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第12章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江浩簡直哭笑不得,趕忙上前去扶她。
「哎呀呀,別動,痛,痛~~」喬心唯叫起來,歪著腦袋一動都不敢動,她的雙腿還在沙發靠上搭著,屁股翹得老高,身上的襯衫全都往前掉,那姿勢,要多撩人就多撩人。
江浩忍不住笑了兩聲,又擔心她的脖子,「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來,忍著點,我抱你起來。」
「嗚嗚嗚,你輕點啊。」喬心唯自己也覺得是活該,太糗了,果然啊,不作就不會死。
江浩雙手抓住她的小蠻腰,慢慢地往上拎起,先讓她趴在沙發的靠背上,然後再抱起她讓她的身體正過來。看著她糾結痛苦的表情,他不忍心再取笑她,「慢慢試著轉頭,能不能動?」
喬心唯按照他的指示慢慢動了一下,真是要了她的命,「只能這樣,不能再動了,好痛。」
「你這是拉傷肌肉了,乖乖坐著,我去拿藥油。」
江浩很快拿來藥油,邊按摩邊說:「忍著啊,剛開始會比較痛……肌肉都擠一塊兒了,硬的,唉,你真是……」
喬心唯歪著脖子,嘴裡哼哼唧唧的,真不該心血來潮來這麼一出的。
「這是幹嘛呢你,腦袋被門擠了?」
果然,還是逃脫不了江浩的質問,她沒羞沒臊地說:「為了婚姻的牢固,為了家庭的和睦,為了丈夫的新鮮度。」
「什麼?」江浩心虛地問。
「沒什麼,你自己去理解吧。」她灰頭土臉地嘆著氣,唉,我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這還怎麼跟優雅大氣的大提琴斗?!
她理解江浩昨天的反常,但她更相信江浩對自己的承諾,對婚姻的忠貞,這一次,她不願像傻子一樣原地不動,她不想像上一段感情一樣將自己的幸福拱手相讓。是紀小海和孫容瑄教會了她,每一個出軌的丈夫,都有一個粗心的妻子。
她不願做這個粗心的妻子。
因為心虛,江浩不敢追問,他一下一下按揉著她脖子後面的肌肉,按得十分認真,「感覺好點沒?」
「嗯,但還是好痛,只能歪著……幾天能好?」
「嚴重的話十天半個月吧。」
「啊?!唉呦……嗚嗚嗚,要這麼多天才好這可怎麼辦啊,我還得上班。」
江浩一笑,不嚇她了,「你這樣的不是很嚴重,三天吧,我再拿熱毛巾給你敷敷。」
「哦,謝謝。」
喬心唯安安眈眈地坐在沙發里看電視,脖子歪著,只能保持一個姿勢,不能轉不能低不能仰,難受得很。江浩坐在一旁陪著她,他吃著飯,說:「來,我喂你,張嘴,啊~~」
喬心唯哀怨地瞅了他一眼,悲戚戚地說:「你把我當三歲小孩了?」
「三歲小孩能自己吃飯,你還得我喂你,來來來,張嘴,啊~~」
她欲哭無淚,無奈地張嘴吃了一口,邊嚼邊說:「以後我再也不幹這麼蠢的事了。」
江浩笑笑,「嗯,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你能在失敗中汲取教訓,失敗乃成功之母啊好同志。」
「你笑我……你再笑……你還笑!!」喬心唯咧著嘴巴大哭起來,可嘴巴長得大了扯痛脖子後面的肌肉,她趕緊閉嘴,只能在嗓子里發出嗚嗚嗚的哭聲,「你別笑我了,我已經這麼慘了……」
江浩抿起嘴巴伸手做了一個拉上的手勢,但是他賊兮兮地快速甩了甩頭以表示自己的脖子夠靈活,之後,他又舀起一勺,若無其事地說:「張嘴。」
喬心唯愣在那裡,好賤,真賤,太賤了。
手機響了起來,是阮濱打來的,「喂,濱,什麼事?」
「阿浩,晚上有空嗎?」
「有。」
「那就帶上喬心唯一起出來聚聚,有個重大消息要通知你。」
江浩深吸一口氣,他已經猜到阮濱所說的重大消息是什麼,他看了看喬心唯,說:「她扭了脖子,恐怕不方便。」
喬心唯:「方便方便,我很方便。」
不等江浩說話,阮濱就在電話里說:「既然這樣那就這麼說定了,訂了地點和時間再通知你,掛了。」
「誒等等,喂?喂?……」該死的,已經掛了,江浩轉頭看著喬心唯,「你真的要去?」
「嗯,去!」
「……」江浩開始焦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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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博瀾大酒店,君子蘭包廂
當喬心唯歪著腦袋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陳敬業不厚道地笑了,阮濱面無表情,雲清則是一臉的愁容。坑爹啊,這個女人是來找死么,前任這麼光鮮亮麗地回來,你就這副挫樣,像話么?!
