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醫治程老
「很不樂觀。」葉燃回答道。
「葉神醫，你直說吧，家父的病是什麼原因？」程岩繼續追問。
「程老的病，是中邪所致。」葉燃一臉真誠道。
「中邪？」程岩顯得很驚訝，有些始料不及地說道。
徐天華也走上前，問道葉燃：「葉先生，這個中邪，是否和家父的煞氣入體差不多？」
葉燃搖搖頭，說道：「不一樣，二者區別很大。」
隨後又補充道：「煞氣入體影響的是病人的身體，而中邪影響的是病人的精神。」
「哦！」徐天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位頗負盛名的老中醫開口喊道：「葉神醫。」
他雖然大葉燃兩輩，但是卻稱葉燃為葉神醫，究其原因，自然是洪岳在杏林中人心裡有著神一般的地位。
而葉燃作為洪岳的唯一傳人，不得不敬。
葉燃聞聲看去，禮貌道：「這位前輩，您有疑問嗎？」
老中醫撫了撫下巴上的長須道：「我鑽研中醫幾十年，對中邪一說也略有研究，但它不是沒有科學依據嗎？」
其他醫生也默默點頭。
葉燃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眾人的意思。
於是從容解釋道：「我說的中邪，並非是迷信的說法，而是一種類似洗腦的精神控制。通俗來講，就是程老被某樣東西影響了心智，導致昏迷不醒。」
聽完這一番的解釋，眾人恍然大悟。
葉燃接著說道：「程老昏迷不醒，說明受到的影響不淺，若不醫治，就算醒來也會精神失常，而陷入癲狂。」
之前的老中醫又問道：「那葉神醫能醫治程老嗎？」
葉燃頷首微笑：「自然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在場的醫生紛紛露出欣喜之色。
徐天華和程岩二人臉上也帶著笑容，不過葉燃注意到，程岩的笑容似乎有點牽強。
「諸位，我接下來要為程老治療，煩請移步片刻。」
眾人聽完便離開病房，給葉燃騰出一個安靜的環境。
眾人走後，葉燃攙起程老，將他擺出坐直的姿勢。
緊接著，葉燃開始施針。
「水溝、風府……」葉燃一邊在嘴裡念著穴位，一邊熟練地控制速度和力道將針扎入。
半小時后，葉燃將針一一收回，等待著程老醒來。
幾秒后，程老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
程老蘇醒之後，發現自己在病房當中，邊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青年。
於是警惕地看著葉燃：「你是誰？」
葉燃帶著笑容說道：「程老，您醒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燃，我師父是洪岳。您已經昏迷兩天了，帝都醫學專家都束手無策，因此徐天華徐家主請我來給你醫治。」
「原來是洪天醫的弟子，失敬了。」程老放下戒心，微微點頭道。
程老又繼續說道：「小友，你說我昏迷兩天了？是什麼原因？」
「您昏迷的原因，是中邪。」葉燃回答道。
「中邪？」
「是的。」葉燃點了點頭，「換句話說，您最近應該是受到某樣東西的影響，導致心智受損。」
程老沉默片刻后說道：「我大概知道是誰想害我了。」
葉燃不明所以，於是詢問道：「程老有方向了嗎？」
程老點點頭，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遞給葉燃道：「小友，你看一下這幅畫。」
葉燃接過手機，看到照片里是一幅油畫，畫風詭異，用色也很十分罕見。看久了，葉燃甚至感覺到腦袋都有些沉。
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程老就是受到了這幅畫的影響。
葉燃神情莊重地問道：「程老，這幅畫是哪裡來的？」
「是程岩送我的。」
程老看到葉燃的表情已經猜到自己昏迷和這幅畫有關，而這幅畫又是程岩送的。想到是自己兒子要害自己，整個人都彷彿老了幾歲。
半分鐘后，程老又說道：「小友，幫我把外面的人叫進來吧。」
「好。」葉燃點點頭，走出了病房。
「葉神醫出來了！」一個醫生首先看到葉燃。
「葉神醫，我父親醒了嗎？」程岩急切地問道，只不過，表情很不自然。
「醒了，程老讓我叫你們都進去。」葉燃眼神複雜地看了程岩一眼。
病房裡，程岩小跑到病床邊，拉住程老的手說道：「爸，您終於醒了，可把我擔心壞了！」
程老看向站在一旁的醫生：「諸位，這兩天多謝你們了，你們先回去吧。」
「是。」眾醫生向程老告辭。
眾人走後，程老將目光看向程岩，臉上升起失望之色。
「你是擔心我沒死成吧。」程老推開程岩的手，冷冷地說道。
「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啊？」程岩盯著程老，臉上露出緊張之色。
「你送我的那幅畫，你敢說沒問題嗎？」程岩氣勢凌人地質問道。
「那幅畫？」程岩聽到畫字，渾身一冷，當場跪下。
隨後又強裝鎮定地說道：「爸，難道您昏迷和那幅畫有關？我並不知道那幅畫有問題啊！」
「那就好好地查一查，要是你真不知情，我跟你道歉，倘若和你有關……」
程老眼睛一眯，厲聲道：「那就家法處置！」
聽到家法二字，程岩瞪大了眼睛，後背瞬間濕透。
程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良久，然後猛然睜大眼睛。
「哈哈哈哈！」程岩發出癲狂的笑聲，紅著眼說道：「沒錯！是我做的！」
「程兄，你為什麼要害你父親啊？」聽到程岩直接承認，徐天華一臉震驚地問道。
「為什麼？」程岩看了一眼徐天華，「因為我想當家主！」
然後又指著程老，大聲說道：「我為程家盡心儘力，到頭來他卻要把家主之位傳給程峰，憑什麼？我才是長子！」
「逆子……」程老氣血攻心，吐出一口鮮血。
「程老！」葉燃連忙扶住程老。
「都是你！」程岩惡狠狠地盯著葉燃，「要不是你，我已經當上家主了！」
說完，便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向葉燃胸前刺去。
「葉先生小心！」徐天華著急地提醒道。
刀尖即將碰到葉燃時，葉燃抓住了程岩的手腕，用力一扭，程岩瞬間骨折，刀也掉落在地上。
「你給我滾！從此以後，我沒你這個兒子！」程老咬牙切齒道。
程岩哪裡還敢多待，只好捂著手悻悻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