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粒粒分明的不能拖泥帶水的沙子
胡東海和梁博清喝過兩杯以後,臉上洋溢著笑容,再次端起了酒杯,卻是對著眾人說著:「來……婉兒,讓我們共同舉杯,和兩位兄弟喝一杯。我們也一起慶祝一下,這個難得的相聚時刻。」說完,他將酒杯高高舉起,用充滿感激的眼神看著餐桌前的幾個人,話音略沉地說著:「我要感謝與婉兒在一起的所有時光,也是與她的認識,才讓大家有了相識相知的機會。」
梁博清聽著他說的話,端起了酒杯,臉上露出了淡然地笑容,也誠懇地說著:「海哥,大嫂,不如讓我借花獻佛,借著今天這個難得地機會,向您和大嫂送上最誠摯地祝福吧!我真心地祝福你們,也祝願你們的生活幸福美滿永遠溫馨與歡樂。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也很期待看到你們迎接到新生命的降臨,為大家和你們帶來更多地喜悅。」由衷地說著心裡話,也把所有地心意都表達了出來。
唐婉溫柔地看著胡東海,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也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表示了一下心情。隨後,她將視線轉移到了梁博清的身上,嘴角微微地上揚,輕聲地說著:「其實,以前有時候聽到別人說出這樣的話,我還會有一種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的感覺,但現在聽到這些,再看看眼前的這一切,卻發現內心深處對生活有了譴責。」把端的水杯放到了餐桌上。
胡東海皺起了眉頭,滿臉疑惑地看了看謝貝貝,話音輕柔地問著:「你是不是對我們的生活有些不滿,或者抱怨呢?你為什麼突然這樣說呢?」不清楚他會不會有孕期抑鬱傾向,眼神里透露了出一種擔憂,也擔心她去回憶過去遇到的困難和挫折。
趙炎卻笑了起來,話音溫和地說著:「唐婉,咱可不能想太多了呀!如今,我們的生活都有了很大的轉變,很多奢求不來的東西,我們也都有了。現在,海哥帶著我們發財,我們聚到一起,也不會少提這些話題。海哥還常和我們說「讓不愉快的一切都隨風而去」呢!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也算是看到了努力的成果,不是么?」雖然沒有喝酒,可還是以茶代酒表示了心情,也試圖讓他們和唐婉通過交流和溝通,放下觸動沉痛情懷的思想包袱。
唐婉眼裡閃著晶瑩地淚光,微笑著轉頭看向了胡東海,也隨後端起了水杯對著在場的眾人,深情地說著:「願我們都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早日邁向我們嚮往的人生道路!我也陪你們喝一杯。」喝了一小口白開水,感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動,放下了水杯以後,尋思著:「我坐的有點久了吧……」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肚子。
梁博清安靜地坐在一旁,認真地聆聽著每一個人說的話,暗暗思索著:「或許,真正地美好的生活,並非輕而易舉就能獲取。我們都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不管是誰都得經得起生活的考驗,經過艱辛地努力才會看到改變吧!世間之事,往往並非一帆風順,若是真地一帆風順了,那必定是因為經歷了種種磨難,才得以擁有了堅實地基礎。」聽著他們的交談,吃完了一餐帶了情感的晚餐。
晚餐過後,胡東海和他們來到了客廳,又喝了一杯茶,聊了一會天。後來,梁博清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九點鐘了,於是說著:「海哥,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起身和胡東海告辭。
唐婉從餐廳出來,看到他們要離開,還是跟在胡東海的身旁,客氣地說著:「你們也知道家門了,以後有空了,就過來坐坐,順便陪陪東哥。」把他們送到了家門口。梁博清站在門外站住了腳,話音柔和地說著:「大嫂,您留步吧!今天太辛苦您了,我們改天再到門上拜訪。」看到唐婉鬆開了胡東海的胳膊,才轉身往院落外面走去。
胡東海輕輕地拍了拍唐婉後背,溫柔地說著:「婉兒,我送送他們……」跟在梁博清和趙炎的後面,走到了趙炎的車跟前。
