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爆發
陌曉笙、蕭蕭兩人凝重的對望一眼,為了抵擋對手的攻擊,他們的魂力已是消耗了不少。
更別說不能使用精神力的陌曉笙了,連著使用兩個魂技,對她魂力的消耗極大,要不是開場時借了系統的力量,可能她早就下台了。
「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一就好了,再給我一點時間。」和菜頭猛吸著雪茄,快速說道。
他如今十五歲,是預備役的二哥。
此時此刻,讓年齡這麼小的兩個小傢伙擋在自己面前,去應對強大的對手,和菜頭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沉默著,臉色難看的看向距離他們有百米之遠的唐逍淚,內心的情緒持續上漲了起來,全身心的魂力都增快了一些。
對面,唐逍淚凝視著陌曉笙等人,心裡也何嘗不難受?
這場比賽只剩下他了,而對手的三人卻都在場上。
史萊克學院不想輸,他也不想輸啊!
身為魂師,誰的勝負欲不強?誰又比誰差勁?
他唐逍淚,拼了!
就在裁判示意比賽繼續的一瞬間,唐逍淚的右手快速拉了三次,三道紫光先後發出。
他要賭,去賭和菜頭的充能速度沒有他快!
這是他唯一能贏得機會了。
觀眾台上,幾乎所有人都站了去來,去看台上那兩個比起和菜頭要矮上不少的身影。
他們,能擋得住嗎?
『他們應該擋不住了。』全場觀眾和觀戰的參賽者都這麼想道。
從前面的表現來看,唐逍淚那三道紫光,只會比前兩箭更加的強悍。
更何況,這是三支箭矢,不是一支,其所包含的威能,恐怕也會更盛。
一些膽小的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們不敢看了。
忽地,陌曉笙笑了一聲,道:「蕭蕭,和菜頭,我上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她要自己去擋唐逍淚的攻擊。
「不行!」蕭蕭前沖幾步,「你一個人擋不住的。」
讓我來擋吧,至少讓我為團隊做一次貢獻。
巨大的破空聲,離他們愈來愈近,三道連成一線的紫光,竟是呈現出由淺至深的紫色漸變。
當最後一箭射出的時候,唐逍淚手中的紫華弓舉起,化為一團紫焰。
頓時,那三枝射出的紫箭之上,也各自騰起一股紫色烈焰。將空氣都帶的扭曲了起來。
身後,和菜頭紅了一雙眼,連觀眾們都在為兩人動容了,更何況是他呢?
在這一剎那,兩人的背影已經深深的埋在了和菜頭的腦子裡。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名輔助系魂師,真的很差勁,還得讓兩個這麼小的小孩保護自己。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啊!
和菜頭怒吼了一聲,體內的魂力拚命向聚能魂導炮注入著,炮管的白光也越發的明顯。
瞬息之間,那三道紫光已是來到陌曉笙、蕭蕭的前面,離兩人的距離,已是不足三十米。
全力加速的裁判向他們衝去,可這三十米的距離對於七環級別的魂聖來說,也不能瞬間轉移啊!
二十米、十米……
蕭蕭沉著臉,右手改為劍指,放於身前,三鼎再次合一,就要迎上那三道紫色箭矢。
在前面的比賽里,和她同齡的夥伴都已為團隊做出了各自的貢獻,就算是王冬也陪同霍雨浩釋放出過璀璨中的凋零、黃金之路。
而自己,就只是配合陌曉笙,去擋了下血狼的攻擊而已,除此之外,她就沒做什麼了。
或許在別人看來,她就是史萊克戰隊的陪襯吧。
尤其是當貝貝告訴他們,『要儘可能在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去發揮,我們第三場會為你們兜底』的時候,蕭蕭的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同樣都是預備隊的隊員,都是十二歲的年齡,她就是被當成誘使對手強大戰力出手,並且將其消耗的,這讓她怎麼不多想?
身為雙生武魂魂師,蕭蕭的心中也從來都不缺乏驕傲。所以,在上台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決定了。無論勝負,她一定要在這一場比賽中盡自己所能做到最好。
「蕭蕭!」台下,霍雨浩、王冬、貝貝和他們的王言老師都忍不住叫了出來。
這本來就是一場要放棄的比賽啊!
「不要!」陌曉笙焦急的喊道。
「就讓我上吧,曉笙,武魂破碎的有我一個就夠了。」蕭蕭道。
是的,武魂破碎。
武魂的承受能力是有底線的,像唐逍淚這樣的攻擊,即便讓他們兩人去擋,也擋不住。
而擋不住的攻擊硬要去接的話,後果就是武魂破碎。
她一個人武魂破碎,總比兩個人都武魂破碎強,陌曉笙比她修為更高,就讓他去為團隊奮鬥吧。
望著那三道紫光,蕭蕭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哪怕心中做好了準備,她也是會害怕的,能保持三生鎮魂鼎不躲開,都算她意志堅定了。
就原諒她的膽小吧,她會學習著變勇敢的。
這一刻,無論是台下遠處的觀眾,休息區中的各個學院代表隊還是皇城城牆上正在觀戰的星羅帝國皇帝陛下全部屏住呼吸。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正在比賽之中的有史萊克學院。每一個人的情緒,全部被蕭蕭以兩環之力毅然決然的抵擋住兩名實力懸殊強敵時的那份慘烈所感染了。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喉中彷彿哽住了什麼似的,那種感覺,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在他們眼中,口噴鮮血倒下去的那個小姑娘,是那麼的堅強、勇敢,又是那麼的執著與可愛。哪怕她已經噴血到底,可是,在觀眾們眼中,她卻像是一個無法掩飾的發光體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一道恢宏的白光出現在比賽台之上,那並不是一道光柱,而是一個白色光球,在它發射出去的一瞬間,唐逍淚身上已經被標記出了一個十字星。無論他的身體如何移動,那十字星也跟隨而動。
當那白色光球從超聚能大炮中飛出的時候整個比賽台詭異的扭曲了一下,在外面的觀眾看來,比賽台上的情況就像是瞬間變得模糊了,一切都不清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