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蒂凡妮的底牌（求書架）

2015年11月1日，夜，九點半。

「先生，葉先生帶著幾個人出去了。」

「出去了？！這麼晚要去哪啊？」穿著睡衣的扎耶德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快步走到窗前，遠遠看到一道車影漸漸遠去。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保鏢過去開門，門一打開就見滿臉笑意的蘇羅克夫站在了門口......

莫市，市中心。

GQ酒吧位於莫市巴爾舒格街5號，經常去的人也習慣稱呼它巴爾舒格街5號餐廳，這是著名的阿爾卡季諾維科夫餐廳集團旗下最大的項目。整個酒吧面積超過一千五百平，裝修豪華典雅，是莫市頂級商務酒吧，是很多商業巨賈和高級官員最愛消費的場所。

GQ酒吧實行的是會員制，葉方雖然沒有什麼會員證明，但是剛帶著陸九歌和魏東二人出現在門口就有服務小姐立刻迎了上來。

在簡單核實葉方身份後身材高挑，穿著深色職業套裝，猶如大公司高級白領的服務小姐十分禮貌的將葉方三人帶進了酒吧。葉方想向服務小姐打聽邀請人的一些信息，但服務小姐卻是一問三不知。

酒吧一層是類似輕吧的區域，放著淡雅的音樂，大廳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隨意聊著天，看上去並不像是酒吧而是高級餐廳。服務小姐引導葉方直接上了酒吧的三層，三層都是高級包房，入口處有專人值守，安保很是嚴密。

葉方被帶到一間豪華包房門前，身後的陸九歌和魏東被示意不能進去，葉方讓二人守在門口，自己則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中間是一圈高檔的皮質沙發，原本坐著一男一女，看到葉方走了進來二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葉方看到男人模樣一愣，隨即露出一絲笑容「斯諾，原來是你？」

身材瘦高的斯諾張開雙臂哈哈一笑，朝葉方走了過來，道「我的東方朋友，終於又見到你了，我實在太高興了。」

葉方和斯諾來了一個禮貌式的擁抱，說道「想見我就直接聯繫我，弄得這麼神秘，我還以為是哪位大神要見我呢。」

「我不就是大神嘛！」斯諾含笑說著，隨即向葉方將介紹旁邊的女士「我不是今天的主角，這位才是。給你介紹一下，蒂凡妮...」

「能源部的安全助理？」葉方挑了一下眉，掃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身材高挑，前凸后翹，金黃色的披肩發，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看上去就是那種八面玲瓏的職場麗人。

「嗯，是戈爾曼喜歡的類型。」葉方心中肯定道。

「您好，葉先生，總聽部長提起您，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蒂凡妮用著流利的漢語問候道。

這倒讓葉方微微詫異，說道「沒想到蒂凡妮小姐的漢語說得這麼好。」

蒂凡妮微微一笑，說道「不瞞葉先生，之前能源部和華夏所有的法務合同都是我起草的。和華夏的相關政策我也參與擬定的初稿，我除了部里日常事務，最主要就是輔助部長做好亞洲能源出口事務。為了做好這些事情，自然要先學好漢語了，否則怎麼跟華夏官員打交道呢。」

葉方從蒂凡妮言談舉止也看得出來眼前這個人應該是職場中典型的女強人，有能力，有手段，當然也有野心。只不過在北極熊這個男人強權政治的國家，給女人施展的空間有限，甚至女人只有依附男人才能在政治中一展拳腳。

就好比眼前蒂凡妮這樣的女人，才貌雙全，靠著單打獨鬥估計只能靠陪睡之恩往上爬，但是這樣的女人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顆定時炸彈，註定走不長遠，所以葉方也很好奇蒂凡妮和戈爾曼的真實關係是怎樣的，究竟是政治利益的集合體，還是床上的友好玩伴。

不過當三人坐定之後，葉方似乎發現蒂凡妮和斯諾的關係很親近，這從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的距離就能看出來，並不是合作夥伴或者是朋友的社交距離，而是親密愛人之間私密距離，也就是兩人的之間的距離小於45厘米。

