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世上好像再沒有比生老病死更令人傷心難過的事情了
鄭紅秀看著他們,輕聲地說著:「外面天寒地凍的,你們剛回來,還是先坐一會兒。如果你們覺得渴了,就喝點白開水。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得休息,如果你們還有什麼事情,也等到了明天再說吧!」說罷,她溫和地微笑著,慈祥地眼神望著梁博清,想聽聽他的想法。
梁博清也沒想到可以說的話題,話音輕柔地說著:「媽媽,您和我一起去看看奶奶吧!」又看了看趙心嵐,說著:「嵐嵐,你坐一下,我先陪媽媽回房間,也順便看看奶奶。」起身握住了鄭紅秀的胳膊。趙心嵐話音輕柔地回應著:「好的。」從茶几上端起了水杯,捧在了手裡。
梁博清走著說著:「媽媽,您不要想太多了,回房間了就早點休息,心嵐有我照顧呢!」
鄭紅秀往前走著,心中暗自地感嘆著:「心嵐這個孩子也是一個有心人啊!」感到了兩個相愛的人就在面前,走到卧室門前推開了卧室的門,和梁博清走進了冷正敏的卧室。
冷正敏躺在床上,睡意朦朧的好像聽到了梁博清的聲音,話音輕慢地問著:「博清,是你回來了么?」起身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儘管她感到有些勞累,還是想下床走去客廳,到客廳看看梁博清提到的趙心嵐。然而,就在她挪動著身體下床,打算走出卧室看看的時候,梁博清卻說著:「奶奶,不早了,您還是先休息吧!」又扶著冷正敏坐回了床上。
趙心嵐也很想看看冷正敏,當她看到梁博清走進了她的卧室以後,還是放下了水杯,起身走到了冷正敏的卧室門口。她看到溫暖的房間里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也聽到了梁博清的稱呼,還是不由得邁動了腳步,輕聲地呼喊著:「奶奶。」慢步地走到了她們的跟前。
梁博清接著面向了身旁的趙心嵐,話音輕柔地說著:「奶奶,這就是我和你們提到的嵐嵐,我們今天一起回來看您了。」
冷正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了趙心嵐的手,說著:「好,好,奶奶就等著你們回來看看,也讓奶奶看看你們呢!」又親切地呼喚著:「嵐嵐,你和博清這回回來了,就多在家裡待幾天,也好好地陪陪奶奶。」看到是一個溫柔婉約的女孩子,打心裡覺得了喜歡。趙心嵐急忙回應著:「好的,奶奶。奶奶,博清一提到回來,就會提到你們,這回回來就讓他多陪您幾天。」看到她坐在床上,又說著:「奶奶,您要注意保暖,您還是先躺下吧!」她輕輕地扶著冷正敏躺到了床上,話音輕柔地說著:「奶奶,您把被子蓋好了,今天已經挺晚了,您還是先早點休息。我和博清這兩天都在這邊,您想讓我們陪多久,我們就陪您多久,好么?」並不願打擾這位和藹可親的老太太休息。
鄭紅秀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他們客氣而又溫暖的對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著:「媽,天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您先躺著,我送他們去客廳。」看到冷正敏點頭表示了贊同,才又說著:「我們有什麼事,還是明天再慢慢地聊。你們坐了這麼久的車,肯定都很累了,你們還是先去休息,有話咱們明天再說。」
梁博清和趙心嵐異口同聲地說著:「奶奶,我先出去了!」和趙心嵐說完以後,便一起走出了冷正敏的卧室。
鄭紅秀給冷正敏蓋嚴實了被子,緊跟在她們的後面走出了卧室,話音輕婉地說著:「博清,今晚就讓心嵐和博文睡一個房間吧!你還睡書房,媽已經把房間給你整理好了。」說著,她走到了梁博文的卧室門口,輕輕地敲了敲卧室的門,又慢慢地推開了梁博文卧室的門。
鄭紅秀看到梁博文坐在書桌前,手中還捧著一本書,可是眼神卻直直地盯著書桌旁的檯燈,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凝視了一眼亮著的檯燈,微笑著問著:「博文,你這是看燈,還是看書呢?」走到了書桌跟前。
