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貼身伺候
沈寧音心中一緊。
面對他銳利如炬的視線,她不得不硬著頭皮一步步走向浴池,跪在地上。
她誠惶誠恐地埋著頭,刻意掐著嗓子,發出尖細而柔和的聲音。
「殿、殿下。」
夜麟玄的目光在她微微露出的雪頸上停留了片刻,唇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我有那麼可怕嗎?把頭抬起來。」
沈寧音顫巍巍地仰起了頭。
夜麟玄輕輕挑眉,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
「怎麼以前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名叫小鐲子,剛……剛入宮不久,頭一回來玉清殿侍奉殿下。」
夜麟玄聞言,眼中的笑意愈發濃郁,彷彿已經看穿了她的偽裝。
「那伺候本太子的規矩,李公公教過你嗎?」
沈寧音心中忐忑不安,擔心自己露出破綻,還是強作鎮定地點了點頭。
他慵懶地斜倚在浴池沿。
她緩緩地抬起手,指尖輕柔卻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落在他肩膀上按揉起來。
夜麟玄闔上雙眸,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絲磁性。
「手勁這麼小,再重些。」
沈寧音動作一頓,隨即加重了力度。
圓潤的指甲卻不經意刮過他的皮膚,帶來陣陣酥麻的觸感。
夜麟玄輕嘶了聲,眉頭微微蹙起。
沈寧音見狀,心中一驚,連忙收回了手:「殿下饒命!」
「本太子何時說要責罰你了?繼續。」
許久后,她的手都揉酸了,也不見他喊停,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起來。
這傢伙可真會享受。
就算是在景國的皇宮裡,她也沒見蕭松晏有這麼多人伺候。
不對,除了她,蕭松晏根本不允許旁人近他的身,就算是沐浴也不讓人伺候。
想到這,她難免有些走神。
沒注意到指尖觸碰到了他敏感的後頸。
那一刻,夜麟玄身軀猛地一僵,肌肉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沈寧音還未察覺到危險逼近。
下一瞬,他猝不及防地拽住她的手腕,將她猛地一拉。
她驚呼一聲。
整個人失去平衡,瞬間被拽入了溫熱的浴池中。
水花四濺,沈寧音驚慌失措地瞪大了眼,本能地緊緊環住了他的脖子。
緊接著,頭頂落下一道戲謔的笑聲。
「對本太子投懷送抱,這就是李公公教你的規矩?」
沈寧音後背倏地一僵,觸電般地迅速鬆開了手。
「奴才不是故意的,求殿下饒命!」
她拉開兩人的距離,正要爬上去。
這時,腰間突然纏上來一雙粗壯有力的手臂,將她往後一拽,再次跌入了他堅硬而滾燙的胸膛。
「我讓你走了嗎?」
夜麟玄粗糙的指腹有意無意地在她細柔的腰身上游弋。
「身為本太子的貼身太監,怎麼個貼身伺候法,李公公難道沒教你嗎?」
沈寧音壓根沒想到他原來好這一口,心中頓感一陣惡寒。
「奴、奴才身份貧賤,怕玷污了殿下的玉體,更怕笨手笨腳,伺候不好殿下。」
「是嗎?」
夜麟玄握住她白皙柔軟的手,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
「可我瞧著你這雙手,倒是生的比其他奴才嬌貴,想必侍奉起來,定能令本太子滿意。」
沈寧音慌忙抽回手,面色驚惶。
「奴才就只有這雙手勉強能看,其他地方都不堪入目,殿下還是讓其他人來伺候吧。」
「既然如此,本太子便親自驗證一番。」
話音未落。
夜麟玄動作迅猛,一把攥住她的衣帶,輕輕一拉。
瞬間,她身上的太監服散落,僅剩單薄的裡衣蔽體。
沈寧音驚慌抬頭。
夜麟玄那張狂妄不羈的臉龐逼近,眸中燃燒著熾熱的光芒,彷彿要將她吞噬。
「小騙子,好玩嗎?」
沈寧音身體猛地僵住。
隨後,她雙眸怒瞪著他,氣地聲音都在發抖。
「夜麟玄,你早就認出我來了,你故意耍我是不是?!」
夜麟玄眉梢輕挑:「好歹我們也同床共枕過,要是認不出你來,那我豈不是眼瞎了。」
「我正愁怎麼讓蕭松晏把人交過來,沒想到你自投羅網,倒是讓我省了不少功夫。」
夜麟玄把人抵在浴池上,將她嬌小的身軀困在堅實臂彎中。
他掐著她的下巴,將她臉上易容的東西擦掉,露出原來那張白凈漂亮的臉蛋。
「這樣看著才順眼。」
她身上的裡衣全都濕透,粉嫩而誘人的肌膚若隱若現。
兩人此刻的姿勢極為親密。
她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未著寸縷的身軀,滾燙的溫度頃刻襲來,與浴池中的熱氣交織在一起,熏得她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沈寧音慌忙抬手抵在他胸前,掙扎推開他。
然而他力氣太大,渾身的肌肉如同磐石般堅硬,粗壯的手臂上,交錯盤絡的肌肉線條更是猙獰虯突。
她緊咬著下唇,怒瞪著他:「你把他關在哪裡了?」
夜麟玄眉眼微挑:「不如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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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景國的功臣,你將他囚禁在此,景國皇帝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就不怕兩國再次開戰嗎?」
