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我的全名---牧歌
岳芽被困的不知名空間呢。
被白斗篷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岳芽,百無聊賴的坐在水潭邊最高的那塊石頭上,能完完全全的看清楚此方天地的全貌。
這裡大半部分都是那深不見底的水潭。外圍則是被高矮,大小不等的怪石林所包圍著。
更外圍便是什麼也看不清楚的白霧。
此時的她正仰頭望天。
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小腿自然從邊沿垂下,光著腳一晃一晃的。
空間內唯二的人類織夢君正坐在,最高石頭的下面,認真的與體內的至寒之氣對抗。
兩人間的氛圍,詭異又和諧。
火陽丹已經被用光了一整瓶。
從最開始只能半月服用一粒,到現在每三日便可服用一粒,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個日夜了。
岳芽從來不在意時間,也懶得去算。
這天。
今日的天氣並不好。
原本蔚藍的天空像是被一層煙霧籠罩。
就連天上的太陽也變得黯淡無光。
枯坐三天的織夢君終於動了。
體內的至寒之氣又被排出了幾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徹底的痊癒了。
「還剩幾顆了?」
岳芽破天荒的主動開口詢問。
織夢君緩緩睜開眼睛,美眸微動。
「四顆。」
「哦。」
岳芽聲音淡淡:
「你把我關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想知道?」
織夢君仰著頭看著石頭最高處的岳芽。
「加入滅天,自然而然就會知道了。要考慮一下嗎?」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岳芽果斷拒絕,不管生反派,這聽名字就知道要搞事情的組織,岳芽這種懶人可不想加入,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織夢君似是早就有所預料,眼中含著笑意,仰視著她一晃一晃的小腳。
岳芽低頭看著地上仰視著的自己的織夢君,銀色的瞳孔辨不出任何情緒。
「你不打算多勸勸我嗎?」
織夢君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因為我知道只要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你也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主動撞向刀口抹了自己的脖子。」
「......」
岳芽有些無語,這好像確實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牧道友倒是了解我。」
「自然。」
曾經織夢君設下好幾重的幻夢,岳芽都沒上當的畫面,彷彿就在昨日一般。
「......」
其實岳芽還有很多問題要問。
就比如:我那便宜師尊在你們那裡還好嗎?還跟以前一樣愛哭嗎?
滅天這麼作妖到底想幹嘛?難不成真要滅個天之類的。
但她深刻的知道她沒有什麼立場去問這些。
即便知道了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唉......」
隨著嘆息聲落下,那些問題也隨著嘆息一起煙消雲散了。
沉默了許久,織夢君突然開口。
「牧歌。」
「啊?」岳芽不明所以
「我的全名,牧歌。」織夢君解釋道。
岳芽瞭然: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織夢君重新倒出一枚火陽丹,放在手中把玩。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正式向你介紹過我自己。」
「哦,這樣啊,名字很好聽。」岳芽客氣的誇了一句。
「多謝。」
說完,便把手中的丹藥吞入腹中。
靈藥在其體內迅速化開,沖入四肢百骸。
牧歌趕緊運轉體內靈力,調動這藥力去截殺筋脈里的至寒之氣。
起初一切順利,體內靈力運行了一個大周天,緊接著開始運行第二周天。
變故就是在這第二周天運行至一半的時候。
他突然感覺經脈里的靈力一滯,之後那被靈力引導的藥力瞬間狂躁起來,不受控制的在筋脈里四處亂竄。
把體內被原本逼到一處的至寒之氣瞬間衝散,與那火陽丹的藥力形成相互排斥的磁極,肆虐的在其體內打起了追逐戰。
以岳芽的視角來看。
牧歌的臉色一會熱的冒汗,再過一會他臉上的汗珠都會結冰。
「噗!」
牧歌的靈力再也壓不住兩撥在他體內互掐的冰火靈力,氣血上行,直接吐出一口血。