雲清氣憤地踩了一腳陳敬業,暗暗咒罵:「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心唯,過來跟我坐!」
雲清旁邊剛好留著兩個空位,就是給他們留的,好巧不巧,蕭天愛就坐在江浩的對面,抬頭不見低頭見。
阮濱說:「阿浩,怎麼看你一點都不驚訝,是早就看到新聞了吧?」
江浩不語,只是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足以令全世界的人都唾棄的事情,他的道德觀不允許他這麼做,可他卻這麼做了。
蕭天愛畫著淡淡的妝容,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優雅從容,三十歲的年紀有著二十歲的面貌,保養得十分好。她始終淡淡地笑著,「阿浩,你的妻子很漂亮,恭喜啊。」看來,阿浩還沒攤牌。
江浩一愣,萬萬沒想到蕭天愛會這麼說,她明知道他為難為什麼還故意挑起話頭,這太刻意了,他不習慣。
「謝謝你的誇獎,也謝謝你的祝福。」不等江浩回話,喬心唯將話頭接了過來,她親昵地挽上江浩的胳膊,盡量端正脖子,說,「我們會幸福美滿天長地久的。」
蕭天愛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又點點頭,有些尷尬,又有些僵硬,「好。」
在這裡,除了周小伊之外的其他人,都知道江浩和蕭天愛以前的關係,正當大家沉默的時候,周小伊忽然站了起來,「天愛姐姐,我們見過了,你還記得我嗎?」
「這麼可愛的小妹妹我當然記得。」
「你本人比電視上漂亮好多,我周圍有很多人都喜歡你,當然也包括我。」
「謝謝。」
「嘻嘻,那我先敬你一杯,預祝你後天的音樂會順利。」
蕭天愛拿起酒杯,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站不起來,承你吉言,多謝。」
喬心唯一聽,這才發現蕭天愛是坐在輪椅上的,她對她的警覺降低了幾分。她想,畢竟蕭天愛是為了救江浩才變成這樣的,是他們家的恩人,不單單是江浩,她也要感謝她。
周小伊又起鬨著說:「難道你們不覺得心唯姐姐和天愛姐姐眼睛長得很像嗎?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
此話一出,各個臉色大變。要說長得像,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不說倒不覺得,一說還真有點。
雲清憤憤不平地說:「周小伊,有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一邊玩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你……」周小伊委屈得很,拉著阮濱的衣袖求救,「濱,她怎麼這樣說我。」
阮濱翻了一陣白眼,他沒叫她來,是她硬跟著來的,他死板地說:「吃你的吧。」
「哼,我果然沒聽錯。」
「你再說!」阮濱吼了一句。
周小伊抿著嘴不敢再說,可是她心裡更加明白了,除夕夜那天她沒有聽錯,這個蕭天愛和江浩,果然有關係。她低著頭將委屈的眼淚憋了進去,手在包里摸索了一陣,然後低低地說:「我先去趟洗手間,你們慢吃。」
周小伊這一走,雲清胸口的悶氣出了大半,她拿起手旁的濕巾,邊扇邊說:「看見這個小妖精我就上火,阮總,你們什麼時候分手?!」
阮濱悶著不吭聲,他心裡苦啊,誰叫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褲襠。
蕭天愛見狀,疑惑地問:「怎麼,小伊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嗎?」
雲清:「是啊,這個周小伊死皮賴臉地賴上了阮濱,甩都甩不掉,真是氣人,見過不要臉的人,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蕭天愛:「這……呵呵,那我就不多加評論了,這是濱自己的事。」
雲清氣不打一處來,她這是中了暗槍啊,可是又不能辯駁,「行,就當我多管閑事,我這暴脾氣,怎麼就壓不住火呢我!」
眼見這氣氛越來越尷尬,陳敬業趕緊轉移了話題,「天愛,你這麼多年沒回來,現在對都城的環境還適應不?這霧霾可真叫人受罪的。」
蕭天愛十分贊成,她咳嗽了兩聲,說:「可不是么,我回來才幾天就上火嗓子疼了,整日不見陽光,真有點不適應。在英國,環境和氣候都比這裡要好。」
隨後,他們幾個老友開始閑聊起來,說起小時候的趣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江浩的話很少,偶爾說兩句也是別人問他,大多時候都是沉默著的。
而雲清和喬心唯就是兩個外人,一句話都插不上。
「心唯,你這脖子咋回事兒?」她們乾脆兩個人聊起來,「你看人家蕭天愛,多光彩奪目,你這是來搞笑的吧?」
喬心唯苦著一張臉說:「唉,誰願意這樣,吃飯都成問題了。」
這時,江浩不動聲色地夾來一塊小牛排,「這個很嫩,你吃吃看。」
喬心唯滿足地一笑,「哦,謝謝老公。」
雲清故意放大聲音說:「哎呦呦,小兩口甜蜜得很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正與陳敬業阮濱聊得起勁的蕭天愛時不時看過來,她刻意地避開視線,卻總是用餘光打量著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