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一個溫馨快樂的周末
梁博文想到她和吳玉涵躺在床上,討論著關於生命的意義,還有生命的變化,也留給世人那麼多的思索,還有震撼,反而覺得面對現實並不是什麼難題。然而,她卻沒有真正理解生命的含義,也不想胡言亂語去妄言爾爾,可是她想到她已經長大,而長輩們也沒了年輕的模樣,還是感到把人生這個課題簡讀了,還覺得好難過和好傷心。
她喜歡聽吳玉涵談論畫作,還有諸多名家的畫作風格,而梁博文則談論著詩詞,可是並不會與詩和遠方聯繫到一起。可是,她們卻想通過作者的詩畫,與作者抒發的意境達成共鳴。她們將詩畫的作者視為德才兼備的師長,至於究竟能夠領悟到多少詩畫的真諦,還是會利用行走人生的時間,去書籍里閱讀,去行走的路上找尋。
梁博文也考慮著:「既然佛祖行足都有「耳化菩提」的理教和身教,突然悟到了人生的意義,我們為什麼不能在這種誤解生命意義的影響下,以有限地能力去理解和看待事物,並通過寫作和繪畫來表達我們的觀點呢?如果父母每天都在用話語表達愛意,我們會接受,如果父母卻以言行對我們表示了懲罰,那我們絕對不會首先理解為愛意,因此我們的聽話與叛逆就是不能理解生命的真正意義。」本來覺得動容就是失態,就是一個人有了妄為的邪念,卻至此被相由心生,還有大象無形深深地打動了。
次日的清晨,窗外的雪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水面落滿了陽光的星星光芒,有了冰雪相映的一幅美麗的畫卷。然而,面對這麼純凈美好的一個早晨,梁博文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梁博輝坐在客廳的書桌跟前,一個利用周末的時間閱讀著書籍,另一個沉靜地練著書法。
梁博文過於專註於書中的內容解說,沉浸在周末的清晨才會有的閑適,也安逸的情景中,竟然把昨天想做的事情都淡忘了。
梁博輝經過了多年的書法學習,如今已經不經常做描摹書寫的練習,卻是研究著喜歡的部分字體,循規蹈矩地照著拓本書寫。他對古人的智慧充滿了感嘆,對於一筆一畫都滿含著好奇心,甚至忽略了窗外的景緻。
梁博文直到天色逐漸變得明亮,天空有的那一層灰色的紗幔,逐漸地消失不見的時候,才覺得眼睛有些疲勞。她看了看梁博輝,看到他卻站在桌前,身體微傾的在書寫毛筆字。
梁博文挪動了一下身體,覺得背後有些涼意,想到坐得太靠近窗口,於是轉身看了看窗戶。她看到小花貓團成一團,趴在窗台上,往窗外看著。她看著小花貓笑了笑,再看向了窗外的小倉庫,看到平房上的雪花有的已經開始融化,還有部分安靜地在屋檐上凝結成了水晶般的冰串。她不知道小花貓在看什麼,就起身趴在沙發背上,小聲地說著:「大花花,在看什麼呢?」順著小花貓看去的方向,覺得可能是窗上的雪化開了,落在窗檯檐上一排水花,吸引了小花貓的注意力。
梁博文出神地看了一會,尋思著:「幼稚可笑的不是我們家大花花,應該是童心頗重的我才對呀!」看到這場雪精心地點綴和修飾了毫沒美感的窗檯,也想到了村莊里有的和諧地生活情景,竟然近在了眼前。她擔心會影響到梁博輝書寫的興緻,默默地觀察了一會小花貓,也靠近了它,與它依偎在了一起。可是,她卻看到化了的雪從高處垂落下來,一滴一滴地滴打在了窗檯邊上的一個冰疙瘩上,又濺得四散開來了。