博文聽到她的話后微微一怔,隨後側身看著他們,輕聲地說著:「媽,您不是和心嵐姐聊一會兒的么?」從座椅上起身,把拿的書合了起來,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梁博清話音平和地說著:「博文,我也覺得有點困了,我們還是明天再聊吧!」抬手輕輕地擁了擁趙心嵐,溫柔地說著:「你和博文早點休息,我先出去了。」也看著梁博文說著:「博文,你們聊吧,我先去休息了。」看了看鄭紅秀,又慢步地走出了梁博文的卧室。
鄭紅秀話音微揚地說著:「博清,晚上看書傷眼睛,你到了書房,就早點休息。」叮囑過以後,聽到梁博清回應著:「好的,媽媽,我會早點休息的。」才抬手扶了扶趙心嵐的胳膊,客氣地說著:「心嵐,今晚就委屈你一下,讓你和博文住一個房間了。」又看著梁博文,話音微揚地說著:「博文,心嵐就交給你照顧了。好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休息,我也回房間休息了。」嗔意地看了看梁博文,又微笑著看了看趙心嵐,才走出了梁博文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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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心嵐站在那裡,看到鄭紅秀走出了卧室,把卧室的門帶了起來,才微笑著看向了梁博文。梁博文拉住了趙心嵐的手,微笑著說:「心嵐姐,這是給你準備的睡衣。」從床上拿起了疊放整齊的睡衣,說著:「我們先去洗漱,再回來休息。」把拿的睡衣遞給了趙心嵐,又近距離的打量著趙心嵐,嘴角微揚地笑了起來。
趙心嵐抬頭看著梁博文,客氣地說著:「博文,謝謝!」把柔軟地睡衣拿在手裡,本來溫婉大方的一個女孩子,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接著,她在梁博文的安排下,和梁博文走出了卧室。
梁博文和趙心嵐走去洗手間洗漱結束,回到卧室以後,就躺到了床上。梁博文輕聲地詢問著:「心嵐姐,你覺得困么?如果你覺得睏乏了,我們就不聊天了,還是休息吧!」
趙心嵐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梁博文。她看到梁博文側身躺在床上,打開了床頭的檯燈,拿起了檯燈旁放的一本書,才輕聲地說著:「博文,你對我有什麼要求,或者想法么?你歡迎我來這裡么?」還是直截了當地說了心裡有的想法。梁博文聽到她問的這個問題,不禁愣了一下,把手中的書緩緩地合了起來。她如同解釋的說著:「心嵐姐,我怎麼可能不歡迎你呢?我只是不知道該和你說些什麼而已。」把拿的書放到了床上,轉身看向了趙心嵐。
趙心嵐笑著看著她,還是輕聲地反問著:「是么?」想到了梁博清說的那個梁博文,反而感到梁博文活潑好動,並不是特別乖乖女那樣的女孩子。梁博文輕輕地嘆了口氣,說著:「最近,在我的身邊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生活怎麼那麼難,這幾天為了這個問題感到非常地煩惱,都覺得好累好累的。如果我不是看到了你和我哥,我也早睡了。」聞到了淡淡地花香的味道,再看著趙心嵐的眼神明澈,還是覺得遇到了一個性情溫和如玉的女孩子。
趙心嵐靜靜地思考著梁博文的回答,看著梁博清說的不善言辯,思維也不算敏捷,可是性情直爽不忸怩的梁博文,如今卻變得如此支吾其詞,不由得暗自猜測著:「或許,博文真地有事瞞著博清,而且這件事肯定與親近的人有關係。」認為如果梁博文為了工作的事感到了為難,絕不會這麼掖著藏著的講話。趙心嵐再想到梁博文說的這件事,梁博清也不可能和梁博文事先有過商量,還是想詢問到令她感到了煩惱的事情,弄清楚梁博文好像還在隱藏的這個秘密。
梁博文覺得顧慮太深重,尋思著:「如果我們早點和哥說這件事情,會不會在哥知道了以後,就不至於傷心難過,或者難以接受那個事實呢!」看了看趙心嵐,眼神中也閃過了一絲無奈和憂慮。她感覺到因考慮問題失了神,輕輕地嘆了口氣,語氣略顯沉重地說著:「心嵐姐,我可以和你說說知心話么?」實在想不出和梁博清溝通問題的方式,才又猶豫著說著:「心嵐姐,最近家裡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一直在考慮著如何告訴我哥。」也琢磨著和趙心嵐說,會不會影響到趙心嵐對她的看法,或者說對這個大家庭的看法。
