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朱大貴的不滿
朱大富在掌柜王進離開后,才把書房的房門關上,他先是在書房裡四處轉悠,了解書房裡的擺設構造,後來他還躺在那張床上試了試。
等朱大富對書房有了大致的了解后,他就坐到書桌前,開始研墨,準備寫朱善美之前教他的詩句。
朱大富寫到第二十幅字的時候,他抬頭望向窗外,才察覺到時間已經不早了,該吃午飯了,他直接放下手裡的毛筆,拿起書房鑰匙快速走出了房門。
他把書房的房門鎖住后,才快步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朱大富快走到飯桌那裡時,發現朱大寶和朱大貴已經開始吃飯了,他立馬笑著朝他們喊:「大哥,三弟,你們來的還挺快。」
朱大寶聽到朱大富的聲音,就對他招招手,然後笑著對他說道:「二弟,我和三弟剛來不久,已經幫你把午飯拿過來了,你快過來吃。」
朱大富聽到他們兩個人已經幫他拿來了午飯,心裡還挺驚訝的,畢竟他們平時吃午飯的時候,都是各自拿自己的午飯,除了朱善美來的那天,才會把三個人的飯菜放到一起。
所以他一邊朝飯桌這邊走過來,一邊好奇地問道:「大哥,你們今天怎麼幫我拿午飯了。」
「二哥,那是因為大哥跟我說,你現在要抓緊時間寫詩句,所以你以後吃的飯菜,我們都會提前幫你準備好。」聽到朱大富問的話,朱大貴看著朱大富,笑著解釋道。
朱大富坐到飯桌前,才笑著對他們說:「大哥,三弟,那以後就麻煩你們了。」
「二弟,咱們都是兄弟,有什麼麻不麻煩的,你今天去書房了嗎?」聽到朱大富說的話,朱大寶立馬開口回道。
朱大富聽到朱大寶說的話,心裡還是挺感動的,感覺他昨天埋怨過大哥后,大哥對自己更關心了。
所以他看著朱大寶和朱大貴,笑著對他們說:「大哥,三弟,今天王掌柜帶我去書房了,他不僅給了我一把書房鑰匙,還給我一個驚喜。」
「二哥,是什麼驚喜啊?」聽到朱大富說的話,朱大貴忍不住插嘴問道。
朱大富聽到朱大貴問的話,直接笑著回道:「王掌柜在書房特意給我放了一張床,供我平時休息或者晚上睡覺用的。」
「二弟,那你以後都不回我們那睡覺嗎?」朱大寶聽到書房裡放了一張床,立馬開口問道。
朱大貴聽到朱大富回的話,也好奇的問道:「二哥,那張床睡起來舒服嗎?」
朱大富先看著朱大寶,笑著答道:「大哥,我最近這幾天還會睡在你旁邊,方便你早點叫醒我,等我以後適應了早起的時間,我再去書房睡。」
朱大富回答完朱大寶的問題,才看著朱大貴,笑著對他說:「三弟,那張床我還特意躺上去感受了一下,軟硬適中,睡起來真挺舒服的。」
朱大寶聽到朱大富的回答,直接笑著說道:「二弟,就按你說的辦,畢竟你白天還要在書房寫字,這樣會更方便一些。
等三弟來茶樓幹活了,他說不定會睡在我旁邊。」
「大哥,以後三弟跟你睡在一起,你每天早點喊他起床,省得他睡懶覺。」朱大富聽完朱大寶說的話,笑著打趣道。
而朱大貴聽到書房的床睡起來挺舒服的時候,立馬笑著說道:「二哥,你可是咱家第一個可以單獨睡一張床的人。」
「三弟,你是把善美忘了嘛,而且我和大哥不在的時候,你睡的床可比書房的床大多了。」聽到朱大貴說的話,朱大富直接笑著回道。
朱大寶聽完朱大富說的話,就看著朱大貴,笑著對他說:「三弟,你以後跟我睡在一起,就別想睡懶覺了。」
「大哥,二哥,你們可別忘了,我在家裡幫著劉叔蓋房子,每天起的可比你們早,還不知道誰會睡懶覺呢。
而且善美是個女孩,她即使跟我們一起長大,也是一個人睡的,況且她跟我們的情況還不一樣。
再說,咱家睡的那都不算床,只是幾塊木頭搭成的,也只是湊合睡覺的地方。」朱大貴聽到朱大寶和朱大富總說自己睡懶覺,就開口反駁道。
朱大富吃完一口粗面饅頭,才笑著對朱大貴說:「三弟,等你以後有錢,能娶上媳婦了,就可以搬出去住,你想睡什麼樣的床就睡什麼樣的床。」
「二哥,等我娶上媳婦,那都不知道是什麼年月了。
再說,大哥不先幫咱們娶一位大嫂,我也不好意思先娶媳婦。」聽到朱大富說起娶親的事,朱大貴直接笑著回道。
聽到朱大貴剛才說的話,朱大寶直接拿了一個粗面饅頭,塞進朱大貴的嘴裡,並開口說道:
「三弟,如果我們都不來茶樓幹活,依然在家裡種地,那我們家最先娶上媳婦的肯定是你。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凈在這裡瞎說。」
朱大富吃了一塊五花肉,才笑著對他們倆說道:「大哥,三弟,你們剛才說的這些話,應該讓善美聽聽的,看咱家誰最想娶媳婦。」
「二哥,就算善美來了,她肯定也知道我不是最想娶媳婦的那個人,在咱家總是嚷嚷著娶媳婦的就只有你。」聽到朱大富說的話,朱大貴笑著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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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寶聽完朱大貴反駁朱大富的話,也在一旁附和道:「二弟,三弟這話沒說錯,你在家的確總吵著娶媳婦。」
