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樂砣砣,笑呵呵地面對生活
梁博清又看向了冷正敏,心裡還是感動不已,而且對面前的兩位親人充滿了深深地敬意。他想到了冷正敏雖然年事已高,但始終關心著他們,默默地承受著生活中的艱辛和困難,可是從來都沒有一句怨言。梁博清的眼眶濕潤了,可是眼淚也只在眼眶裡打著轉,並沒有流出來,卻模糊了面前的兩張熟悉地面容。他還是暗暗地發著誓:「只要奶奶和媽媽對我付出一分,我就必須以十分,百分,或者千分,甚至更多更多去回報他們。」也考慮了得好好地對待鄭紅秀和冷正敏,讓她們過上舒心一點的生活。
梁博清感到了手上傳來的溫暖,再看冷正敏用雙手握著他的手,好像小時候給他捂手那樣,也覺得她的手好柔軟。他感受著她的手掌傳來的溫度,覺得這些好奢侈,也已是他今生今世唯一能抓得住的東西了。他激動地無法說出話,默默地待了一會,才輕聲地說著:「奶奶,我回房間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吧!」這才鬆開了冷正敏和鄭紅秀的手。
冷正敏還是很不捨得他離開,但是她還是話音輕慢地說著:「博清,你就是不說,我也覺得困了。奶奶年紀大了,現在只要覺得困了,頭都覺得抬不起來了。」說著躺到了被子里。梁博清看著她笑了笑,答應著:「嗯!」卻還是無法控制情緒,也無法把想說的話完整地說出口。
鄭紅秀起身給冷正敏蓋好了被子,把被子靠近她的身體掖好了,感到確保她不會著涼,才話音輕柔地說著:「媽,您先休息,我現在就送博清回房間休息。」然後,她從床邊起身,說著:「博清,你回房間休息吧!」看到梁博清點了點頭,慢步地往卧室外面走,尋思著:「這個孩子還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和梁博清走出了冷正敏的卧室。
梁博清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冷正敏,再轉過身往小書房走的時候,淚水居然如同失控一般奪眶而出。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感到心裡非常地難過,覺得?地眷戀與依戀令他好無奈,也再次地把心情躲到了過去地生活中。
梁博清的悲傷並沒有逃過鄭紅秀的眼睛,她話音溫婉地說著:「博清,回到房間了,就早點休息!」靜靜地站在冷正敏的卧室門口,注視著梁博清挺拔俊秀的背影,對於他的情緒失控,對他還是充滿了諒解和心疼。她看到梁博清點了點頭,走進了小書房,又看了看梁博文的卧室方向,尋思著:「孩子們都大了,他們也有屬於他們的想法了,我們也不能過分強求他們,讓他們必須得按照我們的意願去做了呀!他們知道喜怒哀樂,品嘗得到酸甜苦辣,他們也有屬於他們的感情世界,也需要有排解苦悶和煩惱的方式,才能說明他們已經長大了呀!或許年輕人的感情越真實,他們對感情的認識就會越成熟吧!」想著這些走進了卧室,抬手關上了卧室的門,走到了冷正敏的床邊,慢慢地坐在了床邊上。
冷正敏慈祥地看著鄭紅秀,微笑著說:「紅秀,你也早點睡吧!你也別想太多了,如今媽也年紀大了,你也不是孩子了,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鄭紅秀點了點頭,一雙眼睛里閃著柔婉地眼神,話音略沉地說著:「媽,您常對我說「人生總是充滿了變數,有些事情就是再強求也強求不來,反倒不如順其自然地去面對。」您說的我都記在心裡了。」儘管她看到了梁博清和梁博文,依然對梁家誠充滿了無盡地想念,可她想到孩子們與她的情感牽繫在一起,又接著想著:「我學不會釋懷,可是孩子們得學會釋懷啊!」也希望時間真地可以慢慢地治癒一切傷痛,即使她認為類似的好多說法只是安慰的話,可是也感到了可以去信奉這些話語的理由。
鄭紅秀脫下外套疊放到了床邊得座椅上,然後輕手輕腳地躺到了床上。她感到她的心在此時飛得好遠,她可以看到她從一個熟悉地家門,走進了另一個可以叫做家的陌生的地方,也看到了梁博清呱呱落地時的情景,而且耳旁也回想著孩子們長到稍大一點時的歡聲笑語。鄭紅秀想著不能忘懷的情境,恍惚間聽到了冷正敏咳嗽,於是靜靜地聽了聽,也聽著房間里還有沒動靜。她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把手縮放進了被子里。
