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第63章 魔法雷達
帕爾羅比特大陸——莫慕斯王國——艾洛聖睚城
「白虹貫日、仙人指路、撥草尋蛇、鳳凰點頭、白蛇吐信、閉門勢、鷹熊鬥智、磨盤劍、摘星換斗……」
森林中的黎墨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各種劍法名稱，手中揮舞著的劍也不斷地使出對應的招式。
這片森林相對來說比較安靜，這也是他選擇在這裡練習劍術的原因之一。
這些天里，黎墨接了不少清理城外魔獸的委託任務。
由於他們的瘋狂追殺，許多魔獸紛紛逃進了艾洛聖睚城附近的山脈森林中尋求庇護。
當森林裡的魔獸數量減少后，黎墨便開始每天在這裡練習劍術和魔法。
在此期間，莉兒、薔薇和赫蒂莉蓮也會來到這裡一同練習魔法和劍術。
然而，黎墨在來到這個世界前光是習得的幾套劍法只有幾式劍法讓莉兒和薔薇望塵莫及，最終兩人不得不放棄練習。
儘管如此，她們還是經常被黎墨強行拉過來一起訓練。至於赫蒂莉蓮，則更多的是對黎墨所展示的劍法感到新奇。
今日，黎墨已苦練劍術許久，卻仍未見那三人蹤影。「哪吒探海、羅漢降龍、怪蟒翻身……」
待黎墨將劍法練畢，依舊不見他人身影，心中不禁生疑。
隨後，他取出通訊石，準備聯繫。
莉兒接通后，語氣略顯生硬：「主…人…主人…有…有什麼事…事嗎？」
黎墨問道：「你們今日為何不來老地方訓練？」
「這個…我們接了委託…嗯…你也知道…是吧。」「
是嗎？可你語氣……」
「沒有！莉兒絕對沒有！」
此時，莉兒身旁的薔薇看著莉兒的表現，先是捂住額頭，然後一把奪過通訊石。
笑著對黎墨說：「主人啊，莉兒她……見主人通訊開心得很，所以語氣才會如此緊張，不過我們的確接了委託呢。」
「是嗎？可為什麼周圍的聲音怎麼那麼安靜？你們接的什麼委託？」
「是家政！我和莉兒接的是家政委託，當然安靜了。哈哈哈哈......」
而此時赫蒂莉蓮被綁在椅子上掙扎著，嘴裡塞著一個白布，她不停的：「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科科羅爾！莉兒和薔薇她們在說謊！她們其實是不想練劍！）」
「我剛剛聽到了赫蒂莉蓮小姐的聲音，她怎麼聽起來有些……」
莉兒急忙捂住赫蒂莉蓮的嘴巴，薔薇繼續笑著說：「有嗎？赫蒂莉蓮小姐接取護衛工作了，怎麼可能有的她聲音？而且赫蒂莉蓮小姐很忙的。」
「是嗎？可是剛剛我的確聽到赫蒂莉蓮小姐的聲音。」
「怎麼會呢，明明是主人聽錯了，一定是主人太累了，幻聽到的。」
薔薇笑著說道，但她的額頭上已經流了不少的汗液，赫蒂莉蓮還在掙扎著，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是嗎？可是剛剛我的確聽到赫蒂莉蓮小姐的聲音。」
「怎麼會呢，主人肯定是聽錯了。主人最近這麼忙，可能累壞了吧，出現幻覺也是正常的。」
薔薇強顏歡笑地解釋道，但她的額頭早已布滿細密的汗珠，而赫蒂莉蓮仍在不斷掙扎，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哦，這樣嗎？那好吧，等會兒我給赫蒂莉蓮小姐聯繫問一下。」黎墨淡淡地回應道。
聽到這話，薔薇和莉兒臉色大變，齊聲喊道：「主人不要打電話！赫蒂莉蓮小姐的護衛工作是不能隨意被打擾的，要不等到晚上再說吧？」
「那……好吧……」黎墨有些無奈地點點頭，然後掛斷了通訊石的聯繫。
莉兒和薔薇見此情形，先是對視一眼，接著如釋重負般癱倒在床上。
「呼~還好糊弄過去了。」薔薇擦去額頭的汗水，長舒一口氣。
此時，赫蒂莉蓮依然在旁邊嗚嗚嗚地叫個不停，莉兒和薔薇轉頭看向她，無奈地說：「赫蒂莉蓮小姐，我們實在不想再練習劍術了。你喜歡並不代表我們也喜歡啊，而且主人那些動作我們根本學不來呀。」
