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生的最終

【雷電芽衣：學園長看到這些...心情也會很複雜吧】

【可莉：可莉也想要田螺王子！】

【星鐵·姬子：誰又能想象的到...奧托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銀狼：的確難以想象。】

【琴：這一幕明明很歡快...但為什麼莫名還是有點心酸....】

【神里綾華：或許是因為在這種團圓的時刻，奧托一個人就更顯得孤獨了吧？】

【麗塔：主教大人的每一個節日，似乎都是這樣孤獨地度過的。】

【素裳：別說了！】

【素裳：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

...................................

......................

而伴隨著聊天群內眾人的唏噓。

奧托的呢喃，屬於德麗莎的回憶也逐漸落幕。

似乎是並不想讓眾人調整情緒。

又似乎是。

奧托這一生的走馬燈太長。

仍舊是那片鮮紅色的沙漠。

奧托蹣跚的步伐。

朝著虛數之樹堅定而去的背影。

孤寂的沙漠中回蕩著奧托的低嘆。

也是奧托。

對德麗莎最後的心裡話。

明明若不是沒有這次的評分，便不會被任何人所聽到看到。

但奧托仍然呢喃著。

「我親愛的德麗莎。」

「在以後的日子裡。」

「我的那些【老朋友】們。」

「赤鳶仙人，理之律者.....」

「他們是真正的好人，一定會幫助你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

隨著奧托的話語。

屏幕前無論是符華還是兩個世界中的瓦爾特，都為之一愣。

【老朋友】

奧托用這個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而後對他們的描述更是。

【真正的好人】

....

微微的沉默之下。

無論是符華還是瓦爾特楊。

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明明是站在了極為鮮明的對立立場之上。

甚至說。

理之律者和奧托之間的恩怨可以用不死不休來形容。

但奧托仍舊用著老朋友來稱呼。

毫不掩飾地用真正的好人來褒獎。

而這更是奧托『臨死』之前所透露的，屬於自言自語的心裡話。

不存在半點虛偽的說辭。

這一點。

即便是星穹列車之上。

歷經了無數事件之後的滄桑版的瓦爾特楊。

這一刻的心情也是百味陳雜。

他恨奧托嗎？

這一點毋庸置疑。

無論是觀念還是過往。

他都沒有半點和奧托和解的可能。

但......

奧托仇視他嗎？

這一點瓦爾特楊也無比清楚。

奧托....欣賞他，欣賞逆熵，也欣賞著和他一樣的【真正的好人】。

甚至在最為重視的德麗莎身上。

奧托也無條件地相信著逆熵的眾人、符華、瓦爾特楊他們會更好地幫助到德麗莎。

幫助到天命，幫助到全人類。

此時的奧托，無比真實，但又無比複雜。

..........

「楊叔....奧托他居然....」

不知何時，三月七又冒出了頭，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瓦爾特楊。

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但後半句話還是在瓦爾特楊平靜的注視下咽了回去。

...................................

聖芙蕾雅學園內。

符華面色平靜。

但內心卻是因為奧托的話語掀起了陣陣波瀾。

通過這次曝光所了解到的過往和未來的種種也一併浮現。

「老朋友，別來無恙啊？」

「老朋友，在羽渡塵的領域裡，你就是無敵的....」

「老朋友...多虧有你....」

「老朋友........」

.............

「赤鳶仙人，我沒有說謊。」

.............

「雖說檢查的結果顯示你已經完全康復了，可你始終沒恢復意識，我總是擔心出了什麼岔子。」

「你不會怪我吧，老朋友？你....還好嗎？認得我嗎？」

.............

一幕幕奧托或認真或輕佻的神情閃過。

甚至是，五萬年前和羅剎人的相遇。

奧托。

一直以來都是真的把她當做摯友。

而幫助守護神州的交易，奧托也從來沒有半分的失約。

一念至此。

名為赤鳶的仙人，神情也不禁微微動容。

.............

【刻晴：赤鳶仙人...理之律者....】

【刻晴：是瓦爾特楊？？】

【甘雨：奧托...這是在誇瓦爾特嗎？？】

【三月七：可...楊叔什麼時候成他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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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奧托這個傢伙，一直這麼自稱的罷了....】

【素裳：可...奧托難道就這麼相信符華和瓦爾特會更好地幫到德麗莎？？】

【素裳：他就不擔心天命會被逆熵...】

【麗塔：奧託大人在乎的不會是天命本身...而是天命能夠保護人類的能力。】

【特斯拉：這個傢伙這句話說的倒是沒錯....約阿希姆的確是個蠢到家的好人。】

【特斯拉：他也肯定會不計得失地幫助德麗莎和天命，只要是為了對抗崩壞。】

【崩壞·姬子：符華就更不用說了...】

【星鐵·姬子：這個奧托，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星鐵·姬子：他忘了自己是怎麼開那一槍的嗎？】

【芙寧娜：但奧托也的確沒有騙符華，他是真心把符華當成朋友...】

【素裳：這個傢伙，明明平常那麼虛偽，但現在卻又那麼複雜而真實....】

【素裳：唉....在人生的最後，回憶著這一切.....】

【珊瑚宮心海：也正是這一刻的奧托，拋下一切枷鎖和不得不站在所有人對立面的苦衷的奧托。】

【珊瑚宮心海：才更令人唏噓...不是嗎？吼】

【芙寧娜：他刀子就沒停過....】

但也不等眾人繼續嘆息。

奧托仍在輕語.

不過對象。

卻是再次轉變。

「而【比安卡】，我最後的學生啊.....」

「我操弄了你的人生，規劃了你的命途。」

「一邊對你付出栽培的真情，一邊又把你當做棋子予取予求。」

...................

聽到奧托的話語。

屏幕前的幽蘭黛爾身形不自覺一震。

雖然...

她也有所預料，奧托會在這最後的一段旅程之中，提到她的存在。

通過此時這曝光的種種。

幽蘭黛爾能感受到奧托也對她傾注有感情。

全心全意的撫養、栽培、乃至委以重任。

但是真的當她如此真切地聽到。

並且見證到。

奧托在這人生的最終。

在這回顧自己一生，近乎惋嘆式地輕語之下流露心聲。

幽蘭黛爾還是有些心情複雜。

她也說不清自己對主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信任？感恩？仇恨？理解？

或許兼而有之。

但真的當她面對奧托的感情流露。

反而讓這位現在的天命最強S級女武神感到了一絲不知所措。

.........................

而奧托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知道嗎.....」

「我在最後的這十年中對你所展示的一切.....」

「不過是為了像這般寂滅之後。」

「有人能為我立一塊無字之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