梁家慧早上出門,去菜市場買了些家常菜,順便去探望了一下樑家志,與馮愛玲聊了一會天,才直接回到了冷正敏的住處。她輕輕地推開家門,看到那隻可愛的小花貓從沙發上一躍而下,歡快地跑到了她的腳邊,圍著她轉來轉去,嘴裡還不停地喵喵叫著。梁家慧彎下了腰,輕輕地撫摸著小花貓的頭,卻沒想到小花貓用頭碰觸了幾下他的手,又很友好地抱了抱她的腿。她覺得家裡好安靜,起身往書桌那邊看了看,話音柔和地說著:「大花花,姐姐和哥哥出去了么?」卻看到梁博輝拿著清洗過的毛筆,還有硯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梁博文聽到門響聲,尋思著:「好像是姑姑的聲音……」把看的書合了起來,想著:「有書看,早上的回籠覺都省了呀!不然,吃過了早飯,再結束了日常需要做的事情,也只有看會書,或者休息一會,打發空閑也無聊的時間了呀!」由於習慣了固定地生活方式,並不喜歡熱鬧,反而覺得這樣的生活方式比較適合女孩子。她也想著以前上學的時候,早上起床起得好像比鬧鐘還早,也琢磨著:「如果我現在什麼都不做,後果可能比上學遲到還嚴重呀!」聽到門外傳來了馮愛玲和梁博輝的說話聲,尋思著:「不知道幾點了呀!我才剛把書放下,怎麼就覺得困了呢?」從座椅上起身,往陽台那邊看了一眼,還是覺得周圍的涼意太重,於是把進卧室以後披在身上的外套,直接穿了起來。
梁家慧走到了梁博文的卧室門口,輕聲地問著:「博文,你還是休息一會,再看書吧!我剛才去了一趟菜市場,我打算包些水餃做午餐,也讓博輝帶些回家。」
梁博輝坐在書桌前的座椅上,尋思著:「我怎麼聽不懂他們說的意思呢?表姐雖然上醫校學醫,可是不管問她什麼,她還都是一問三不知。即使她不說,我也不會怨她,總之看我爸的狀況,我也算是明白了什麼是疾病了。」想到梁家慧做過老師,有些無奈地尋思著:「我的身邊就是有老師,也不能解決我想問的問題,還有我想知道的一些醫學知識呀!」面對從小就接受的不恥下問地教誨,如今也覺得是荒謬地表現了面對此情此景,終究無用武之地。
梁家慧走去廚房,看到梁博輝坐那發獃,話音微揚地說著:「博輝,我們中午吃餃子,我給你們包你們最喜歡吃的韭菜餡和蘿蔔餡的餃子。你爸最喜歡吃蘿蔔餡的餃子,說吃蘿蔔餡的餃子香,還有年味。我待會包好了餃子,你就給他們送過去,我和他們也說好了,我們中午都吃餃子。」說著,也已經走進了餐廳。
梁博文去洗手間洗了一下手,走進了廚房,話音輕慢地說著:「姑姑,蘿蔔餡做起來挺費事的呢!我先去剁肉餡吧!」想到蘿蔔想做成餡料,還需要好幾道工序,而且並沒有做蘿蔔餡的經驗,還是選擇了比較拿手的一項輔助工作。
梁家慧話音柔和地說著:「我都說了給你們準備好吃的了,到了現在,也還是得你來親自動手。」對家人有的客氣,還有尊重,又通過話語傳達給了梁博文。
梁博文拿起菜板,走出了廚房,話音微揚地說著:「您幹活的時候一個不見,到了吃飯的時候,我們卻是滿桌子都拿著碗的其中一個,也應該成為我們最美好的回憶了呀!我們都多大了,雖然天天都想纏著您,可是我們也有了各自的生活,得學習,得工作……嗯,我也想過了,最後,我們也得活成您現在的樣子。」並不擅長去表達情感,可是卻有一顆感恩的心。而且,她在一個人相處的時候,靜靜地想念著的每一個家人,都可以陪伴她一整天。她也考慮著:「我不能錯過時光,也不能錯過你們!」又去廚房把清洗好的肉端到了餐廳,放到了菜板上。
梁博輝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琢磨著:「不管年紀多大,想把人間的知識都學到,好像也不太可能呀!」抬起胳膊抻了抻,又做了幾下左右擺動的運動。他也頗有感慨地嘆著:「精神的食糧,永遠沒有真正的食糧實惠。」對現實的殘酷,還是有了更深層面的了解。
梁家慧走去客廳拿熱水瓶,聽到了他嘟噥的話,話音柔和地說著:「博輝,你早上除了練字,又補充什麼精神食糧了呀?你說得倒有點道理,就像你奶奶說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還有「不想挨餓,就要勤奮好學,還有去做一個勤勞善良的人」,我覺得你和我都挺有同感的呢!」想起了冷正敏時常在她們面前提到的這句話,也覺得梁博輝的心事更重了。