趙心嵐靜靜地看著梁博文,輕聲地問著:「博文,對於你說的這件事情,你自己想好怎麼去辦了么?」感受到了梁博文內心的糾結和矛盾,又輕聲地問著:「博文,你打算對你說的事情怎麼辦,可以說說么?」
梁博文皺起了眉頭,話音幽幽地說著:「本來,我想著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他,但沒想到奶奶和我媽今天突然回來了。我也想過了,如果這件事情被她們知道了,後果還是不堪設想呀!」對說的問題有了考慮,思緒也被牽繞到了思索的過程中,反而無法一時說清楚問題了。
趙心嵐雖然還沒聽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可是想到被問題困惑的人基本都會這樣,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對她說的問題可以理解。她想到了這些,話音柔和地說著:「其實,你哥常和我說,如果我們遇到了問題,而且這些事情遲早都要面對,反而不如趁早去告訴會有影響,和有回應的那部分人。」也想在開導梁博文的同時,聽到梁博文與她開誠布公地做交談。
梁博文驚訝地看著趙心嵐,並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卻反問著:「你覺得這樣好么?畢竟我們一直瞞著他,即使和他說了,也已經是一個束手無策的問題了呀!」還是被思索的問題徹底地纏繞住了思緒。
趙心嵐看著她笑了笑,安慰著她說:「博文,我們都是一家人,不是么?對於一家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問題么?你都說了,這件事終究是瞞不住的,為什麼不早點說給博清知道,讓大家一起去面對這個問題呢?」也希望梁博文可以解開心結,不要拘泥於問題會傷害到他們,就因為怕去說而堅持了不去說給大家聽。
梁博文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聽從趙心嵐的建議。她深吸了一口氣,想先把事情和趙心嵐談談,然後再把問題的真相告訴梁博清。她話音略沉地說著:「心嵐姐,我小叔最近身體不適,去醫院做了檢查,但是醫生給他做了檢查和治療,卻依然和我們說他們已經儘力了,讓我們都要有個心理準備。心嵐姐,如果這件事情被我哥知道了,您覺得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呢?」說完這個令她感到沉痛的問題,梁博文的臉上也露出了痛楚的神情。
就在這時,趙心嵐也因為梁博文的一句話,考慮到了問題確實挺嚴重的,在心裡沉嘆著:「世上好像再沒有比生老病死更令人傷心難過的事情了呀!我是懼怕感情受傷的一個人,可我卻沒想到博文要提的這個問題,正是與這些問題相關的一件事情。」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梁博文,心中暗自感嘆著:「怎麼會有這麼令人無措的問題呢?如果博清知道了,她能接受這個事實么?博清經常會提到小叔有文人雅士的風貌,而且提到小叔性情柔和,待人熱情,與他們這些孩子相處起來就像好朋友一樣,我還想認識一下這位德才兼備的長輩呢!世上怎麼有這麼多不幸的事情,會落到那麼善良可親的人身上呢?」還記得當初梁博清對她提到了他的小叔梁家志,似乎所有地熱情和活力都洋溢在了梁博清的身上,也瞬間觸動了她對親情有的那些認識。不過,趙心嵐還是對這個問題疑惑不解,也考慮著:「難道小叔真地遇到了糟糕的事情了么?他還那麼年輕,梁博清前幾天還提到他……是啊,博清前幾天提到小叔,說的好像都不是小叔最近的生活事呀!」此時,她已經不願開口去問梁博文提到的這件事情的具體起因,也擔心聽到梁博文說出被確定了結果的醫療專業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