「赫蒂莉蓮小姐，今天就先委屈你一下了，待會我和薔薇會買一些忘卻葯，往後的日子可能都要這樣委屈您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莉兒！薔薇！科科羅爾要是知道一定會很傷心的！)」
「嗚嗚嗚……！」
赫蒂莉蓮的叫聲越來越大，彷彿是在抗議她們的決定。
「赫蒂莉蓮小姐，只要你答應你練劍的時候不帶上我們，莉兒會和薔薇一起放了您的。」
「是啊，赫蒂莉蓮小姐，我們雖然身為主人的貼身女僕，能夠滿足主人的各種需求或要求，但練劍可不在我們的能力範圍內啊！
絕對不行！我們雖然發誓不會不聽從主人的話，但並不意味著我們會欺騙主人呀。」
「所以，赫蒂莉蓮小姐，只要您不提出練劍的要求，其他任何事情我和莉兒都會答應您的，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嗚嗚嗚！」
赫蒂莉蓮依然不停地發出叫聲，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身體也不停地晃動著。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買葯吧。」
莉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從床上站了起來。
「好的，我跟你一起去。」
薔薇也緊跟著站起身來，兩人一同走出房間，只留下赫蒂莉蓮獨自在那裡嗚嗚嗚地叫個不停。
與此同時，黎墨正坐在小溪旁，手中握著通訊石。
喃喃自語道：「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嗎？」
黎墨緩緩地將手中的劍插入地面之中，然後整個人放鬆下來，直接躺在了地上，雙眼望向天空，眼神顯得有些迷茫。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他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嘖，從我小時候開始學劍一直到現在，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卻始終未能達到巔峰狀態。
看來瓶頸這個東西並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啊！難道是因為大學時期和工作之後被其他事情分心，導致我的修鍊進展受到了影響嗎？
不行，從今往後，我必須每天再多練幾個小時的劍法才行。
但是如果只專註於練劍，那我的魔法豈不是要被荒廢掉了？
這樣可不行，畢竟菲奧麗老師曾經告誡過我，如果我能更加努力地修鍊魔力，或許能夠更快地突破到新的境界。
但要是因此而耽誤了劍術的修鍊，那就成了顧此失彼了。」
黎墨在原地來回踱步，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中暗自念叨：「常言道，在修行之路上，應當先修心。心包含了聽、感、觀三個方面，而無論是劍術還是魔力，都需要藉助這三者反饋自身，這三字真言來源古人的教誨。」
黎墨打坐在地，回想到以往的種種，從入學試煉以來自己一直實行聽、觀二種唯獨缺少感，從入學試煉遭到埋伏時，應該缺少感吃了第一虧，然後則是第一次討伐委託，因為缺少感被「惡魔」東西未曾發現。
聽只能從耳朵感受到動靜，觀只能通過眼睛一閃而過的畫面做出反應，再加上之前解救那些被奴隸商人拐來的少女時候，也是因為缺少感被傷了幾次。
「感，到底是什麼呢？古人常說同天地之中感知萬物，以身為靈，感知天地之語，可感知源於靈，靈是指靈魂還是自身？」
他陷入沉思，回憶起過去的經歷，試圖尋找答案。
入學試煉的失敗讓他意識到自己在感方面的不足，但對於這個概念的理解卻模糊不清。
他思考著感與聽和觀的區別，明白聽只能通過耳朵感受聲音，觀只能通過眼睛捕捉瞬間的畫面，而感似乎更為深入和全面。
他開始反思自己在戰鬥中的表現，意識到感能讓人更敏銳地察覺到敵人的存在和動作，從而提前做出應對。
