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尺重誠挨黑打
也不對。
就算在帝州長大,也絕不可能小小年紀就能殺了他的吞狼。
或者……這君千洛背後的靠山不止楊崢他們幾人?
尺重誠的面色這才開始變得沉重了。
「盟主,君千洛在玉箋上中傷您!」
一名護衛在殿外稟報。
吞狼的死本身就讓尺重誠火冒三丈,如今他還在這邊等君千洛回給他消息,這該死的毛頭小子竟然直接把他發過去的恐嚇視頻轉發到了玉箋上。
如此不講武德,尺重誠也是坐不住了。
他換了身衣服,飛身便朝著靈獸森林的方向飛去。
尺重誠腳下沒有踩飛劍,意味著他的實力其實是已經能夠飛升到天洲的超級強者了。
在帝州這樣的地方,能夠奈何得了他的人,屈指可數。
更何況,他還是帝州靈武者捧在頭頂的煉丹師。
然而當尺重誠剛剛才踏足靈獸森林地界不久,蔣離便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只覺後面一股強勁的罡風襲來,側身一避,蔣離便已經穿著寬大的睡袍,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便就那麼跟支叉頭掃把一般臨空矗立在他面前。
「尺盟主,這大晚上的您不睡覺,怎麼有閑心跑到靈獸森林裡來?」
尺重誠冷眼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嗤聲冷笑:「怎麼,本盟主現在是進不得這靈獸森林了?蔣離,因靈獸森林在你青雲派地界內,盟主這才准你代管。但每個門派都有進入靈獸森林的權力。
前段時間本尊就聽其它門派告狀,說青雲派如今一家獨大,把持著靈獸森林的入口不給進。原本本尊還不信,如今看來這是真的了。」
蔣離笑呵呵地點頭:「嗯,對,是真的。倒也不是我青雲派想一家獨大,實在是責任重大,畢竟靈獸森林的外面還有3個國家在我青山派的照拂範圍內。所以還請尺盟主海涵。」
「本尊對那三個國家不感興趣。本尊現在進來是準備採摘靈草的。讓開。」
尺重誠拂袖,一股勁風直逼蔣離。
蔣離毫不相讓,揮袖與這股力道對上。
綠色和紅色靈力對上的瞬間,以尺重誠為圓心的方圓100米的半圓範圍內,靈草被火苗燒焦。
幸虧蔣離是木系靈力,急速將靈草朝著後方拉扯起來還變成利劍朝著尺重誠攻擊過去,逼退尺重誠幾步,這才沒有造成火災。
「尺重誠,靈獸森林不允許使用火系靈力!」
尺重誠冷哼:「既然蔣掌門都不按規則出牌,又憑什麼如此要求本尊?走開,否則別怪本尊翻臉!」
仗著自己合體期四級,比蔣離合體期三級,他要高出對方那一級的實力,並且火還克木,所以尺重誠打算強行突圍。
今天受了這麼大包鳥氣,若是都無法給自己找回場子,那蔣離和靈獸森林就必須承受他的怒火。
他就不信蔣離還能拼著受傷去幫君千洛了。蔣離眸光一冷,飛身跟上。
尺重誠轉身,無數火球便從他身上飛射出來。
周圍粗壯的樹枝驟然豎起一片巨大的綠牆。
這綠牆越來越高大,最終變成巨掌,朝著尺重誠拍下。
「轟——」
綠牆在拍下的瞬間,被一道火劍刺破,發出巨大的炸響聲。
火劍以強橫之勢朝蔣離衝來。
蔣離眼睛微眯,召喚出本命飛劍。
就在兩人要動真格的瞬間,那把勢如破竹的火劍卻突然凝結成了冰。
不止火劍成了冰,就連那些正在爆炸燃燒的植物也瞬間成了冰,兜頭蓋腦的全部砸在了尺重誠的腦袋上。
遭受重擊的尺重誠從空中跌落,腦瓜子嗡嗡的。
他氣憤地看向虛空,怒吼:「白一凡,你偷襲!」
話音落,無數雪花夾雜著冰渣劈頭蓋臉從虛空傾瀉而下,在這寒冷的冬季,竟是在瞬間將尺重誠給活埋了。
尺重誠暴怒,身周紅色靈力暴漲,周圍的冰雪瞬間融化。地上焦濕的草地重新燃燒。
只是火焰在冰雪之下顯得有些堪憂。
正要發力,白一凡直接降下一道冰棺把尺重誠罩在裡面。
蔣離則順手利用周圍藤條將冰棺死死纏住,任憑尺重誠在裡面怎麼發力怒吼都無濟於事。
因為尺重誠發現,他好不容易才將冰棺燒化,枝條還沒來得及焚燒,又一個冰棺已經將他罩住,厚重的冰棺纏繞浸濕的枝條,那堅硬程度根本不是尺重誠一時半會兒能掙脫的。
「白一凡,你助紂為虐!」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為了一個煉丹爐毒殺200萬百姓都可以,別人曝光你就不行?你派靈獸潛入東寧國京城企圖濫殺無辜就行,你靈獸被人反殺就不行?尺重誠,看來你高位時間待久,腦子生鏽了呀。」
尺重誠怒吼:「誰說吞狼是去濫殺無辜的?你看到它濫殺無辜了嗎?」
「行了,就別在本座面前一邊當表子一邊還企圖立牌坊了。我不需要知道你的靈獸去東寧國京城是做什麼的,你只需要知道,君千洛是本座的女婿,本座保定了。誰要是敢試圖破壞我女兒的婚姻,那就是與我,和我的整個師門為敵。」
白一凡直接把師門給抬了出來。
尺重誠就是再有背景,相信他也沒有那個狗膽跟他的師門作對,跟妖帝作對。
誰知冰棺里卻傳來了尺重誠的嗤笑聲。
「白一凡,你騙別人可以,本座堂堂丹盟盟主,會不知道你早在300年前就喪失生育能力了嗎?那白柔當真是你的女兒?若不是,你又何必要與本尊為敵?」
「砰」的一聲,一根冰錐射入冰棺,饒是尺重誠用火力抵擋,冰錐也傷到了他。
尺重誠發出一聲痛呼,怒吼:「白一凡,你來真的是吧?」
一旁的蔣離就被他搞笑到了。
「合著剛才你對本座沒來真的?」
白一凡聲音冷冷的在空中響起:「本座有沒有生育能力關你屁事!怎麼,想給本座當兒子?就你這b樣,丑得跟樁冤案似的,白送都嫌丑!」
話音落,冰棺里傳來了長時間的沉默。
蔣離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