鄭紅秀閉起了眼睛,試圖著入睡,可是思緒還是飄向了遠方。她想起了這幾年的生活,還有偶爾與梁博清,還有梁博文一起度過的時光,發現那些回憶好甜蜜,也感到能擁有他們好幸運。她覺得過往開始如電影般在腦海中不斷放映,也看到了天真無邪,無憂無慮的她的年輕的模樣,而且自從認識了同為校友和同學的梁家誠,他們每天都充滿了歡笑和快樂。他們在一起學習,也會在一起聊著天說著理想,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逐漸地長大成人,也走進了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命運卻給了他們無情地傷害。
如今,梁家誠已經早早地離開了鄭紅秀,留下了鄭紅秀一個人獨自地面對過去的回憶,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對生活喊苦喊累,對生活採取妥協和屈服的態度。即使她並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她相信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把兩個孩子撫養成人,和他們一起堅強地面對生活。因為,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夢想等待實現,而且,她把這些事情當成了生活的主動力,並且把她和梁家誠的夢想寄託給了孩子們。
鄭紅秀想著事情,聽到了冷正敏的酣睡聲,也在屏住呼吸聽了一會以後,悄然地睡著了。她在睡夢中,還是看到了梁博清的笑臉,聽到了他說話的聲音,彷彿回到了過去的美好時光。可是,她在夢裡尋找不到梁家誠的身影,被幸福快樂的夢境猛然地驚醒以後,卻驚魂未定的又開始尋思著:「我這是在哪呢?」她抬手觸到了冷正敏的腳的時候,才輕嘆著:「不想了,不想了……」還是自個勸慰著自個,再次地把所有地一切又當成了過去。鄭紅秀平靜了一下忐忑不安的心情,感到被生活的真相欺騙了,而且世上根本沒有可以磨練得平靜而不再有波瀾的心緒。她再次地尋思著:「睡了,睡了,醒著還不如睡到夢裡呢!」嘆息著閉上了眼睛,還是認為只要睡著了,消失不見的美好也都回來了。
梁博清坐在書桌前的座椅上,尋思著:「多麼沉寂而溫情的一個夜晚啊!」想起了梁博文旁若無人的神情,還有梁博峻微笑著卻藏不住嚴肅的神情。他也回想起了,當他向梁家慧問起梁家志的時候,梁家慧說得含糊不清的話語。他到了現在,還覺得那些都是他沒分場合的問話,就像在工作的時間說著工作忙,或者敷衍地說著改時間會再聯繫他人,也只是為了轉移不適合出現的話題。梁博清也想著還是會不分場合的對某些問題,去談論一番,考慮到最近接聽過梁家志的電話,還有與馮愛玲也有過通話,也覺得向梁家慧問的問題過於唐突了。
雖然這些事情讓梁博清覺得梁家慧在宴會中走了神,可是也讓梁博清在事後忘記了再去問到梁家志的事情,而且直到此時才把想問的問題又想了起來。他也考慮著:「我們每天都在忙於工作的事情,平時忙起來了,誰也不會想到誰,可是一閑下來了,卻那麼著急想去問問對方的消息,也想和他們待在一起。」盡量地再去想感到了糾結的這個問題,於是狠了狠心,放下了這些牽腸掛肚的思緒。
此時,他也想和梁博文單獨聊幾句,可是這麼晚了,估計梁博文已經睡了,也只能想想就作罷了。他覺得小書房裡好暖和,也很適合快速入睡,可是起身走到床邊躺到了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他想著已經在家的懷抱,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觸動了情懷,感到好像隨意地遙控著生活這個頻道,卻無法把想到的生活列入播放的頻道。
清晨,微光透過窗戶照進了房間,可是梁博文在傷感中睡下以後,此時還在深沉地睡眠中。即使鄭紅秀輕輕地敲了敲門,推開了卧室的門走了進來,打破了房間的寧靜,都沒有吵醒她。
鄭紅秀還是先看了看床頭櫃,看到放話機的地方只放了一個檯燈,尋思著:「博文把電話安到書房去了呀!」並且在走到床邊以後,抬手隔著被子輕輕地拍了拍梁博文。
梁博文感到是鄭紅秀在叫她,睜開了矇矓的眼睛,問著:「媽媽,是天亮了么?」還是有很重地困意,而且覺得身體好沉重,想著挪動一下卻拗不過倦意。鄭紅秀話音輕柔地喊著:「博文,有你的電話,你還是先去接聽一下,再回來睡吧!」看到梁博文從床上坐了起來,可是滿臉都是睏倦地神情,還是先走出了她的卧室。
梁博文尋思著:「這麼早,誰會打電話過來呢?」再看鄭紅秀已經走出了卧室,還是下床穿好了拖鞋,快步地走出了卧室。
梁博文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客廳的沙發跟前,一手揉捏著覺得眼皮沉重的眼睛,一手拿起了電話的聽筒。她話音有些低沉地說著:「你好!」剛和對方打了一聲招呼,就聽到電話聽筒里說著:「博文,我是小傑。」從對面的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熟悉而急切的聲音。
