連殷存義和索百射也是一臉震驚，這才是第二支箭，竟然離靶心這麼近，關鍵的是與上支箭的落點，也太正了吧。

索百射一臉震驚的說道：「這…」

殷存義看著殷川面無表情，好像感覺就應該這樣，從內心重新審視了起來。

「哼，雕蟲小技。」

索多射挽弓搭箭，手中的箭應聲而出直奔靶心，定睛一看，果然命中靶心的紅色區域。

看到自己已經有兩支箭命中靶心，而殷川一支都沒有，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看著他得意忘形的樣子，殷川並不理會，他知道自己剩下的四支箭，必須射中靶心，才有機會贏得比賽，他對自己有信心。

挽弓搭箭，四周的士兵此時竟都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臉認真的盯著殷川。

只見殷川迅速的拉弓、瞄準、射箭，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沒有一點新手拖泥帶水的樣子，反而顯得十分幹練。

離弦的箭飛速的旋轉著，朝著箭靶筆直的飛奔去，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噔」的一聲，穩穩的釘在了紅色靶心上。

「嘶~」

殷存義看著箭靶上豎直的連成一條線的三支箭，倒吸一口冷氣，心中早已波瀾壯闊，很明顯，這不是一個新手應該表現出來的水平。

周圍一片寂靜，原本有些看不上殷川的士兵，現在驚訝的看著箭靶，在這個用實力說話的地方，誰更厲害誰就更有話語權，雖說殷川只有一支箭命中靶心，但此時這些士兵再看他，一股崇拜之意從心中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