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斷劍,陌生的聲音
好痛苦,好孤獨……
苦難,註定是一道坎坷的阻礙。
若是沒有人幫他,他將痛苦一輩子吧。
咕嚕想著,他好想去幫他,卻又無能為力。
場景驟然轉換,四周飄浮著深紫色的霧氣。每瀰漫一分,其中的特瓦林神情就痛苦一分。
突然一柄斷裂的劍鋒劃破虛空。破舊的劍刃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的青色光芒,蘊含著狂暴的風元素。
很快,狂風捲起,將四周充斥著的陰霾一掃而空。
而特瓦林,在狂風的庇護下,獲得了短暫的安寧。
「以狂風之名起誓,我將永世護東風之龍,歲月無憂。」
——
這是個什麼玩意。
特瓦林剛醒過來,轉了轉脖子,就從身上滾下來個奇怪的東西。
糖豆嗎。
特瓦林用手指戳了戳。
「!」剛從記憶里回過神的咕嚕看見這一幕,差點嚇死。
「那個,特瓦林先生……」咕嚕諂媚地笑笑,實則在準備偷偷溜走,「我無意叨擾,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只憑你是出不去的。」特瓦林瞥了一眼想溜走的咕嚕和四周的結界,這是他理智尚存的時候設立的。就是為了防止他因毒血的疼痛而失去理智。
果然,碰到一堵透明的牆。
很好,退路全被堵死。
擺了。
「告訴我,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特瓦林威嚴的聲音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咕嚕只好將所有事情如實相告。變換著身體嘗試解釋從掉在他身上,一直到被陌生少女送進來。
咕嚕狗腿地湊上去。沒辦法,人家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他,得討好。
「金髮的女孩子嗎,不太熟悉,交集不多。不過據她所說,她是來自深淵的。」特瓦林想了想,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特瓦林其實蠻高興的,自從自己受毒血所擾,已經很久沒有和任何生物交流過了。
特瓦林感覺自己遲早要被憋死,現在有這麼個小東西在這和他聊天,倒是有趣了些。
——
另一邊……
「那我們等到晚上就去偷……啊不,借天空之琴吧。」派蒙和站在教堂外面的幾人商量道。
「派蒙好魄力,那天空之琴一事就拜託二位了。」綠衣詩人眨了眨眼。
「誒,溫迪你不會要躲在外面摸魚吧。」派蒙眯起眼,有些不信任地看著溫迪。
「誒嘿。(?>?<?)」溫迪吐了吐舌頭。
「誒嘿是什麼意思啊!」派蒙氣得直跺腳,轉頭對還在低頭沉思的空說道,「空,你看他啊。」
「嗯?」突然被叫到的空懵了一瞬,隨即開始對派蒙順毛擼,總算把派蒙哄好了。
雖然偷天空之琴這事確實不太靠譜,但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咕嚕的機會了。空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雖然和咕嚕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但有咕嚕在確實能讓他更安心一些。
空想要變強,朋友在眼前離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加油吧。」
——
「哦?巴巴托斯和岩神不得不說的小故事?」而被空挂念的咕嚕顯然好得不能再好了。
在這聽特瓦林講講故事,還都是跟風神有關的事。
刺激,吃瓜吃到神的頭上。
跟風神比賽,跟北風狼王掐架,嚯,這真的是我一隻史萊姆能聽的嗎。
咕嚕冒著星星眼,蹦噠著身體哄著特瓦林多講講。
「嘶……」毒刺上突然傳來的痛感打斷了特瓦林的故事。不過痛感很快又被壓制下去,頂多算是有點不適。
「很痛嗎?」咕嚕注意到特瓦林的狀態,把大問號頂在腦袋上。
咕嚕已經把特瓦林當做朋友了,關心朋友,也是很正常的吧。
「唉,老毛病了。」特瓦林嘆了口氣,講出了身上毒血的由來。
和魔龍的戰爭啊……
不是,這麼陰險?在血里藏毒?
咕嚕表情皺巴巴的,似乎是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倒胃口的事情。
「會很難受吧。」咕嚕想著。
「說起來……先前確實是疼得忍不了。我把這裡封印也是為了防止我疼得失去理智,去破壞蒙德城。」
特瓦林話鋒一轉,直勾勾地盯著史萊姆:「不過從剛才你出現后,這種疼痛倒是減輕了不少。」
「?!」
「你做了什麼嗎。」
我,我做什麼了我,我還想知道那根毒刺對我做了什麼呢。
怎麼我都暈過去了還有鍋扣在我頭上。
咕嚕狂戳嚮導,「導兒,你知道嗎。」
「斷劍」
對了,咋把這茬忘了。
史萊姆變換著樣子,比出個斷劍的造型。
特瓦林看著,沉默了一陣。
「他倒是走得乾脆……把老夥計留下來了。」
「誰?」看著特瓦林似乎是在緬懷過去的樣子,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你似乎有點八卦了。」特瓦林俯視著咕嚕,神情裡帶著不容踐踏的驕傲。
然後很快把一塊斷劍從鱗片中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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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Д?)啊?
不是嫌我八卦嗎,怎麼上趕子爆料啊。
「檢測到關鍵性物品,暴君的斷劍。」
咦,聽著就不像是好東西。
「能讓你變強。」
我突然覺得它也挺不錯的,嘿嘿。
咕嚕湊上前瞧著那片劍鋒,破破爛爛的,雖然沒什麼銹痕,但也沒什麼光澤。
「就這玩意,能讓我變強?」咕嚕滿眼寫著不信。
「使用吞噬就好。」
當著特瓦林的面把他寶物吃了,你嫌我活的太久了?
咕嚕鄙夷地吐槽了一句。
「話說這玩意有什麼用啊,居然能壓制特瓦林身體里的毒血。」
「是屬於暴風君主的佩劍殘片。蘊含一些他殘留的意志和力量。」
「殘片?」
「如果是完整的佩劍,力量會強得多。甚至完全清除毒血。」
「能完全清除毒血!」咕嚕眼神亮了亮,「另外半把在哪。」與其自己變強,咕嚕還是對幫助特瓦林更感興趣。
「不知道。」
嘖,咕嚕嫌棄。
特瓦林看著殘片,有些出了神。
「果然,他沒失言。」特瓦林哀嘆一聲,「話說另一半劍在哪來著。」
「哦?有戲。」咕嚕湊近了些,等著特瓦林的下文。
「好像被留在塔頂了吧。」特瓦林使勁回想著,終於在殘留的一點記憶里翻出來。
咕嚕激動。
「別抱希望。」特瓦林適時潑了一盆冷水,「畢竟前不久一個女人來到這裡,拿個炸彈把這炸了個遍。另外半把能不能倖存都是個問題。」
「不管了,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