接著，他想起了解救少女時受傷的經歷，再次強調了感的重要性。只有通過感，才能更好地察覺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避免受到傷害。
最後，他對古人所說的感知萬物產生疑問，究竟是通過靈魂還是自身去實現這種感知。
「感知天地……感知……回聲？不對……這屬於聽……感？物理上說是磁場反應，心理學說來自於外界刺激，磁場？刺激？魔力？」
黎墨展開雙眼看了周圍四周，一片樹葉落在水面上，黎墨看著落在水上樹葉，水面因為樹葉的滴落，產生出一個小小的水波。
水波產生波動，出現二次，隨後黎墨將手放在水中，一股清涼感包裹著自己的手掌。
黎墨陷入了沉思，他開始思考感覺到底是什麼。
他想到了物理學中的磁場反應和心理學中的外界刺激，但這些似乎都無法完全解釋他所經歷的一切。他又想起了魔力這個概念，也許感覺與魔力有著某種聯繫。
黎墨繼續觀察著水面，看著樹葉在水面上的波動。「到底什麼才是感呢？」
他心裡暗自琢磨道。
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每次樹葉在水面上產生的波動都會引起周圍水的流動，從而形成一種微小但清晰可見的能量傳遞。
這種能量傳遞讓他感到自己與這個世界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繫，彷彿他能夠透過這種方式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環境的微妙變化。
此刻，他恍然大悟，原來所謂的感覺並不僅僅局限於對外界信息的簡單接收，而是一種與自然深度融合、相互作用的能力。
「感？回聲？聲納？雷達？」
黎墨腦海中的思緒不斷翻滾，「等等，現代科技的飛速發展難道不是從人們發現聲納開始的嗎？
自從不列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首次使用雷達與納粹進行空戰，並憑藉其強大的優勢以極小的代價摧毀了納粹的大量空軍之後，人類社會便進入了一個新的工業時代。」
想到這裡，黎墨不禁感嘆道：「原來如此！雷達本身就是一種對『感』的應用啊！就像蝙蝠利用聲吶系統，通過聲音頻率的迴響來精確捕捉周圍的障礙物和獵物一樣。
那麼，如果我們想要在魔法領域實現類似的感知功能，應該選擇哪種元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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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墨再次陷入沉思之中，他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著各種魔法的特性，並逐一嘗試釋放它們。
「火能帶來溫度、光亮、爆炸、安全和危險等屬性，但它無法作為有效的感知手段；水具有治癒、潔凈、自然等特性，但它只能在水中產生感應，局限性較大；
土元素能夠帶來創造、承載、棲息、根基等效果，但同樣不適合用於感知；冰則會帶來陰涼、寒冷、化水等特點，也不是理想的選擇。」
黎墨一邊思考，一邊逐個排除了這些元素。
最後，他將目光投向了雷元素。然而，經過一番考慮后，他還是放棄了這個選項。
因為雷元素通常被視為正義和災難的象徵，與感知功能並不契合。
就在這時，黎墨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瞪大雙眼，喃喃自語道：「風……風……」
從古至今，風一直被認為具有兩種含義——帶來幸福或者災難。
但更為重要的是，風可以通過其流動的軌跡改變方向，這正是感知所需要的關鍵特性。
