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老傢伙們
張永恆一步步靠近時,已經感受到老夫人氣息很弱,原來她的弱點就是孟小婉。
拿出壽衣,慢慢放在老夫人身上,看著很詭異。
「抱歉,老夫人。」
他凝神時,壽衣上的符咒顯現,肉眼無法看到。
孟老夫人像是被夢魘了一樣,整個人的氣息很弱很弱,壽衣吸收了老夫人的生息,再次拿走時老夫人的臉上出現了斑點,滿頭的白髮開始脫落,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
「自作自受,各曾果報。」
他拿著壽衣去了地庫,找到老夫人設下的祭壇,看著已經被池然破壞的法陣。
「按理說已經不會運轉,為何還在運轉。」
本想用太阿劍毀了壽衣,看這情況他必須把這個太阿劍請下來才行。
地庫周圍磁場混亂,他徒手去拿劍的時候,地動山搖。
警報響了。
張永恆沒有太多時間,必須趁此機會毀掉這一切,刺向壽衣時,這衣服上三個人的氣息同時受著劍氣。
孟老夫人口吐黑血,從床上猛地坐起,虛弱的指著窗外。
「來人……」
同時,麻姑在回家的路上,總覺得要出事,突然心臟劇痛,整個人冒冷汗。
「臭小子,他要做什麼。」
躺在醫院的池然不僅沒事,整個人精神抖擻,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感覺身體有了很多力量,燥熱的厲害。
「雯雯,我想吃冰激凌,不喝點冰可樂。」
「想都別想,就你這體質,只配喝枸杞水。」向雯雯並未察覺池然的異樣。
池然渾身難受,下床要去洗澡,被向雯雯阻攔。
「我不洗不行。」
「醫生說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卧床休息。」
「我很難受。」
「難受躺著啊。」
池然忍無可忍,剛想說什麼,流鼻血了。
「趕緊的,去洗手間。」
涼水撲面后,她才好點。
「你出去,我要洗澡。」
池然從來沒這麼難受過,打開水龍頭,溫水不行,必須冷水。
燥熱,渾身都熱。
從頭到腳這個洗,足足半小時才出來。
這半小時,張永恆毀了孟老太一輩子的心血。
整個地庫塌了下去,所有古董文玩都毀了,孟家花園沿著一條馬路塌方三公里。
新聞播報,東江市區地震,多處塌方。
孟老太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中。
麻姑也被送往醫院搶救,二人在同一間手術室。
三天後,孟老太才算逃過一劫,雖保住了命,整個人只能卧床,醫生說是,腦中風,心力衰竭。
麻姑好一些,昏迷了三天,醒來后便沒什麼事。
準備要走時才知道隔壁房間住著孟老夫人,守在孟老夫人身邊的人是孟老爺子。
血脈親情的觸動,麻姑慢慢走了出去,隔著窗戶看了看老哥哥。
「傻子,愛上誰不好,非愛上一個老巫婆。」
麻姑連連搖頭,哥嫂的事她從不摻和,年少時得知哥哥娶的是同門師姐,當時把她高興的。
同是青山門下,她是門外弟子,與師兄師姐從未見過,但是她知道師父門內的幾位弟子都非常出色。
醫院走廊內,她徒步走著,與一老頭擦肩而過。
老金頭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那又矮的老嫗。
「老妹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停下腳步的麻姑緩緩抬頭,一眼認出陶金的身份,淡淡一笑。「或許見過,不記得了。」
二人相視而笑,沒多說什麼,各走各的。
麻姑撐著身體逃離醫院,馬上回到家中小院,看著被毀的家,氣的直哆嗦。
「死小子,到底做了什麼。」
想到柜子里的壽衣,趕緊去查看,果然壽衣沒了。
「難道他找到了破解之法。」不可能,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研究,唯一的方式就是讓司鳳的血脈抵禦。
到底是什麼法子。
麻姑轉身看著鏡中的自己,額頭那隱藏的封印已經不見了,這麼說她可以離開此處,離開東江。
一時高興,沒有察覺到家中的異樣。
「好久不見,孟小婉。」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麻姑身體一怔,不敢相信的轉過身。
看著王道全,難以相信他會回來。
「你還敢回來,看來是真瘋了。」
「為了那小子,我不得不親自回來。」瘋子用了別的身份入境,回來這一趟可不容易,又很多事需要他親自處理。
麻姑看著瘋子,還跟以前一樣,多看一眼都討厭。
「你的老情.人快死了,不去看看。」
聞言,瘋子神色一怔,回來時他有潛入孟家,並未找到司鳳。
「她怎麼了?」
「還能怎麼著,為了你做了那麼多虧心事,自然是得到了報應。」麻姑冷笑著,看著瘋子的神態,就知道老情.人還是老情.人。
瘋子意識到自己失態,馬上調整好情緒。
「活該。」
「那你可知道,她這次是被誰整成這樣的。」麻姑就不信,那老巫婆死了,這個老神棍會不心疼。
瘋子懶得回答,直接問道:「那小子在哪?」
「我也想知道那小子在哪。」麻姑現在比任何人都想宰了張永恆,不敢做什麼也要估算下後果,這院子的東子至少要一千萬。
麻姑突然回過神,看著瘋子。
「孟家地庫塌陷,是你乾的。」
不對,三天前你應該沒有回來。
瘋子輕笑道:「引爆地庫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只是沒想到你這裡跟地庫也有牽扯。」炸掉地庫早就在計劃之內,早已派人在裡面安裝了火藥。
是誰引爆的,他也不知道,得知被毀后,有些東西他必須拿到。
結果,東江政府宣布封鎖,文物局的人親自挖坑。
麻姑氣的直跺腳,這次引爆她虧大了。「你知道裡面有我多少東西,現在全部被上交國家。」
「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東西,上交國家早晚的事。」瘋子說的輕鬆,心裡可不是這麼想。
「這麼大方,你們老王家那些東西怎麼寧願被司鳳掠奪,也不上交國家。」麻姑很會揭人短,才不慣著這傢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存放在司鳳這裡。」
瘋子看著麻姑,輕蔑的笑著:「當年我救你時,咱們可是說好的,這些東西你要替我守著。」
不提麻姑都忘了。
「我有答應你嗎?我怎麼不記得?」麻姑裝傻時,瘋子眼神切換,整個人的神態變得陰鷙恐怖。
「孟小婉,我的耐心有限。」
「三天前去地庫的就是那小子,現在他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麻姑比誰都清楚瘋子的脾氣,能忍受她叨叨這麼久,已經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