「大哥,三弟,看在你們今天幫我拿午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這些。
不過三弟罵大哥是驢的這件事,大哥還是要計較一下吧!」朱大富看著朱大貴,笑著說道。
「二哥,你這還不叫計較啊,你已經算是報復了。
我昨晚都認錯了,善美也幫我求情了,你們不是說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嘛。」朱大貴聽到朱大富又提起昨天的事,立馬生氣地反駁道。
朱大寶聽完朱大貴說的話,直接笑著說道:「三弟,善美在的時候,我要給她面子,可是她現在不在,我還是要找你算賬。
畢竟你昨天罵了我是驢以後,第一反應不是認錯,而是逃跑。
要不是善美攔了你一下,你昨晚就直接跑了,說不定你今天寧願餓著,都不來茶樓吃午飯了,我只能等到回家才能收拾你了。」
「大哥,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了,你今天回到家,我就給你捏腳,給你按摩鬆鬆筋骨,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朱大貴看朱大寶還想收拾自己,立馬認慫了,趕緊笑著說道。
「三弟,你幫大哥捏腳按摩的時候,可別忘了我,要不然我也收拾你,誰讓你造我的謠。」朱大富看朱大貴開始認慫,也笑著說道。
朱大貴聽完朱大富說的話,臉氣的鼓鼓的,帶著委屈說道:「大哥,二哥,你們兩個哪像當哥的,在善美面前答應的好好的,她人不在你們就變了。」
朱大寶聽到朱大貴說的話,無語的說道:「三弟,你這個弟弟,在善美的面前哪有當哥哥的樣,在她的面前故意罵我是驢。
善美當時還真以為茶樓有驢呢,還一直認真地問我驢在哪,我要是對她生氣了,她多冤枉。」
「三弟,大哥說的對,我都被善美帶偏了,真以為你被驢踢了呢,還覺得這頭驢挺識貨的,幫我報仇了。」朱大富聽完朱大寶說的話,也在一旁附和道。
「大哥,誰讓你無緣無故踹我一腳,我當時生氣了,才會在善美的面前那樣說的。」朱大貴看朱大寶和朱大富聯合起來找他算賬,繼續不滿的反駁道。
聽完朱大貴說的話,朱大寶才看著朱大富,開口對他說道:「二弟,昨天善美在場,我不方便說我為什麼要踢三弟,現在善美不在,我可要跟你好好說說。
三弟這個人,在我的面前把咱爹說的一無是處,還說咱爹就是因為平時不下地幹活,才會那麼容易受傷,如果他像趙叔一樣天天幹活,門砸在他的身上都沒事。
他有時間為咱爹和咱娘做午飯,卻不願意做,是因為他不想在家吃土豆,想在茶樓吃肉。
以前我們倆在家的時候,咱爹可是沒有打過他,也沒有罵過他,自從蓋房子期間,咱爹讓他受了委屈,他就開始記仇了。
你說他該不該踢?」
朱大富聽完朱大寶說的這些話,嘴角帶笑,看著朱大貴,開口向他問道:「三弟,你真的這樣說了?」
朱大貴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就點了點頭承認了,然後開口對朱大富說道:「二哥,我的確說了這些話,可我說的又沒錯,也沒有在咱爹面前說這些,大哥憑什麼踢我。」
朱大富看朱大貴承認了,立馬笑了起來,繼續開口問道:「三弟,我和大哥不在家裡的時候,你的日子是不是不好過?咱爹對你也不怎麼樣?」
「二哥,還是你理解我,你們不在家的時候,我在家真過的不怎麼樣,因為咱娘站在我這邊,我才沒有挨過打,但我過得依然很憋屈。
想說的話不敢說,該做的活沒少干,就這樣還會被埋怨。
尤其是跟趙叔和劉叔長期相處后,我看咱爹就更加看不慣了。
我有時候都想不通,咱娘怎麼會找咱爹這樣的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除了吃就是睡,既不出去賺錢,又不在家裡幹活,稍有不順心就打罵兒子。
劉叔之前還悄悄問過我,咱爹是不是一個癱子,因為他在院子里蓋房子的時候,偶爾能聽到屋裡有咳嗽聲,但從來沒有看見過人從屋裡出來。」
朱大貴看朱大富理解自己,把自己心裡的委屈和對朱有福的埋怨全都說了出來。
朱大寶聽完朱大貴對朱有福的埋怨后,陷入了沉思,他沒想到朱大貴受的委屈會有這麼多。
只因為在他的心裡,朱大富是可以這樣說朱有福的,畢竟朱有福對朱大富就不怎麼在意,對他不是打就是罵,很少有好臉色。
朱善美是可以不認朱有福和賈珍珠的,畢竟他們倆生而未養,不配當她的父母。
可他覺得朱大貴是不能這樣說朱有福的,畢竟他們三個人都在家的時候,朱有福沒有罵過他,沒有打過他,娶媳婦都是第一個想到他,可朱大貴受了一些委屈后,就這樣說他爹,他是有些生氣的。