夜麟玄捏了捏她的臉頰,輕笑道:「還會威脅人了?」
「你倒不如想想,該怎麼從我手上逃走,畢竟讓我抓到了你,我可不會輕易放你回去了。」
沈寧音惱怒地拍開他的手。
夜麟玄並不生氣,指腹轉而落在她嫣紅飽滿的唇瓣上揉捏起來。
他力氣大,下手不知輕重。
她吃疼地嚶嚀了聲。
見狀,夜麟玄眼神逐漸暗了下去,帶有薄繭的手指掐住她的後頸。
「之前在船上沒完成的事,這一次,我可是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話落,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他低下頭顱,將唇重重覆了上去。
沈寧音瞳孔倏地放大。
她被他抵在身下,後背緊貼著溫熱的白玉,沒有絲毫退路。
他身上的溫度太燙,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爐。
而他的氣息如同狂風驟雨般強勢迫人,源源不斷地侵入,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侵略性和佔有慾。
浴池的水深,腳尖碰不到地。
夜麟玄撈起她逐漸下滑的身子,大掌握住她細長的雙腿盤在腰上,狹長的眼眸上挑。
「抱緊了,要是掉下去了,我可不負責。」
沈寧音氣憤地掄起拳頭往他身上砸去。
他卻故意使壞,箍在她腰間的手臂突然鬆開,沒了支撐,她直接撞上。
灼熱頃刻襲來。
她身體頓時猶如緊繃的弦,僵硬著不敢亂動。
夜麟玄胸膛劇烈震動起來,喉嚨里滾出愉悅的笑。
「和我鬧,不是自討苦吃?」
沈寧音羞惱地剜了他一眼:「你混蛋!你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不就掉水裡了,難不成你還想喝我的洗澡水?」
「……」
這人怎麼能說出這麼無恥下流的話!
夜麟玄裸著胸膛再次覆身過來,手指撩開她的濕發,攏至頸側。
緊接著,滾燙炙熱的悉數落了上去。
他毫不費勁地摟抱著她。
彷彿不知疲倦似的,在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迹。
隨後,又將她翻了個身。
鐵臂牢牢鉗制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肆意地放縱起來。
浴池裡的水彷彿也燥熱了起來。
夜麟玄攏住懷裡的人,低頭看著自己胸膛上那幾道細長的抓痕,跟小貓爪子撓出來似的。
不疼,就是看著挺嚇人。
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她洇紅眼尾上,語氣隱隱透著一絲無奈。
「總這麼愛哭,果真是小嬌氣包,我要是真正欺負你,那你豈不是整晚都要哭?」
沈寧音使勁掰開擒制在腰上的粗壯小臂。
「你鬆手!」
「不松,還沒抱夠呢。」
她渾然不覺自己的衣裳松垮下來,露出一截香軟雪肩,看的夜麟玄心猿意馬。
他得寸進尺地湊了上去,觸碰著那處肌膚,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來。
沈寧音疼地眉頭緊縮,忍不住罵道:「夜麟玄你是——」
夜麟玄掐住她的臉頰,眼尾恣意上挑。
「又想罵我是狗?」
「你知不知道敢罵我的人,不是被砍手砍腳,就是被縫上了嘴,也就只有你敢仗著本太子不捨得動你,如此無禮又膽大妄為。」
面對他的威脅,沈寧音的眼眶逐漸泛紅。
夜麟玄臉龐逼近,狹長的眼眸輕輕眯起。
「以後還敢不敢隨便罵人了?」
沈寧音服軟地搖了搖頭,眼淚卻更加洶湧地掉落。
夜麟玄見狀鬆開了手,輕輕嘆了口氣,無奈道:「罷了,你想罵就罵吧,我慣的你。」
沈寧音推開他,往浴池上爬去。
可她剛從水中探出半截身子,又被他扣住腳腕猛地拽了回去。
隨後,那具灼熱的胸膛覆了上來。
「想跑去哪兒?你以為進了宮,就能隨便出去了?你當我的手下都是擺設嗎?」
沈寧音煩他纏人的舉止,手抵在他胸前,與他大眼瞪小眼。
夜麟玄非但不惱,反而握住她的手親了一下。
「我可以告訴你,謝景珩被關在哪,不過能不能救他,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沈寧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急切與擔憂,連忙追問:「你把他關在什麼地方了?」
「皇宮地牢。」
夜麟玄語氣微頓,挑起她的下巴。
「那裡守衛森嚴,層層把守,與其你冒著危險去救他,不如求我,只要你肯答應做我的太子妃,我就放了他。」
沈寧音正要拽下他的手,腦海中卻忽地掠過一個念頭。
她逐漸放棄了抵抗,表面上應允道:「你沒騙我?」
「騙你是小狗。」
她猶豫半晌后,輕咬了咬唇:「好,我答應你。」
夜麟玄意外地挑了挑眉:「這麼聽話?」
沈寧音什麼都沒說。
夜麟玄取過一旁的衣物,遮掩住下半身,臂彎穩穩托著她的身軀,步出了浴池。
直至背部觸碰到柔軟的床榻,她心中一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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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
「怕你反悔,先讓你成了我的人,我自然會下令放了他。」
他俯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掌輕輕托起她的臉頰撫摸起來。
