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武者的世界
等到索隆幾人灰溜溜的走後，聽到殷川他們傳過來的聲音，殷存義在角落裡偷偷發笑。
其實當索隆幾個人剛來的時候，他便到了，本來是為了幫殷川解決麻煩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並不需要，相反，他卻發現了殷川頗具領導天賦，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和士兵們打成一片，讓他們能夠信服自己，這本身也是一種本事，畢竟這些士兵，都是自己在整個軍營中精挑細選的，要說沒有私心，自己都不信，但能夠讓這些精兵悍將對自己心服口服，也得殷川自己需要一些本事，不過此時看來，他做的不錯。
前來找事的人也走了，川字營又恢復了開始時的樣子，一切訓練井然有序的進行，此時強忍的殷川有些站不穩，一絲殷紅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蕭山一看，急忙扶住了他，「多射，你沒事吧？」
「沒事，扶我回營帳休息一下，別讓他們看出來。」殷川聲音虛弱的回答。
兩人剛進到，就看見殷存義已經在營帳內等著他們了，看見被蕭山扶著的殷川，笑著說道，「怎麼？挨了一腳就站不穩了？」
看著自家叔父嘲笑的嘴臉，殷川給了一個白臉，然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伸手拿過茶碗就喝了起來，隨著殷川進來的蕭山倒是規矩了很多，對著殷存義行了個軍禮，「殷將軍！」
殷存義擺擺手，沒說什麼，蕭山識相的退了出去。
「沒想到你能在索隆手下討到便宜，倒是小覷你了。」
「叔父就別拿我打趣了，剛才差點就吐血了。」殷川一臉疼痛的說道。
殷存義順手掏出一瓶藥酒遞給殷川，然後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不過，你那兩下子，倒有些意思，這武技跟誰學的啊？」
殷川一臉茫然的表情說道，「武技？什麼武技啊？」
「你不知道？就你剛才和索隆對招的時候，最後將索隆都給制服了，要知道索隆可是我這裡的武者了，雖然是個丁等武者，那也不是你這種毛頭小子能打得過的，所以說你學的這門武技很厲害。」
聞之，殷川大概知道叔父說的應該是自己的現代格鬥技，但這種東西，怎麼說呢？但殷川又隨即想到，自己既然能打敗索隆，那殷元誠是不是也可以？
「剛剛叔父提到，索隆是丁等武者，我既然能打敗他，不知道我算不算武者了？」
殷存義聽到，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想什麼呢？索隆的身體素質是你比得了的？你確實是把他制服了，那也只能說明你的武技比他的高級，你也看到了，你打他幾拳幾腳跟撓痒痒一樣，他踹你一腳，你就已經站不穩了。」
殷川一聽，頓時失落了起來，畢竟殷元誠也是一名丁等武者，如果自己現在能夠和他有一拼之力，那三個月後的族比，自然更有底氣。
看著殷川垂頭喪氣的樣子，殷存義會心一笑，「我知道你想的什麼，殷元誠不成氣候，這麼多年了還是個丁等武者，要是你好好習武，他八百里加急也追不上。」
「就索隆那一腳的力量，我覺得一時半會也是追不上。」
殷存義起身，拍了拍殷川的肩膀，「我的好侄子，要對自己有信心嘛，畢竟你叔父我，可是府里那個半吊子武師比不了的。」
殷川一聽，頓時興高采烈，剛要站起來，胸口的疼痛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又坐了下來，「這麼說，叔父願意幫我了？」
「先不要高興的太早，幫你我可是有一個條件的。」
想到叔父剛才說自己比武師傅還要厲害，自己終於往回家的路上邁出了第一步，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叔父你儘管說，別說一個條件了，就是十個條件我也答應！」
「哦？也不問問是什麼條件？」
「叔父又不會害我，既然是叔父說的，那肯定是對我有好處的。」
殷存義一挑眉，說道，「你這麼相信我？」
突然這麼一說，殷川好像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愣神了。
殷存義隨即哈哈一笑，「哈哈，不逗你了，想讓我幫你可以，一個月之後我會組織一場練兵比武，軍中年輕一輩的將士都可以參加，等你拔得頭籌，再來找我幫你吧，到時候我們再談條件。」
「叔父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先不說其他人了，單單那個索隆，讓我一個月之內打過他，想想都不可能。」殷川一臉為難的說。
「看來你是什麼都不懂啊。」殷存義聽殷川說的話，感覺有些好笑，「白長了15年了，你這腦袋瓜里難道都是些吃喝玩樂？府里的武師難道沒有同你們講嗎？」
殷川一臉疑惑，「講什麼？」
殷存義語重心長的說道，「所謂習武，按照境界分為後天四境與先天三境，後天四境分別是丁等、丙等、乙等、甲等，對應的分別是武者、武師、大武師、宗師，所學的武技大都也是刀槍劍戟，拳掌腿腳的。」
「當然，武技也有高低之分，根據所習得的上限也分為甲等、乙等、丙等、丁等，甲等的武技可以讓人成為宗師，這種武技一般只有朝中重臣的宗族才有，乙等的武技可以讓人成為大武師，像我們殷府作為北蒙城的話事人的這種，就有一本乙等的武技《形意拳》，我想應該在族比之後，會挑選出優秀族中的子弟傳授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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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川一聽形意拳，這難道和流傳至今的形意拳有相同之處？要知道現代的形意拳也算是很厲害的拳法了。他還等著下文，就見殷存義喝了一口水之後，便沒有說話。
「沒了？」
「沒了。」
「叔父你這不是什麼也沒說嗎？」
看著殷川一臉驚訝的表情，殷存義說道，「該說的都說了啊，想學《形意拳》也得你參加族比之後，你爹同意了才可以，就是我也沒有那個權力教你，而且丙等以上的武技都是不傳之秘，你以為是大街上十個銅板一本的丁等武技啊。」
「可是，叔父你還沒說先天三境呢？」
殷川的話剛說完，殷存義就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掉腦袋的話也敢說！」
一巴掌下來，殷川疼的齜牙咧嘴，但同時也很疑惑，怎麼說個先天三境就要掉腦袋了？
「以後莫要說這種話，先天三境只有皇親國戚才有資格討論，他們的武技已經不能叫武技了，而應該是武功，武技和氣功。」
殷存義繼續說道，「練武講究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練到甲等宗師，可蘊氣於身，一身好武藝勢不可擋，一旦練成氣功便成就先天境，此時就如同銅牆鐵壁，刀槍不入，更有甚者，我聽說我們商國的國君商王癸更是能做到氣功外放，如同一隻叱吒風雲的金獅，當然這些都只是傳言，沒人見過，尋常人也根本不敢討論。」
聽到殷存義的話，殷川想了想，這氣功不就如同少林寺的金鐘罩鐵布衫？看來原始社會的統治，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對武技的壟斷直接造成了武力的分層，但朝代的更迭付出的代價將是巨大的，其中不乏武技的流失和傳承的摧毀，難怪到了現代，只聽說武術卻未見武功。
看著殷川沉思的樣子，殷存義以為他在想如何才能打敗索隆，殊不知，此時殷川的思緒已經飄到九霄雲外，在思考華夏五千年的發展史了。
「你也不必灰心，丁等武者其實是最容易的，大街上的那些賣十個銅板的武技，練的人也大有人在。你的武技倒是不錯，就算是比起族中的《形意拳》也不遑多讓，只不過看到你與索隆的比試，你的發力方式有問題。」
殷存義的一番話，讓殷川重拾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