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第二次成親
錢汀無辜看著瑪莉,「不過很抱歉,瑪莉………」
瑪莉還不知道她在抱歉什麼的時候,錢汀衝下樓,連滾帶爬翻進地下室,拿起桌上的小玩偶又往上沖。
結果毫不意外被木偶堵在了地下室門口,木偶身後還有一群一起飛奔而來的玩家。
錢汀看著面前巨大的木偶,心臟因為劇烈運動正在猛烈的跳。
錢汀在這一刻,和之前很多時刻都在想,人如果會魔法就好了,她可真不喜歡貼身肉搏。
試圖從木偶縫隙里逃出去的錢汀被木偶抓住了後頸,她掏出匕首瞄準關節處,將木偶的胳膊撬了下來,趁亂往外跑。
被攔住,掙扎,窒息,靈活的木偶們纏住她的身體,像是有生命的藤蔓般將她緊緊裹住,錢汀不停揮動匕首,伸手去抓,扒開緊緊纏繞的木頭。
木偶們雖然像藤蔓一樣柔軟,卻也保留了木頭的堅硬。
錢汀在心裡痛罵,「玩不起就別玩!」但實在無法掙脫,甚至連將小玩偶甩出去都做不到。
被余笑通知,隨後趕到的嚴承雲抬手間所有木偶被碾成碎屑。
錢汀被托著慢慢落地,她拍著胸口大口呼吸,視線直落到余笑身邊的小女孩身上,「找到你了,瑪莉。」
沙啞乾澀還不停氣喘的聲音讓人忍不住皺眉,卻又在聽清具體內容后讓人眉心一跳。
小女孩不情願的宣布,「遊戲結束。」
隨後,時鐘里的小鳥也跳出來,用瑪莉的聲音叫喊著——「遊戲結束!」
所有玩家都一臉懵,錢汀的解釋小課堂正式開課。
「作為神父和修女的孩子,瑪莉的身份一開始就見不得人,她被當成神父收養的孩子住在家裡,總要承受一些人的惡意。」
「因為太過喜歡神父,對於能獨佔神父,並且不是他「親生」孩子的瑪莉,其他孩子非常厭惡她。」
「言語欺凌,冷暴力都只是基礎。」
「在年復一年的驅除惡魔儀式中,本就不怎麼正經的神父不幸被惡魔寄生,最初只是小小一團,誰也發現不了。」
「可後來,隨著年齡變大,不再那麼受歡迎,並對很多事情失去掌控力的神父被惡魔佔據了身體——雖然我覺得他只是自己心理變態了,但小瑪莉確實真心實意那麼想自己的父親。」
「確實,對一個孩子來說,承認自己的父親是個畜牲很不容易呢。」
「修女媽媽為了拯救父親,做了許許多多的木偶,卻沒有用,好像不管怎麼樣,那個溫和寬厚的神父都回不來了。」
「沒有別的辦法的修女為了愛人,選擇獻祭自己的女兒,希望女兒的犧牲能換來丈夫恢復正常。」
「她布置好場地后,騙女兒說,爸爸想和她玩捉迷藏,將她引到地下室,關上了門,並將地下室封死。」
「後來女兒變成惡魔,前來複仇,整個別墅里的木偶都活了起來,殺死了變得奇怪的爸爸,和失去希望的媽媽。」
「她還在不停的邀請玩家來這裡,陪她進行一場又一場慘無人道的遊戲。」
「好了,故事背景就解析到這裡,已經玩膩遊戲的瑪莉早就消失了,現在在這裡站著的,是在一場又一場遊戲里充滿了怨恨的前玩家——瑪莉。」
小瑪莉惡狠狠看著錢汀,不可置信問道:「你怎麼知道?」
錢汀微微一笑:「只要是和人類有關的,很難有我不知道的事。」
系統將其他玩家傳出關卡,錢汀對著瑪莉和余笑道:「你們兩個好好敘舊吧,快弄死我的賬就不跟你算了。」
丁無嗟和嚴承雲相視一笑。
岑林衝上去揍錢汀,「早就知道為什麼不說?」
錢汀眨眨眼,「我以為沒有用呢,誰知道能串起來。」
沒被小姐姐揍的錢汀,最終被幹活干到煩的岑林暴揍了一頓。
留給兩人獨處的時間,錢汀四人去沒被碎玻璃波及多少的圓桌旁開起了茶話會。
「遊戲很隨意啊,有人不願意幹了,就再找一個。」
「至於現在這個瑪莉的狀況,不好窺探人家的隱私………」
丁無嗟抱臂道:「不信你沒看。」
岑林雙腿交疊,頗為端莊道:「別裝,沒看她的也看余笑的了。」
錢汀:「……那不是我看到是一回事,往外傳就是另一回事了嘛。」
嚴承雲四下張望,問:「哪有外人?」
錢汀裝模作樣喝了口紅茶,「這樣,你們一會兒自己問笑笑。」
丁無嗟:「看你這個反應就知道是揭人傷疤的事了,還問她,我們有那麼不通人情?」
錢汀嗆了口水,「既然通人情就不要問啊!」
岑林:「就問。」
錢汀屈服了,「她們兩個一起闖過關,應該是靈異關卡,在一個很危機的情況下,只有笑笑幫了她,只可惜瑪莉最後還是死掉了,怨氣太重化為厲鬼,搞死了其他玩家,就剩個笑笑,把笑笑送出關卡沒多久,她就被徵召來這一關當BOSS了。」
「主要還是看重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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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無嗟眯眼,一副生氣的樣子,「我可從來不知道遊戲還能徵召BOSS。」
錢汀無辜臉,「你現在不就知道了。」
嚴承雲戳了戳錢汀的額頭,「天天就會裝無辜。」
錢汀扭頭看岑林:「我好像變成人民公敵了。」
