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褒餉入獄
那褒餉勸諫周幽王不要增加稅負,選秀之事暫緩,說到情急之下,言辭激烈,徹底激怒了周幽王。
只聽得"啪"的一聲巨響,周幽王怒髮衝冠,猛地一拍面前的案幾,震得滿桌塵土飛揚四濺開來。
他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吼叫道:「照這麼說來,如果朕不肯聽從你的勸諫,那就意味著宗周即將走向滅亡之路嗎?
難道說只要寡人執意要進行這次選秀,便會成為如同夏桀、商紂那般殘暴昏庸,荒淫無道的君主不成?
哼!也罷,既然如此,那便休怪寡人無情無義了!來人吶!
速速將褒餉打入死囚大牢,待朕一邊修築那烽火台,一邊挑選美女入宮伴駕時,再瞧瞧究竟是否真如他所言。
整個宗周都會因此而覆滅。待到那時,朕定要嚴懲不貸,以正其大不敬之罪責!」
鄭桓公一看周幽王要殺褒餉,他知道褒餉為人忠厚老實,並非申侯一黨。
他這番話完全是為了朝廷安危,只是他性格耿直,言辭激烈,所以鄭桓公道。
大王,褒餉他身為諫議大夫,勸諫天子乃是其職責,他要是處處拍馬溜須,迎合大王,那先王也不會讓他做諫議大夫。
雖然他說話冒犯天子,但是畢竟也是一片好心啊!望大王息怒,放過褒餉。
褒餉道:「王子多父,你乃是王叔,當如千古明相比干,直言勸諫,如今大王學那商紂王,你為何一聲不吭,莫非要當那費仲,尤平姦邪之徒,成為宗周的罪人嗎?」
鄭桓公一聽心說,哎呀!你個老糊塗,天子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不管用,我幫你開脫,你就少說幾句。
等他氣消了在勸諫不遲,你這樣下去乃是取死之道啊!
只見周幽王站起身來,滿臉怒火指著褒餉道:「王叔你看看,你幫他說情,他倒是罵你是姦邪之輩。
如此狂吠之徒,以下犯上,不知君臣之禮,來人啊!把他給拖出去,斬首示眾」。
鄭桓公趕緊阻攔道:「大王萬萬不可,褒餉雖然無禮,但是罪不至死,他可是諫議大夫啊!不能殺,如果殺了褒餉,那大王就真的成了商紂王了」。
大王不能為了一個狂徒,落一個殺諫議大夫的惡名,毀了大王的聲譽啊!
太史伯陽父也出來勸說周幽王,請求周幽王放過褒餉,周幽王道。
「想當初,那趙叔帶竟敢如此放肆地辱罵寡人,而你們卻紛紛勸說寡人饒恕於他,並聲稱他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對宗周社稷的一片赤誠之心。
寡人聽信了你們的諫言,僅僅只是免去了他的官職而已。
豈料這趙叔帶後來攜帶家眷倉皇出逃,甚至連他那座寶貴的趙城封地也棄之不顧。
由此看來,此人絕非忠心耿耿的臣子,必定心懷鬼胎,生怕被寡人察覺出端倪,故而才會選擇畏罪潛逃!
此次,寡人絕不會再次輕易上當受騙!雖可饒其褒餉一命,但活罪卻是難逃。必須將其打入大牢,嚴加懲處,以儆效尤!
這時,太史公伯陽父趕忙上前一步,跪地叩頭道:「大王慈悲為懷啊!這褒餉如今已年逾古稀,怕是難以忍受牢獄之災的折磨。
還望大王看在他多年來為宗周鞠躬盡瘁、辛勤操勞的份上,高抬貴手,僅將其罷黜官職,遣送回封地便好。」
然而,周幽王卻不為所動,一臉威嚴地說道:「此等逆賊,既對天子不敬,又膽敢辱罵朝堂重臣,寡人已然網開一面,已是天大的恩賜。
爾等切莫再多嘴,若有誰敢再替褒餉求情,就等同於與他同罪論處!」
話音未落,周幽王便拂袖而去,只留得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嘆息聲此起彼伏。
過了兩日,鄭桓公找到虢石父道,這褒餉雖然無禮,說的話也有道理,咱們應該勸諫大王,先行修建烽火台,選美一事暫且放棄。
二人商議議定於是求見周幽王,二人好說歹說,將其中利害關係講述一遍,周幽王這才鬆口。
選秀一事暫緩進行,但是驪山大營和連接鎬京的烽火台不能怠慢,至於朝廷稅賦,暫時加一半。
鄭桓公見虢石父方才鬆了一口氣,他們二人還想替褒餉求情,被周幽王拒絕。
周幽王告訴他們,我不會殺褒餉,但是也不能放他出去,這傢伙的嘴沒有把門的,我知道他也是好意,我怕他被申侯等人利用,鬧出像厲王時期的國人暴動來。
二人無奈只得點頭稱是,退出王宮,鄭桓公道,這件事只能等時間久了,周幽王氣全消了,咱們再來求情吧!
褒餉被治罪下獄,消息傳回褒國,其子褒洪德得知父親被周幽王打入大獄,頓時心急如焚。
他知道父親褒餉已經年過古稀,怎麼能扛得住大牢里的折磨,如果不趕緊救出父親,恐怕不用周幽王殺他,他自己也得折磨而死。
褒洪德趕緊帶上金銀珠寶,前去鎬京營救父親褒餉。
褒洪德來到鎬京,他知道父親與申侯,伯陽父等人關係不錯,如今申侯不在,他直接來到伯陽父的家裡。
伯陽父看到褒餉之子褒洪德前來營救他父親,伯陽父告訴褒洪德,這次周幽王是真的火了,誰勸都不行。
我看這樣吧!現在大王最是寵幸虢石父,你帶上貴重禮物前去求他,沒準能夠有一線生機。
褒洪德於是趕緊道謝伯陽父,隨後帶著金銀珠寶前去找虢石父。
虢石父聽說褒洪德來求見,就知道是為了褒餉的事,虢石父知道周幽王不可能會放了褒餉,於是就不想見褒洪德。
但是又聽說褒洪德帶了不少貴重禮物,於是虢石父貪圖褒洪德的東西,決定先接見褒洪德。
褒洪德一見到虢石父,便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雙膝跪地,「砰砰砰」地叩頭不止,。
口中急切說道:「小的拜見大司馬大將軍!您可是天子身邊的股肱之臣啊!懇請您發發慈悲,幫幫我的老父親吧!
他老人家如今已至風燭殘年、古稀之年,身體本就孱弱不堪,如何能承受得住那牢獄之災的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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