袁小傑看了看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話音略高地說著:「博文,我今天中午可能到達E市,我已經在路上了。博文,你今天可以推掉工作的事么?博文,請你把今天的事情都推掉吧!」懇請梁博文無論如何都要推掉今天的事務,可是並不想去說為了什麼原因。梁博文毫不猶豫地回應著:「好啊!小傑,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你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這裡,你沒必要這麼早就打電話過來,還是為了讓我曠工吧?你是不是對韓宇有什麼想法,才想到我了?你說給我聽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非得讓我放下工作。」想到袁小傑這麼早打電話過來,居然還提了這麼無理的一個要求,也沒了和她打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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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傑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說著:「博文,你答應我嘛!」居然固執地對梁博文提到了一個要求。梁博文笑著說著:「小傑,我答應你就是了,可是你真地沒必要這麼早就打電話過來。我還在睡覺,而且周公都不肯做的事,居然讓你做到了!」想到可能是韓宇惹到袁小傑了,才開始打趣地和她說著話。吳小傑聽了她說的話,接著說著:「博文,你再去睡會,我們中午見!」竟然乾脆地按斷了通話。
梁博文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笑著嘟噥著:「好吧,我們中午見!」把電話聽筒扣到了掛機上,在心裡嘀咕著:「我的生活節奏有了,我今天得是樂砣砣,笑呵呵,或者就應該是「喬吉清風閑坐,白雲高卧,麵皮不受時人唾。樂跎跎,笑呵呵,看別人搭套項推沉磨。蓋下一枚安樂窩。東,也在我,西,也在我。」小傑有心事,居然把她勸慰我的道理都忘記了呀!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能讓她樂砣砣,笑呵呵地面對生活了呢?對於生活中的一切」直接從客廳走回了卧室。
趙心嵐看著走近卧室的梁博文,不禁感到驚訝,因為她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孩給她的感覺,與昨天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尤其是當梁博文抬眼望來的時候,那雙原本明亮的大眼睛帶了睏倦的神情,反而讓她感到梁博文好溫婉柔和,也堅強執著,好像一眼就可以看到梁博文的骨子裡了。
趙心嵐看著梁博文有條不紊地整理著書桌,又麻利地換好了出門穿的衣服,並且疊放好了她換下來的睡衣,放到了枕頭旁邊。
梁博文輕手輕腳地做完了這些事情,才注意到趙心嵐已經睡醒。她輕聲地說著:「心嵐姐,早!」又走近了床邊一些,說著:「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呀?心嵐姐,你還是再睡一會吧!我同學要過來,提前打電話過來通知我,我去接了一下她的電話。我都已經起床了,就不再躺下了。」起床以後想到有許多事情得做,梁博文此時也沒有了絲毫地困意。
梁博文繼續輕手輕腳地收拾著床鋪,並且疊好了她睡的被子,整齊地放到了床尾。
趙心嵐看了看時間,話音輕柔地說著:「博文,馬上都七點鐘了呢!」也默默地嘆著:「由於現在是冬天,即使是早上七點鐘了,天色還是那麼昏暗呀!」還是起床穿好了衣服,像梁博文那樣疊放好了睡衣,又動手整理好了被子。
梁博文看到她輕車熟路地收拾房間,微笑著走出了卧室。她尋思著:「奶奶可能還在休息吧!」走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裝到了熱水瓶里,然後拎到了洗手間,放到了靠近洗臉面盆的地上。然後,她又邁著不急不慢地步伐,走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