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上)合理探索規則
被訓了一頓決心好好闖關的錢汀打算去打斷兩位哥哥的親熱。
她氣勢洶洶邁進門,就看到嚴哥靠在桌案邊在認真翻看一本冊子,丁哥跪在那裡彷彿誠心禮佛。
???
嚴承雲跟她打招呼:「來了。」
丁無嗟扭頭看,一見是她,站起身忙道:「快來快來,這有好東西。」
錢汀接過嚴承雲手中的冊子,驚訝發現這是神父的工作日誌。
「瑪莉她爸爸是神父?她是收養的??」
丁無嗟手動幫她翻過一頁,「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親生的?」
錢汀:「哇哦,比笑笑五天沒梳的頭髮都亂。」
嚴承云:「為什麼不是你五天沒梳的頭髮?」
錢汀:「她是捲髮,更形象一點。」
「造謠,赤裸裸的造謠。」余笑倚在門口反駁道。
錢汀看的一臉苦色,喜歡八卦的人肯定很適合當神父。
「奸奸男孩就算了,怎麼連女孩也不放過?」
丁無嗟:「你說的是人話嗎我的好妹妹?」
嚴承云:「?」
余笑:「?學女性主義學瘋了?」
錢汀鄭重搖頭,「你們想啊,那種可可愛愛的小女孩,什麼畜牲想不開對她們動手啊,根本難以想象好吧。」
余·大翻譯家·笑再次發揮自己的理解能力:「她的意思是,作為一個女生,很難想象女孩被那啥的場景,會感覺到生理不適。」
丁無嗟扭頭問嚴承云:「她的基礎道德教育誰教的?」
嚴承雲誠實道:「你。」
丁無嗟:「………這樣啊妹妹,首先咱們看關鍵詞,哎對不對,男孩,誒,女孩,這說明什麼,說明他首先違反了道德和法律兩個最基本的底線。」
「我知道你最近對性別很看重,但咱這個,就先別那麼倔行不行?」
錢汀爽快道:「行啊,總之這個傢伙是一個大變態,讓瑪莉的媽媽十六歲就生下了瑪莉,然後她的媽媽還是一個修女。」
余笑:「好虔誠的神職者。」
錢汀棒讀捧場,「都好棒棒哦。」
「木偶木偶,木偶在哪裡,有沒有提到木偶。」
丁無嗟看著時間道:「時間快到了,注意一下,閉眼閉嘴就當自己死了。」
錢汀比個ok的手勢。
沒多久遊戲開始,但一時半會兒沒有熄燈。
正無所事事等待關燈的幾人突然聽到瑪莉的尖叫,「禁止!禁止破壞遊戲道具,你住手!住手!!」
正欲起身的幾人被突然而至的黑暗釘在原地,個個姿勢怪異。
丁無嗟撐著地板正打算起身,嚴承雲半彎著腰,一隻手拉著丁無嗟的胳膊。
錢汀一條腿盤著,另一隻腳踩著地面,腰部懸空,也是正打算起身的狀態。
余笑是正在走路的姿勢,左腳的後腳跟已經抬起來了,胳膊也往前擺著。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但現在不可以。
半分鐘后瑪莉不情不願的聲音響起——「休息時間。」
四個人面面相覷,心中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齊齊飛奔出去,就見到他們家的崽站在樓梯口,腳下踩了個不知道什麼東西。
也許,maybe,是木偶的碎片?
錢汀心疼的看著岑林的臉,「怎麼回事,還打臉啊,瞧瞧,這都破相了。」
她悲痛欲絕道:「你唯一的優點就這麼消失了,能不能有點別的反應?」
岑林:「……給你臉了?」
錢汀輕輕擦去他臉上的血痕,把岑林說的話當耳旁風,重重嘆口氣。
把余笑都看樂了,「怎麼?他的臉是公有財產?」
錢汀:「雖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唉,太可惜了。」
岑林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但沒有成功,「你家規定的臉上划個兩分鐘就能好的小傷口叫破相?」
丁無嗟打圓場:「好了好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岑林:「合理探索規則。」
錢汀:「他作死,在遊戲開始之後襲擊木偶,關燈了還不放棄,扛著幾個木偶的攻擊弄死了一個。」
嚴承雲恍然大悟,食指曲起抵唇道:「原來你剛剛摸他是為了看他的記憶。」
岑林:「原來那叫摸,你不說我還以為是扇我呢。」
錢汀看看自己的手,無語道:「等下次,下次一定,不扇不是人。」
余笑努力拉回正題,「事實證明,大聲尖叫和關燈后移動不是必死規則。」
丁無嗟:「前面這個你是怎麼得出來的?」
余笑:「瑪莉叫那麼大聲也沒死。」
丁無嗟:「原來老玩家的經驗就是把BOSS也當普通玩家看啊。」
錢汀舉手:「瑪莉早就死了,規則對她可能無效哦,我還看到她的鬼魂了來著,啊不對,那也可能是她爸爸或者媽媽的鬼魂。」
余笑:「就是瑪莉,只有和瑪莉說話需要看著她的眼睛,不過這樣的話大聲尖叫這點還有待測試,第二點,木偶竟然也算人?開眼了。」
岑林掀掀眼皮,「參與遊戲的怎麼不能算是人。」
錢汀:「那我請問呢,萬一殺了木偶不算,或者木偶根本不會死,你打算怎麼辦?退一萬步說,萬一移動是必死規則呢?」
丁無嗟嘶一聲,小聲跟嚴承雲逼逼:「這叫退一萬步來說嗎?」
說完看了眼嚴承雲,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嘴。
丁無嗟戳戳他的臉頰,「色鬼。」
岑林看向旁邊的房間,「有準備。」
余笑過去一看,好嘛,他又把那個玩家綁了,這次綁的死死的。
「要是沒用我就先殺了他湊合一下。」
「至於是不是必死規則,規則不是很松嗎,遲遲沒有人移動的情況下能把眨眼也算進規則里,這樣的規則,怎麼可能是必死規則。」
丁無嗟皺眉道:「你這還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來賭?」
岑林:「必贏的結局為什麼不賭。」
錢汀搖頭道:「當你試圖去理解瘋子的思維並站在他的角度思考的時候,你就被帶進溝里了,傻逼同理。」
余笑看向岑林:「瘋子還是傻逼選一個吧。」
岑林強調:「我是正常人。」
嚴承云:「嗯。」
丁無嗟:「說這話你不心虛?」
岑林:「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時間你們是打算和我耗到底?」
錢汀:「你一會兒從窗戶跳出去我都不稀奇,擔心你不行嗎?」
岑林都知道她接下來要怎麼說,「一個母親擔心自己的孩子還需要理由嗎?」
錢汀:「你懂我。」
丁無嗟撇開頭,「回去就搜,自家小孩兒總是想當別人媽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