他驚恐的仰視著石頭上坐著岳芽。
此時岳芽也嘴角帶笑的垂眸回望著他。
「啊,終於吃到了啊。我都覺得你運氣好到直到最後都吃不到呢。」
岳芽伸了個懶腰,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是.....是你!」
牧歌踉蹌起身,滿眼悲憤。
他二話不說的掐訣。
岳芽左手手腕的玄階法器瞬間開始收縮,誓要將她體內的靈力重新封印。
就在那漆木材質的手鐲收緊的最後一刻竟然卡住了。
細看之下,才知道。
原來,是岳芽小臂上的短刃紋身忽然活了過來,從紋身畫里浮現出一節刀刃,抵擋住了手鐲的收縮。
刀把上纏著的紅綢已經化為實質,圍繞著岳芽無風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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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芽不疾不徐的將左手伸出自己寬大的斗篷,拉著刀刃尾部的紅綢,用力一扯。
紋身瞬間化成實物,短刃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落入岳芽的右手。
『啪嗒。』
那玄階的封印手鐲直接被短刃切斷,從岳芽的手腕上脫落,掉在了地上。
「噗!」
他強忍著開啟的封印法器被破,本就虛弱不堪的身軀再加上反噬,又噴出一口血,『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為什麼.....你......明明發過誓的......」
牧歌的美目含水,眼尾通紅,破碎感十足。
看岳芽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負心漢。
「我確實沒下毒,也沒在丹藥里動手腳啊。」
斗篷兜帽遮不住的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短刃被岳芽拋高,又穩穩的落在回了她的手裡。
刀把上那一指寬半米長的紅綢充作刀鞘纏在了刀刃上,防止主人被自己割傷。
你還真別說,跟那負心漢確實挺像。
「這火陽丹的全名是火陽九丹。這丹藥里的九最為玄妙。
一爐要是沒有煉製出九枚丹藥,就算是八枚,那這八枚九都是廢丹。
要是多了,那麼就會有九枚丹藥是好的,多出來的就是帶有火毒的廢丹。」
岳芽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大反派,在這叭叭的一頓廢話。
意識到這一點后,她趕緊拿著短刃走向牧歌。
「所以你打一開始替我包紮,主動請纓為我煉丹,就打著這個主意?」
牧歌嘴角帶血,想爬起來,卻又重新跌倒。
「......」
岳芽不想當話多的反派,便沒有出聲。
在她走到牧歌跟前緩緩蹲下,纏著刀刃的紅手雙開,露出短刃上泛著花紋的鋒利刀刃。
牧歌掃了岳芽手上那泛著寒光的短刃。
「你要殺我?」
「......」岳芽不語。
「哈哈哈......」他閉上眼睛低低的笑出了聲。
此時牧歌的身上滿是冰霜,狀態比被火毒發作的時候要好上很多。
他緩緩的支起身子坐了起來。
滿是冰霜的手,顫抖著抬起,想要觸碰眼前之人。
「月白要殺我,何必這麼大費周章,還去吃那含有火毒的葯來證明自己。」
牧歌的眼神變了,變得滿是瘋狂,身上也開始絲絲縷縷的冒出黑氣。
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詭異。
「只要......只要你一句話.....我就死給.....」
還沒等話牧歌把話說完,岳芽就續起元嬰期所有的力量,用刀把狠狠地擊中了他脊椎上的一個穴位。
「快閉嘴吧你,我跟你又不熟,少跟我整那些有的沒的。」
這一下直接把牧歌打的暈了過去。
岳芽謹慎的檢查了一下,人確實暈倒了才安心。
短刃重新化作紋身,印在了岳芽左手的小臂上。
把手尾部一指寬的紅綢,還在她的手腕上纏了兩道,作為裝飾。
岳芽本想拿回被牧歌擼走的儲物戒。
可她在其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
「左右裡面也沒什麼東西,送你了。」
岳芽翻找的心煩,最後煩躁的站了起來。
此時的牧歌正趴伏在地上。
岳芽突然想起了把他打暈前的那一番發言,那是渾身難受。
「你還玩兒上給命文學了!?」
她兜帽下的表情有點龜裂。忍不住在牧歌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跟有什麼大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