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艱難的抉擇
天御呵呵一笑：「天下間能夠儲存萬物靈魂而不傷其分毫的寶物，你應該十分清楚吧！」
衛柒臉色微變：「你是說.....引魂燈？」
「沒錯，正是天玄十大至寶之引魂燈，可惜它不在本座手中。」天御明知故問道。
恐怖稻草人在衛柒腦海中緩緩浮現。
雖然他與艾提科斯接觸過兩次，但對方派出的都是魔神分身，而且被女神封印壓制，難以施展全力。
倘若衛柒孤身前往魔界。
鹿死誰手還未知。
天御慢悠悠道：「你應該十分清楚，天蘭的靈魂異於常人，倘若使用引魂燈拘出其靈魂，再用太陽神鏡淬鍊，有9成以上的概率將她們的靈魂剝離開來。」
「太陽神鏡！」
「沒錯，這面古鏡是太陽神阿波羅留下的至寶，現在應該收藏於帝國王室手中。」
衛柒腦中緩緩浮現出Lisa的模樣。
沒想到那女孩手中的鏡子竟然這麼有用。
「這單單是靈魂層面，若想為天蘭重塑肉身，必須使用同為至寶的陰陽珠，為其重塑血脈......這一過程萬分艱難，因為那群高高在上的神族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天御早在天鴿城之變時便與神族交過手。
甚至它們的尿性。
強行復活慕天蘭的行為在它們眼中無異於褻瀆神威。
天御向衛柒伸出手：「你若想拯救人皇就必須潛入天神教。」
「那群神棍本事不小，你今天這麼一鬧，本座粉碎太陽神碑的計劃可以提前。」
「三天，本座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三日之後，本座將率人破壞太陽神碑，幫你吸引騎士團和守城軍的注意力，相信你不會對天蘭見死不救的，對吧？」
「她是沈苗！」
「可她在本座眼中就是慕天蘭，如果你救不出她....說明你沒有能力，本座絕不會和無能之輩結盟。」天御態度十分強勢。
衛柒微微眯眼：「這點你放心，我會救出她的。」
「衛柒，解除此地封印后，本座打算提前開啟魔界封印，尋找其他至寶，乾脆你和我一起行動好了。」
天御仍不死心，還想招衛柒入伙。
「開啟魔界封印？那樣做會將惡魔從地獄釋放，人間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本座不是說過？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儘早解除他們的痛苦不是一種解脫？」
「我們不應該擅自決定普通人的生死！」
「衛柒，你知道這個組織為什麼叫天命宮嗎？這個天一開始就是錯的！本座才是真正的天！」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大義與本座為敵，不過別忘了，如果不開啟魔界封印，天蘭.......不，你的沈苗會永遠離開你。」
天御呵呵冷笑：「還是說，你要為了所謂的大義犧牲你喜歡的女人？」
衛柒：「.......」
「三日時間夠你思考沉澱，仔細想想吧，是重要之人對你重要，還是虛無縹緲的仁義道德對你重要。」
天御十分自信的離開。
因為衛柒和他屬於一類人。
三日後，他絕對會成為自己的助力。
衛柒獃獃的坐在包廂中，不知如何是好。
好消息：找到拯救沈苗的方法。
壞消息：選她就要犧牲很多人的生命。
涼雪第一次見到如此失落的衛柒。
以前無論遭遇何種苦難，主人給他的印象是堅持不懈，永不言敗。
「主人？主人？」
「啊？雪兒....」
衛柒緊緊摟住大狐狸，輕撫它柔滑的皮毛。
柳素玉在衛柒眼中見到似曾相識的表情，那是難以抉擇的混沌。
心潮澎湃的她將衛柒攬入懷中，用巨大的溫柔平復他的慌亂。
「小柒，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姐姐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姐姐雖修成人身但無人心，為了一己私慾背叛親人遺志，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是沒有發言權。」柳素玉一臉溫柔的撫摸衛柒。
「但姐姐內心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只要你能開心幸福，姐姐做什麼都無所謂。」
這就是100信任值的含金量。
「人的一生伴隨著選擇與痛楚，如果能有兩全其美的結局，那便最好不過。」
柳素玉不再發言，只是靜靜抱著最愛之人。
品嘗美酒後的衛柒緩緩回到酒店。
他沒有陪著靈寵們玩鬧，只是默默坐在陽台上看星星。
「小烏。」
躺在衛柒懷中睡覺的娃娃緩緩睜眸。
「以我現在的戰鬥力，獨自去魔界面對艾提科斯，能全身而退么？」
「不清楚，魔族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團結，屆時你需要面對無窮無盡的惡魔和幾大地獄魔王聯手。」
「即便是勇氣天使米西爾也不可能在地獄戰勝魔神，魔神最強大的地方不是戰力，而是不死不滅的復活。」
「你不是能打開魔界通道么？」
「我以為你是要偷偷溜進去調查情報，如果是挑戰艾提科斯，搶奪其引魂燈，普利特斯和其他幾位魔王不會袖手旁觀，傳送門會被強行關閉。」小烏開口道。
「小烏，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么？」
懷中娃娃猶豫片刻。
忽然她感受到身體傳來陣陣寒意。
驀然回頭。
只見雙眼瞪圓的涼雪正蹲在衛柒肩頭俯視自己。
罷了。
對衛柒來說，選擇是否開啟魔界封印都相當艱難。
那種選擇對他來說更加困難。
「小烏也不知道捏。」
涼雪知道沈苗在衛柒心中的分量。
聰明的狐狸不會讓主人陷入兩難，她只是想當邀功小子。
主人並不知道。
魔界封印開啟是未來既定的事實。
所以他沒必要因此而糾結。
可惜衛柒沒看過劇本，他真不願意為了一己私慾成為人族罪人。
但又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沈苗的靈魂一點一點磨滅，消失。
很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