趙炎拉開了車門,話音柔和地說著:「梁經理,你上車吧!」站在了拉開的車門跟前。梁博清微笑著答應著:「好的,謝謝!」又看著胡東海客氣地說著:「海哥,您回去陪嫂子吧!外面也挺涼的,您看,大嫂還在門口等您呢!」和胡東海緊緊地握了握手,便抬腳邁進了車裡,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趙炎看到他坐好以後,話音微揚地說著:「海哥,您還是進去陪唐婉吧!」又把車門關了起來。胡東海話音略高地說著:「我看著你們離開了,我就進去了。」看到梁博清按開了車窗,又說著:「博清,我們隨時聯繫。」聽著汽車發出的聲響,和慢慢往前行駛的汽車,向著梁博清擺了擺手。
梁博清看到後視鏡里沒了胡東海的身影,還是非常嘆服趙心嵐的提議,才感到初次到胡東海的新家做客,也算是沒有過於失禮。而且,他覺得與胡東海的這次見面,還有交談,不僅僅是為了工作才有的一次交流和溝通,更是彼此地信任和友誼的延續。他還是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會越來越緊密,也會更見紮實地開創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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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顯得冷清地夜晚,想到了溫婉嬌柔的謝貝貝,雖然他們也只見過兩面而已,但是對她的認識卻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趙炎看到他沉默不語,感嘆地說著:「現在的女人,尤其是小鳥依人的女人,更是不容大家小覷呀!」想到了唐婉說的那番肺腑之言,又接著說:「別看唐婉年紀不大,他可是既能持家,又能幹事業。有時候,我聽到我媽提到了,都覺得自愧不如呢!」梁博清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對他的話表示了認同。
梁博清看著前面的路,還有行駛在前面的車輛,也對唐婉堅韌地性情,還有勤儉持家的能力,感到欽佩不已。他考慮著認識胡東海和唐婉的前前後後,再想到剛才的對唐婉的看法,尋思著:「我向來都是堅持對人和事做到知己知彼,才會去邁出靠近這些人和事的地步的呢?我和他們的認識是不是倉促了,才失去了自己給自己定的處事原則,也打破了內心的平靜了呢?我沒有對他們做深入地了解,也沒有根據表面現象去判斷,可是我卻看到了我並不願意靠近,和融入其中的有太多情感在的生活群體。」反而意識到對女性的認知狹隘了。
他想到胡東海有現在的所得的確不容易,如同嘟噥地說著「海哥都到了這個年紀了,才擺脫了單身生活,也並不難讓人理解。」反而覺得胡東海是有付出,才有了收穫,也感嘆帶了悲天憫人的天意。趙炎聽到了他絮叨的話語,還是點頭表示了贊同,話音微揚地說著:「單身生活有單身生活的好處,至少生活得瀟洒自在呀!」
梁博清沉思了片刻,才回應著:「也許,這種瀟洒只是表面現象呢!」感到即使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無論是追求家庭還是個人自由,都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然而,他也認為一個人的幸福不僅僅取決於外在的表象,還包括得擁有使得內心滿足的情感寄託。他覺得正是唐婉出現在了胡東海的生命中,提醒了他這一點,還把他有的一個沉睡的靈魂喊醒了。他也想著:「現實生活中,哪裡會有像海哥這樣真正洒脫的人呢?或許,這一路走來,他並沒有像那些在父母羽翼庇護下成長的孩子們一樣,對生活充滿了足夠地自信。也許,有時候,他也會將他的心事深深埋藏起來,不會輕易地向他人展示。又或者,在日常生活中,他總是表現得讓人難以接近,至少我有過的一種感覺,還讓我有了敬而遠之的決定。我那時的想法與現在不同,我覺得他不容易靠近,是感到他還是端了架子,卻沒想到他內心深處的孤獨,以及對現實生活的一種本能的抗拒,和有意自我封閉本真性情的一面的。」也琢磨著:「我有時候會想,也會經常去問,我們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活著的真正意義又是什麼?我們為了生活不停地奔波,我們努力地工作賺錢,我們的精神世界貧瘠地如同雨水落在了沙漠里,我們就是粒粒分明的不能拖泥帶水的沙子,卻可以滿足於物質需求。