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章 苦差事
瞭望者有自己的一套軍銜體系，林善在這套體系中從一個普通的大頭兵開始，經歷了近萬年的時間，如今已經是瞭望者分部中的T3職員。
他的日常任務就是發號施令，或者接取上面布置的任務，然後再發號施令。
每天都有瞭望者新人因為他的命令死在戰場上，但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人會在意。
時間已經證明了林善是一位合格的將軍。
直到所有新成員全都走入高塔后，林善才關上窗戶，回到辦公室。
「本體在做什麼？」
「再不來，我就要成為塔主了......」
他輕輕嘆息。
隨著地位越來越高，他的存在也變得越來越顯眼，雖然這樣能更加輕易的遮擋本體的因果，但他亮眼的表現也進入了一些強者的眼中。
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這裡已經待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暴露。
必須找個機會開溜。
......
另一邊。
另一位林善在潛心閉關。
五千年來，少有外出。
他已經將自己的身體里裡外外的檢查了個遍，沒發現任何可以稱之為異常的地方。
唯一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就是那布滿照片的存在空間。
但存在空間只是存在純粹的具象，是存在本身。
存在就代表他，否定存在就是在否定他自己。
如果異常真的在存在空間里，就代表他的根本出現了問題。
這五千年來並非全無收穫。
林善心中很明白，他現在還研究不了身體的異常，所以將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創造新的功法和研究『不存在』上。
他曾經觸碰到過『不存在』，雖然只是一剎那，但若是仔細的搜尋記憶，還是能回憶起那時的感覺。
林善的感悟是——『不存在』並非是時空或者維度上的『不存在』，其本身就是一種單純的規則，或者說規矩。
在研究『不存在』的過程中，林善結合多種方向，融合了三百多種功法特性，在《隱息》的基礎上，創造出《隱息加強版》，展現出來效果非常接近『不存在』。』
通過扭曲自然規則，否定自身在自然中的存在，從而規避所有傷害。
《隱息加強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規避無序者造成的傷害，但每次使用消耗的能量過於龐大，如果規避的不是致命傷害就會有些得不償失，出現付出小於收穫的情況。
一旦被敵人抓住虛弱的空隙，《隱息加強版》就會不攻自破。
無序者的『不存在』，就是沒有任何消耗可以永久持續的《隱息加強版》，所以自然也不存在虛弱空隙。
就在林善思索的時候，遠處傳來爆炸的聲音。
他眉頭一皺，身影瞬間消失，出現在一個充斥各種裝置的房間中。
房間里濃煙瀰漫，空氣中瀰漫怪異的味道。
屠夫灰頭土臉地咳嗽了幾聲，看到林善後，向他走來。
「有什麼成果嗎？」林善問。
「有點。」屠夫疲憊地點頭，「通過你提供的『隱息』能量，我已經能少量撬動七彩原始能量，但無法精準控制，任何一個差錯，都會導致融合后的能量出現排斥，從而產生爆炸。」
「雖然有了一些進展，但就結果而言，這條路恐怕走不通。一個孩童不可能通過一根脆弱的木棍精準控制大鐵球，你提供的『隱息』能量無法作為真正的鑰匙。」
「如果不需要精準控制呢？能不能做到精準引爆？」林善追問。
「精準引爆？」屠夫神色古怪，「你的意思是？」
「我們合成的七彩能量和無序者掌控的七彩能量，本質上是同一種能量，既然能引爆合成的七彩能量，為什麼不能引爆無序者散發出來的能量？」
屠夫聽得頭皮發麻，做了個比喻形容林善想要的事情，「假如你是一個普通人，另一個普通人拿著一把威力很強的火器攻擊你，火器里的子彈你自己也能造，並且可以通過一些手段讓子彈不需要發射也能爆炸，但你不可能用這種手段引爆從火器中發射的子彈，等子彈撞在你身上時，自然會爆炸，但那時一切都晚了。」
林善皺眉思索，「如果我能擋住並且不死呢？」
「理論上，如果你能近距離接下無序者的攻擊，那就可以用無序者的餘波回敬無序者，攻擊打在你身上的瞬間，能量性質就會轉變，餘波也會波及到攻擊者本身，你是想用這種辦法震死無序者？」屠夫對林善的提議很是無語，不過，不得不說，林善的腦洞有時候是真的超出想象。
說著，屠夫在手中凝聚出一個黑色光球，光球上的能量逐漸增加，甚至讓林善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你正面接試試！」屠夫舔了舔嘴唇。
林善眉輕挑，任由那光球打在自己身上。
光球撞擊的瞬間，強大的衝擊波將林善震得倒退數步，衣衫被撕裂，鮮血從嘴角溢出，顯得有些凄慘，但這些都是皮外傷。
屠夫也同樣被反震力震退半步。
他攤了攤手。
「就是這樣，如此近距離的攻擊你，我必然也會受到一部分反震力，但大概只有你受到力量的百分之一，如果對力量掌控足夠熟練，甚至能做到只接收千分之一。」
屠夫神色古怪的望向林善，「你想靠這種反震力將我震死？」
林善頓感頭大，「如果我剛剛將你手中的光球提前引爆，反震力度不會這麼弱。」
「但無序者特質更像是一種被動能力，不是發射過來的能量球，我們還缺少很多東西。」
「這還真是一件苦差事。」
「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個方向，你繼續研究，我出去一趟。」林善揉了揉頭。
「去哪？」
「瞭望者基地。」
「瞭望者的確可能有記載無序者信息的古籍，但瞭望者不是好惹的勢力。」說起瞭望者，哪怕是屠夫也有些忌憚。
「有些私事。」林善擺了擺手。
聽到是私事，屠夫便不再多問，他伸出手。
「再多給我一些『隱息』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