岑林:「怎麼?我不算人民?」
被噎了一下的錢汀差點趴到桌子上假哭,但為了自己成熟的形象,忍住了。
關卡徹底結束後幾人好好放鬆了一天,就在丁無嗟的號召中繼續闖關了。
錢汀:「哥你為什麼沉迷闖關啊!!」
丁無嗟:「以後就玩不到了,趁現在還有機會,多玩幾次。」
錢汀無語,「你要是實在想玩,以後隨時找我不就好了,幹什麼要這麼做。」
丁無嗟嘆口氣,「你不懂。」
確實不懂的錢汀……這也沒辦法,出去以後要面臨的工作就多了,在完成偉業之前,不可能有機會再玩了。
錢汀提議:「要不玩點別的?扮演NPC什麼的?」
這一提議受到了廣泛認同,在最後的時光里,幾人有時闖關有時出去玩,倒也自在。
——
錢汀坐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梳妝台前,身著紅色嫁衣,臉色慘白,一下一下梳著自己的長發。
不遠處的床上,躺著一個男玩家。
她緩緩把頭扭了一百八十度,口中喊著:「許郎——」
把男玩家嚇得夠嗆。
*
丁無嗟混在一群玩家裡當小透明,一群人嘰嘰喳喳說著些什麼的時候,一個男玩家從房間里衝出來。
他手忙腳亂打開手裡握著的紙條,興奮的告訴眾人,「那個女鬼說了,只要我們能幫她找到一個願意替嫁的人,她就能放過我們。」
所有玩家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奇怪粘膩的視線落在為數不多的女性身上。
興奮勁過去的男玩家好像也反應過來,他抿起嘴,一言不發。
看不下去的丁無嗟舉起手,「沒規定男女的話,我可以。」
男玩家看看手裡的紙條,忙不迭點頭,「對的對的,她沒說一定要是女的!」
丁無嗟一挑眉,擠出人群上前幾步拿過紙條看了兩眼,便自然而然將其揣進口袋。
沒多久一個老婆子走來,問眾人:「新娘子是哪位?」
有幾人齊齊抬手指向丁無嗟,丁無嗟也自覺舉手。
老婆子臉色變化一瞬,強擠出一個笑容,對丁無嗟說:「新娘子跟我走吧。」
丁無嗟摸著準備好的男裝,眉頭一挑,這可就有意思了,新娘子穿的竟然是男裝?
雖是男裝,老婆子也致力於在丁無嗟臉上塗脂抹粉,看著好玩的丁無嗟自己也動起手來,頂著老婆子要殺人的目光給自己化妝。
最終成果簡直慘不忍睹,老婆子努力修補卻也無濟於事。
丁無嗟樂呵呵計劃著怎麼大鬧婚禮,卻在看到新郎的一瞬間啞了火。
身著大紅袍子,也擋不住那一身清冷氣質。
皎如玉樹臨風前的這個男人,不就是嚴承雲。
丁無嗟第一反應,「我靠好帥。」
第二反應:「我剛剛對自己的臉做了什麼來著?」
其他玩家就看著這個比新郎還高出一點的新娘子,一點不帶掩飾的牽住新郎伸過去的手。
幾名心善一點的玩家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大哥,那可是鬼啊,你能不能笑的不要這麼爽朗??」
眾玩家是這個評價,同樣躲在人群里的余笑就是另一個評價了,「這什麼打扮,好醜,笑的好蕩漾。」
錢汀換了件白色衣服,在外面晃蕩,看到哪個不長眼的玩家就收拾掉。
視線倒也放了一點到堂內,看到丁無嗟那張臉,一時間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他是真的忘了嚴哥選的是男鬼還是故意的?
錢汀一揮袖子,屋內瞬間起了大霧,錢汀趁這個機會忙衝過去給丁無嗟擦臉。
等大霧散去,眾玩家便看見一個乾乾淨淨的新娘。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這是兩人第二次在遊戲內成親,是第一次用自己本來的樣貌成親。
送入洞房。
眾玩家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要羊入虎口的丁無嗟。
丁無嗟本人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一進洞房,便將嚴承雲壓在門上,「送入洞房,嗯?」
「你要對我做些什麼?」
嚴承雲笑:「做些該做的事。」
丁無嗟吻上去,唇齒交纏間不可避免有了反應,但他及時停下,「這裡可做不了什麼。」
「阿汀還在看。」嚴承雲忽然說。
錢汀在外面的屋檐上大聲反駁,「這是劇情需要我坐在這兒,我可不是那麼沒品的人。」
「你倆又不能真的做,怕什麼?」
愛到深處會無法抑制的想和對方靈肉合一,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滿足往往讓人慾罷不能。
但這些在錢汀的世界里還處於看看就行,完全無法接觸層面。
為了避免兩位哥哥情到興時做出一些過激行為,錢汀默默違反規則跑遠了。
企圖用自欺欺人的方法安慰自己,「只要我沒看到,就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