黎墨興奮地意識到，風元素可能是實現「感」的重要方向。他喃喃自語道：「子彈和羽箭會因為風速改變方向，也可以加快，風遇到障礙物會通過這些掌握集中在一處，變化風力，如果風像水波一樣朝周圍波動會怎麼樣呢？」
想到這裡，黎墨迫不及待地拿出法杖，調動魔力集中在魔杖頂部的水晶球之中。
他緊緊握住魔杖，用力敲擊地面。瞬間，魔杖通過魔力釋放出一股強烈的風場，朝四周迅猛奔去。
接著，黎墨迅速施展魔法，在周圍升起了一道道堅固的石牆。
每一道風擊中石牆后，便朝周圍擴散開來。
黎墨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再次升起更多的石牆，讓風通過石牆的反彈不斷往返。
很快，他周圍颳起了不同方向的大風。
黎墨看著自己的劉海在自己眼前朝不同方向的吹動，心中湧起一陣喜悅。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自己的發現感到非常滿意。
最後，他將石牆解體，感受著風逐漸平息下來。
「果然可以！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可算一點都沒白學，沒想到來到這個處處是魔法的世界被我找到不需要科技實現的雷達，哈哈哈哈！義務教育我愛死你了！」
黎墨激動地自言自語道：「若這能成功，我叫它為『魔法雷達』。」
他開始思考如何改進和優化這個想法。或許可以將魔力融入風中，等風帶著魔力折返回來到自己的身體之中，通過魔力的捕捉可以感知到自己看不到事物或者東西。
或者將魔力變為風的一種，身體延申出不同魔力絲線連接到感官之中，最後接收到這些信息。
或許可以讓魔力變為自己的眼和耳，再配上以上二種形成新的「感」，黎墨想到這些開一步步嘗試，而在旅館中的赫蒂莉蓮。
用接近絕望的眼神看著手持藥水的莉兒和薔薇二人，自己卻被綁在椅子上自己只通過晃動身體和發出的嗚嗚嗚聲表示抗拒。
「嗚嗚嗚嗚！（莉兒薔薇！這事情總一天會被科科羅爾知道！）」
「赫蒂莉蓮小姐~，等假期結束，我們還是好朋友~」
「放心~赫蒂莉蓮小姐~你很快就什麼都想不起來~」
莉兒和薔薇嘿嘿嘿地笑著，赫蒂莉蓮在椅子上掙扎著，她多麼期望黎墨能趕快回來，好好教訓這二個蔫壞的小女僕。
可惜的是，這次幸運女神並沒有站在她這一邊，莉兒赫蒂莉蓮口中的白布取下。
赫蒂莉蓮緊緊地閉著嘴巴，而莉兒熟練地夾著著赫蒂莉蓮臉龐，赫蒂莉蓮嘴像魚兒一樣嘟起大嘴。
薔薇則是拿著藥水將其灌入嘴中，及時赫蒂莉蓮嘴巴控制的再嚴實，也改變不了藥水露入的幾滴。
隨著她的意識逐漸模糊，莉兒和薔薇解放一樣二人先是擊掌慶祝，隨後將赫蒂莉蓮解綁放在床上。
薔薇高興地說道：「走！莉兒我們去找店主玩！」
莉兒看著在床上昏迷的赫蒂莉蓮，有些擔心地問道：「將昏睡的赫蒂莉蓮小姐，一人留在這裡真的沒問題嗎？」
「莉兒放心了，主人設下不少法陣，就算真的有人敢過來，那人道可以試試，並且主人一旦感應法陣觸發，他可是能第一時間趕到的。」
「可問題是法陣觸發后，主人要知道躺在我們房間的赫蒂莉蓮小姐無人照看，你說主人會不會生氣啊？」
薔薇聽到莉兒的疑問后，沉思了起來，她看了看床上赫蒂莉蓮又看了看法陣所在的位置，又看了莉兒和自己的身子。
「沒事的莉兒，就算主人知道了，他也不會懲罰我們的，你見過主人有幾次懲罰過我們？」
「可是....薔薇....」
沒等莉兒說完，薔薇一把抓住莉兒的手臂走出門口懶散地說道：「好了，莉兒今天就別惦記主人了，我知道你在意主人的看法，但主人之前不是說過，讓我們多多有自己的意見和想法，我們這叫不違背主人的命令。」
「可是主人教過我們，朋友在毫無防備的時候，朋友肯定需要的是自己能帶來保護。」
薔薇前腳剛走出門檻，聽到莉兒的話后便停下腳步，她看了床上躺著赫蒂莉蓮，又看了一下旅館樓下。
「莉兒你說的沒錯，赫蒂莉蓮小姐被我們用藥陷入昏迷，我們確實得看守她，早知道就不撒謊騙主人了，主人明明那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