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蠱語呢喃

「沒……沒用的……」柳青衣抓住葉城的手，虛弱地說道，「我……我體內被……被種下了……『蝕心蠱』，無……無藥可救……」

「蝕心蠱？！」葉城心頭一震，這是一種極其歹毒的蠱毒，一旦發作，便會如萬蟻噬心般痛苦，最終全身潰爛而亡。

「是誰？是誰這麼狠毒？！」葉城雙目赤紅，聲音顫抖，他緊緊握著柳青衣的手，心中彷彿被刀絞一般疼痛。

柳青衣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彷彿是迴光返照般，帶著最後一絲力氣，想要觸碰葉城的側臉。她眼中的光彩逐漸暗淡，卻依然映著葉城焦急的面容，想要將這最後的畫面，永遠地刻在腦海里。葉城握住她冰涼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感受著她微弱的溫度，心如刀割。

「沒……沒用的……」柳青衣的聲音如同風中殘燭，飄忽不定，「我……我感覺自己……」

「青衣，不要說話了，保留力氣。」葉城打斷了柳青衣的話，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故作鎮定，「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一定會救你的！」

柳青衣卻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凄涼的笑容：「沒用的……葉城……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撐不了多久了……」她艱難地喘息著，每說一句話都像是要耗盡所有的力氣。

「不！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葉城拚命地搖頭，彷彿這樣就能否定殘酷的現實。他緊緊地握著柳青衣的手腕，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試圖用這種方式留住她逐漸消逝的生命。

「沒……沒用的……咳咳……」柳青衣再次咳出一口鮮血，鮮紅的血液噴洒在葉城的衣襟上，觸目驚心。她吃力地抓住葉城的手，想要阻止他繼續輸送內力，虛弱地說道，「葉城……別浪費內力了……」

「青衣！」葉城的聲音哽咽了，他看著柳青衣越來越虛弱的樣子，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我知道……咳咳……我知道你想為你的家人報仇……你想殺了秦天……」柳青衣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劇烈的疼痛讓她原本清脆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可是葉城……答應我……不要……不要為了我……去做傻事……」她吃力地抬起手，想要撫摸葉城稜角分明的臉龐，卻無力地垂落下去。

「青衣，別說傻話，我一定會找到解藥，我一定會救活你的！」葉城握住她冰涼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滾燙的淚水混合著她的血，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他眼眶濕潤了，心如刀絞，緊緊地抱著柳青衣，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想要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冰冷的身體。

「葉城……聽我說……」柳青衣吃力地喘息著，從懷中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塞到葉城手裡，玉佩上還殘留著她溫熱的體溫，「這塊玉佩……你拿著……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就拿著這塊玉佩去苗疆……」她努力地想要說下去，可是蝕心蠱的劇毒卻讓她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去苗疆……找一個……」

「誰？是誰能救你？」葉城心急如焚，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地盯著柳青衣，生怕錯過她說的每一個字。

柳青衣想要說出那個名字，可是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地被黑暗吞噬，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最終，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只說出了一個字，便徹底昏迷了過去。

「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