所以,朱大寶看著朱大貴,開口說道:「三弟,大哥現在才知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不過這些話,你在茶樓的時候跟我們說說就行了,別在家裡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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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以前也沒怎麼跟我們說過這些事,我還以為你只在蓋房子的時候受了委屈呢。
但相比你二哥來說,你挨的罵挨的打又少太多了,也沒見你二哥這麼說咱爹啊。」
朱大貴聽完朱大寶說的話,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大哥,那二哥從小到大也沒少打我,我也沒有這樣說二哥啊。
跟同村的人相比,我二哥現在是最有出息的,對我也是最好的,從小到大也沒少幫我。」
朱大富聽到朱大貴突然誇自己,立馬笑著說道:「三弟,能聽到你這樣誇我,還是咱爹給我的福氣。」
「二哥,你對我的好,我可一點都沒忘,雖然你經常打我,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朱大貴看著朱大富笑著說道。
「三弟,你說咱爹這不好,那不好,那你沒有遇見善美之前,為什麼說咱爹在你的心裏面最重要呢?」朱大寶聽完朱大貴說的話,又開口詢問道。
「大哥,那是因為我年紀小,沒有見過什麼世面,跟趙叔和劉叔長期接觸后,我才發現咱爹這樣的人能娶上媳婦生兒子,那真是咱們老朱家祖墳冒青煙了。
而且咱爹在咱們這個年紀已經娶媳婦生大哥了,而我們還都是老光棍,你如果這樣想,你就更生氣了。
咱們三個人比咱爹差到哪了呢?」朱大貴聽到朱大寶問的話,依然不滿的說道。
朱大富聽到朱大貴說的話,咳嗽了一聲,然後笑著提醒道:「三弟,你這是把咱娘也罵了,咱娘能看上咱爹這樣的人,不就證明她也不怎麼樣嘛。」
「二哥,其實你這樣說也沒有什麼問題。」朱大貴聽到朱大富的提醒,直接開口回道。
朱大寶看朱大貴把朱有福和賈珍珠都埋怨上了,頭都疼起來了,無奈地問道:「三弟,照你這個意思,如果我們跟咱爹年輕時候那樣,也是父母雙亡,那我們就能找到媳婦了?」
「大哥,你要是這樣問我,我可就實話說了,咱爹為什麼找咱娘,那是因為咱娘不是村裡的人。
為什麼咱爹不找村裡的人,那是因為找不到,因為他們都知道咱爹是什麼德行。
有這樣一位公公,村裡的人誰會願意把女兒嫁到咱家。
再說咱娘不也圖咱爹,父母雙亡,不用伺候公婆嘛。」朱大貴聽到朱大寶問的話,直接回道。
朱大富聽到朱大貴說的這些話,都驚呆了,這要是被其他人聽見了,還以為朱大貴在他們家,是被朱有福和賈珍珠從小虐待到大呢,把他們說的一文不值。
所以他笑著問道:「三弟,你現在怎麼把咱爹和咱娘說的這麼差勁?」
「二哥,我只是在你們面前,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而已。
我現在經常跟人打交道,接觸的人越多,越覺得咱家能過的這麼窮,都是因為咱爹和咱娘不負責任。
但凡咱爹和咱娘讓咱們出來見見世面,出來做事,我們家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窮,善美也不會被送走。
我從小到大可不是他們親手養大的,那是被大哥和你養大的。」朱大貴聽到朱大富說的話,立馬開口回道。
朱大寶聽朱大貴說了這麼多心裡話,心裡有些震驚,因為他沒想到朱大貴對朱有福和賈珍珠意見這麼大,但又有些欣慰,覺得自己對他的付出沒有白費。
想到這些,朱大寶看著朱大貴,笑著對他叮囑道:「三弟,你說的這些話,我和二弟都清楚了。
但你回家的時候,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
「大哥,我又不是被你踢了頭,肯定不會表現出來的,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讓我大義滅親。」聽到朱大寶說的話,朱大貴立馬笑著回道。
朱大富聽到朱大貴說大義滅親,差點把飯噴了出來,等平靜下來后,才笑著對朱大貴說:「三弟,你都到哪聽的詞,還大義滅親。」
「二哥,我之前上街閑逛的時候,從說書的人那裡聽來的。」朱大貴看著朱大富,笑著回道。
朱大寶聽完他們倆的對話,才開口說道:「二弟,三弟,咱們先把午飯吃完。
要不然你們就沒時間練字,找王掌柜說話了,畢竟咱們下午在茶樓待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回家了。」
朱大富和朱大貴聽到朱大寶說的話,同時笑著說道:「好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