沈寧音睫毛微微顫抖,手緊緊攥住了胸前的衣襟。
夜麟玄指尖勾住她腰間的一根細帶,並未立刻扯掉,而是不動聲色地掠過她悄悄按在手鐲上的舉動。
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並未戳穿。
「不是答應了我?難道你想反悔了?」
沈寧音咬著唇,沉默了半晌。
隨後,她抬起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臉緊緊貼在他的頸側,聲音顫抖道:「我怕……」
夜麟玄柔和安撫道:「我輕些。」
在他的手即將解開她的衣裳時。
沈寧音眼疾手快,迅速按下了暗器的開關,一枚鋒利的暗器直直射向他的脖子。
夜麟玄身體僵硬了一瞬。
她趁機猛地推開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從床上跳下。
她快速在他的衣物中翻找,希望能找到令牌之類的信物。
可令人失望的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夜麟玄的臉上並未流露出過多的驚訝之情,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看著她的舉動,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暗芒,神色從容道:
「你可得藏好了,要是被我抓住了,這次我絕不會再放你離開了。」
沈寧音聞言,心中一震,但面上依舊保持著冷靜。
她隨手抓起一件衣裳披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玉清殿,只留下他一人躺在床榻上,眼神興味地注視著她的背影。
沈寧音避開殿前巡邏的侍衛,悄悄躲在一處灌木叢里,抓了些泥灰往自己臉上抹去。
豈料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驚慌失措地回頭看去。
對方一身宮女打扮,疑惑地看著她:「你是哪宮的人?怎麼躲在這?」
沈寧音欲言又止,突然計上心來。
「我……我剛入宮不久,被掌事嬤嬤派到太子殿下身邊伺候,卻不小心弄壞了殿下的衣裳,被殿下罰過後趕了出來。」
沈寧音抓住她的手,懇求道:「我如今無處可去,求姐姐幫幫我可好?」
宮女是個心善的人,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思忖道:「那你先隨我回清寧宮吧。」
沈寧音抹了抹淚,感激涕零道:「謝謝姐姐。」
宮女:「我叫垂玉,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你別怕,太子殿下雖喜怒無常,卻並非殘暴之人。」
聽到皇后,沈寧音腳步倏地一頓。
垂玉道:「我會將此事稟告皇後娘娘,等太子殿下氣消了,或許你就能回去了。」
沈寧音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應了下來。
清寧宮。
一位雍容矜貴的女人正佇立在花叢前,手裡握著剪子,剪下一朵嬌艷欲滴的海棠花。
垂玉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輕聲道:「皇後娘娘。」
皇后的目光落在了沈寧音的身上,那溫婉端莊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絲詫異,詢問道:「她是?」
沈寧音連忙行禮:「奴婢阿銀,參見皇後娘娘。」
垂玉將事情的原委向皇后敘述了一遍。
皇后聽后微微頷首,目光中滿是溫柔:「你先在清寧宮住下吧,其餘的待本宮與太子商議之後再做定奪。」
沈寧音卻突然跪在地上。
「還請皇後娘娘允許奴婢跟在您身邊伺候,奴婢自小沒了父母,孤苦無依。娘娘不嫌棄奴婢,願意收留奴婢,這份恩情奴婢永生難忘,奴婢願跟在娘娘身邊,盡心伺候娘娘!」
皇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快起來吧。」
隨後,她轉向垂玉,吩咐道:「垂玉,你先帶她去洗漱一番,再換身乾淨的衣裳。」
垂玉恭敬地應聲:「是,娘娘。」
屋內,沈寧音換上乾淨的衣裳后,又拿起桌上的毛筆蘸取了墨汁,在臉上點了些黑色斑點。
在清寧宮住下后。
她又從垂玉口中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些關於皇宮地牢的事,暗地裡悄悄計劃起來。
……
玉清殿。
夜麟玄倚在椅上,臉上透著捉摸不透的神情。
「你是說,你派人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她?」
阿蒙隸心中倏地一緊:「她沒有腰牌,定然還未離宮,屬下這就派人再重新找一遍!」
「不必了。」
夜麟玄的手指輕輕搭在案几上,語氣中帶著幾分興味。
「看來我小瞧了她的本事,沒想到她這麼能藏。」
阿蒙隸一邊觀察著他的神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殿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只要她還在宮裡,我不信她露不出狐狸尾巴。」
既然她想跟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那他就陪她慢慢玩個夠。