梁博輝吱唔著說著:「哦?哦!噢……我也經常聽奶奶那麼說的……」跟在梁家慧的身旁,朝著餐廳走去。梁家慧抬頭看了看他,再想到梁家志對他的影響,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默不作聲地走去了廚房。
梁博文把五花肉先切成了肉片,又切成了肉絲,然後再切成了肉丁,想著盡量地做到減少剁成肉糜的時間。她也琢磨著:「又臨近中午了呀!」看了看走過身旁的梁博輝,又看了看窗外。她看到窗外有了耀眼地光芒,也想到了冬天有雪的中午,天氣也會暖洋洋的,又在心裡思索著:「把握對象的過程,遠比看清他的本身更重要,因為我們面對的對象,與我們始終都是個性對立的關係。即使我們的思想意識,還有情感問題,都是相同的,可是性格和性情卻迥然不同。」覺得一個人突然間就長大了,又尋思著:「我是真糊塗,不是難得糊塗,也不是假糊塗,我們畢竟都在為了生活而活!」思索著問題,並沒有停住正做的事情,也看到剁的肉有了肉餡的樣子。
梁博輝看到幫不上她們什麼忙,從廚房走到餐廳,坐到了餐桌前的座椅上。他看到梁博文在專註地做事,也不想打擾她,還是接著沉思起了那些尚未弄明白的問題。
梁家慧先把韭菜擇好,又用水清洗乾淨以後,放到了旁邊的菜筐里。她想著讓韭菜瀝瀝水,又拿起了蘿蔔清洗了一下,用菜擦子把蘿蔔都擦成厚薄度均勻的蘿蔔片。她想著:「蘿蔔的水分挺大的,而且蘿蔔是地根生的蔬菜,有特殊地辛辣味道,想用來做成餡料,最好還得焯一下水。」拿起煮粥的鋁鍋,從水龍頭上接了適量的水,放到了爐灶上。隨後,她打開了灶頭的火,又轉身看了看梁博文,卻看到梁博輝在認真地看著梁博文做事。
她淡然地笑了笑,想到昨天看的翻閱的那幾本書,也想到了其中的一本書。她看到那本書里有筆記似的標註,不由得琢磨著:「詩學理論的過程性闡釋——中西詩學的過程比較等等,還有幾行小詩,也都是博文的筆跡呀!」也嘆著:「難得有這麼一個溫馨快樂的周末,讓他們也做點事情吧!」隨著篇篇短小精悍的詩文映入了眼帘,也在想到書櫃里多了幾本詩歌鑒賞的書籍的同時,眉頭卻緊緊地蹙到了一起。
梁博文把肉餡盛到了碗里,又走去廚房拿了韭菜,把韭菜切成了餡料。梁博輝看到她攪拌韭菜肉餡,話音柔和地說著:「姐,讓我來吧!」看到梁博文把調料都放好了,又說著:「你去弄蘿蔔餡吧!姑姑會和面,你會弄餡子,你們把這兩樣弄好了,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包餃子。」接過了梁博文拿的筷子,攪拌著碗里的餡子。
梁博文微笑著說著:「好的!」看到他動作麻利地攪拌著餡子,稍看了一會,就走去了廚房。
梁博文看到梁家慧把晾的蘿蔔片,已經都攥過了水分,說著:「姑姑,我去把蘿蔔餡再做出來,我們就可以包餃子了。」端起了盛蘿蔔片的黍秸篦子,看到梁家慧已經在和面,想到距離包餃子又近了一步,還是接著快步地走出了廚房。
梁家慧抬頭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在攪拌餡子的梁博輝,尋思著:「我沒見過他們做家務,也沒見過他們做這些事情,這偶爾見到他們做這些事情,還做得有板有眼的,也不差於我們的手藝了呀!」想到平時聊天,隨意地聊到了生活相關的問題,也的確不會見到柴米油鹽和烹飪食物的問題。她也想著學做家務事,還有去學做一日三餐,感到了生活中居然還有值得她快樂的事情,也暫時地放下了時時都牽挂著的梁家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