斯諾和蒂凡妮幾乎都從葉方眼神中看出來了疑惑，斯諾率先坦白，抓住蒂凡妮的手，沖葉方笑著說道「蒂凡妮是我的未婚妻，我之所以來到這裡，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她。」

聽到斯諾這麼說，蒂凡妮流露少有的女人嬌羞模樣，葉方這才恍然原來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關係。和斯諾，葉方畢竟還有一段共同歷險的經歷，算得上是患難與共的戰友，儘管時間不長，但是有了這層經歷自然要比其他人近一些。

同理因為斯諾的關係，葉方自然也高看蒂凡妮一眼。

「你也算是得償所願，只是這大半夜以這種方式約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呢？不會真的是請我喝酒吧。」葉方說著拿起面前酒杯喝了一口。

「葉先生，我覺得戈爾曼部長的死並不是意外！」蒂凡妮神情嚴肅的說道。

葉方一愣，放下酒杯望著蒂凡妮問道「你有什麼證據么？」

蒂凡妮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一種直覺，總覺得哪裡不對。」說完蒂凡妮回望斯諾，斯諾沉吟了一下說道「之前戈爾曼每次出行都乘坐的是自己的專機，只不過這次因為專機保養，所以才選擇乘坐客機去往埃及度假。只有這一次偏偏就發生了空難，而且乘坐的還是波音的客機。」

「波音的客機？你為什麼偏偏強調波音公司呢？」葉方好奇問道。

「你應該知道，波音公司不僅是一家民用客機生產公司，還是世界知名的軍火商，換句話說他是一家軍民結合的公司，而且是受白頭鷹政府直接控制的公司。」

「這些我都知道。」葉方說道。

「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所有波音公司銷售出去的飛機，波音都有一個總後台可以遠程控制，比如遙控關閉飛機航電系統。」

「你說的這是真的？！」葉方聽到斯諾的話立刻坐直了身子，臉上閃現難以置信的神色，繼續說道「你是說這次戈爾曼航班遇難是波音公司在後台做手腳造成的？」

「這只是我的猜測。在中情局有記錄的幾次空難中，波音公司這個遙控總後台都扮演了不光彩的決策，而每次空難中都有各國重量級的官員遇難。這種大型空難雖然影響力大，但是真正追查飛機失事原因的話卻難上加難，換句話說這種小動作即便是飛機的黑匣子都沒有任何記錄，相比暗殺這種隱蔽性更強。」

葉方知道斯諾從白頭鷹處逃出來帶出來大量的絕密信息，對於這種近乎是陰謀論調的說法，葉方儘管心中震撼，但同時他也願意相信，因為這個的確符合白頭鷹一伙人的行事習慣。

「所有兄弟，以後乘坐客機的時候看看牌子，他們真的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你現在的量級已經足夠讓他們無所不用其極了。」斯諾輕輕拍了拍葉方的大腿。

「看來我得買一家私人飛機公司了。」葉方喃喃道。

葉方說完這句話，斯諾和蒂凡妮互相對視了一眼，斯諾說道「倒也沒必要非得買一家私人飛機公司，中情局能記載的也只是波音一家公司，其他私人飛機公司還是可以信任的。」

「你們倆今晚約我難道就是要告訴波音公司這點事么？」葉方問道。

「當然不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的猜測是真的，他們為什麼要急於除掉戈爾曼？新上來的這個蘇羅克夫究竟還會不會按照之前戈爾曼既定的政策執行？會不會陽奉陰違？而其中對華夏的能源政策會不會出現鬆動？說白了，在國際局勢這麼複雜的情況下，這個能源部長位子上坐著誰對華夏至關重要。」

「然後呢...」葉方繼續問道。

「我希望你能把蒂凡妮推到能源部部長這個位子上。」斯諾終於亮出了自己的真實用意。

葉方望了一下斯諾，又轉頭望了望蒂凡妮，失笑道「兄弟，我當然知道這個位子對於我們至關重要。但是決定這個位子的人可不是我，你讓我推動這件事也太高看我了，你也知道大帝是個什麼人，絕對不是我說句話就能改變主意的，我對他可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更何況這個位子不是那麼好做的，你看看戈爾曼就知道了，你難道真的忍心讓你的未婚妻去趟這趟渾水么？」