但有時候,我們也會為了追求更好地生活品質,去開拓如同想抓雲霧般虛無縹緲的夢想,最後我們不得不屈服生計的問題,認為找到了一份工作就實現了自我價值。我覺得海哥那樣的想法,出現在了我的身旁的時候,我卻發現事業和生活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領域,它們之間沒有必然地聯繫,卻有著互補地生存與活下去的關係。而且,一個人的成功與否,並不能代表他的幸福指數高低。有些人可能事業有成,但卻缺乏家庭溫暖;有些人可能事業平平,但卻擁有和睦美滿的家庭。我也認為世上沒有應該的事情,可是我卻告誡我自己,我應該在追求事業的同時,去注重生活細節和生活質量的平衡問題,讓我簡單也平凡的人生可以更加充實和豐富。在這樣的虛幻也現實的環境下,我們實在難以斷言那些事業有成者的人際關係是否真摯。事實上,我也看到了許多利益權勢的交往,可是首先想到的往往帶有某種程度的功利色彩,和虛假的人情成分。然而,若從現實的都想有錢有權的角度出發,我們又不得不承認人情世故充滿了利益熏心,還有不擇手段的功名利祿的問題,而且這些是助長暴利和權位不可或缺的手段。其實,我也很欣賞這些作為,因為掩蓋這些情景的靠著實力求生存的商業模式,又是有助於我在職場中遇到更多機遇,和獲取有利地生活資源的機會。」雖然他並沒有看透生活,也沒有參透生活的能力,但是對生活有的體悟和感悟,足以讓他把生存競爭環境做透徹地分析。他也正是從這些道理中,得知了想生存就得容忍帶了面具的人的生活,即使不代錶帶了面具的人就會捨棄對真誠與真實的追求。梁博清是把人情世故看得很開的一個人,可是他仍舊期盼著尋得能夠與他真心相待的人,去共享人生中的喜怒哀樂。
梁博清深知和他性情相似的人,儘管表面上總是顯得堅強而獨立,但實際上,他們還會用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孤獨,去掩飾一個人不願外露的脆弱。他感到的那種孤獨,並非簡單地用語言就能描述出來,更像是一種深沉地寂寞感,如影隨形地伴隨在身旁。他也想到,如果生活中可以互幫互助的朋友有了,那麼他最憧憬的就是在某一天,能夠遇見那個真正理解他,並且和他心心相印的女生,一同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共同面對生活的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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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清深切地感受到了,在這樣的情境下,完全可以將自己想象成一個孤獨地行者,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去戰勝懦弱的自我。當他成功地突破自我的時候,才能有餘力去征服周邊的人和事。如果他無法做到這一點,只是去想和去等待,面對的也唯有無盡地挫敗感。當然,他不能有與這些相近的想法,他得時刻讓一種蓄勢待發的力量環繞四周,去依靠這種力量融入繁雜的生活。
趙炎看了梁博清一眼,雖然不清楚他究竟在思索些什麼,但是看到了他那麼沉靜地面容,也估摸著他考慮的問題肯定離不開生活,或者說是個人的生活。他也琢磨著:「我曾經找不到如何生存的道路,可是我那時卻時刻地都在暗自下著決心,還好像信誓旦旦地做承諾,只是表示我要勇敢地面對明天,和追求屬於我的幸福。」直到來到了他住的那個小區的路上,才忍不住開口問著:「梁經理,郭總難道真地要求和你一起去一趟Y市么?你不是準備去A市出差么?如果郭總有要求,會不會影響你的行程安排呢?」想到梁博清想回家看看,最好的機會就是可以做到一舉兩得的因公出差。
然而,梁博清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專註地思考了更為重要一個業務商談的問題,才話音平和地說著:「我們需要更深入地接觸對方,還有了解那家公司的經營狀況,如果沒有工作經驗豐富的人同行,或者給我們臨場做些指揮,我們想做成這個業務還得多跑好幾趟。郭總能夠答應親自去一趟,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還是準備為這次的工作任務借勢進行,並且省去了與管理者溝通這道必要的工作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