「葉先生，華夏有句古話一朝天子一朝臣。整個能源部都知道我是戈爾曼部門的堅定擁護者，不管是誰接替他的位子，都必然容不下我，多半會將我調到邊緣部門。這麼多年我從普通職員一點一點憑藉著自己能走走到今天這個位子，我當然不會甘心就這樣從零開始，所以我只能向上爬。」蒂凡妮語氣堅決的說道。

「蒂凡妮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向上爬得有你的底牌，我想知道你的底牌有什麼？」

蒂凡妮笑了笑，說道「我的底牌不是已經都在這裡了么？」

葉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斯諾，笑著說道「就我倆？好像不夠份量啊。」

「當然還有，加上俄氣和俄油兩大國有能源集團的支持，夠不夠？」蒂凡妮問道。

「哦，這就有點意思了。」葉方饒有興趣的望著蒂凡妮問道「你真的能讓這兩家能源大佬支持你？」

「當然。」蒂凡妮嫣然一笑離開座位直接走到葉方身旁坐了下來，然後靠近葉方悄悄耳語了起來。蒂凡妮惹禍的身材緊緊貼合著葉方受傷的左臂，又酥又麻，渾身散發的香水味更是直往葉方鼻子里鑽，對面的斯諾毫不介意自己未婚妻與葉方保持如此親密的距離，而是含笑望著二人，斯諾似乎更喜歡看葉方的窘迫模樣。

開始葉方還心猿意馬，後來聽了蒂凡妮的話才漸漸明白為什麼俄氣和俄油兩大能源巨頭願意支持她。一個是俄氣和俄油這麼多年以來，不少私下走私原油天然氣的證據全部被蒂凡妮所掌控，甚至很多通道就是通過她搭建起來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斯諾從白頭鷹帶回來絕密信息中有不少涉及俄油和俄氣兩大能源寡頭家族內部的隱秘，這些信息雖不致命，卻足以讓普大帝對其再動殺心。

「你們倆就這麼握著人家的把柄來談合作，難道就不怕有一天不明不白的死在街頭么？」葉方反問道。

「這件事說白了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之前他們也都是戈爾曼扶持上來的，這麼多年很多東西都是我經手的。雙方合作這麼多年已經輕車熟路了，再換一個人上來的話，他們付出的成本可能會更大，扶持我上台，至少我跟他們是一條戰線上的，所以他們只能跟我合作。」蒂凡妮自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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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如果你再支持蒂凡妮的話，俄油和俄氣會更加堅定信心的，我們只不過是差一個契機扳倒蘇羅克夫罷了。」斯諾補充道。

「看來你們兩口子都已經考慮得很仔細了，我想拒絕可能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我要見一見俄氣俄油兩家公司的負責人。」葉方沉聲道。

蒂凡妮像是早就料到葉方會提這個要求，打了一個電話后，包房大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兩個身材臃腫，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男人。這兩個人，葉方一打眼就看出來氣度不凡，甚至渾身上下都帶著濃重的金錢味道，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錢人的氣質，而且是賊有錢那種。

「這位是俄天然氣工業股份公司董事局主席尤利西斯先生！」

「這位是俄石油股份公司董事局主席紀伯倫先生！」

俄石油公司是北極熊最大的石油公司，成立於1995年9月29日，是聯邦政府成立國有的開放式股份公司。2012年10月俄油收購本國第三大油企秋明公司后，俄油公司的石油和天然氣產量將超過埃克森美孚，已經成為全球最大上市石油公司。

俄氣公司則由聯邦資產管理總局控股。「俄氣」為中歐、東歐和前獨聯體各國提供所需的幾乎全部天然氣，是全球最大的天然氣生產商，在全球能源市場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業務涵蓋整個天然氣供應鏈。

這兩家公司是世界範圍內真正能源巨頭，其他國家所有油企在他們面前都是弟弟，而且是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